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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与昙婴一路御剑。http://www.mankewenxue.com/497/497853/
夜玄是第一次御剑时坐下了,因为昙婴觉得无聊,他要将人揽在怀里,如此亲密,便又免不了做一些亲亲我我之事,夜玄一心二用竟也飞得很稳,不过两个时辰便赶到了保定府齐老爷家。
他们直接去了案发地,齐府富贵大气,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可是家里出了这种事,据说死者还是齐老爷的老来子,平时最受疼爱。爱子如此凄惨地死去,整个府邸都散发出衰败气,哭声从各处隐约传来。
两人之前隐了身形,直到齐小公子生前的屋里才现了形,衙役们见二人突然出现,又因他们姿容出众、气质不凡,一时还以为神仙下凡,纷纷下跪。
夜玄向他们道明来历,衙役们从地上起来,将他们引至里间。
剥皮的尸体就在床上,还未来得及移走,血淋淋一团惨不忍睹。
昙婴还没看清就被夜玄捂住眼睛:“不要看。”
正好昙婴很不喜欢这血腥气,便埋头在他怀里,嗅着他领口的冷香,心里总算舒畅了些。
夜玄问衙役们:“齐公子、或者齐家可有仇人?”
“仇人?”衙役们都很惊讶,“不是鬼怪做下的案子吗?难道是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如此心狠手辣,用这种手段……”
夜玄指着那团血肉说:“你们看他颈部、手部,尤其是手指、脚趾这些精细处,都有利刃割出的刀口,与鬼怪用恶法做出来的不同。”
敢来这里的衙役和仵作都是极大胆之人了,也算见惯了世面,可闻言也只敢用眼角顺着看去,然后都默默点头。
有衙役叹了一声:“齐小公子生前乐善好施,仆人、街坊无人不说他好话,这阵子也一直在家认真温书,准备来年的科考,从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会死得如此凄惨……”
旁边也有人附和:“再说……会有人能如此心狠手辣吗?”
夜玄淡淡道:“人心若坏起来,比妖魔要凶残千万倍。”
昙婴也不太敢看那尸首,一直将脸埋在夜玄怀里,小声道:“要是狐狸在就好了,他鼻子灵,顺着味儿就能找到凶手。”
衙役们一直在偷偷打量他,这人看身形打扮、听声音都是男子,却同这道长举动如此亲密,也不知是何来头,也不知长成何种模样。只是碍于夜玄冷清凛然的气势,他们都不敢询问,连看都是小心地偷瞄。
夜玄单手搂着昙婴,温声道:“我有办法。”
他祭出一张纸符,将其在尸体上点燃,青烟里出现一个半透明的人影,身形修长,穿了一身素色的衫子,头发简单束了个发髻,只用一根玉簪子固定。他面容清秀,神色温和,并无横死鬼的狰狞。
昙婴也看见了:“死者亡灵?”
夜玄解释道:“这是死者的残念。因死者是横死,又死状凄惨,地府的鬼差担心这类鬼魂怨气太重,在人间停留久了容易化为厉鬼,都会立刻将其带走,所以我只能凝出死者的残念。”
那残念其实是无意识的,它看不见听不见也不会思考,只会一遍遍重复死前最难释怀的事。
因他死状凄惨,最难释怀的理应是杀他的凶手,谁知这齐小公子的残念却一直念叨:“孩儿不孝,不能为父母亲养老,日后要辛苦大哥二哥了。三郎生前未做过恶事,去了地府肯定也不会受苦,父母亲和大哥二哥都莫要太伤心。生死由命,皆是天定,莫要挂怀,弟弟先走一步了。”
齐小公子的残念重复了几遍就渐渐消散了,这下连夜玄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齐小公子是如此洒脱温和之人。
衙役们也都沉默了,从前关于齐小公子人好,都是听来的,如今算是亲眼看到齐公子品性高洁、为人豁达,再看向床上那团血肉,更觉得世事无常、天地不公。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悲恸欲绝的呼喊:“齐弟!”那声音包含痛楚,两个字喊出来声嘶力竭,却并没有多大动静,嘶哑的嗓音已然失声,这两个字托了满腔悲恸,像从嗓子里硬生生扯出来的一般。
“三郎……”这一声已经完全失了声,只剩凄哀的气声。
这人已走到门前,他连站都站不住了,要靠人扶着才能勉强往前走。扶他的人似是不想让他看见齐三郎的凄惨的死状而再受刺激,小声劝道:“姜公子,还是不看了吧,死者已矣……”
这姜公子却不知从哪儿又来了力气,一把拂开他的仆从,三两步踉跄着奔至床前,看见那团血肉时先是晃了晃,然后便慢慢跪在床前,小心地拉起那已然没了皮肤包裹的鲜红的手,柔声道:“三郎,我来看看你。”他声音嘶哑,却满是柔情:“不是约好一起进京赶考吗?为何我回趟家就……”就天人两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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