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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村祠堂很大,由于一直没有分族,所以密密麻麻也数不清有多少牌位。http://m.sanguwu.com/208067/
    当那位母亲抱着婴儿擦拭到一块牌位时,突然婴儿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毛骨悚然。
    婴儿的母亲哄着他,可他却越哭越厉害,眼看就接不上气来。村长见状,赶紧叫婴儿的母亲带着婴儿离开,也是奇了怪了,当那位妇人抱着婴儿跨出祠堂的一瞬间,婴儿就止住了哭声,神情恢复正常,咿咿呀呀地挥着可爱的小手。
    那妇人看到孩子不哭了,转身又回祠堂,拿知道婴儿立马又大哭起来,吓得妇人仓惶逃离祠堂。
    祠堂内外的村民纷纷议论起来,都说祖宗显灵了,村长细看婴儿母亲刚才擦拭的那块牌位,正是婴儿的曾祖父,族中最长者见状,就带着婴儿的祖父和父亲一起向列祖列宗跪拜祷告,婴儿的祖父说:“陈氏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陈劳成的孙儿陈默函因为年幼不懂事,冲撞了列祖列宗,求列祖列宗开恩,不要吓坏了默函。”
    跪拜过后,婴儿的爷爷招呼儿媳妇再把孙子抱进祠堂,也向祖宗告个罪。
    那妇人犹豫着挪进祠堂,只见她刚跨过门槛,就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顿时就疯癫起来,语不成调:“求列祖列宗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再看她手中的婴儿,又凄厉地哭闹起来。婴儿的爷爷接过婴儿,婴儿的父亲拉起妻子,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妇人晃着脑袋,披头散发惊恐地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默函不是你的儿子!他不是陈家人!”
    听闻此言,祠堂内外一片哗然,村长见状也不知所措,只得让那妇人一家先回去。妇人的丈夫闻言气得发抖,一巴掌狠狠打在老婆脸上,孩子也不抱,管自己走掉了。孩子的爷爷抱着孩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怀里的孩子成了烫手山芋,抱着不甘心,扔下又不忍心。
    村长见状,便对妇人说:“你别在这里哭了,快点抱着孩子走吧!不要影响了我们的典礼!”
    只见那妇人两眼发直,突然就在地上打起滚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边翻滚还一边求饶:“爷爷,求求您别打我了,我再也不敢欺骗陈家了!”
    祠堂内外的族人皆惊奇地望着妇人,看她的样子,真好像有人在打她似的。孩子爷爷虽然生气,但也心有不忍,边向牌位求情:“爹,您歇手吧,这个不贞不洁的女人,以后就不是我们家儿媳妇了!”
    再看那妇人,也停止了翻滚,趴在地上不能起身,村长招呼祠堂外的女人来扶她出去,几个女人上去搀扶,一碰那妇人的身体,她就惊叫起“痛……”来,女人们撩起那妇人的袖子一看,身上真是有一道一道的伤痕,就象是刚被皮鞭狠狠抽过一样,祠堂内外的族人们看得瞠目结舌。
    女人们把妇人搀扶着出了祠堂,孩子的爷爷也抱着孩子走了。族中长对大家说:“大家稍安勿燥,刚才是祖宗显灵,教训不守妇道的孙子媳妇,大家也看到了,不得做有损陈家人的事,否则祖宗有眼,是断然不会饶过你们的!”
    风波过后,典礼继续进行,祠堂内外的族人们愈加恭敬规矩,唯恐祖宗怪罪。
    擦拭完牌位,就要按长幼顺序把牌位上供,有人负责读族谱,有人负责放置牌位,还有人负责敬香。大家
    *作有序,速度挺快,不一会儿,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工作量。
    看着典礼主要程序快要完成了,就等牌位放置完成,族人们每人敬三支香,磕三个头,整个祠堂落成典礼就算顺利完成了。
    祠堂里面的人继续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就在大家都微微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出事了。
    有一块牌位放了几次都放不稳,总是刚放好就倒下。仔细检查牌位,也没有什么异样,再看位置,也没有放错,不知是什么缘故。
    一块牌位放不稳,就会影响整个典礼,有人就出主意所,先搞点502胶水来,把牌位粘在位置上,就不会倒下了。
    事情紧急,村长也没有多想,就叫那人拿来胶水,把这块牌位牢牢地粘在供台上。那人看看牌位已经粘牢,就想撒手,却不成想自己的手也粘住了,怎么掰也掰不开,大家上去帮忙也无济于事。
    这时村长慌了,带领祠堂内的族人又跪下磕头告罪,求祖宗先放开那人的手,再查其中缘由。
    族人们三个响头一磕,再一拉那人的手,就和牌位分开了。
    祠堂内外的族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缘由,人群中有人喊:“这是哪位祖宗的牌位?”
    村长得到提醒,连忙拿起牌位细看后说:“是陈阿生的牌位。”
    一听是陈阿生的牌位,族中年长者皆大惊,而年轻人却不知道所以然,纷纷向四周打听。
    我听到“陈阿生……”三个字也觉得耳熟,后来仔细一想,那不就是陈建华老师的父亲吗?记得我第一次来陈家村时,小熙的爷爷就告诉过我,******的时候,祠堂改做队里的仓库,陈阿生为人老实,队里就派他做仓库保管,保管全村仅有的一点点救命粮食。后来因为自己老婆生孩子饿得没力气,陈阿生偷拿了仓库里的粮食给老婆吃了,等孩子生下后,陈阿生就在祠堂内上吊自尽了。
    在场的年轻人很多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听了以后都嘘嘘不已,感到太惨了,但又感到不可思议。
    祠堂内很多长者都亲历此事,自然知道得很清楚。陈阿生在村中辈分并不高,祠堂内的长者中,有几位还是陈阿生的叔叔辈。其中一个辈分高的长者对着陈阿生的牌位说:“阿生啊,当年你为救自己的堂客和娃崽,拿了生产队的粮食,后来你在祠堂上吊自杀,大伙知道你心有愧疚,所以都没怪你。你死是你自愿的,并没有人逼你,你也怪不得别人。再说了,你拿走那么多的粮食,大伙看到你死后孤儿寡母可怜,都不忍心再追查,所以你的婆娘后来活得好好的,但村里却有人饿得不行,不得不出门要饭。现在大家日子好过了,修好祠堂,你也有了安身之处,和列祖列宗一起配享香火,你就不要再闹了,让大家把落成典礼好好完成。……”
    可是长者的话还没说完,陈阿生的牌位又倒了下来,掉在地上,还翻了几个滚,停在长者脚下,把长者也吓得不轻。
    这时有人说:“陈阿生的儿子建华呢?怎么不见他人?”
    又有人说:“是啊,是不是陈阿生不见他儿子来,所以闹情绪不开心?”
    村长出祠堂问大家:“今天建华没来吗?有没有人通知他?”
    下面有人回答:“通知了,说好来的,但他今天车开在路上抛锚了,所以还没赶到。”
    村长说:“快打电话给他,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到
    ?”
    下面的人马上给陈建华打电话后说:“建华说,他马上快到了!”
    村长转身又回祠堂,捧起陈阿生的牌位说:“阿生大哥,你别急,建华他一会就到了。他是你用命换来的,我知道你一定很想他,他也不会忘记你这个当爹的,你放心吧!”
    村长也不敢再把牌位放上去,就捧在手里,等着陈建华的到来。
    幸好不多久,陈建华的车子就开进了村,陈建华从车上下来,大家就给陈建华让了道。
    村长出来招呼陈建华进祠堂,陈建华看到村长着急的样子,不知所以地跟着进去了。
    村长把手机的牌位塞给陈建华,对他说:“建华,这是你爹的牌位,他可能心里有事,所以牌位不肯安放,你来把你爹的牌位放上去吧!”
    陈建华听从村长吩咐,把他爹的牌位放到指定的位置上去。村里在一边唠叨着:“阿生哥,建华很有出息,他是我们村第一个走出去的大学生,你的付出没有白费,你就安心吧!”
    陈建华把陈阿生的牌位放好,就跪下去磕头,正当他把头触地的时候,他爹的牌位又掉了下来,正好砸到陈建华的头上,砸破了头,鲜血直流。
    这下祠堂内的人就慌了神,连忙用纸巾去堵陈建华的头上的伤口,陈建华用纸巾按着自己的头站起身来,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爹的牌位。
    村长让陈建华先到外面去歇着,等陈建华跨出祠堂的门槛,祠堂外的人群中开始一阵骚动,我向那边望去,看到一个老者也倒地不起了。这个老者年纪看上去已经很大,但是因为辈分比较小,所以没有进祠堂,而在外面观礼,也许是站的时间长了,又受到惊吓,心脏病就犯了,他旁边的儿子忙着给他服药。
    当陈建华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他的面容时,心里顿时一惊。
    再看祠堂里面,村长也已经无计可施,只好把陈阿生的牌位先放在一边,不再搁到供台上去。等其他所有牌位都放置完毕,祠堂内的人先每人拿三支香一起跪拜,然后退出祠堂,让祠堂外的人依次进祠堂跪拜。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全体人员跪拜完毕,由村长和族中辈分最长者一起给陈氏祠堂的门匾揭幕,这时礼炮响成一片,整个典礼就算完成了。
    典礼结束后,妇女们就又接着忙碌起来,在祠堂前的场地上,摆桌凳、放置碗筷、上菜,倒酒。族中之人也不分大小,看到空位子就坐,热热闹闹地喝起酒来。陈家村难得有如此盛会,游子们都相聚在家乡,大家都兴奋不已,纷纷走动敬酒,叙旧叙个没完。
    小熙还在忙碌中,小熙爸爸拉着我一起和陈斌叔叔坐一桌,倒上酒开喝,等女人们忙完后,小熙也回到我们桌上坐下。
    我对小熙说:“你今天可辛苦了。”
    小熙说:“自从做过剧组的生活助理,这点累也不觉得什么了。”
    想到在剧组时的情景,我笑着调侃她:“唉,当初你对我报仇未遂,反而在剧组遭这份罪,值得吗?”
    小熙白了我一眼:“死开好吗!我家小咪就是你害的!谁让你当初捡了它!”
    果然女人不讲理都是一样的,我马上投降,不敢再跟她论理。
    餐桌上人们议论的最多的是刚才发生的两件事,有骂那妇人欺人太甚的,有说陈阿生阴灵不宁的……,对于陈阿生屡次牌位翻到的事情,大家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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