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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番外)那里有很多的草莓和饺子 墨茶

作者:吃豆腐尿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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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名为“大凉山”的山脉余脉,大凉山是雪山的支脉,远远看去整座山体丘陵起伏蜿蜒,顶部浑圆平坦,植被茂密,到处林木岑天,各种植物覆盖了绝大部分的山体。http://www.linghunshuxuan.com/337121/

    在大凉山的东南侧流淌着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这条河流仿佛像一条银龙,卧俯在山的一侧,当地人将这条江称作“金沙江”。

    大凉山脚有一座名为“山凉”的人族小城,这座小城占地不大,在整个大凉山边犹如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城市,城中生活的全是凡人,并没有修道之人。

    宋宇此时站在这座山城前,金沙江距离此城不远,空气中都弥漫着些许的潮气,高耸的城墙上的砖石爬满了青苔,许多处都露出斑驳的痕迹,这些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山凉虽小,但城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守城的士兵看上去有些懒散,二三人聚在一起,正在聊些什么,不时发出几声笑声,偶尔伸手拦下几个进城或是出城的人,也只不过是随意盘问几句就放行了。

    宋宇跟着人潮,不一会就进了城,城内熙熙攘攘,人潮有些拥挤,宋宇被推着一路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宋宇神识探出试着感应了一下,发现周围全是凡人,他悄悄用法力在人群中为自己推开一条道路,从拥挤的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路旁,宋宇看着眼前的拥挤的人潮,有些出神。

    这时,就在宋宇不远处一个门面不大的饭店前,一个少年站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面前不知在说些什么,少年身形十分地瘦弱,单薄的身子上穿着褴褛的短衫,短衫十分地不合体,让少年看上去有一些滑稽。

    宋宇看了一眼那少年,少年面色局促,显得十分的不安,正在不停地对中年人开口说道:“老板,求求您了,这一点钱对您这样的身份来太微不足道了,可我太需要这份工钱了。”

    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满脸厌恶之色,居高临下地摆了摆手,犹如在驱赶一只恶心的苍蝇,开口道:“你没见我这生意不景气了么!这世道,我能给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竟敢跟我提工钱!我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少年闻言变得着急了起来,脸上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潮红,他额头青筋凸起,声音提高了一些:“你!老板!当初您招我来时明明是谈好包我吃住,一月还有八百文月钱的,我在您这干了三个多月了,您每次都是用店里不景气来搪塞我,您现在怎么能如此说呢!”

    中年人眼见少年竟敢如此对他说话,双眉倒竖,眸子瞬间立了起来,满面的凶光,当即就扬起手狠狠地抽了少年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

    一声重响,少年被中年人抽翻在地,鼻间口角都有鲜血渗出。

    中年人对着摔倒在地的少年狠狠地啐了一口,接着凶狠地说道:“老子说过又怎样!我现在不给你又能怎样!你在我这几月吃了我多少粮食!还敢跟老子提月钱!我还得跟你要钱呢!把这几月的饭钱给我结了,否则就滚出去!”

    少年从地上撑起半个身子,眼中全是不可思议,他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平日里中年人对他的恶语相向与苛待,同伴对他的排挤嘲笑与作弄,他全都可以一笑了之,因为他只想活下去而已。

    少年慢慢从地上爬起,身上沾上许多泥土,让他看上去更加不堪了几分,少年嘴唇有些发抖,他看着中年人,有些哀求地说道:“老板,我这三月多来,每日只吃一餐,都是些客人吃剩下的残羹冷炙,每日只敢睡两个时辰,我求您,看在我这样起早贪黑干活的份上,给我把月钱结了好吗?”说到最后,少年上前两步,想要去拉中年人的袖子。

    中年人一脸嫌弃地拍开少年伸来的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了一个踉跄,差点又跌倒在地。

    中年人冷眼看着少年,嗤笑道:“给不起饭钱就滚!老子这不是善堂,不管流浪狗!”

    少年突然冲向中年人,嘴里喊道:“钱!不行!你要把我的钱还给我!”

    中年人看少年突然向他冲来,抬起脚一脚将少年踹翻在一旁,接着侧过脑袋对身后的店里喊道:“啊凶!啊恶!”

    中年人话音刚落,从身后店里冲出了两个伙计,两个伙计手中都拿着长棍,分别站在中年人左右两边,举着棍子对着躺在地上的少年。

    中年人转身进了店里,不一会拎着一个满是补丁的破旧包袱走了出来。

    中年人走到少年不远处,将包袱狠狠地砸在少年的脸上,随后说道:“这几月的饭就当老子发善心喂狗了,别让老子再在山凉城看到你,否则打断你的狗腿!滚!”

    少年被中年人踹得剧烈咳嗽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揉着胸口,捡起脑袋边的包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着面目凶光的中年人,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两个持着长棍的伙计,嘴唇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抱着包袱转身走进了人群。

    在少年转身离去时,宋宇好像听见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叹息声,声音很轻,若有若无,让宋宇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宋宇看着就快消失在人潮里的少年,想了想,悄悄跟了上去。

    少年在城中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最终在一个货仓前停下了脚步,货仓里人来人往,都是些苦力,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好些麻袋的重货。

    少年站在货仓前,目光左右扫视,最终集中在了一个对着正在指挥一名苦力的工头身上,他将包袱背在身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将身上一些明显的泥土拍落,随后用有些肮脏的手拍了拍脸,让自己尽量看上去体面一些,接着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朝那个工头走了去。

    来到工头面前,少年对着工头开口,声音很轻但却十分清楚:“请问,您这还招人吗?”

    工头皱着眉看着少年,目光快速上下扫视了他一遍,随后用十分冰冷的语气说道:“抗麻袋,从仓里扛到外面推车上。”说着指了指距离货仓一百米外的一个下货点。

    少年点了点头,又问道:“工钱多少?”想了想,又问道:“工钱怎么结算?”

    “两个麻袋一文,现结。”工头答道。

    少年眼前一亮,赶忙点了点头,对工头说道:“什么时候能上工?”

    公头指了指货仓门前一片堆积如山的麻袋,开口说道:“搬吧。”

    少年点了点头,将身上的包袱放下,又牢牢地系在胸前,随后走到那些麻袋前。

    麻袋很大,将近有一米长,与少年单薄的身子对比就像一座大山。

    少年不管这些,双手抓住麻袋就要往身上抗,可不知是他太瘦弱,还是麻袋里的货物太重,少年举了好几次才勉强将麻袋抗在肩头。

    麻袋巨大的重量压弯了少年的脊梁,使他的双腿几乎无法站直,只能佝偻着身子往前走,走得十分吃力。

    从货仓到下货点有接近快两百米的距离,少年走的很慢,其他的苦力来回走了两趟,少年才刚把一袋麻袋卸在下货点。

    少年站在下货点,双手拄着膝盖,弯着腰大口的喘息,满头满脸的冷汗,这样短短的距离使他几乎筋疲力尽。

    宋宇站在远处,看着少年,他知道并不是麻袋中的货物有多重,而是少年的体质太差了,他身体十分孱弱,根本无法从事这样的体力活。

    少年此时摇了摇头,仿佛想要将疲惫感全都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他强行直起身子,又朝着货仓的方向走了过去。

    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日头西落,天边都挂上了一层赤红,苦力们都纷纷领了工钱散去了,这时少年也抗完了最后一袋,直接瘫坐在了路边,胸腔不断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

    整个下午宋宇数了数,一般的苦力能抗一百余个麻袋,体力盛者更是能抗两百余个,而少年一个下午只扛了十二个。

    这时,那个工头走了过来,丢给瘫坐在路边的少年六个铜板,说道:“这不适合你。”说完转身就走了。

    少年将六个铜板牢牢地握在手心,经过一下午的高强度搬运,他的双手与双腿都在不自觉地微微发颤,但此时他的眼中看不出是喜是忧,但,有光。

    宋宇看着少年,他看了其他苦力领钱的过程,他知道,其实一个麻袋有两文钱,只是那个工头苛扣了一部分原本属于少年的工钱。

    过了好些时候,少年肚子里发出了阵阵怪叫,他捂着肚子,整张脸都扭曲到了一起,好像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又过了一会,少年才慢慢从路边站起,少年背着破旧的包袱,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城中炊烟袅袅,到处都飘散着各家饭菜的香味,街道上的行人脚步匆匆,都在往家赶,少年走在街道上,明明街上那么多人,但却好像只有他一人没有归处。

    少年穿过了好几条街,先是来到了一个馒头铺前。馒头铺的摊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少年站在摊前,对老人问道:“爷,最便宜的是啥?能管饱的。”

    老人看了看少年,答道:“烧饼咧,一文钱俩。”说着打开了蒙在竹篮上的白布,露出里面的烧饼,然后就转身顾自忙去了。

    少年看着篮子里的烧饼,久久没有答话。

    烧饼有手掌大小,一文钱俩,价格十分实惠,但少年还是犹豫了很久。

    半晌,老人忙活完,回过头见少年还在,抬眼正好与少年眼神撞个正着。

    少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将视线移开了,最后看了一眼烧饼,扭头就要走。

    这时,老人突然出声叫住了要离开的少年,随后老人从竹篮中取出了两个烧饼,快步从摊后走了出来,拦在少年身前,拉起少年的手,将两个烧饼塞进了他的手里。

    “娃咧,拿着。”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忙推辞,想将烧饼还给老人,道:“爷!我不饿,我不要。”

    老人没有接,反而是用布满沟壑,满是沧桑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胸口,在这里的衣服上,有一个清晰的脚印,这是早先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踹的,老人将这个脚印拍得淡了些,不是很看得出来了,这才停了手,随后对少年笑了笑,说道:“娃咧,吃饱了身子才暖和咧。”老人说完就转身重新回到摊前忙碌去了。

    少年站在原地,眼中有些水光,他死死地咬着下唇,他将烧饼揣进怀中,趁老人不注意,将一枚铜钱丢进了烧饼篮中,转身快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宋宇一路尾随少年,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小屋前,小屋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残石破瓦,门前生满了杂草,屋顶的瓦片也只剩下的三分之一,此时夜空中明月高挂,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屋内。

    少年借着月光,捡来了杂草与枯枝,在小屋内升起了一小堆篝火,又在小屋院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小桶,从院中的井里打上来一些清水。

    少年抱着双腿,坐在篝火边上,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烧饼,烧饼在怀里揣了很久,还有些温度,少年小心地掰下一小块,剩下的重新放回怀里,然后慢慢地吃了起来。

    少年吃得不多,他吃一点就要喝很多凉水,吃得很慢。

    宋宇隐在墙角暗处看着少年,他突然纵身一跃,落在院子里,站在屋外对立面的少年说道:“打扰了,我路经此处,请问能否在此处暂住一夜?”

    少年被突然出现的宋宇吓了一跳,被嘴里的烧饼呛了一口,咳了好一会,脸涨得通红,急忙站起身对宋宇说道:“咳咳......我并不是此处主人,我也是暂避此地,请进,请进......”

    宋宇对少年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

    少年摆了摆手。

    宋宇隔着篝火在少年对面坐了下来。

    少年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块没吃完的烧饼,他对屋子里突然多出的宋宇有些不知所措,站了一会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宋宇没有再开口,就那么坐着,看着身前的篝火堆。

    少年看了看宋宇,又看了看手里没吃完的烧饼,想了想,将怀中的烧饼又取了出来,想了想,将完整的那块烧饼递向宋宇。

    宋宇没有接饼,抬起头看着少年。

    少年对宋宇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夜凉了,吃一些东西,暖和暖和。”

    宋宇接过饼,在火光的映射下,少年面色好像多了一些红润,宋宇仔细看,发现少年的鼻子上有一个疤痕,疤痕很浅,已经快要看不出来了。

    “谢谢。”宋宇说道。

    少年笑了笑,答道:“不必客气。”然后将手里没吃完的饼块连同剩下的大半张饼一起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破旧的包袱里,接着一口气灌了好几大口的凉水,然后捂着嘴轻轻地打了一个嗝,揉了揉肚子,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

    宋宇没有吃饼,而是看着少年,轻轻说道:“你胃疼不应该喝这么多凉水,可以稍微多吃一些。”

    少年见宋宇搭话,有些开心,笑道:“没事,我吃饱了,我只是喜欢喝水,小哥,怎么称呼?”

    “宋宇,你呢?”宋宇问道。

    “我叫墨茶,大凉山人,小哥你看样子不是我们这的,你是哪人呀?”

    宋宇笑了笑,道:“墨茶......很特别的名字,黑色的茶很是少见呢,我来自极远的地方,你应该不知道。”

    墨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极远的地方......是那个叫做北疆的地方吗?我听人说那是最远的北边。”

    宋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其实这个世界很大,比你想象得要大上很多,北疆也不是最远的地方。”

    墨茶点了点头,道:“小哥你从能从极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想必一路上的经历十分精彩吧?你一定有很多故事。”

    宋宇看着篝火,笑道:“经历是有一些,至于故事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不你先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宋宇调笑道。

    墨茶摇了摇头,好像有些害羞:“没人想听我的故事,因为我的故事太苦了。”少年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宋宇认真地看着墨茶,开口说道:“谁的故事都有苦有甜,这才是完整的人生,你我今日相遇有缘,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墨茶闻言有些不知所措,眼底又有一些开心,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开口,将这些年他的经历全都说了出来,期间他断断续续停了好几次,努力在组织语言,这故事一说就是半夜......

    原来,墨茶老家在大凉山,原本家境也还算中等,直到有一年他家中的奶奶染疾,家里借了很多钱,最后奶奶也没能救回来,家中因此债台高筑,欠下了许多。

    就在这时,墨茶的父母离乡背井躲债,抛弃了墨茶,留下十六岁的他一人独自面对一切,为了活下去,墨茶从家乡走了出来,一路辗转,期间几年一直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长期的饥饿与劳作,让他患上了严重的胃病。

    后来,墨茶的鼻子上又长出了一个肉瘤,为了治病墨茶耗尽了这些年的积蓄,治好病后身无分文的墨茶回到了家乡,好在家乡的乡亲大部分都十分善良,许多人都十分同情这个少年,并没有为难他,更有甚者出手维护。

    墨茶在家乡过了一小段轻松的时光,期间他的生活又仿佛燃起了希望,一个富人要扩建宅邸,想买下墨茶的老宅,如果能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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