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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洲此话一出一群人扭打在一块儿,季洲他一个人完全抵不过四个人,他也是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不出半分钟就被人按在地上,浩子拎着他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http://www.linghunshuxuan.com/138430/
“我他妈不得好死。”浩子喷着唾沫双眼通红,“你他妈在我眼里就是一条狗!不!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季洲嘴角有伤他眯着眼往浩子脸上啐了一口唾沫笑了:“哈。”
浩子用手抹掉唾沫,往季洲脸上甩了个巴掌:“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浩子用了很大的劲一巴掌甩下来,季洲的脑袋嗡嗡地响,过了好久都没缓过了。他尝到了自己口腔里的血腥味,有血从牙龈处渗出。
“算了吧浩哥别打了。”有人皱眉拦着浩子,“再这样打下去,人要进医院的。”
“他不是很能吗!他不是可以让我不得好死吗!”浩子掐着季洲的脖子,怒气像火焰把他的理智吞噬。
肺部有明显的挤压感,季洲抠着浩子的手让他松开。
周围人看着季洲从脖子开始渐渐红了整张脸,他的四肢扭动嘴大张着大口呼吸试图填补肺部失缺的空气
“算了吧算了吧浩哥。”有人拉开浩子的手,“再这样下去真要死人的。”
浩子松了掐着季洲的手,季洲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他站起身用鞋尖踢了踢季洲的小腿开始怪笑。
“你不是很能耐吗?狗东西怎么不叫了?怎么不咬人了?”
季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连人影都看不清了。
他们说人在死的时候,脑子里会像走马灯一样把自己这一生过一遍。季洲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太阳穴突突地向外脑袋里嗡嗡地响。
浩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他的脸往一边偏闻到了泥土的腥臭味,草刺刺地扎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喂!你们做什么!!!”有人拿着个手电往他们这边照过来。
光线直直地照到季洲的眼皮上,他眯着眼捕捉到了他陷入黑暗中最后一道光亮。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不再是季洲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每天就是上课下课和同学吹吹牛侃大天,有一个喜欢的人会时不时转过身偷瞄一眼,也会因为今天跟他讲话了雀跃不已。
像这样普通淡如白水的日子就已经让他满足到不行。
季洲再次睁眼是医院的天花板,空气的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疼痛感渐渐苏醒他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疼的。
他的脑袋稍稍往左边偏,就看到杜念趴在他的床边,右手搭在他的手上没放开。
杜念怎么会在这里?
季洲用力地眨了下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眼前的的确确杜念如假包换。
杜念被季洲的动作给吵醒了,他睡眼迷离看见季洲醒赶忙起身去按床头的护士铃。
季洲抬眼看着杜念,直到护士推门进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护士撑开季洲的眼皮看了下眼球,又按了按季洲的腹部和手臂:“疼吗?”
季洲倒吸了一口凉气,软绵绵地答了一声:“疼。”
“疼就对了,你们这些小孩真叫家长不省心。都这么晚了还跑出去还挂了一脸彩。”护士又看了看头顶上挂着的吊牌,“没什么大问题,好好休息一下。”
季洲:“嗯,谢谢您。”
“你还得感谢你这朋友,人家背着你跑几站路过来的。”护士在本子上记着些什么,偏过头朝着杜念笑了,“小伙子人长的也精神。”
杜念点头示意表示礼貌,要他笑他现在可笑不出来。
等护士走出病房,杜念也拎起包一脸冷冰冰的模样对季洲说道:“我已经联系过阿姨了,她说等会儿就到。”
季洲揉了揉发痛的后脑勺,不知道用哪一种表情面对杜念,便又躲开了他的目光:“又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杜念单肩拎包脸上的表情没变,“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季洲听他要走慌了伸手去够杜念的衣角,心猛得一缩哑着嗓子唤了声他的名字:“杜念……”
杜念脚上的步子顿了一下,他回过身看着季洲的那双眼睛。
“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杜念不语继续板着一张脸听季洲讲。
“我的确没有做好被人喜欢的准备,而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的经历觉得好玩……有新鲜感罢了。”季洲的眼垂着睫毛轻轻颤抖着,他哽咽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对不起,我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对你产生了这么大的困扰,真的对不起……”
杜念咬着后槽牙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季洲破口大骂:“你他妈也知道道歉!大晚上的还出去打架,把你能的!你打不过不知道跑吗?!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季洲抬眼一脸懵看着杜念。
杜念瞪着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了,他又重新坐了下来,偏过头用手背擦了下眼泪。
季洲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擦杜念脸上的泪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我那个时候路过那里,听别人在喊说有人被打了,我过去看发现是你。”杜念哽咽着越哭越凶,“我看你嘴里脸上都是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我就把你背起,拼命地跑到医院。我真的好怕你死掉,我真的好怕你再做一次那种傻事。”
“不会的,不会死的,我不是好好在这里嘛。”季洲放软语气哄着杜念,“而且算命的说我命好,不管闲事能活120岁。”
杜念被季洲的话给逗笑,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生气:“我从来……没有为别人哭过……季洲……你他妈就是个混蛋!还说我恶心,那我就是喜欢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不去喜欢你了吧……”
季洲还抬不起身子他伸手去牵杜念的手:“好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没诚意。”杜念甩开他的手,“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伤心。”
季洲看着一副小孩耍性子模样的杜念,意外觉得有点可爱:“那我要怎么补偿嘛?”
杜念:“想要一个抱抱。”
季洲小幅度扯着嘴角看着杜念笑:“可是我身上好痛诶。”
杜念看着季洲那张发肿的脸不假思索地说:“那你先欠着,外加十个亲亲。”
季洲笑了:“还有利息啊。”
杜念低下头双唇贴着季洲的唇瓣讨要了一个吻,他的唇瓣很凉轻如一根羽毛,在季洲的心尖搔了一下。
再抬头杜念俨然一副胜利者的模样:“还剩九个吻。”
季洲的耳尖发烫,不敢看杜念了。心狂跳不止,他悄悄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胸口试图安抚自己。
这下怕是要栽进去了。
夏芝缘一接到电话载着一家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七大姑八大姨站满了整个病房。
“楠楠是谁打的你!!!”夏芝缘来的匆忙连左右脚都穿反了。
季洲自然没有想此事就这样算了,杜念已经替他报了警,打架斗殴不和解估计也够受几年牢狱之灾。
季洲自然不是什么善人,这样做也是为原主讨了个说法。他曾一只脚踏入过鬼门关,恶人却在外逍遥。
哪有什么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痛的狗屁言论。
时间什么也抚平不了,只会让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焦虑磨成一把利剑,捅破心口坠入深渊。
面对恶人做事做绝,凭什么所有的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不管要用多长时间,季洲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点报应。
人不收敛,天自然来收。
季洲的伤养了小半个月才回去继续上学,也许是最近他有意识开始锻炼身体素质比起最初的模样不知道好了多少。
打季洲的那群人第二天白天就被警察一一带到了派出所,其他人倒是好说愿意承担医药费和赔偿,唯独浩子。季洲死咬着不放,说和解也可以30万一分不少,季洲自然料到浩子家里没这么多钱。
浩子爸妈也不想再管这个儿子了,手一挥浩子被判了三年。
总之两个字——舒坦。
季洲虽然人在医院学习一点也没落下,杜念就是他的传声筒连晚自习都不上了,一下训练就往医院跑。
现在上课比谁都认真,一点儿瞌睡也不敢打生怕漏了重点,季洲比别人少学了一点。
“老师说这道三角函数期末必考类似的题型。”杜念坐在床沿边上边给季洲削苹果又边絮叨着。
季洲手里被塞了一叠试卷,看着就头大。干脆自暴自弃了瘫着床上,偏头看着杜念:“不想学了。”
杜念跟被踩了雷区一样,扭过头一脸严肃:“怎么能行呢!蒋老师不学习就不会拥有眼界,你一定要出去看看的不能被困在这个小县城里。”
季洲笑了,以前总是自己催杜念现在倒是反着来了。
“你有什么梦想吗?”季洲很少谈起梦想这种东西,因为他总觉得这种东西不努力都挺虚的。
“有啊,可多了。”杜念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季洲,“我想让我爸妈今年早点回来,我还想和你一起看雪。”
“再远一点呢。”季洲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挺甜的。
“我想……”杜念思索了一番,“我想考过二级证,我想和你一起去上大学。”
季洲轻笑了一声:“那就说好了要一起去上大学,考北京的学校怎么样?”
“北京啊。”不知道杜念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意明显,笑盈盈地应了声,“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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