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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我们是朋友的。http://www.erpingge.com/articles/75696/
    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的。
    我一直以為,这件事情不会改变,天经地义。
    原来,这竟然是这麼容易就,改变的一件事情。
    看著人来人往,这个如同森林一般的公园,一直是后宫中人很多的地方。
    那时候,在这边等著解析带我去练等:我坐在这个位置,放肆站在旁边说著解析的事情。
    我以為我们是朋友的,是好到可以谈心的朋友的。
    但是我到现在才发现,我们所谈的事情,只有解析的事情而已。
    我以為,我们是好朋友的,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就只是我以為而已……
    跟贝贝那次相反,我以為他并不把我当朋友,但他却把我当朋友。
    為什麼什麼也不跟我说呢?
    “是小梦!”
    跟著声音一起,贝伊诺已经很自动的坐在我身边。
    他一出现四周的人马上就盯著他看,经过上次那个四处乱跑的情况后,好像就没看过他单独一个人。
    所以,晨星也在他身边。
    “在做啥?”问著,贝伊诺侧过脸,看著我。
    没说什麼,我低头,然后他拍拍我:他知道我在想什麼的。
    “别太难过。”
    “该怎麼样不难过……?”我低声回问,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不难过了。
    我以為我们是朋友的。
    “朋友这种东西,很容易就改变了。”不知道什麼时后站到身边来的晨星说:“只一瞬间……或许什麼都变了。”
    看著很远很远的地方,虽然带著微笑,但他眼中,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我真的以為我们是朋友的……”
    “乖……”贝伊诺拍著的手一直没停,说出一个字后,却一直都没有下文。
    反倒是晨星继续说了下去。
    “很多事情都只是单方面以為而已。”
    “但她……”
    “但她的确现在不把你当朋友。”
    “為什麼……”
    “妳不觉得,她不浪费妳的时间、直接和妳切断关係是一件好事吗?”晨星打断我的话,直说“跟那种一直在跟妳耍心机、凹完妳所有一切东西后,才把妳甩开的,才真的会让妳恨死他。”
    “我……”
    无法回答什麼,我握紧了手,再次低下头……
    “过去了就过去了,妳现在多想些什麼也没用的。”贝伊诺悠悠的开口“想的越多,只会越难过。”
    “人……还是要往前走的。”他说。
    还是要往前走的……
    只要活著,还是要往前走的。
    “纯粹绿说,要在悠楼举办復国会,妳去吗?”
    一张翡翠绿色的邀请卡出现在我面前,烫著金边的字大大的跃入我眼中。
    去?或是不去?
    竹林之中的楼城是如此的朴素,
    一如它周遭的环境,淡淡的绿色,和这个城主相同名字的绿色,一直都是它的主色。
    今天,额外的染上了其他色彩。
    纯粹绿拿著一把刀,看得出来价格不菲,在所有人,包括了后宫的人面前,单膝下跪将刀递给会长。
    “我,纯粹绿,感谢您的帮助。”他说。
    会长接下,但没有配戴。
    纯粹绿也没有站起。
    现场的气氛突然的有点僵持。
    “该谢的,不是我。”会长突然这麼说,然后他转身,视线焦点定在我身上。
    我站在呆子身旁,所有人的眼光也跟著会长的视线聚集到我身上。
    什麼?发生什麼事情?
    会长把刀举起,平於胸前,眼睛直直盯著我。
    是叫我……过去吗?
    身后有人推了一把,一直抓著我手站在身边的小累退后几步。
    我只能往前。
    “是她,选择了帮助你。”会长说。
    刀就在我眼前,不知道什麼时候,纯粹绿转向我的方向,却依然是跪著的。
    “我……”
    “收下吧。”突然来的密语吓我一跳,硬是忍著不回头去找那个说话的人,听著他说。
    “应得的。”
    解析这麼告诉我。
    於是,我在眾目睽睽之下,举起双手,接过了会长手中的,纯粹绿表示感谢的刀。
    “配起来。”会长说,声音不大,只有他附近的人听得见。
    在刀繫上腰带的那瞬间,全场响起的掌声如此热烈,在这阵掌声中,纯粹绿站起,并且伸出手。
    麻木的与他握过手,在一片喧闹之中,完成了结盟和一堆琐碎的它事,而这之中,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做些什麼。
    在阳台上看著大厅人们跳舞,大声谈笑,这是一个很愉快的宴会;战时的伤害已经修復的看不太出破损,只是我仍然记得那大窟窿的位置。
    那个窟窿,不只在悠楼,也在我心中。
    我想把它填起来,但越是这麼想,越是……
    “发呆啊。”
    某个人突然发出的声音吓我一跳,声音非常的靠近,根本就在我耳边。
    转头,就看见了凛欢。
    “今天几乎全城的人都在这裡了,不吃饱回去没东西喔。”他说。
    “喔……我不饿的。”
    “是不想吃还是不饿?”
    说著,一个星星状饼乾被塞进我嘴裡。
    凛欢动作流畅坐在阳台栏杆上,手上还拿著那整盘的小饼乾:“干麼?还在想放肆的事情喔?”
    我没回话。
    “那种人想她干……”
    “她不是那种人……”同样的话我已经听了太多次,同样的安慰我也听了太多太多……
    為什麼“那种人”就不能去想?
    為什麼……明明不久前就还是同伴,现在却可以以轻易的用“那种人”这样鄙
    视的称呼?
    “是她带著我的,是她教我战斗的,没有她,我现在根本不会是圣司!”我说,抬头看著凛欢“你们都不瞭解我的痛苦。”
    对我而言,放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人。
    那是我的朋友!我第一个如此喜欢的朋友!
    “妳以為这种事情,就只有妳一个人会碰到吗?”
    凛欢看著我,那双黑色的眼睛倒映著我的样子。我一阵心寒,没办法直视著他。
    是一种很冷漠的眼神,而那眼神把一切排除在外,什麼也不接受。
    “凭甚麼遇到这种事情,就可以整天自哀自怨?”他说,语气很平淡、平稳,并没有生气的感觉,但这样反而可怕。
    “凭甚麼妳自哀自怨,还要让别人来担心?”
    我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裡头的人群:小累吓的手上的杯子掉下地面,洒了满地饮料;小圆小多两个连忙把头埋进盘子裡装吃。
    君草和呆子两个人尷尬的笑笑走开。
    解析是唯一继续直视著我的人,脸上充满著担忧。
    “妳要唉声嘆气是妳的自由,妳要缅怀放肆也是妳的自由;但是妳没有权力让妳周遭的人都在為妳担心。”把盘子放上栏杆,凛欢双手抱著膝盖,身体伸出阳台外:“这无关妳是不是圣司,就算妳是个乞丐,是畜生,只要有人还在关心妳,妳就应该想到他们。”
    “妳不是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
    “凛欢你……”為什麼会说出这种话呢?
    “我怎样?”挑眉,凛欢甩手“妈的我最不爽人家这种脸……我又没欠你钱没打死你老母老爸,摆那什麼臭脸给我看。”
    “……抱歉……”虽然凛欢说的话很粗鲁,却很真切的说中了……
    我是很难过,我有权利表现出我的难过……但我却没这权利去让别人跟我一起忧心。
    他们关心我,我却忘了他们……就像之前,我只想到要如何让自己待在后宫,让自己突破那个副本,却忘记我爸妈和安莉他们的担心。
    他们在看著我,我却摆出了这样的表情和这种态度。
    凛欢沉默许久,跳下了扶手,一盘饼乾没吃几个又端著要离开了。
    “妳不只是她的朋友,妳不只是后宫的圣司,妳还是我们的团长:妳不能太脆弱,即使这件事情会很痛苦……妳还是得撑下去。”他说,当我抬头的时候,正好视线对上他的。
    “……谢谢……”
    “哼……麻烦的傢伙。”
    听著他碎碎念离开,知道他实际上并非讨厌我……或许,只是一时的不习惯吧?
    “凛欢!”我叫他,而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会……撑过去。”我说,点头,对自己,也是对他,更是对其他看著我的人“我会的。”
    “随便妳啦──妳是头头耶!”凛欢举起一隻手,挥了挥“说了算。”
    我有点无奈的苦笑。
    “嗯,说了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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