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解刨后的秘密

    当三人抵达医院是，费迪南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医院的旧手术室作为苏芒的解刨场所。http://m.qiweishuwu.com/1536348/而且还从医院借用了两名外科手术室的护士，作为苏芒的助手。

    苏芒拎着自己沉甸甸的百宝箱，进了手术室一看，虽然解刨台有些简陋。但是解刨台边上摆放的小手推车上却工具齐全。

    他将箱子放在门边，走到解刨边，仔细看了看蒋耀佳的尸体变化。然后向两个小护士交代了几句，换上医院的手术服之后，便开始对着尚有热气的蒋耀佳开始动刀。

    费迪南、江焱和秦威三人，因为案件的特殊性质，此刻也站在手术室中观看着整个解刨过程。饶是他们三人都是从业多年的专业刑警，但是看着苏芒像割死猪肉一样，在蒋耀佳身上横一刀竖一刀划拉地兴起，胃中不免都有些不适。

    苏芒的解刨整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就在他取下蒋耀佳的胃，放在小护士端来的铁盘上，随着他手中手术刀向下割去的一瞬间。破裂的胃中，从缝隙中突然挤出了一团还没有消化的纸张。

    当三名观中看到这一幕，胃中上翻的酸水顿时消失。继而凑上前，江焱戴上手套将那团白纸拿起，小心翼翼地拆开后，发现上面因为胃酸的浸泡和腐蚀，字迹已经变得模糊请不请。看来回去自己又得好好忙活一阵才能揭晓谜底。

    苏芒最后又把蒋耀佳的肝脏取了下来。他接着手术台上的无影灯，仔细看了看，突然向众人招收。

    三人一见，急忙上前围着苏芒。江焱好奇地问道：“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苏芒微微摇头：“不是，只是确定的确是中剧毒的，你们看看，他的肝脏现在已经呈现黑紫色，而且上面有不少好像腐蚀的小孔洞。看来应该是蛇毒没跑。”说着，他拿手术刀割了一块肝脏放进了另一名护士捧着的铁盘子里。

    秦威砸了咂嘴，虽然脸被口罩遮挡着，但是眼神中鄙夷的目光依旧难以掩饰。费迪南见没有什么新大陆，便也向后退了几步，只是远远地看着苏芒把却出来的内脏又重新放回去，然后好像补衣服一样，一针一线仔仔细细地将内脏和伤口缝合起来。

    等忙完，窗外的天色早已擦黑。费迪南买了宵夜，和三人一同去了江柔的病房。苏淼因为没有休息好，我在江柔的病房中呆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也懒得动，虽然肚子一个劲狂轰乱炸，身子却怎么也不愿离开那张硬邦邦的凳子。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股小馄饨的清香立即钻进了苏淼的鼻孔。她一脸兴奋地转身，果然是费迪南带着三人进来。她刚想起身，却被江焱按住，将手中的一碗小馄饨放在餐桌上，又打开食盒盖子。

    他把勺子递到苏淼面前，嘱咐道：“刚刚出锅，有点烫，吃的时候小心点。”

    苏淼突然很顺从地点点头，站在一边的苏芒和费迪南顿时感觉有些多余。但是现在两人出了门，就得蹲在楼道中吃饭。想想最后两人还是继续呆在病房中冒充电灯泡。只不过两人一人闭目养神，一人玩手机游戏，完全把眼前的一男一女看做了空气。

    苏淼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小馄钝，一边追问道：“蒋耀佳那边的情况如何？有希望清醒吗？”

    江焱转头看看狒狒和苏芒，撇撇嘴叹道：“没什么希望了。因为蒋耀佳已经永远醒不来了。刚刚你老弟刚给他开刀了。”

    “啊？”苏淼大感惊讶，一个还没完全咽下的馄钝随即呛了她一下。她红着脸，一边咳嗽一边指着费迪南：“不是你一直看着他的吗？怎么说死就死了？”

    费迪南苦笑着：“八字不合吧！因为他的内脏受损，突然病情恶化。医生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苏淼叹息一声，将手中的食盒又放回病床餐桌上：“不吃了，没胃口。现在蒋耀佳死了，那我们之后的调查怎么办？不会又定在僵持阶段吧？”

    “当然不会。”江焱斩钉截铁道：“我约了任川明天早上去他家。等见面之后，看看全国能有几个符合我们目标嫌疑人的。到时候一个个带回来过一遍筛子，应该会有线索。”

    苏芒闻言瞪大了眼睛：“你意思是我们一个个过？如果两人一组，带回来五十，我们需要花费25小时进行询问。不说别的，就我们PID这几个人？即使加上刑警队的，我们也不可能有时间单单耗在这上面啊？”

    费迪南冷冷地看了一眼满腹牢骚的苏芒：“就你一天事多。别忘了，这种拥有高端资源，又拥有高智商犯罪的个人，全国也没有多少。”

    这时，苏芒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眼前陡然一亮，急忙向众人连连摆手示意安静。

    他接起电话，语气略显暧昧道：“露露，怎么样？出结果了？”他说着打开了手机的免提，冲着一脸茫然的众人指了指手机。

    这时手机中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及得，还欠我一顿饭呢！刚刚接过查出来了，这种神经毒素并不止一种毒蛇的毒素。根据检测结果显示，是由眼镜蛇、蝮蛇、响尾蛇和金环蛇四种蛇的毒素提炼而成的。但是显然技术不过关，如果让我提炼只需要三毫克，就能致人死命。”

    顿时，病房中所有人傻眼了。三毫克致人死命的概念他们还是明白的。但是哪有律师会有这种专业知识融合提炼蛇毒？

    等苏芒挂了电话，江焱有些好奇地问道：“不是以毒攻毒吗？怎么蛇毒还能融合？还提炼？”

    苏芒斜眼盯着江焱，好像看着一个没有知识的文盲一样。最后他发现费迪南，包括秦威和苏淼都向自己投来了求教的眼神，这才好似教书先生一样开始向众人解释起来。

    “蛇毒分为好多种，但是其中最多，致命速度最快的便是神经毒素。还有很多是损坏人体血红细胞的。这些太专业，就先不跟你们一一解释了。直奔主题吧！”苏芒说着站起身，在地上开始踱着小步子，摇头晃脑地继续讲述。

    “至于以毒攻毒，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随意任何毒物的毒性都能如此的。”苏芒说完，打开手机上的网页，打开了一份医学报告，将手机丢给了江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