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高兴，但我还是想说，“真正的凶手是孙具锋，是他自以为是自作主张。http://www.boyishuwu.com/book/1128825/”

    “如果不是白静雪向孙具锋提供了汤佳佳的行踪，她会死吗？”顾一贝质问。

    所以……这就是我恨白静雪最主要的原因。

    我望着窗外，城市的夜景在朦胧的雾中像是虚的。我好像看到了汤佳佳的脸，那似笑非笑的脸在视线中像泡沫一样破碎。

    白静雪还活着，汤佳佳会怨我吗？

    顾一贝抓起包就走，而我坐在原地无动于衷。我跟她的结，因为白静雪，可能这辈子都解不开。

    我情绪低落地回到家，黄涵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见我回来，他头也没抬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换了鞋子，走过去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这话应该我问你。不是回局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涵放下手机，抬头看我：“哦，那个我走到半路上，钟亚楠打电话说事情解决了，让我不用过去，所以我就回来了。”

    我狐疑地注视他的眼睛，说实话，这解释没有说服力。

    “黄涵，你真不够意思。”

    “我怎么啦？”

    我突然回答不上来，干脆懒得说，倒杯茶就回了房间。

    黄涵跟了进来，好奇地问：“你跟顾一贝又闹别扭了？”

    “黄涵，以后你跟顾一贝约会，能不能别带上我？”我苦口婆心地说。

    黄涵扑哧一声，笑得十分欠揍。

    好吧，就算这样，我也忍了。

    “什么叫我跟顾一贝约会？你觉得我跟顾一贝像是在谈恋爱吗？”黄涵反问。

    “难道不是？”

    黄涵抿唇憋着一肚子坏笑，他凑近问：“诶，你愁眉苦脸回来，该不会是因为这事吧？”

    “什么？”

    “酸溜溜的。”黄涵说完，端着水杯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发现他的行李箱放在客厅，人不在，书房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

    我去厨房问母亲：“黄涵呢？”

    “刚才还在呢。”母亲探出头，见客厅没人，就说：“是不是在房间？”

    “房间没人。”

    “哦，那可能是出去买东西了。”

    “他怎么还收拾东西了，要搬走呀？”我好奇地问。

    “黄涵说临时接到紧急任务，要出差。”

    “什么紧急任务……”我嘀咕着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行李走神。

    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扭头过去，黄涵拿着两袋咸菜在门口换鞋。

    “你要出差啊？”我问。

    “是啊，刚刚接到局里的电话，说给我安排了紧急任务。”

    “要去哪个城市？”

    “云市。”黄涵把榨菜塞进包里，心满意足地说：“独在异乡，食不下咽的时候就靠这个下饭。”

    “应该很快会回来吧。”

    “不知道，看那边的情况。”

    “那暂时是去不了华山了。”我有些小遗憾。

    “没事，等我回来，一定去。”黄涵保证。

    母亲把刚出锅的汤面端到桌子上，“小涵，面好了，快吃吧。”

    “谢谢阿姨，真不好意思，临走还要麻烦您。”

    我差点没笑出声，都在家里住这么久，也没见他客气一下，这要走了，倒假客气起来。

    黄涵见我笑话他，拿胳膊肘戳我。

    “快去吃面吧。”我竖着嘴巴指餐桌上的面，腾腾冒着热气，香喷喷的，自己都想来一口。只因为没刷牙，不然早就扑上去。

    黄涵吃了早餐，没坐一会就要出发赶飞机，我送他到机场。

    两个大男人很爷们地抱了一下，一转身，眼睛居然发酸。

    黄涵离开后，家里一下子又冷清下来。说实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习惯了热闹，也习惯了家里四个人的感觉。

    以前有汤佳佳隔三差五来蹭饭，然后是钱宝宝整天奶奶长奶奶短地喊着，再后来是黄涵，总是哄得我母亲心花怒放。

    黄涵的存在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就是母亲催婚的挡箭牌。有他在，可以成功转移母亲的注意力，我的耳根子不知要清净多少。

    这么一个挡箭牌走了，心里很是不习惯。

    我躺在沙发上，用手臂枕着头。

    母亲来回切换频道，不高兴地嘀咕：“怎么就没一个好看的节目……”索性关了电视，起身回房间。

    我正好也在沙发上眯一会，然后再去事务所看看。朦朦胧胧要入梦时，手机突然一响，吓得我从沙发弹坐起来。

    电话号码是钟亚楠的，我好奇地接起电话，钟亚楠的声音很快传进耳朵，同时背景音十分嘈杂，“宋律师，宋律师，你赶紧过来一趟。”

    “钟副队长，出什么事了？”

    “侯靖坤劫持了一个姑娘到中央大厦的楼顶，说是见不到你就要携人质一起跳楼。”钟亚楠语速很快。

    “好，我马上就过去。”我把手机揣进兜里，抓起挂在沙发背上的衣服，火烧火燎地换鞋出门。

    “修言，你要去哪里？”母亲站在房间门口扶着门框问我。

    以免她担心，我撒谎道：“妈，我去事务所一趟。”

    “刚刚听你声音，好像挺紧急，是不是所里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我去去就回来。”

    母亲也不再说什么，我出去带上门，发现她还在门口站着。我想我是不是该结婚了，然后生个孩子陪伴她？

    开车一路疾驰到中央大厦，钟亚楠在路口接我。

    广场上人山人海，纷纷仰头，把目光放在大厦顶层的侯靖坤身上。

    钟亚楠拨开人群，一边带我进大厦，一边说：“宋律师，真对不住你了。今天来抓捕侯靖坤时，没想到出现突发状况，侯靖坤居然持刀反抗，还抓了个人质。”

    钟亚楠按电梯门，继续说：“他胁迫人质上了天台，然后指明要见你。你放心，我会跟你一起上楼见他，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不是早该抓侯靖坤吗？怎么到现在才动手？”

    电梯门一开，我快步进去，钟亚楠随后跟上。

    “之前也是因为证据不充分，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后来查到花梅花的死亡证据，局里才批准逮捕的。”他解释。

    想想也是，单凭袁和的举报和证言，还不足以认定侯靖坤的杀人罪行。

    “梅花案什么情况？”我问。

    钟亚楠告诉我：“我们在浦江上游，花梅花停车附近的一个手机店发现了私人安装的监控探头，调取了7天前的监控影像，只能说是天在保佑，如果我们晚一个小时发现，花梅花被害的视频证据就会被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