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放后，我和单陵立马收拾好东西，前往了南阳老街，而郭鑫留在了警局的招待室里休息，我在车上不断地挠着头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凶手总能提前我们一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从单陵的眼神里更能看出他的烦躁，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扶着脑袋，注视着前方。

到达了南阳老街，这里由于排水系统较差，水还积得超过了膝盖，我和单陵淌水下去，旁边有不少的杂物飘过，街道两旁站满了端着晚饭看热闹的人，他们都得知徐清死了出来看看，然后一路跟在了我和单陵的后面。

走到了南阳老街78号前停下，有一股浓浓地中药味弥漫在空中，就连从屋里流出的水都是暗棕色的，其中还夹杂了一些淡淡的红色液体，我和单陵走了进去。

由于吵闹我故意将门关上把一群看热闹的人挡在了门外，我四下看了一下，屋里也已经积满了水，水将近没过了脚踝，所有放在地上的药材之类的东西都被淹没了，将水染成了深棕色，中药味实在令人难闻，但是却比血腥味要好得多。

我跟在单陵的后面，一直低头看着地面，居然看到水中有一条蚂蝗游了过去，不对劲啊，这个地方虽然是老街区，但是也属于偏近市区的地方，在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在田地里才会出现的生物。

我原本还想询问单陵，但是他已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药房内徐清的尸体上，提前到达现场的警员走上对单陵说，尸体还没有进行处理，因为死者的的死状很奇怪，而且在尸体的旁边围了大约数十条的蚂蝗。

听到这话我显得有些震惊，在尸体的旁边竟然有数十条蚂蝗！还记得这种东西只有在小时候才见过，那时候还小和爷爷生活在乡下，就天天在田野上玩耍，经常被蚂蝗咬，但是这里是市区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蚂蝗。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尸体到底怎么样子，警员领着我和单陵上去，在药房里充斥着浓浓中药的味道，一进门我就看到台子上还煮着三罐中药，猜想应该是徐清还在煎药的时候就被杀害了，尸体横在台子的旁边。

他的死相十分恐怖整个头由于经过水泡的时间太久现已经水肿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死者的嘴巴张的很大，里面盛满了水，而且还有两条蚂蝗在里面游荡，死者的腹部有数不清的刀伤，腹部的肉已经被捅成肉酱。

我估计看了这一幕，以后再也不敢吃肉酱拌饭，而他的身上更是令我恶心，两只手臂上长了有无数个肉球，密密麻麻地像是长在胳膊上的，它们还不停地在颤动，身边还有十多条蚂蝗在血中肥硕得游不动了，漂浮着被单陵直接抓了起来。

“这些蚂蝗都不是野生的。”它圆滚滚地在单陵手里挣扎，看得有些恶心，我问单陵怎么知道这些蚂蝗就不是野生的。

他将蚂蝗拿到我的眼前给我看，蚂蝗的背上有一个红色的圆点，而后他随手将这只蚂蝗丢掉又捡起了另一只来，它的背上同样也有红色的圆点，单陵告诉我一般饲养的蚂蝗，饲养员都会在它们成年的时候在他们的身上做标记。

因为要进行一次健康检查，这才能保证蚂蝗的质量，而这些加了红点的蚂蝗就都是出售品，旁边的法医继续补充道，因为蚂蝗也会被运用医学上的治疗，如果这些蚂蝗被发现有传染病或者其他疾病，很有可能导致伤者患病。

这样一来医院会承担很大的责任，所以一般对蚂蝗的检查比较严格。

我点了点头，问他是不是这些蚂蝗随便谁都能买，单陵点了点头，但是一般人都是大批进货，如果只是这么几十只蚂蝗的话，显然是购货里比较少的，只要查查市内有谁在做蚂蝗生意的，应该能问出是何人购买的，我点了点头，肯定少不了跑一趟远路。

这具尸体可以说是无从下手，但是我们还是必须要处理，如今法医连死者的致命伤和死亡时间都还未查明，对付这种软体动物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盐。

所以我们就像外面的居民要了所有家里的盐，将它们洒在了尸体的身上，蚂蝗碰到了盐很快地做出了反应，它们加剧了身体的蠕动。

还有些蚂蝗直接从洞里钻了出来，逃命般地逃到了水中游远了。

我看着单陵将尸体扶了起来，就是为了不让他身上的盐融入水中减少了盐的威力，我将一勺的盐倒进了死者的嘴巴，没想到有将近十条的蚂蝗从他的嘴里爬出来，肥硕地身体不断在嘴巴的边沿蠕动，我看了一眼他的嘴确认里面还没有有蚂蝗。

却看到了他的口腔两侧有十个左右的血洞，霎时间胃里的东西冲了上来，我吐了一地，不过幸好地面上有水，很快就被冲走了。

我感觉就是自己嘴里都是蚂蝗一般，那种恶心在体内持续了很久，不能散去，单陵让我去一旁坐下，不要再参与，只要看着就行。

之后我的头就再也没有转向死者，终于听到他们说将死者身上的所有蚂蝗都弄了下来，我才站起身来，看到水中一堆蜷成一个球的蚂蝗，它们都已经因为脱水而死了，被水带出了药方。

死者的身上有乱七八糟一大堆的血洞，法医做了一个初步的检查，得知这些血洞都不是蚂蝗钻出来的，蚂蝗的身体柔软不能造成这样的情况，所以就是凶手故意在死者的身上打洞，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凶手用那种给西瓜取肉的机器，在死者的身上运用，抽出血淋淋的肉柱，只要想想都感觉头皮发麻。

至于死者的死因，无论是谁大概都一目了然就是腹部已经被捅烂的伤口，凶手的凶器大概就是水果刀之类的小型利器。

因为虽然前腹被捅成这样，但是并没有捅穿，所以凶器并不会太长，而死者的死亡时间检验起来就有了些许的难度，因为死者的身体水肿太过严重，就连脸部都已经畸形了，更别说其他地方，只能将尸体运回警局才能做深入的调查。

但是令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死者的脑壳上的正中间也被打了一个洞，刚才我们没有发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洞口被头发盖住了，现在法医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而且更令我感到恐惧的是死者的脑壳里居然没有脑浆等东西。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议论着，直到单陵终于爆发出了命令，他们才将嘴巴都闭上了，对整个屋子做了一遍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我和单陵询问了附近的居民，他们告诉我徐清和周菊萍的确发生过矛盾。

但是那都是周菊萍的错，这个老太婆本来就神神叨叨的，还天天喝别人说自己能够和阴间通话，关于徐清大家都一致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大夫。

他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星期让街道上的人到他这里免费把脉，如果真的要问仇人的话，除了已经死掉的周菊萍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有次抓错药害死人结下的仇，所以周菊萍才会对他抓错药耿耿于怀。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看来他并不是一次抓错药，但是这种大夫却在这块地方很受别人爱戴，他们都不愿意告诉我们吃药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只有一位老头偷偷地告诉了我和单陵，吃死的人叫张赟，他就是被徐清害死的，虽然徐清一直撇清关系，但是他的儿子张丕一直不相信，定说有天会让他偿还。

再问了他关于张丕的住处，他告诉我们张丕自从父亲死后就搬离了这里，现在好像在乡下买了几亩田养殖蚂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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