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鲁米文有联系，其他人都生疏了，我看还是算了。http://www.erpingge.com/articles/2060208/”

    “生疏不算什么，挽得回来的才是真交情。你看能联系几个就联系吧。”

    “行吧。”

    聊了这么久，手机可算是歇会了。

    添加孔优和鲁米文的微信申请还没有通过验证，不知对方是不想加我，还是真忙得没时间看手机。

    “明天你们同学的见面会我就不去了。”黄涵首先声明。

    “怎么，害怕又是陷阱？”我开玩笑道。

    黄涵倒是认真起来，“我不是害怕陷阱。你们同学见面，我一个外人在，有些话肯定不方便说。刚刚从赵明的口气中也能听出来，他跟侯靖坤早就分道扬镳，这个时候，你要不动声色地把他拉到你这边来，取得对方信任，他才会跟你说实话。”

    “取得他的信任，恐怕只有顾一贝能帮忙。”我虽这么说着，但是对顾一贝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顾一贝那边我来搞定，就算不投资，也会帮忙走个过场，放心吧。”黄涵胸有成竹。

    近几年的同学聚会，就算是同一个班级也从未聚齐过。

    我和当年的f4，算下来也是将近十多年没见。

    对赵明这个人，就算是走在人堆里，我还是能一眼认出对方来。

    大学那会，赵明的头发留得比较长，现在应该是由于工作的原因，剪了个板寸。他那时性格火爆，两句话不好就会火冒三丈。我是很少与他有过交集。

    这次见面，他对我格外客气，“宋修言，好久不见。”然后热情地伸出手。

    “好久不见，赵明。”我把手搭上去，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把我扯进怀里，像许久不见的老友来个热情的相拥。

    我很不习惯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为了方晓雅的案子，不得不屈就。

    赵明把我领到餐厅的包厢，偌大的地方，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其他人呢？”我问。

    “鲁米文在国外出差，联系不上。孔优生病了，一直在医院躺着呢，来不了。其他人没联系，……”赵明解释。

    “孔优生什么病了？严不严重？”

    “暂时还死不了，过段日子就难说了。”

    赵明嘴巴欠，这点还是老样子没变。

    “宋修言，今天早上醒来，我还觉得是在做梦。你说你一个大律师，还能瞧得上我，我这打心眼里开心。”赵明这话，好像发自内心深处。

    我吧，大律师算不上。以前在知识产权类的案件中是混得小有名气，最近因为顾燕生的案子，好像知道我的人更多了。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从一个知名的知识产权律师，不觉中过渡到了刑辩律师。

    曾经我最不愿意接触到的凶杀案类，最终成了我最放不下的工作。

    赵明把我按坐到椅子上，不是斟茶就是倒酒。说话的语气超乎寻常的热度，说实话，确实让人招架不住。

    等酒过三巡后，我正式向赵明打听起侯靖坤的事情。

    我问他：“你跟侯靖坤是什么情况？”

    赵明打着酒嗝，看着我傻笑：“侯靖坤他真不够义气。怎么说我也跟了他五六年吧，我找他借点钱准备开个公司，他说没钱。可我明明看见，他经常给那个叫什么梅花的胖女人转钱，一给就是好几万呢。还给她买房子，给她安排工作，从外企翻译到外贸总监。他说没钱，那都是假的。除了那个胖子梅花，他还有一个相好叫什么微微的，有钱都给了她。可我呢，我跟他那么多年的交情，连借个钱都被对方说狠话，我气啊，气不过就走，跟他绝交。”

    说到气不过的时候，赵明直接捶桌子。

    看来这个人在侯靖坤那里没少受委屈。

    “除了梅花和微微，侯靖坤还跟谁在一起过？”我试探地问。

    赵明举起十根手指，扯着一边的嘴角阴笑：“那可数不过来。”

    “你记得名字的都有哪些人？”

    “记得名字的……一个一个来，从大学一年级开始，朱笑、方晓雅、曾红艳、林素琴、白静雪……”

    白静雪的名字一出现，赵明后面的话我几乎都没听进去。

    我收敛情绪，把话题落到方晓雅身上。

    “侯靖坤追求过方晓雅？”我假装吃惊。

    “是啊，你不知道？你想想啊，方晓雅可是校花级别的女神，侯靖坤那个色鬼能放过？”

    “可我听说方晓雅有抑郁症？”

    “有没有抑郁症我不清楚，但在我看来，她是一个很正常的女生。我记得侯靖坤说，像方晓雅那样的尤物，不弄到手就算是死也不甘心。”

    照这么说，侯靖坤当年追求方晓雅的行为是很疯狂的。

    “后来方晓雅卧轨自杀，侯靖坤什么态度？”

    “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良心，方晓雅一死，他立马把注意力转移到曾红艳身上。他说喜欢，那都是假的。”

    “方晓雅自杀那天，侯靖坤在干嘛？”

    “反正那几天没来学校，听说是去旅游了。”

    “跟谁一起？”

    “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袁和呗。”

    “袁和？”这个名字，刺得我脑部神经一阵紧缩。

    “你最后一次见到袁和是在什么时候？”

    饮酒过多的赵明，眼神开始迷离，说话越来越含糊，“就那次侯靖坤旅游回来，袁和就没出现过。”

    这么说……袁和失踪的时间跟方晓雅自杀的时间差不多？

    “袁和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修言，你怎么老是提袁和这个人？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压根就没有上大学，他就是侯靖坤身边的跟屁虫，农村出来的，成不了大气候。”

    “知道袁和来自哪个农村吗？”

    “和平村，那地方靠海，空气很不错，我跟侯靖坤都去过。”

    “哪个市？”

    “那我没问，当时是袁和开的车，应该没出本市，就在这附近吧，从上车到下车，睡了一觉就到了。”

    既然在海市附近，那应该很方便查到。

    我继续给赵明倒酒，“既然认为方晓雅是个很正常的姑娘，对于她卧轨自杀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坐着看呗。”赵明一杯烈酒下去，又开始说胡话。

    趁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我继续问：“你认为方晓雅会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