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自己过分了，说完便抬起双手挡她的目光，继续笑道：“好好好，我不闹了。http://www.gudengge.com/2288640/”

    “不过你也不用这样的眼神，我见他的时候，他还跟你在一起！”

    律俪没哭了，眼睛却酸疼得厉害，头也因为生气变得有些昏沉。

    “你直接说！”

    “他让我调查你，调查孩子的母亲......”

    律俪紧张起来，“调查出什么了？”

    吴斗仿佛就在等她这一句，又细细盯着她看。律俪不自在起来，伸手握住了桌上的纸杯喝了一口。

    “那是我的！”

    吴斗依旧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又笑道：“警察局封死的档案，我什么都调查不出来，但耽误了几天，每天晚上都跟他一起喝酒！”

    “只是这样吗？”

    律俪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她想要他回来，可是如果他真的回来了，当年那个秘密敢不敢告诉他？

    “你们是情侣，我怎么察觉到您此刻一丝侥幸的情绪？”吴斗啃着手里的串，看着她说。

    律俪不理会，只白了他一眼道：“你们只接触过一段时间，为什么怀疑凶手是他？”

    “人越在擅长的领域，越会暴露短板！”

    “什么意思？”

    “痕迹学天才，他最在意肯定是所以能够暴露出自己的痕迹....。”

    “呵，所以现场找不到痕迹，你就怀疑是他？”律俪嘲讽道。

    “这是其一，其二嘛，他跟我说过，既然带着徽章不能惩罚恶人，那就摘了徽章来！”

    律俪慌了，嘴上却依旧给自己打强心针。

    “照你这个逻辑，他应该去杀掉当年背后使坏的家长......”

    ＂你也承认打人的那些孩子该死？也承认是有人阻止正义？＂

    律俪连忙摇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他绕了进来，只得低头说道：“当时已经做过检查，孩子不是被人打死的。”

    “是吗......”

    吴斗故意拖长了声音，又笑道：“视频我都看过了，三个案件，场面都十分干净，所以关注点在环境！”

    “环境？都是密闭空间！”

    律俪将他忽然转了话题，是有些奇怪，但自己也不想再跟这么一个人继续讨论白凡，迅速跟上思维。

    “不，都是人群密集地！”

    “展览馆，小区，每天都有人来人往.......想要混迹在人群当中被人看到却没有影响，应该也有很多方式吧？”

    “当然！”

    律俪回得有些不自然， 抬眼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斗摊手：“我已经说过了，怀疑白凡是凶手，如果你也同意，按照他的思维去走，我们很快就能破案！”

    “无聊！”

    “好吧，那就把凶手想象成一个惩罚者，没有人报案的话，他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个人的罪责？”

    律俪皱眉，吴斗又十分欠揍的说道：网络传播真真假假，根本没有办法真正传达感情。

    “诉求？”

    律俪突然想到梁彩妮和麻将馆老板吵架的画面，梁彩妮说：“我是连女儿都活埋过的人，我还怕什么？”

    当时在怒火中，还要使对方害怕，语言描述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我就是这么想的！”

    吴斗扔下最后一个签子，舒适的打了饱嗝，懒洋洋说道：“明天一定有进展，回见！”

    说完嫌弃的看了一眼衣服上的油渍，将背包背到另外一边，弯腰朝她伸出五个指头动了动。

    “晚安！”

    可没出去几步，头也不回的说道：“心理学中有一种被动技巧，如果一直跟你提及某一个你熟悉的人的习惯方式，她会被动站在那个人的位置思考问题.......”

    律俪望着他的背影，气得长处口气，才狠狠骂出“无聊”两字。

    又给老板付清了账，走到巷子口吹风。

    夜深人静，脑子却越来越清晰。白凡说过的话历历在目，其实没有小孩被霸凌事件前。

    因为要走正常程序，他和佩兰一样，常常会吐槽。

    可他为人正义，就算嘴上说了些什么，一定不会真的做什么事。

    况且目前的案件来看，不仅仅是要惩罚那些女人，这样的公之于众，为了只是展示自己的能力和作品。

    这跟拿了几次大奖都默不作声的白凡完全不是一种性格。

    站了许久都没有困意，干脆回了局里，一页页的翻看这才的案件。除了虐童，这些受害人都是女性，但不全是母亲。

    李美玉没有生育过，所以归结不到白凡的原生家庭影响。她这么确定的时候，脑中才恍惚想到，自己看似在为白凡解脱，实际上真的被他带动着被动怀疑起他来。

    又长长叹了一声，等待天明。

    第二天一早，便把小女孩和麻将馆的老板都传来了，女孩的父亲小心翼翼的陪着她，给她拎着水壶和书包。

    她的表情比第一次见面还要缓和得多，仿佛这只是去学校前的一个拐点，没有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男人见到律俪的眼神，有些尴尬的朝她点点头，等到女孩跟警员进去了，才红了眼睛解释道：“警官，您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孩子，她挺难的.....”

    说着竟然有了鼻音，尴尬的转头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她妈妈是单亲家庭，一个人打拼到这座城市挺不容易，所以害怕自己的孩子未来不够舒适，别的孩子还在玩的时候，她已经在学一年级的课程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老师夸她是天才，后来才发现这个孩子太苦了，苦到兴趣班因为睡着摔倒，老师建议减轻课程，她妈妈嘴上答应，反而把兴趣班分散开，孩子不是在路上学习，就是在各种班上课......”

    说着自己也难过起来，无奈搓了搓手，才说道：“别怪她，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妈妈离开了，没人在压制她.....”

    律俪被他说得也难受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旁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感觉你们感情很好，想到了自己小时候......”

    男人有些不信，抬头问她：“那这次是.....”

    ＂有些问题想单独跟孩子谈谈，您放心，我们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和心理防线都做过专业培训，不会刺激她的。＂

    吴斗站在门口讽刺道：“家里有个这样的母夜叉一定不好受吧？我 查过你们起家的时候，你赚了不少钱，明明在最好的时候，却忽然换了工作，应该也是受了妻子影响吧？”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黑，换了黑色的帽子压住前额。

    “加上女儿被这么逼迫，你想过要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