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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埃落定。http://www.erpingge.com/articles/75696/
    化作厉鬼身形的郑注灰飞烟灭,染坊小院中顿时玉宇澄清,安静下来。
    收起秋水剑,陆温连忙赶向许东阳身边,那面被砸出一个窟窿来的院墙下,刻刀掉落一旁,血迹斑斑点点,许东阳已经是不省人事,胸前凹陷的掌印格外狰狞。
    姬楚九喘着粗气走了过来,从腰间储物袋中摸出几颗丹药,掰开许东阳的嘴喂了下去,“先驱散许爷体内阴寒,勉强吊着命吧,这一掌阴气浑厚入体,能不能醒过来尚在两可之间。”
    陆温点了点头,扶起许东阳背在背上,缓缓走向院外。
    一场大战就在瞬息间发生,双方来回交锋看似激烈,也就一刻钟罢了。
    此时姬楚九完全撤下院墙四周法阵,染坊中吵嚷声、街边摊贩叫卖声再次传来,依旧是祥和的一天。
    陆温手提秋水剑,背着许东阳走在前面,姬楚九捡起刻刀后,又将坑坑洼洼地面上碎裂的法器收拾干净。
    角落里,被武和尚揍晕的贺文豪已经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敢言语,悄悄向后退去,刚迈出两步就被武智冲提了起来。
    “呦,这不是贺掌柜吗?既然醒了就省得大爷费事了,自己走吧!”
    昌盛染坊是冀州豪族高氏下属,不论财源还是人脉,都不是寻常人家可比。如今高家赘婿贺文豪涉入魔教,究竟是贺文豪自作孽,还是另有隐情,当然得带回去调查清楚。
    怕就怕贺文豪背后还有人作祟。
    贺文豪转过身来,哭丧着脸,完全不像先前那满脸横肉的做派:“武大人!武爷!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
    陆温、姬楚九、武智冲三人依次沿着原路走出前院,回到街面上,燕小五挎着腰刀押着贺文豪紧随其后。
    ……
    街角处。
    一个带着面纱的年轻女子从小巷出现,静静地看着镇魔司众人从昌盛染坊进到镇魔司衙门,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镇魔司前厅。
    周亮正围着钟三娘打趣,见陆温背着许东阳进入衙门,两人露出惊愕之色,连忙迎了上去,“小陆,许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武智冲看向眼前男女,眉头一挑,沉声说道:“怎么回事儿,还能怎么回事!”
    说话间,众人先将许东阳抬到后院房中安置,同时武智冲将昌盛染坊的事情对众人讲了一遍。
    片刻后姬楚九从房间中走出,“阴气已渗入五脏六腑,寻常手段诊治不了,小爷把九转还魂丹、定神六阳丸用了个遍……”
    钟三娘道:“小姬大人,那许爷还有救吗?”
    以七品修为肉身硬抗五品巅峰一掌,阴气循着胸前灌进脏腑……
    姬楚九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若是有修习至阳功法的高手在,或许能帮许爷度传至阳真气,救他一命,寻常丹丸药草救伤不救死!”
    这话让众人心里一凉,镇魔司常备丹药还比不上姬楚九私人珍藏,就连他也说出这种话,可想而知许东阳伤势之重。
    陆温脑中思索片刻,“那我师傅可有这般本事?我铁丘山若是师承德云宗一脉的话……”
    众人眼前一亮,如今几次硬仗下来,大家对陆温手段都有所了解,传承自德云宗的剑术出神入化,掩日剑诀至阳刚猛。
    姬楚九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已经想过了,此路不通。若是二十年前的孟师叔,救下许爷一命应当不难,如今孟师叔不过六品修为,他自己还有旧伤在身……”
    厅中众人顿时神色黯淡。
    老道士只有六品修为?
    陆温心里一惊,从小到大看着师傅吹牛逼,一剑开山的故事没少听,先前在案牍房中查看五马县县志更是对师傅佩服得很。
    如今他只有六品修为,当年一战后发生了什么?
    武智冲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一旁周亮问道:“武爷你这是去干嘛?”
    “大爷我心里不畅快,去寻些乐子!”
    周亮摸不着头脑,陆温看着武智冲走向镇魔司监狱的背影,顿时了然。
    铁定是拿贺文豪撒气去了!
    ……
    冀州城。
    镇魔司衙门内。
    镇魔使严润芝手中拿着五马县中姬楚九刚刚的传讯,瞥过纸上寥寥几行字,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发生什么事了?”
    察觉到严润芝脸色有变,一旁身着银铠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体形魁梧,眼神灼灼,正是驻防冀州的军方名将,定武卫统领盛海松。
    定武卫驻防冀州,自然和冀州城中镇魔司也有往来,尤其是冀州镇魔使严润芝,人称文山先生,更是有名的儒家人屠。
    既能教出无数读书种子,还能提刀镇御一方,很是得军中将领倾佩。
    严润芝叹了口气,将手上密报递给盛海松说道:“盛兄请看,这是五马县方才传讯来的,不过半个时辰内的事情!”
    “短短十余日,我冀州境内已经发生数起魔教中人袭杀镇魔司之事!”
    盛海松接过密报看得直皱眉头,“简直猖狂!”
    “今日严兄请我来镇魔司也是为了此事吧?”盛海松说道:“前些时日我就察觉你们镇魔司调动频频,必有异动,今天听你说了才知道情形如此严重!”
    同朝为官,都在冀州任职,盛海松统领定武卫也不是等闲之辈,这段时日镇魔司调动他也是看在眼里,但并不十分清楚内情。
    严润芝点点头说道:“先前只当魔教几只臭老鼠窜了进来,如今四处起火才察觉,潜入冀州境内的魔教中人绝非少数,镇魔司左支右绌,不好应付啊!”
    “前些时日吉祥县一案后,朝廷已经抽调了一批人先后赶到,但依我之见想要绞杀他们还是有些吃力,所以想请盛兄助力!”
    盛海松眉头一皱,心里直嘀咕,你这老小子果然憋着坑老子。
    围剿魔教中人又不是一句话,你们镇魔司对付魔教尚且吃力,我麾下将士多是常人,一旦和魔教交手,必然伤亡小不了。
    况且……
    “严兄的意思盛某明白了,不过我定武卫序属兵部,和寻常州郡兵不同,乃是野战攻伐之师,没有公文旨意,不敢轻动啊!”
    “严兄若是需要军械粮草,盛某还能暗中挤出一些,大军调动必然引人注目,罪名兄弟我担不起哪!”
    不论是私自调兵、还是勾结镇魔司,都是大罪,没有兵部公文,一兵一卒不得擅动,至少不能轻易调动。
    两人私交甚笃,但放在公事上还是一码归一码的好。
    严润芝沉声说道:“盛兄你也知道,朝中内阁商议、六部程序繁琐,公文下达到冀州,必然迁延时日,再者便是定武卫大军调动,也瞒不过魔教耳目……”
    “围杀魔教乃本朝大事,事不宜迟,事急从权啊!”
    盛海松一怔,“那严兄的意思是?”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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