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女小的年龄差算什么？大叔不都是萝莉控吗？修言，你跟汤律师的距离不是年龄不年龄的问题，而是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她？所以你也不要老是以年龄差作为理由，我根本不信。http://m.wangzaishuwu.com/48845/”

    “你在吃醋？”我笑了起来。

    白静雪将脸偏向一边，对我的话，她不予回应。

    我握住她的双肩，郑重表示，“被吃醋的感觉真好，我还一直担心，你对我压根不在意呢。”

    “修言，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我压抑得害怕，我真的担心，有一天连你也会离我而去。”

    “不会的，不会的，静雪，我向你保证，我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我们不离不弃。”

    我抓住她的手，她纤细的手指冰凉，在我手心不住的颤抖，我发现她手腕上没有佩戴我送她的南红玛瑙，心里难免不会失落。

    我避开汤佳佳吃饭的那家自助餐厅，带白静雪去了隔壁的日本料理店。

    点好餐后，白静雪问我：“准备得怎么样？”

    我一时没往案子上想，愣了半天还是在她的提示下反应过来的，“就那样。”我敷衍道。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关心的始终是顾燕生。

    “就要开庭了，你打算怎么替顾燕生辩护？”

    她好像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穿着和服的服务生把特色菜端上来，她看都不看一眼。

    “你相信顾燕生吗？”我将薄薄的生鱼片沾酱夹到她跟前的小蝶里，并没有抬头看她。

    “我……”她犹豫了。

    我记得这应该不是她第一次犹豫。想当初她登门找我时，对顾燕生她是选择绝对的信任。

    “你相信他杀人吗？”

    “我也不知道。”白静雪抓起水杯喝了口水，脸色略显苍白。

    “静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顾燕生的案子，结果可能……可能……”糟糕这样的字眼，像根刺卡在喉咙里。

    我从业十来年，从不曾接触过这类关乎生死的重刑案件，在即将开庭时，我忽然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

    “我说过，不管结果如何，你尽力就好。”

    我点了下头，握筷子的手紧了又紧。

    “对了，你打算怎么辩护？”白静雪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

    “目前找不到证据证明顾燕生无辜，也没有明显的疑点出现，只能就激情杀人和被害人存在一定过错作为突破口，请法庭宽大处理。”

    我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白静雪的反应，她的脸色看似很平静，手中的筷子挑着碟子里的肉，始终不见她夹起来吃。

    “怎么，没胃口？”

    她摇了下头，这才吃点东西。

    “最坏的结果可能会是什么？”她问。

    我想说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死刑。可这话一旦出口，她一定食欲全无，我决定还是找个恰合的时机再说。

    “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听了这话，我算是松了口气。

    午餐进行到一半，汤佳佳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在包间门外喊我的名字。

    我连忙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

    “找我什么事？”我很自然地问出口。

    “谁说来找你的，我找静雪姐。”汤佳佳将我扶在门上的手拿开，熟稔地走到白静雪身旁坐下，她拨弄手机问：“静雪姐，我访问不了你的qq空间，麻烦你同意一下。”

    白静雪脸上露出难色，估计是因为我的缘故，她不是很喜欢汤佳佳。

    我插科打诨，“汤佳佳，我们正吃饭呢，你没事就先回去。”

    汤佳佳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静雪姐，我都申请访问了，你就同意一下嘛，同意后，我马上走人。”

    “我qq空间早年就不用了。”

    “没事，我就给你踩踩，你就同意一下，同意一下嘛。”

    汤佳佳人畜无害的笑容，反而是让我无法拒绝，我不禁插嘴，“静雪，既然小丫头这么喜欢你，你就答应她吧，看样子，她是把你当偶像了。”

    白静雪倒给足了我面子，拿出手机，当面同意了汤佳佳访问空间的申请。

    耍赖得逞后，汤佳佳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上下午班时，我经过门口，看到汤佳佳对着资料发呆，以为是她太累，探头进去，“中午没午休吗？”

    汤佳佳捏着资料的手有些发抖。

    我感到不对劲，走了过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汤佳佳笑了一下，“没……没什么。”

    “汤佳佳，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撒谎？”

    “撒谎？我哪里撒谎了？”她狡辩的时候，两边的脸颊明显比正常情况下要红几度。

    “别狡辩了，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加白静雪的qq号？”我斜眼瞪她。

    “你这人疑心怎么这么重？加个qq号而已，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要qq号码是没问题，但你撒谎就有问题了，你明明经常用微信，天天发朋友圈，你好意思说自己从来不用微信？”

    汤佳佳明显是做贼心虚的表现，趁我不注意时，抓起桌上的背包就逃之夭夭。

    “你要出去啊？”我话音没落下，她人就没影了。

    五月底，终于迎来了顾燕生案一审开庭的日子。

    上午九点半，法院2号刑事审判庭正式开庭审理320顾燕生故意强奸杀人案。

    庭前准备工作完成，顾燕生被法警带上法庭。

    他看上去焦虑不安，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和前一天会见时的样子大有不同。

    他应该是害怕，在威严的法庭上，他小心翼翼精神紧绷。

    “燕生……”坐在旁听席上的顾母情绪激动地喊话，“我的孩子，你一定要说实话……”

    “请家属保持肃静。”审判长严肃提醒。

    顾母掩面哭泣，顾爱国在一旁无声安慰。

    我看向顾一贝，她依旧那般冷静，冷静得让人不可思议。

    审判长查明当事人身份后，敲法槌宣布开庭：

    “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今天对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提起公诉，被告人顾燕生故意强奸杀人一案，依法公开开庭审理。现在宣布合议庭的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人、诉讼代理人和辩护人名单。本合议庭由审判员明浩，廖晓丽，韩志刚组成，明浩担任审判长，书记员邱叶眉担任法庭记录。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派检查员为张俊楚，刘升严，戚晗。代理检查员赵喜娜出庭支持公诉。今天出席审理的还有被害人徐美琪亲属委托的诉讼代理人，海市文博律师事务所律师沈丽娟、石今春。今天出庭为被告人顾燕生辩护的是顾燕生委托的海市丰正律师事务所律师宋修言，汤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