“你这么肯定？”

    “是的！你绝不是他。http://www.aihaowenxue.com/xiaoshuo/1245524/”

    姜勤笑了：“你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又来了。”

    “还有人这么说过你吗？”

    “每个人都这么说。”

    暖空气从阳台一丝丝渗透进来。玻璃窗外，阳光时强时弱，那也许是因为小区内种植的杉树，它们高度甚至让人有能攀升到太阳上的感觉。

    “你还想继续听王凌的事？”

    “当然！你刚才说到王勇根本就没有把那孩子抱走，那王凌倒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村里的人在说谎；二是王勇在说谎。但村里人都是信誓旦旦，所有见过这孩子或知道这孩子事的人，都说村长他们说的是实话。

    我们也调查了，那女人生的孩子在村长家里寄养了半个多月，后来村长报了警，相关人员调查过事实后就把孩子送进了福利院，三年后那孩子才被别的家庭领养去。”

    “那就是王勇说谎了？”

    “如果他话中指的就是这个孩子的话，很明显是说谎了。”

    “那王凌真正的来历不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关于这件事的真相他当然不肯老实告诉我们。所以我们只好从另一个方向去调查。”

    “什么方向？”我紧握住手中的碗。

    “我们先去了当年顾兰生产所住的那家医院，调查当时那个死去的孩子。”

    我有点疑惑：“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我们找到当时负责的医生，幸好医生还在那里工作。虽然十年过去了，但他对这件事还相当有印象，我拿照片给他看时，他一眼就认出了王勇。”

    “哇！他的记性可真好，这么长时间的事还记得。”

    “不！因为这件事有点。。。医生说当时这孩子的确已经断气了，死亡证明他也开了，相关手续家属也都办好了。但王勇死活哀求医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顾兰。而且在眨眼间孩子的尸体就从医院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王勇私自抱走了？”

    “医生也是这么想的，他当时认为应该是王勇怕妻子知道这件事，所以自己先偷偷抱走处理了。”

    “那报警了吗？”

    “没有！孩子的遗体本来就是要准备交还给家属自己处理的。”

    “是吗？那王勇抱着去世的孩子，要干什么？”

    “大概是想偷偷地找个什么隐蔽的地方埋掉吧！至少市内的殡仪馆里没有相关的记录，大概也是因为时间相隔太长了，资料销毁或遗失了。”

    “你们连那里也调查了？”

    “当然！调查力求万无一失。”

    “那王凌究竟是哪来的？既然不是村里抱回来的，难道是从别处领养的？”

    “我们也很好奇，但他们并没有办过任何领养手续，没有任何相关的领养记录。”

    “这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难道王凌是他们从路边捡来的吗？”

    “奇怪的还在后面，我们调查过，王凌的出生证明用的就是当时去世的那个孩子的证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派出所申请过任何死亡登记。”

    “咦！这是挺奇怪的。”

    “针对这点，我们又重新制定了调查方针。”

    “是什么？”

    “我们在王凌卧室内收集了他的头发，拿去和王勇还有顾兰的头发做了比对！”

    “你们的意思是。。。”我万分紧张。“比对结果？”

    “从dna是来看，他们三人的基因型都是oo，而hla的抗原的比对也是一致的，准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我的内心相当震惊：“不会的！这。。。怎么可能？难道王凌是他们亲生的。”

    “毫无疑问！”

    “这怎么可能？那个孩子不是死了吗？王凌是否有可能是他们后来才生的？”

    “但王凌没有任何出生证明，而且年龄上应该也不太对。”

    “可是年龄什么的，相差个一年半载的，应该也是看不出什么的吧。何况王凌人并不在这里，你们就算是进行精确的年龄检测，也没有相关样本吧。”

    “就算他在这里，检测也不可能精确到日月，如果仅仅只是相隔一年的话。

    你也许说的没错，顾兰在之后或许又怀孕了，但在生产时并没有去医院，而是自己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生下来的，瞒住了所有人。”

    “可她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不是吗？干嘛要偷偷的？既然王勇也是父亲的话。”

    “是呀！这点根本就说不通！但至少他们的邻居亲戚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他们都以为王凌就是她在当初医院产下的那名死婴，当然婴儿去世的事只有王勇一个人知道。”

    “这点我也想不通，而且如果王凌真是她亲生的话，她也没必要下毒了吧！”

    “或许她下毒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亲生与否的问题。”

    “那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而王勇或许知道不肯说，或者根本就不知道。”

    “但他至少应该知道王凌的身世如何，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如果王凌身世解开了，顾兰对王凌下毒的谜团大概也就清楚了吧。”

    “正是这点。可王勇始终不肯说真话。”

    我想起了口罩男和我说过的话，他说王凌是块原石，有着无限的潜力和价值。难道和这个身世之谜是有着点什么关系吗？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吃好了吗？”

    “差不多了！”

    我帮姜勤把茶几上的碗筷全收拾到厨房，我表示要帮忙洗碗，但被姜勤给拒绝了。

    “我可不是请你来做这些事的。”他这么说。

    我也不想再继续坚持，以免反而弄得尴尬。我们回到客厅，姜勤重新添了两杯水。

    “如果。。。”我抱着杯子，感觉全身洋溢着一股颤抖。“如果王凌就是那个孩子呢？”

    “什么？”

    “王凌就是去世的那个孩子，顾姐根本没有生过第二个孩子。”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也不无可能吧！也许当时孩子并没有完全死透。”

    “你是想说医生判断失误？”

    “不可能吗？”

    “但是医生说当时孩子已经停止呼吸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是吗？”

    “除非医生也是位撒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