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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顾燕生的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白静雪不理解地看着我。http://m.wannengwu.com/356/356984/
    “只是一审结束而已,二审还没开庭。”
    “可你已经不是他的辩护律师了。”
    “佳佳死了,她的位置由我来顶替。”
    “宋修言,当初可是顾一贝三番两次要求你退出顾燕生的案子,你现在为了钱,连自尊都不要了吗?”
    “不是因为钱,是因为佳佳。”我无力地解释。
    走到白静雪跟前,我注视她的双眼,极力克制情绪,“汤佳佳的死,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的双眸闪过一丝恐慌,也许是怕我发现,旋即把脸别向我看不见的那边。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希望你说实话。”
    “宋修言。”白静雪哀怨地瞪着我,仿佛是我的问题触及了她的底线,“汤佳佳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无奈地苦笑道:“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白静雪的气依旧不见消,她的声音跟脸色一样冷漠:“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然后起身去阳台收拾盆栽的残叶,将我冷落在一旁。
    我跟着走过去,看着她把枯萎的枝叶剪去,即使在生气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温和。“请你相信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把真相告诉我,现在还来得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放下剪刀,转身回了卧室。
    卧室的门一关,把我对她最后一点希望拒之在门外。
    “静雪……”我双眼酸涩,视线越来越模糊。
    我望着楼下街道来往的行人,川流的车辆,一片大好繁华的景象。在这繁华之外的我,显得尤为落寞。
    最近烟瘾越来越大,我也深知抽烟对身体不利,可烦心的时候就是忍不住借烟消愁。如果汤佳佳还活着,她一定会夺过我的烟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然后再少年老成地跟我讲一番大道理。
    我侧身靠着阳台的栏杆,盯着四方小木桌上那盆盛开的米兰,注意力不经意地越过墙角,心脏忽然一紧,又把视线折了回去。
    在我印象中,这个不足3平方米的小阳台,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我注视着那个墙角,记得那天第一次踏进这套小房子,进门时还被一根粗长的铁棍绊倒过,后来我就顺手把铁棍搁在阳台的角落里。
    可是现在它不见了……
    也许它的消失并不代表什么。
    即使我如此安慰自己,也无法平复内心的情绪。心脏好像化成了一个鼓,有无数双手在使劲拍打。
    “黄队,小廖在南巷附近捡到一根带血的铁棍,我们初步怀疑可能是汤案的作案凶器。”那天我从黄涵办公室出来,一名小警员站在门口向他汇报。
    我望着白静雪紧闭的卧室门,泪水浸湿了眼眶。
    巧合,一定是巧合。
    我寻遍了角落,也没有找到那根铁棍。它一定是被白静雪当垃圾丢掉了,亦或是重新放回了床底下,我找了无数说服自己的理由,可脚下又在不争气地往公安局赶,我气喘吁吁地找到黄涵,要求看一下汤佳佳案的犯罪凶器。
    黄涵一边将我往证据室领,一边好奇地打听,“宋律师,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我没作声。高度紧绷的神经,让我既害怕又迫切地想要看到那个夺去汤佳佳性命的凶器。
    进门时,黄涵递给我一双白色的医用乳胶手套,示意我戴上。
    他走到一个柜子前,小心拉开双开门,用戴着手套的手将放置在里面的凶器拿出来给我看。
    我的心犹如雪山瞬间崩塌,根本不用我去细致对比,这件凶器跟我在白静雪家看到的那根铁棍几乎一模一样。
    直径如我大拇指一般粗,长度刚过我一只手臂,如此惊人的相似,绝对不只是巧合。
    “有没有提取到比较完整的指纹?”我的嗓子明显变了音色。
    黄涵摇头,“法医在凶器的凹槽里提取到被害人少量的血液,只有这么多。”
    “宋律师,如果你有什么发现,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黄涵叮嘱。
    我看着他,面色越发僵硬。
    “我们分别调查了白静雪和孙具锋银行账户的转账记录,这些年,她跟孙具锋资金来往频繁,换句话说,一直接济孙具锋的人其实就是白静雪。还有,从孙具锋最近的流水账来看,6号他往银行卡里存入了3万块钱。”
    我拿出手机查看当时的取款短信,白静雪从我卡里取走3万块钱的时间是在5号。
    那3万块钱不是我给她用来治病的吗?怎么会存到孙具锋的卡里?
    “顾小姐应该跟你说过吧,白静雪在向她索要当初聘请律师的那笔费用。我想她这么急需要钱,应该是为了跑路准备的。”
    “她生病了,癌症。”我告诉黄涵。
    “你信吗?”
    我苦笑道:“信又怎样,不信又如何,这样的结局,恐怕比得癌更可怕。”
    “我马上派人去医院确认一下,你也不要再给她钱了。”
    从公安局出来,天空正下着小雨。
    我站在台阶上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我该去哪里,去找谁治疗这颗支离破碎的心?
    程明美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我都没接,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发现她和杰明就坐在我家客厅里陪父母喝茶,看上去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回来啦。”母亲招手让我过去坐。
    我实在是没心情说话,看别人笑,我更难受。
    程明美一边喝茶一边阴阳怪气地向我打听白静雪的事情。
    我记得她不是一个多事的女人,这会怎么突然就爱瞎打听了?
    母亲很识趣,一听话题不对,赶紧拉着父亲回了房间。
    “什么事,说吧。”我相信程明美绝对不是一个闲来无事会带着现任跑到前夫家喝茶的人。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她指着我湿哒哒的衣服问。
    “说,到底什么事?”
    程明美知道我的脾气,也不再劝了,和杰明对望一眼,然后从包里拿了几张照片出来放到茶几上。
    “你看这个。”她说。
    照片上的女主角是白静雪,她漂亮的侧面轮廓以及习惯性的穿搭是我一眼辨认出来的依据。而旁边和她举止亲密的男人,不是我,我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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