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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祖着实被高原良这牢骚话气得不轻,别看林飞训斥高原良他不高兴,可他自己也忍不住想要训斥高原良:“别以为做了个工头就翅膀硬了,信不信为师现在就废了你武技,将你逐出师门!”
    高原良见师父真生气了,只得不情不愿的赔不是:“徒弟知道错了,师父息怒。http://www.wuyoushuyuan.com/1686812/”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一点也不长记性,哎!”辛祖也懒得再说他什么,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林飞:“林飞林大掌门,你是不是也该拿个主意了?”
    林飞沉吟片刻:“如今最紧要的还是筹钱,有了钱一切都好说。”
    “要不等郑元老走了,咱们再把那矿坑挖开,开矿拿去卖不就有钱了?”高原良建议道。
    “住口,那么做岂不是自寻死路?你以为是那么好卖的吗?”林飞声色俱厉的斥责。
    “不,我到要听他好好说说,这矿是该如何挖开,又该如何卖法?”
    林飞话音未落,一个冷漠的声音从房顶传来,在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房顶坚厚的石板轰然塌陷,乱石飞堕间,郑放鹤自房顶徐徐飘落房中,悬浮在三人斜上方冷冷看着他们,体表一层黑色光芒不停的流转,使他看上去更添恐怖之色。
    林飞下意识的飞身而起,屈指成爪,凌厉的爪劲直向郑放鹤咽喉和胸口袭来。
    林飞自问反应已经足够快,攻击已经足够强了,孰料,他身形刚动,一缕黑芒破空而至,如利箭般洞穿了他的肩头,将他身体带得飞撞出去,一下撞在墙壁上,将石墙撞塌了偌大的一片。
    与此同时,高原良也要出手,但还没等他动作,就一把被辛祖按住了肩膀。
    郑放鹤徐徐落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说,继续说。”
    辛祖强忍惊惧道:“既然被你撞见,是我启恒派命数使然,没什么好说的。”
    郑放鹤笑了:“不必这么紧张,你们如果肯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看在林掌门刚刚那句不可卖矿的份上,说不定我可以网开一面。”
    高原良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
    辛祖一把将他拉到后面:“别听他胡言乱语,什么都别告诉他!”
    郑放鹤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矿洞究竟回填了多长的距离?启恒派又有多少遗老遗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为了独霸启恒山脉?”
    说话间,郑放鹤随手一挥,爬起来企图偷袭的林飞又被扇成了滚地葫芦,一头撞在墙根处,或许是由于力量太强的缘故,整个石墙轰然塌陷,乱石将他彻底埋了起来。
    事情至此,辛祖彻底绝望了,林飞是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可在郑放鹤手下,居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而且郑放鹤居然能浮空而立,这是他们谁都没有见到过的,在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强者面前,他们又能做得了什么?
    高原良显然不想死,趁辛祖不备,挣脱了辛祖的钳制,一下扑到郑放鹤脚边:“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话到一半,高原良手中突然闪现出一双尖刺匕首,闪电般直刺郑放鹤下体要害。
    可他还是有些自不量力了,他的动作在郑放鹤眼中,就像是蜗牛伸懒腰,慢得足以让郑放鹤打个瞌睡。高原良甚至没留意到郑放鹤的动作,手中的匕首已经到了对方手里,两柄尺余长的匕首蓝光闪烁,分明是一双淬毒的凶器,可在郑放鹤手中,却如同剧烈燃烧的蜡烛般融化,铁水滴在地上,冒出缕缕黑气,转眼便将地面灼出一个个小洞。
    高原良像是呆住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郑放鹤,满脸都是震惊。
    可郑放鹤的嘴角却微微翘起,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手中暗藏的两只褐红色的怪鱼也飞在半空,被郑放鹤的针锋劲一举射成了肉糜。
    高原良窝在墙角,嘴角溢出了鲜血,脸上再没有半点震惊,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仿佛恨不得生吃了郑放鹤一般。
    郑放鹤笑道:“忠心可嘉,可惜手段差了点,现在说还来得及。”
    辛祖是至今仅剩的一个没有出手的,但也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双拳紧握,浑身都绷紧了,似乎想与郑放鹤拼命却又没有勇气。
    郑放鹤轻叹了口气:“你们想死,但外面那些苦工也都想死?不说可以,杀了你们之后,我会将所有苦工全部杀光,但那些监工军士我会送回王城,让他们充分享受一下密报堂黑牢的美好生活。”
    辛祖听得眼睛都红了,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无耻!”
    郑放鹤浑不在意:“不瞒诸位,我在密报堂还兼着一个副堂主的职位,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他们将受到最妥善的招待。”
    辛祖终于忍耐不住了,却不是攻向郑放鹤,而是闪身飞退,同时张口大吼,显然是想通知其他人逃走。可惜郑放鹤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在他张口的瞬间,郑放鹤一脚踢起一块拳头大的碎石,噗的一下射入了他的嘴里,将他满口牙齿尽数击碎,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撞飞起来,最终落得和林飞、高原良同样的结果,委顿在碎石中再也爬不起身来。
    “无耻二字我还真不敢笑纳,若说无耻,我怎及得上你们这些欺上瞒下,背弃同族的家伙?别忘了,你们都做了什么!我本想,看在你们还没有丧尽天良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机会,可你们不珍惜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郑放鹤说着,站起身来,他刚一起身,石堆中传来声响,林飞强撑着爬了出来:“等等……”
    郑放鹤转头看了看他,只听林飞喘息着说道:“你拿什么保证你会兑现承诺。”
    “没有保证,你只能赌一赌我会不会守信。”郑放鹤摊手笑道。
    林飞已经满脸鲜血,看不出他的表情如何,可是从他沉默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他在犹豫。
    而郑放鹤却似乎没什么耐性,闪耀着黑芒的手已经扬了起来。
    最后关头,林飞声音嘶哑的道:“我说!”
    这两个字,仿佛重如山岳,林飞说出这两个字后,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无奈和没落:“启恒山脉,是我启恒派的发源地,我们并没有想要独霸山脉,只是不想传承断绝,只是想生存下去,我们有什么错!”
    “这与矿洞有什么关系?”郑放鹤直切重点的追问。
    “换成你,你愿意让人在你祖坟里打洞吗?”林飞的话满是激愤,竟浑然忘了生死都掌握在郑放鹤的手上。
    但郑放鹤却没有因此恼怒,反而笑了,他家有没有祖坟他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恼怒的,何况林飞比喻的到也恰当:“嗯,有道理,继续。”
    林飞似乎也觉得语气重了,仰躺在石堆中,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一直尝试用各种方式阻止族中在此开矿,可启恒派表面上已经解散了,我等在族中又没有任何权柄,又不敢暴露身份,唯恐招来元老会的打压,一直也没能如愿,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啦!”
    郑放鹤不动声色的听着,虽然林飞的话,有博取他同情的嫌疑,但究竟是真是假又哪里瞒得过他?林飞说话的同时,心中只有哀伤和悲愤的情绪,显然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所以郑放鹤没有打断他。
    林飞的哀叹似乎扯动了辛祖心里的酸楚,他虽身受重伤,口中说不出话来,但泪水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而高原良忍痛爬到了辛祖身前,吃力的替他清理伤口。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郑放鹤的眼睛,心里多少有些触动,别的暂且不论,这启恒派门人间的同门情谊到是真切的很。
    “我启恒派,如今已经彻底没落了,算上我这个尸位素餐的无能掌门,也只有三十二个门人,你猜的不错,不光监工军士中有我们的门人,更多的则是冒充苦工在矿上劳作,这样也能就近保护我们启恒派的根基,不至于真被挖得面目全非,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本来我们并没想过要封堵矿脉隐瞒实情,因为这么做的风险太大了。可就在前几天,大族长传下命令,令矿上全力赶工,尽量多的提供地榴精矿,但外层的矿石已经被挖掘得差不多了,如果需要大量地榴精矿,就只能向深处挖掘,但那样一来,山脉早晚必将被洞穿,我启恒派的祖坟,就难保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等只好出此下策,买通了那些不是我们门人的苦工和监工,将矿脉深处伪装成已经枯竭的样子,作假上报。可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保住我们的根基罢了!”
    郑放鹤听他说得入情入理,心里还真的生出了一丝同情,像启恒派这种在权力斗争中落败的没落势力,处境有多悲惨不难想象,三十几个门人不但无法为门派做出什么贡献,反而要忍气吞声的甘做爪牙,来挖掘他们自家的山门根基,这种事的确残酷得让人难以忍受,而林飞他们居然能忍了这么久,也算是奇葩了。
    “如此说来,你们的祖坟就在启恒山脉中央?”
    “正是,距离现在挖开的地方不足五里,那是我启恒派创派祖师选中的墓地,我等誓死也不会搅扰历代祖先的安宁。”
    郑放鹤心中微动,如果知道启恒派祖坟的确切位置,未尝就不能找到两全之法,林飞这些人虽然犯错在先,但也算是情有可原,若是能求得两全,当然最好不过。
    “如你所言属实,就带我去祭拜一番你们的先人吧。”郑放鹤有心保全启恒派的这些老家伙,在他事先的了解中,启恒派从始至终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便被元老会压迫解散,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在他看来,这件事上反而是鼎族元老会太过蛮横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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