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朋友中都有谁？”

    “朱琦、吕庆伟、黄浩还有张栋梁。http://www.qiweishuwu.com/199332/”四个人的名字，黄乐乐倒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至于他的话是不是属实，还得进一步查证。

    我瞥了眼坐在身旁的钟亚楠，他正在给李小牧编辑短信。

    朱琦、吕庆伟、黄浩还有张栋梁四个人的名字被他编辑成短信发送给李小牧。

    我想，李小牧在接到任务后，会立刻展开调查行动。

    承运公司的高层会议到快要下班的时候才结束。刘经理看到我们时，显得很意外。

    “你好，刘经理。”钟亚楠主动跟他打招呼。

    刘经理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过来问，“两位……还有什么事吗？”

    “刘经理，方便坐下来谈吗？”

    刘经理好像不太愿意，“我手头的事情还没忙完，要不改天？”

    “没关系，我们等你，你什么时候忙完，我们什么时候坐下来聊。”

    刘经理知道拒绝不成，只好问，“你们是有重要事情？难道还是因为姜桃的事情来找我？不过……我能帮你们的都帮了，别的我也帮不了。”

    “放心，刘经理，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不着急，你先忙，等忙完，我们去楼下咖啡厅谈。”钟亚楠淡定自若地说。

    黄乐乐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跟刘经理对视一眼，然后回去上班。

    刘经理见推脱不掉，只好放下工作来配合我们。在我们开口之前，他先把小左支走。

    “说吧，到底什么事？”刘经理微微皱眉，对我们频繁打扰表现出了些许的不满。

    “刘经理，本月6号下午4点钟到晚上11点钟，你在哪里？”钟亚楠问。

    “6号的事情你现在来问我？我怎么记得？”

    比起上一次，刘经理态度的转变让我跟钟亚楠有些小意外。

    “请你仔细想想。”钟亚楠好脾气地说。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能不能别卖关子？难道你们以为是我拐走了姜桃不成？”

    “姜桃被杀了，被害时间应该就是在本月6号。”

    刘经理脸色铁青，不高兴地质问，“你们在怀疑我？”

    “我们是在排查一切可能存在的嫌疑，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无辜者。同样，也请刘经理理解警方的工作。”

    刘经理气得跳脚，“理解？你们要我怎么理解？无缘无故被怀疑成杀人犯，这事要讲究证据的，不是你们想当然。”

    “刘经理，请……”

    钟亚楠的话没说话，刘经理又接着抢话腔，“你们怎么不去怀疑杨志奇？杨志奇跟姜桃是同一天辞职的，大家都知道他俩在处对象，姜桃的死，那个人有很大的嫌疑。”

    “杨志奇已经落网。”我告诉他。

    刘经理双手一摊，“那不就得了？凶手都落网了，你们还排查什么？”

    “可能杨志奇并不是真凶。”

    “什么？”刘经理嘴角冷冷一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杨志奇说自己不是凶手他就不是凶手啦？杨志奇说我有嫌疑难道我就真的杀人了？”

    他情绪激动，话也多。

    钟亚楠说不过他，弱弱地解释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刘经理，你先不要激动，我们现在只是在排查，并不是说你就是凶手。”

    “怀疑我也不行啊。我做人光明正大，绝对不会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刘经理道。

    我暗暗叹气，任凭他牢骚不断。心想如果正面无法接触，那就背后调查。

    钟亚楠不死心地问，“刘经理，我们只是让你告诉一下，6号那天你在干什么？”

    “出差了，我出差了。”

    “去哪里出差了？”

    “南方，不行啊。”

    钟亚楠走到门口，探头往里面的办公区喊了声，“小左，出来一下。”

    小左听到叫她，连忙出来了。见刘经理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啦？”

    钟亚楠微微摇头，示意她别打听，然后问，“本月6号，你们刘经理是在南方出差吗？”

    小左又看了下刘经理，回答：“稍等，我查查看。”她点开电脑查了下，然后告诉我们，“我给刘经理订的是7号下午5点钟的机票。”

    也就是说，刘经理出差的时间是7号而不是6号。

    他到底是记错了，还是故意撒谎？

    刘经理拿眼睛瞪了眼小左，不过对方没看见。不知是不是谎言被揭穿的缘故，他看似有些紧张。

    “刘经理，现在是警方在办案，麻烦你配合。”钟亚楠拿出警官证，摆出警察该有的威严，厉令他配合工作。

    警官证一亮，刘经理立即老实起来。

    他交代，“那天下班后，我就跟朋友一起喝酒去了。”

    “什么朋友，在哪里喝酒？”钟亚楠严肃地问。

    “以前公司的同事，那天刚好他有空，就难得约在一起。”

    “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地方喝的酒？”

    刘经理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支支吾吾半晌才道，“他叫程鹏年，以前的同事。我们当晚在天上人间喝酒。”

    天上人间，这个名字让我再熟悉不过。

    记得当初调查徐美琪被害案，我跟汤佳佳去过一两次。

    “是下班后直接就去了那边？”我问。

    刘经理点头，怕我们多想，他解释，“只是去喝酒，没干别的。”

    “知道了。”钟亚楠拍了拍屁股，转脸对我说，“宋律师，咱们走吧。”

    “好。”我应声而起，跟刘经理微微颔首，然后和钟亚楠离开。

    钟亚楠按开电梯门，礼貌地请我先进去。

    “我们现在要去天上人间？”我问。

    钟亚楠挑眉，“对。”电梯下到一层，又让我先行，他紧跟在后，对我说，“那个刘经理一定是藏着什么事，虽然不确定跟姜桃的被害有没有关系。”

    我也这么认为，能去天上人间喝酒，绝对不只是喝酒而已。

    天上人间的服务，已经是臭名远扬了。

    我在那里遇见了一个老熟人，至于多熟，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而已。

    张云茜被一个男人搂着腰从包厢出来，我们就这样在走廊里狭路相逢。

    不知道是灯光闪的厉害，还是她已经忘了我，看到我时，少去了平日的妖媚，有种说不出来的冷淡。

    我们虽然加了微信好友，但是我屏蔽了她一切动态，也不允许她查看我的朋友圈。因为我打心眼里嫌弃这种职业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