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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抬眼看时,之间台阶上走下几人,为首的竟是左彻。【重生後我甩了渣攻】
“两位一切可好?”左彻依旧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但看上去却满是盛气凌人,同时,那顶曾被我指点的“孝”帽子还戴在头上,可以说自那日后,这厮这帽子就没摘过,包括晚上睡觉,圆方被点中跟妹子啪啪,因为他一直以为这帽子是他身份的象征,只有顶着这帽子,才能显出他的高贵与不同凡响。
“老左,你这帽子也戴着忒好看。”我皮笑肉不笑地瞅着踌躇满志的左彻。
“全是倚仗共工兄的点拨和提携。”左彻笑着,那笑容中满是阴险与老谋深算。
“老左,你咋这么清闲,还有时间来看我?”
“在下此次并未为共工兄而来,共工兄还是抓紧将养身体,他日要不兄台相见的是黄帝万岁,我此次主要是为他而来。”左彻说着指向我身边的侯冈颉。
左彻这么一说,我也才开始第一次在有光亮的情况下,向侯冈颉看去,一看之下,我的心好像被一个尖尖的大锥子,狠狠地扎了一下。
要是不说,很难再看出佝偻在我身旁的人就是侯冈颉。他再无往日的英姿勃发,满身血污,头发一绺一绺的早擀了毡,那张脸更早没了人模样,污秽不堪,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脑袋活脱就像一个骷髅,而身子更像一具骨头架子,瘦得成了一副皮包骨模样。侯冈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喷了火,死死地盯着笼子外的左彻几人。
“侯冈兄弟,你……你咋变成了这样?”
侯冈颉没有回复我,只是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怒视着左彻几个。
“侯冈颉,你可想清楚否?”左彻瞅着侯冈颉换了另一副嘴脸。
“你等切莫痴心妄想了,我……我是不会为虎作伥的。”侯冈颉声音虽然很低,那却尽是决绝。
“哼,忤逆黄帝万岁只能死路一条。”左彻冷哼一声,随着双手一挥。
左彻身边几人七手八脚打开门,冲进笼子,架起侯冈颉就走。
“你们,你们要揍啥?”我大叫着去撕扯那几人,可被其中人顺手一推,我就像一个陀螺一样,旋转着被推了出去,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脑瓜子一头撞在了墙上,再也站不起身。
“烈山兄弟,为了我,为了活着的人,你要活下去,活下去啊……”侯冈颉并没有做任何反抗,而是沙哑着嗓子向我大声喊叫着。
“侯冈颉,侯冈颉……”
“咣当”的一声门被关闭,黑暗中我依旧在大声喊着侯冈颉的名字,但能听到的只是黑暗中反射的回声。
黑暗中,我的脑子好像被切除了,很难想像他们带走了侯冈颉会怎么折磨他,也想像不出这段时间以来禁受了何等样苦,他被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他还是咬牙挺过来的,我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更不知道在这种形式下,我该做什么,该怎么去做。整个人跟个傻屌一样瘫软在地上,无助、无力、无所适从。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眼前再次有光亮的时候,几个人拖着侯冈颉进了密室。
“侯冈颉,侯冈颉,你咋样了?咋样了?”我扒着栅栏大喊着,但被拖着的侯冈颉却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从他身子的什么部位滴着血,血滴滴答答地向下滴着,殷红殷红,撒了一路。
几个人也没有搭理我,只是匆匆忙忙抬着侯冈颉,打开笼子门,将侯冈颉重重地摔在地上。
“侯冈颉,侯冈颉,你……”我奔了过去,“我艹你妈的,你们这帮狗艹的,都做了啥?”擎着火把的人还没出门,借着火光,侯冈颉的左眼血肉模糊,还在不停地躺着血,眼球竟被活生生挖掉了。
“侯冈颉,侯冈颉……”我大喊大叫着,眼里的泪奔了出来,侯冈颉却早已奄奄一息,一点反映没有。
举着火把的人走出了囚室,又是无尽的恐惧和黑暗。
“侯冈颉,你醒醒,你醒醒,侯冈颉……”黑暗中,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手忙脚乱地摇晃着侯冈颉的身子,但侯冈颉却一点反映也没有。
侯冈颉可能要死了,我的命应该是侯冈颉救的,但现在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救助侯冈颉。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等着他死在我身边?
“侯冈颉……”我摇晃着他的身子,忽然脑子里闪现星点灵光,“对,吃东西!”正如侯冈颉所说,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喂他吃东西。
我摸索着爬向笼子边,哆哆嗦嗦地伸手向向外摸去,触手先摸到了水囊,我更无暇想太多,捏着水囊又摸到了侯冈颉身边。
“侯冈颉,喝,喝水……”我此刻以及不顾鼻子、嘴巴,拧开水囊盖子,一手摸着侯冈颉的脸,一手握着水囊倒了下去。
“哼……”也不知道水是否灌到了侯冈颉嘴里,但那水毕竟清冽,大有提神、醒脑之神效,侯冈颉轻哼一声似已醒转。
“侯冈颉,你醒醒!”
“烈……烈山,是……是你……我,我又活着回来了?”侯冈颉的声音很低很低。
“侯冈颉,你……你……”此刻,我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烈山,你且,且放心……我,我不会屈服的,绝不,绝不低头为其驱策,誓死,誓死捍卫自己;我……我也不会……不会放弃,只要有半口气就,就坚持活着,活着就能反抗,反抗到底,烈山……你也莫放弃,活着,亲眼目睹姬熊的覆亡。”
我隐约觉得侯冈颉的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于他而言,已半死不活,可能已放弃了生的贪念,但我却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怎么去激起他求生的斗志,“侯冈颉,先别说了,你太虚弱了,歇会儿,你先歇会儿!”
我伸手试图捂住他的嘴巴,而侯冈颉用尽自己力气将脑袋动了动,嘴巴摆脱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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