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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结束,怀方再回市中心公寓的路上仍然在思考着郑瑾瑜那句没头没尾的话的含义。http://www.aihaowenxue.com/xiaoshuo/1245524/
他垂下头,艾米姐反复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刚想开口,怀方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
怀方满脸疑惑地接起电话:“喂,我是怀方。我?我在回家路上,对,市中心……啊?不会吧?好的好的,我这就赶回去。”
艾米一边开车一边分心问他:“怎么了?”
怀方眼神有些担忧:“艾米姐,换路线。老刘联系不上钱乐哥,让我先到家那边去看看。”
艾米也吓了一跳,连忙重新设定导航:“会不会只是手机静音了或者在练琴?钱乐不是最早走的吗?应该早到家了啊?”
艾米一边掉头一边问:“今天钱乐有什么异常没有?”
怀方摇摇头:“没有啊?”
他试着联系钱乐,但是无论是短信微信还是电话,全都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响。
艾米一脚轰上油门。
好在录制是在上午,结束后并没有碰到早晚高峰,因此他们一路还算顺畅,没有堵车。
离家还有很远的时候,怀方就探出了头看向那蔷薇花所在的方位。确定了钱乐的车确实好好地停在门口,他才松了一口气。
艾米姐也放下了心:“估计就是在练琴没听到吧?但是钱乐从来也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啊?”
怀方点了点头,看了看刚才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的微信消息:“还是进去看一下吧。”
穿过虚掩的院门,怀方才发现居然连房门都没有好好上锁。
“我擦……”怀方提起了警戒之心,戒备的推开了房门,就看到钱乐躺在沙发上,双眸紧闭,脸蛋红扑扑的,身体微微蜷缩,明明还穿着外套,却已经睡熟了。旁边的茶几上,因为接收到了各种各样的消息,手机屏幕还亮着。
怀方这才放下心来,他走近沙发,蹲下来,试图将钱乐轻轻唤醒:“乐哥,别在这儿睡,回卧室啊?”
钱乐没有反应,依旧睡得香甜。
怀方便伸出手,微微晃了晃钱乐的肩膀,却感觉到了一股异常的炙热。
“?!”
怀方连忙要将手挪到钱乐面部,但是毕竟刚刚从外面进来,一身寒气,担心测不准,又担心手指太凉,会冰到钱乐。
他看着面前的钱乐——他近的几乎能听到钱乐极有节奏的呼吸声,感受到那温暖的气流轻轻扑打在自己的脸上——似乎确实有点热。
……怀方牙一咬,心一横,直接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看怀方很久没有回来的艾米姐刚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艾米姐惊叫出声:“卧槽!怀方!”
怀方立马回头,比了一个“嘘”,确定钱乐没有被吵醒后起身小碎步走向艾米姐,声音压得低低的:“钱乐哥好像发烧了……我想留下来照顾他,能拜托姐姐去买点药吗?”
艾米姐会意的点点头,不过却有些许迟疑:“……你能行吗?要不你去买药?”
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离去:“哦对啊你不会开车。”
怀方欢喜鼓舞,第一次如此感激自己不会开车。
背对着门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太担心了没有注意到,现在怀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是如此的激烈。他几乎是一步一顿的缓缓挪到沙发旁边,拼命按捺住内心的波动,声音几乎是随着气流一起叹出来的:“钱乐哥?钱乐哥?”
钱乐依旧熟睡,没有反应。
怀方长到22岁,几乎没有怎么过“照顾”这个行为——别说照顾人了,连宠物都不曾有过。
束手无策的怀方仔细翻找着自己脑袋里的所有记忆,无论是来自现实或者虚构——喂喝水?喂吃药?喂饭?
不对!怎么都是在喂啊?
还有什么?雨夜妈妈冒大雨背我去医院?这个好像用不上;给他冲药?可是要还没有来……
有了!
生活白痴怀方终于想到了病人最朴素的需求,要盖被子啊!
钱乐看着面前毫无防备的钱乐,又莫名其妙的羞涩了起来——钱乐哥现在肯定是不能自己走过去的——这不就是说……
要我抱过去吗!
怀方脑袋里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放烟花,几乎震得他头晕目眩,难不成自己也生病了吗?总之,怀方还是回忆着电视剧里面的画面,小心翼翼地用两臂轻轻托举钱乐的脖颈和膝弯,准备完毕以后,虽然知道多半没有回答,却还是问了一句:“乐哥,要起来了哦?”
或许是因为被触碰,钱乐迷迷糊糊地半张开了眼睛,虽然没有聚焦,但是还是几不可闻地呢喃了一句:“……小方?”
便感到安心一般地重新合上眼睛,甚至还用脑袋在怀方的手臂上蹭了蹭。
怀方:……!
不仅是心脏,除了触碰钱乐的两臂,怀方全身都开始细密地颤抖——包括瞳孔。这让怀方眼中的世界都渐渐不真切起来。
常年跳舞,怀方还是很擅长发力的。但是,真正把钱乐抱起来以后,怀方才发现钱乐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还要软,再加上比平时要高一些的体温,简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怀方熟练地走向钱乐的房间——他幼时有大半时间在这座房子里度过,钱乐又念旧,摆设几乎没怎么变过——或许是由于闻不到,钱乐平时并没有什么控制信息素和喷香水的习惯,于是用力呼吸,就能隐约闻到钱乐的雪松香气。被熟悉的一起包裹的怀方一边感慨,一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是在钱乐地房子里抱着钱乐这个事实。
只是在帮助病号,怀方告诫自己,钱乐哥现在身体不适才会这样的,自己绝对什么都不能做。
在维持手臂稳定的前提下,用膝盖顶开房门。怀方哥动作轻柔地将钱乐放在床上,再缓慢地将手抽出来——哪怕是最精密的舞蹈动作,怀方也没有感觉这么紧张过。
事事稳重的钱乐有为数不多的坏习惯之一,就是不喜欢叠被子。小时候的钱乐振振有词地和怀方解释道:“反正晚上还要再铺开,叠起来不是很浪费时间吗?”
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怀方没有想到长大以后的钱乐仍然保持着这个小毛病。
怀方看了看整个人蜷在床上睡得香甜的钱乐,实在不忍心再让他起身,于是干脆把两边的被子往他身上卷,只留一团乱糟糟的头发和红扑扑的脸蛋在外面,因为发了一些汗,平时都一丝不苟的额发有几缕黏在光洁的额头上,看上去有一种奇异的无害感。
钱乐中间也轻轻地哼哼了几声,但是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反抗,只是因为两只手被裹起来不舒服而将手臂挣扎出来。
怀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闹小脾气的钱乐,心脏被反复击中——怎么会有这么可爱人!怀方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秀气的眉头可爱,薄薄的,可以看出血管痕迹的眼皮可爱,长长的睫毛可爱,小巧的、泛着一点点水红的鼻尖可爱……他完全理解了以前看过的狗血电视剧里面的Alpha为啥会盯omega那么久,确实挪不开眼啊!
怀方越看越喜欢,越看也越酸涩。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艾米姐买好了退烧药。
怀方连忙迎出去,接过那堆药盒,发现艾米姐已经把剂量写在了盒子上。
艾米探头向里看了看,发现钱乐已经没在沙发上了,松了一口气:“我已经和老刘说了,他那边有点事,明天才能赶过来,我也有个工作,今天钱乐就拜托你了。”
怀方一边翻看药盒,一边点点头。
虽然明白怀方已经是一个成年alpha,艾米姐还是忍不住嘱咐道:“有啥不懂的随时打给我啊?”
怀方大力点点头。
怀方左手拎着药,右手捧着水,不知所措地蹲在床头——让钱乐哥喝药吧,怕打扰了钱乐哥睡觉;不喝药吧,生病怎么能不喝药?
总之,他先把东西放在床头柜。想摸摸钱乐的头发,又害怕太暧昧,于是又改成捏捏钱乐裸露在外的手掌——虽然发着烧,可是钱乐的手指却还是冰凉。
钱乐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怀方没忍住,将那微凉的、纤长的、骨骼分明的、指尖带着老茧的手指,在自己掌心微微搓了搓。
钱乐便完全睁开眼:“……怀方?”
怀方做贼心虚的撤回自己的手,欲盖弥彰地改去拿药:“钱乐哥,你发烧了,来,喝药。”
钱乐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大衣就被裹成了肉卷,一看就知道是怀方的手笔,有些哭笑不得:“好的,谢谢。”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将背靠在床头,又缓缓地将皱得一塌糊涂外套脱下,放在一边。
怀方微妙地红了红脸。
钱乐吃药很乖,不需要哄。之前怀方微微脑补过的以嘴渡药的狗血场景并没有出现——明明知道不可能出现的,但是看着那小巧的喉结伴着吞咽声轻快地跃动了两下,怀方还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
钱乐还以为怀方是因为外套的事儿自责,便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揉了揉怀方的头发,放缓了声音——现在他的声音本来就哑,这样更是带上了一股莫名的迷离:“你做的好啦,谢谢你呀。”
怀方发现自己疯了,他居然在嫉妒自己的耳朵和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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