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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诡异的笑

作者:溪风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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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苦渉,和李刚道别后转身就往楼梯走,走到一半,我突然想起小桃是为了我不明不白死的,就让她的遗体孤零零地呆在警察局,然后送去医学院做实验(一般来说,警局和医院无人认领的尸体都会为科学献身,最后落个被解刨的下场),多少有些不妥。

想到这里,我回头看了李刚一眼,正准备和他交渉,没想到,此刻的他,双手撑着横杆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竟微微弯起,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只留了个侧脸给我。

这一刻,我觉得他有些不真实了,他这是什么笑,解脱吗?还是破了一件案子高兴,可他为什么会这样笑,正常人根本不会显露出这种表情。

可等我抬头再看李刚一眼,他神情严肃,眉头紧皱,好似在思考什么,压根没有之前那抹邪笑,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不成,最近我疲劳过度,看错了?!

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李刚一眼,恰好他偏过来头来,还对我打了个招呼:“小唐,你怎么不离开,愣在这还有什么事吗?”

有些些不知所措,摇头又点头,然后把目的和他说明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会,再三问我你把小桃尸体拿去安葬,只是安葬,没有其他想法!?

我无奈耸了耸肩,说就这一个想法了,还能有什么其他想法?

最后,他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还掏出钱包抽出五张红票子扔给我,我接住红票子一愣,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说出点份子钱,买点纸钱去给小桃烧,也算是给亡灵一个安慰吧。

我也不是那种特娇情的人,犹豫了一会就收下了,走的时候,他还托小霞带着我一起去警局,半道上,小霞红着脸,老是看我,而且是偷偷摸摸的看,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又不好意思明说出来,毕竟和一个陌生又不陌生的女孩子走在一起,多少有些别扭。

在街道上一个拐角处,我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她偷偷看我的那一瞬间,猛地扭过头去,四目相对之际,小霞“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还吓了一大跳。

她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瞪了我一眼,嗔怪道:“唐堂你这是怎么了,要看我就正常点慢点,别太突然了,你吓着我了知不知道?!”

我有些意外,摸着后脑勺反击道:“明明是你先偷看我的好不好,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不好意思,你在我面前不好意思,我更不好意思了!”

小霞脸一红,垂下头来,呜呜咽咽说道:“其……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你和死者小桃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可是一个站j女,你怎么还帮她……”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不高兴了,直接说道:“站j女又怎样了,也没犯法啥的,你不知道现在这社会流行这样一句话么,笑贫不笑娼,而且,你不用想的这么复杂,我和小桃只有一面之缘,并没有发生特殊的关系,你也不用多想了。”

小霞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道:“真的只有这样,没有别的事了?”

我点点头:“对啊,就这么简单,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在我质疑的目光下,小霞头低地更低了,娇躯微微颤抖,好像有些紧张,良久过后才憋出一句话:“没啦,只是我怎么觉得你一个大老实人,会和这些女人搞在一起,现在还是我多想了。”

我感觉她今天反应很奇怪,摸了摸后脑勺,也没多问,大概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吧,神神兮兮……

回到警察局,小霞特地帮我叫了几个人,还借了副担架,一阵忙活下来才把小桃的遗体运了出来,在警察局门口,我打了辆面包车装运,看着小桃被白布巾掩盖的遗体,我心下不时叹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

想到这里,我暗暗拽紧了拳头,也不知道小桃是谁害死的,警方判定是自杀,可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试问,一个正常人会在自杀前把自己十根手指头拣下来吗?!

不过,警方查不到证据,也只好这样定论,又是一桩即将尘封的悬案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处子的幽香,我转头看去,小霞一脸笑意地出现在了我身后,而且,此刻的她穿着一件碎花裙,看上去乖巧玲珑,好似一枚小萝莉。

与她穿正装相比……简直没有可比性!说实话,当时我眼前一亮,差点就被电到了,稍后缓和过来,我看着她问道:“你……你现在这副打扮是想干什么?现在警局也没下班啊!?”

“呆瓜!”小霞撇撇嘴,踮起脚跟一个巴掌轻拍在了我头上,嗔怪道,“还没下班就不应该穿便服吗,我已经请假了,这次算是陪着你去彝良公墓安葬小桃,省得你迷路,记住,我可没别的意思,你可别打我主意,我是看小桃可怜,陪她走过在人间的最后一段路!”

我疑惑不解:“我没打你主意啊,你自己要这样想,不过,你能陪我去也好,不听你说,等会我确实有迷路的可能!”

听我这么一说,小霞气得直跺脚,直骂我“傻瓜”,这时,面包车司机等不及了,连按了几下喇叭,还招呼我们快点上车,别磨蹭了。

上了车后,小霞一直把头别着,只看窗外的风景,有好几次我想和她扯扯皮都不给我这个机会,当时我就想了,我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谁惹了她?!

就这样,一路闷声闷气,好不容易到达彝良公墓,下了车后,我招呼面包司机帮我一起抬着担架,迎面跑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说是彝良公墓守墓人,问我有啥事,我说安葬个人。

他两眼一放光,说土葬个人没问题,公墓里荒地多的是,只是这钱……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小霞就走到了我前面,还亮出了警察证和法医证,老头立马不说话了,换上一副笑呵呵的表情,直接把我们往公墓里带。

中途我问小霞这是怎么回事,她说警局和公墓有合作,埋个人而且,备用墓多的是,都是政府出钱,我说这政策好啊,她说好个屁,备用墓都是低等的,不知有多少油水被这些领导吞掉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沉默了,也不再发问,没办法,在我们大华夏就是这种现象,已经成了一条黑色利益琏了,一打全盘崩溃,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怎么这些人连死人钱都贪,也不怕遭报应!

守墓老头带我们来到一个小型墓地旁,墓是刨开的,下头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坑洞,长也就两米左右边,在墓旁是一副用黑色雨布帘覆盖着的木头棺,没粉漆的那种,原生原味。

不过,我怎么看这尊木头棺都不对劲,薄薄的,好像是偷工减料的那种,那个守墓老也瞧见我这奇怪的脸色,还嘿嘿对我笑了两声,说死者为大,这棺材可是刻意在铺子订的,可贵着呢!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操”,这老头说起话来大言不惭,明明有偷工减料的嫌疑,还不正经承认,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不过,守墓老人虽然看上去精了点,这手上的功夫可利索,二话不说,直接把小桃的遗体从担架上抱了下来,还放到棺材板里弄好,接着棺材盖一遮,了事。

之后,又是放棺材进土坑啥的,我也去搭了把手,小霞就一直在旁边看着,而那个面包车司机,在我给了小费后就随便找个借口早早开溜了,我估摸着,他是不想在这种阴森地多呆片刻。

而我呢,经历了这么多,也习惯了,反正烂命一条,已经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暗中盯上了我,也不差多上几个。

好不容易忙活完,守墓老头满脸大汗,累的够呛,说改天给墓主人立个牌位,现在我要回值班室忙活了,我说你去吧,谢谢你的帮忙。

等守墓老头走后,我叹了一口气,坐在小桃的坟头前,从口袋中掏出烟盒,自个抽了一根,还一根没点着的放在了小桃的坟头前。

小霞也走上来,用一种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居高临下看着我:“唐堂,你这是干什么,没见过你这么糊涂的,人家贡品都是水果什么的,可你倒好,贡一根烟,好歹人小桃也是女孩子家家,虽然说生前干那种事,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尊重死者了?”

小霞这么说,我也没有生气,正常人都会这样想,我只是抬头看着她说道:“烟是好东西,抽上一根能暂时释放自己,缓解压力,我这么做,也只是让小桃泉下有知,虽然她死的不明不白,但至少有我掂记着她!”

小霞目露疑惑,神情有些失落道:“唐堂,你的意思是,在小桃死前,你是喜欢她的,是吗?”

我摇摇头:“踮记不代表喜欢,也请你分清楚这两者的区别好不好,就像你有闺蜜,不可能没有蓝颜,就算你没有,你闺蜜一定有蓝颜,她们不也是相互踮记吗,如果把踮记和喜欢浑为一谈的话,那世界上岂不是没有友情爱情之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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