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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别再提安土城的厨房了,身为未来人的我不可能输在料理对决上的。尽管我料理一窍不通,可是我有半兵卫帮忙喔!」
家久噘起嘴唇心想:这两人关系还真好。跟传闻中一样可疑耶。
『明智光秀是智力九十、推估武力八十六、外交九十二、魅力八十二的超一流武将。尽管织田信奈收她为家臣,但她有著身为天下人的器量。尽管对我很亲切,不过恋爱跟战争都想要以下犯上,本性跟修罗意外地一致,更别说她好像完全迷上了相良良晴,有点气人吶~~』──她在日记上如此振笔疾书。
家久的眼神在紧张下更加锐利。看到她这番眼神的良晴拍了拍她的肩膀。
「呀?不、不、不要看我的日记!砍了你喔!」
「没看到啦。尽管我很期待料理对决,不过鞍马山上聚集了不少喜好《源式物语》的豪华卡司喔。关白·近卫前久大叔就是其中一人喔。」
「关、关白大人!?」
岛津家族对大和御所宣誓绝对忠诚,而且岛津家由近卫家在九州拥有的庄园、岛津庄发迹,几乎等同于主从关系。换句话说,对岛津家而言,近卫家可说是诚如字面意义,立于风雅世界、贵族社会顶点的贵族之王。打算独自与整个京都宣战的家久一听到能够与关白同席,也不禁紧张得脸色发青。
在鞍马寺迎接家久的近卫前久一如往常保持黑齿·眉墨的「麻吕」样貌。
喔喔喔喔。牙齿真的是黑色的耶。真的是关白大人,岛津家君主的殿上人──家久紧张得发抖。
「呵呵呵。那就是岛津家的么女吗?本官时常对岛津家的勤王之志感到敬佩。跟胡乱使唤本官的织田家公主就是不一样啊。」
「是!在下于有荣焉!」
「机会难得,我来教你蹴鞠吧。因为本官身分高贵,所以平时总是穿著风雅贵族的服装;不过脱下了这身衣饰,便是有著结实肉体的蹴鞠高手了。本官甚至还能在清水寺舞台的栏杆上边跑边踢喔。」
「是!请您务必教我能够在战场上踢下敌人首级的足技!」
「真要说的话,今川义元擅长比较那种技术啊。」
第一次看到对近卫大叔这么恭敬的公主武将,这点将让良晴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叹。而光秀则是责备他说:「只有不拘礼节的信奈大人与无知的前辈才会对他无礼啦。真受不了,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跟大和御所起了不必要的摩擦,不晓得有多么辛苦啊。」
「这不是相良良晴吗?今天你好像要为了招待家久而举行料理对决。本官也想尝尝你的未来料理啊。」
「包在我身上。我对这次的料理很有信心喔。这次是活用未来知识的料理,萨摩女孩一定会喜欢才对!」
「喔?那就立刻来品尝看看吧。」
(难以置信。相良良晴对关白大人的态度那么无礼还被一笑置之?太了不起了!)目睹良晴与近卫前久形同朋友般交谈的模样,家久大吃一惊。
(相良良晴自称九州望族·相良氏,难道他是近卫家的私生子吗?他说自己是未来人,其实有可能是前久大人的弟弟。这样一来,相良良晴就是当世源氏啊。)
未来人·良晴与从皇族被贬为源氏的光源氏,仔细想想两个故事都可以视为一种贵族流离谭。就这层意义来看,两者在出身不同这点的境遇其实非常相似。家久不由得对「未来人」良晴充满谜团的由来与境遇感到好奇。
「那就从我的料理开始吧!废话少说!未来支撑萨摩的萨摩灵魂食物『萨摩炸鱼饼』登场!这是把鱼浆做成的鱼板拿去油炸,就算放在萨摩的炎热气候下也不易腐坏的完美食品喔!我想一定能够对上家久的胃口喔!」
又~~想用油炸料理蒙混过关啊──光秀嗤之以鼻,但家久却在「好像葡萄牙料理。」的好奇心驱使下试吃了一块萨摩炸鱼饼。
「啊嗯。好……好好吃~~!这这这这究竟是什么啊?」
「其实萨摩炸鱼饼好像来自于琉球的炸鱼浆料理。未来之所以能够在萨摩大流行,就是家久体内有著认定萨摩炸鱼饼很好吃的基因吧。」
相良良晴这么会做菜,真是个好男人啊──家久不禁在日记补上了这点。
「相良真的是未来人吗?」
「是啊,我没有骗人喔。」
「你也知道将来九州会发生的战争吗?」
「史上有名的战争我大多知道吧。」
「这样能够媲美一千个一般军师的智谋耶!这就是织田家强悍的秘诀吗?」
「不是。信奈严禁我预言未来。再怎么说,未来只要有人四处奔走就有办法改变,不太能够依赖的。或许应该说,我是为了改变未来才留在这里的。」
「……改变……未来?」
在良晴的笑容里面感受到一丝悲壮的家久不知为何发现自己的脸颊猛烈发烫。
(相良良晴的笑容为什么有些凄凉……是因为身分不同,不能跟织田信奈成婚的关系吗?还是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未来?)
「等一下!」不懂得看气氛说话的光秀这个时候举手这么说:
「居然先抢占料理历史的未来,相良前辈太厉害了!我十兵卫要堂堂正正用实力和你一决胜负!说到萨摩就想到萝卜!说到萝卜──没错,就想到『味噌萝卜』喔!」
光秀端出八丁味噌叠成的「塔」。萝卜好像就埋在红褐色的塔下。
好臭!──家久眼眶泛泪。
近卫前久也捏著鼻子说:「本官不太喜欢味噌啊……」
「十兵卫,就跟你说就算花了一堆钱用好材料,最后只要沾上味噌就一切白费啦!再怎么说八丁味噌也不适合爱吃甜食的萨摩人胃口啊!」
「来吧,家久大人!请您决定优胜者是谁吧!」
「听我说话啦!」
「那、那个,这个……」
家久一辞穷,露出了黑心笑容的光秀便说:「这是贿赂~~请您把这个八重樱茶壶当成伴手礼带回家吧。」并端出茶来。
「送她那么昂贵的茶器太狡猾啦,十兵卫!」
良晴如此嘟囔著。
然而,对萨摩长大的战斗民族·家久而言,茶味只是苦味。她对茶器的价值也一窍不通。岛津家彻底推行实用主义。在他们眼中,茶器不过是土块烧成的东西,而信奈的茶器炼金术也没有传到萨摩。
「讨厌,我不懂茶道啦。给我白开水就好了!萨摩人不在决胜之地收贿,料理对决由相良的萨摩炸鱼饼获胜!」
「咦咦咦?没有用?贿赂攻势居然没有用!?甚至还造成反效果?家久大人知道这个八重樱是什么吗?」
「茶器不过是烧过的土块罢了。」
「不不不不对!信奈大人说是珍品茶器就是珍品茶器!气死人了~~!」
家久在日记补上──「明智光秀聪明,可是爱投机取巧」。
「家久大人刚才在写我的坏话对不对!请您划掉!」
「才没有写坏话!只是把看到的写下来而已!」
「好了好了,各位。《源式物语》讲座要开始了。今天请来了比任何人都还要熟悉《源式物语》的伟大老师喔。」
近卫前久皱著眉头说:「谁来把味噌收走啊」打开了通往隔壁的拉门。
「家久大人,这位就是以天下第一《源式物语》博士身分闻名的胧月夜老师!」
坐在宽敞隔壁房间上座的是个身穿平安王朝画卷风和服的娇小少女──胧月夜。
「你好,我是胧月夜。萨摩的乡下人也许没听过我的名字,可是因为能赚点小钱,于是我就来了。」
胧月夜如同玩偶般,将某个可爱生物紧紧搂在怀中。
「为什我得坐在胧月夜的大腿上啊。呜呜。」
是被抓到的生物是竹中半兵卫。
「半兵卫不参加的话我就要回去了!舍弃《源式物语》老师这暂时的伪装,继续朝茶器窃贼的事业迈进喔!」
「我参加,我参加就是了,请你放手~~呜呜。」
抱歉了,半兵卫。这也是为了招待家久啊。近卫大叔说这个偷茶器的怪女孩·胧月夜是天下第一源氏博士,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参加啊──良晴在一旁合掌喃喃低语著。
接著还有另一位胧月夜的「助手」。
「为什么我非得参加才行?我才不管接待什么萨摩公主武将。我正忙著监督改建的有冈城,放我回去啦!」
仕宦织田家后以惊人气势出尽锋头的公主武将新秀。
摄津国主·荒木村重。
(那个公主武将是谁?在萨摩没听过她的名号;可是她不是等闲之辈,身上有股妖气般的气息!)
家久的眼神瞬间变得有如老虎般狰狞。
荒木村重很不高兴。
(明明得替在「本能寺茶会」偷走三神器一事拟定策略,为什么我非得陪她参加这种余兴活动啊!老实说萨摩会怎样都无所谓!须磨以西的国家不属于日本啦!)
关白·近卫前久称胧月夜为「老师」,正毕恭毕敬地向家久再次介绍她。
这些都是家久不知道的新事实;不过对担任茶器窃贼·胧月夜「搭档」的荒木村重而言,这些事情都无所谓。
「现今的战国乱世,不理解优雅的王朝文化便无法正确解读古代的古典,即《源式物语》。毕竟光是本文就相当难读了。就此,替《源式物语》撰写注释便在酷好文学的雅士间风行开来。像是前任关白,与近卫家并列之名家·九条家的九条植通大人现在正勤写『孟津抄』。一子相传古今传授的三条西实枝大人则是编写了『山下水』,而歌师·里村绍巴则写有『绍巴抄』──这些研究者现在都成了胧月夜老师的门生,并请她修改自己撰写的注释本啊!本官也是门生之一喔!」
「拜你所赐,我的人面变广了呢。呵呵。」
家久惊叹:喵啊!这么年轻的女孩是老师吗?完全看不出来耶!
「担任胧月夜老师助手的荒木村重大人也是位难以想像是武将的风雅人士啊。这位摄津的年轻公主武将不但在战场上面强悍且毫不留情,而且还是风雅的一流茶师,可谓文武双全喔。还真希望织田信奈与相良良晴跟她多学学啊。」
竟敢愚弄织田信奈,炸死这个关白好了──村重苍白的额角爆出青筋。
然而,尽管村重能用茶器炸死想要消灭的人,不过这个能力得隐瞒到本能寺茶会正式登场才行。而且胧月夜也太碍事了。胧月夜不知道她给村重的「荒木高丽」具有如此邪恶的能力。这项能力也得瞒著她才行。要是被知道的话,她恐怕会抢走「荒木高丽」并破坏它吧。若是抵抗的话,村重就有可能被杀。
尽管胧月夜是窃贼,不过她只是为了治好竹中半兵卫而窃取茶器。杀人放火的恶行她一概不做。她可能会说出「不能杀人!我不允许为了拯救半兵卫而杀人。」这番话后取回荒木村重的肉体,让她回归到原本的恶鬼模样。
抱著半兵卫的胧月夜一脸幸福模样。少女间和睦相处的模样的确美丽风雅,不过那么幼小纤瘦的少女哪里好了?织田信奈那种热情如火的少女才值得怜爱啊──村重百思不解。
「你叫家久是吗?你觉得《源式物语》的精髓是什么呢?」
「难道不是平安王朝贵公子·光源氏华丽的恋爱经历吗?」
「答错了。那是没碰过男人的小女孩之天真看法。尽管我也没碰过男人,可是起码有恋爱经验的我解读方式和你不同喔。啊,在半兵卫前面说这个会被讨厌呢!不是的喔,半兵卫!一切都结束了,现在我只爱你一个喔!」
「那个,我什么也没说,也觉得无所谓。请不要这么慌张,胧月夜。呜呜。」
「半兵卫你怎么能说无所谓呢?你这个小恶魔!居然玩弄我的心!」
「老师。老师。请继续授课啊。」
啊啊,好想快点回家啊。我用出借即将偷到手的三神器为条件,委托了长谷川等伯描绘织田信奈的画像。好想确认那幅画的进度啊──村重烦闷地啃起指甲。
「近卫,说得也对。嗯哼,家久?将那篇故事视为华丽恋爱画卷是怀春少女的意见;不过我也是处女就是了。这点很重要喔,半兵卫。我!也是处女!就是了!」
「呜呜。我知道了。请你冷静下来。」
「半兵卫,因为讲解的关系,我说了家久是『怀春少女』的话,可是这不代表我在取笑年幼的你喔!」
「我我我我已经有喜欢的男性了,所以不在意的……偷瞄。」
坐在胧月夜大腿上的半兵卫难为情地瞥了良晴一眼。胧月夜见状大发脾气喊说:「你叫相良良晴吗!你刚才在打哈欠对吧!太蠢了!给我出去!」。
「咦?我刚才有打哈欠吗?」
「这座鞍马山是『若紫』一卷里面光源氏与紫之上相遇的圣地,对我来说充满了回忆耶!才不想让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猴子玷污了!快点快点,给我滚去庭院!」
「好了,别这么说啦。我不会插嘴的,让我待在角落嘛?」
「再说,你这个未来人也不懂《源式物语》吧?」
「倒也未必喔?毕竟《源式物语》是日本最具代表性的文学作品,四百年后的未来也有流传。尽管原文跟暗号一样完全看不懂,可是我看过漫画喔?生为天皇之子,却因为母亲身分低贱而被贬的光源氏与生母·桐壶生离死别。随后他和桐壶长相如出一辙的继母·藤壶外遇并失恋了,接著还被六条御息所的生灵诅咒,遭逢到逐一丧失所爱的悲剧;然后遇到若紫,即年幼的紫之上,将她拐过来结婚;接著被贬至须磨──与最爱·紫之上死别后,他便剃度出家了。光源氏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而故事后期的主角,则是源氏的儿子,宇治十帖喔。」
吓死人了!相良竟然这么熟悉《源式物语》。漫画是什么啊?──家久倍感钦佩,而胧月夜则是不悦地咂嘴说:「啧,挺厉害的嘛」。
「没有啦~~其实以前看的漫画内容几乎都忘光了,我是整夜没睡请半兵卫、官兵卫替我恶补《源式物语》后才勉强回想起来的。」
「我知道了,看不懂原文这点扣分;不过既然是未来人,这倒情有可原。我允许你出席,不过要是你敢碰半兵卫、摸半兵卫、揉半兵卫,我就立刻宰了你!」
「太偏心了。摸摸头没关系吧?」
「有关系!」
胧月夜与良晴怒目相视,两人身旁性急的家久开口说:
「胧月夜老师,希望您快点公布答案。《源式物语》的精髓是什么啊?」
说穿了!就是各种属性公主的「萌」啊!──良晴插嘴这么说,结果被大喊「别乱说猴子语啦!」的胧月夜丢掷茶器攻击。
「家久,如果你在现世有无法实现的恋情而受苦,自己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了。《源式物语》是部悲剧,是光源氏失去了桐壶这位母亲的故事;被母亲身影神似之藤壶拒绝的故事;受到六条御息所嫉妒还有怨念,使得妻子·葵与情人·夕颜接连被杀的故事;年老色衰,害新任妻子·女三宫被年轻人抢走的故事;因为迎娶新妻而伤到至爱·紫之上的心,最后遭到拋弃、永远失去紫之上的故事。光源氏的每一段恋情都无法实现。他经历过百次恋爱,却也以百次失恋告终啊。」
胧月夜说:正因为这个故事是悲剧,所以才具有普遍性,无论是哪个日本人都能够感同身受啊。
「『犬君放走了我的小麻雀。人家明明关在熏笼里的。』──光源氏在这座鞍马寺遇见年幼的紫之上。明明跟命中注定的对象邂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目光移向其他女人,最后让紫之上失望,而自己则是遁入了空门。尽管在被贬的须磨与明石之君偷情一事获得原谅,不过回到京都、位极人臣后,却立刻迎娶了天皇之女·女三宫为妻,让长年跟随在侧的紫之上立场由『正室』掉到了『爱妾』,这个令紫之上感到绝望的举动可说是难辞其咎的失策。为人者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每当遇到选择却无法下定决心啊──」
「喔喔喔!」双眼湿润的家久发出了感叹。
「胧月夜老师。您是说,一旦爱了,就得觉悟去爱一辈子,这样才算是恋爱吗?我瞭解了!」
「不对!你完全没有弄懂《源式物语》的本质啊。」
「喵啊喵啊!?」
「就是因为爱上男人这种下流花心的家伙才会怎么爱也没用没用没用啦!这就是紫式部的结论!真正的爱!只有在女孩与女孩之间才能成立喔!男女之间永远只有肉欲、生小孩、身分地位这些碍事的要素!一点都不纯粹!尤其是肉欲最碍事了!碍事碍事碍事!纯洁无垢的爱只有在女生之间才能成立!就是这样,相良良晴。要是你敢对半兵卫乱来的话,我立刻就用诅咒杀了你!」
「我才不会对她乱来咧!家久都傻眼了啦!」
没错,说得好,胧月夜。这是我第一次完全同意你的话──村重不禁点头同意胧月夜的话;不过岛津家久却是目瞪口呆,用看到奇怪生物的表情凝视著她。
「啊啊,家久妹妹,学者里面有很多怪人喔,别放在心上啦。伤脑筋,胧月夜真的有够丧女耶。」
「喵啊?相良觉得这个讨厌男人的胧月夜老师可爱吗?比我还桑女吗?」
「不是啦,家久,不是这个意思啦。丧女是未来语……我知道了,我收回那句话。我改成『胧月夜是百合』,打起精神吧。」
「百合?什么意思?」
「百合是未来语,是指女孩子与女孩子的恋爱喔。」
「喵啊!?这个世界对我而言还太早了吗!?」
「……噫?良良良良晴先生,难道说!?」
「哎呀,半兵卫,你在害怕什么呢?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不要怕我喔!」
「请不要欺负我,请不要欺负我!哇哇!哇哇哇哇哇!」
「我不会欺负你的啦!拜托,不要怕我啦!相良良晴,都怪你诽谤我啦!」
「哎呀,抱歉。我有把心事直接讲出来的坏习惯嘛。」
「这种坏习惯会惹出麻烦的,给我改掉啦!」
啊啊,真是的。难得的风雅讲座被搞得一塌糊涂了。看来只要跟竹中半兵卫在一起,老师就会变一个人了──近卫前久抱头苦恼。
村重清了两声喉咙心想:真是受不了,太麻烦了。好想快点回有冈城啊。
「总而言之,爱一个人就是用『我要爱这个人』这个言灵来束缚自己的『觉悟』。恋爱起初可能是轰轰烈烈的,可是感情并不会永久长存,而是会随著时间改变的。一定要有所觉悟。没有这份觉悟的人是什么人都爱不了的。」
喵啊!姑且不论女生跟女生的那档事。恋爱的精髓是觉悟、勇气啊。果然跟打仗一样吶──家久点头说道。
是是是!没错,恋爱就像是打仗。抢先一步以下犯上,并在打倒对手后活下来,这样就赢了──明智光秀高喊著恐怖言论。
「原来如此~~我是战争之鬼。对自己在战场上的勇气很有信心。打仗就是要拿下敌人首级,恋爱就是要夺走对方的心。这样我也可以在恋爱的路上取胜了!」
「不对,十兵卫的话基本上都太极端了喔,家久妹妹?」
恋爱与战争。在萨摩的常识里面,这两条相互矛盾的路本质是相同的。理解到这点的家久说:「我也能恋爱了!」并燃起了怪异斗志。另一方面,胧月夜则是问半兵卫说:
「那个,我一直想问,半兵卫觉得光源氏怎么样呢?」
「呜呜。就算对象是末摘花这么丑陋的公主,只要一交往便会不离不弃,他就是这样的男性。我想他一定很温柔吧。正因为温柔,所以才会接二连三被女性所爱;也因为温柔,使得他无法冷酷回绝和女三宫的婚事,使得自己和紫之上小姐的恋情破了局……如果他跟紫之上小姐至少生个孩子的话,结局或许就会不一样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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