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娱乐会所？”汤佳佳果然反应灵敏，她这一提，我陡然明白过来。http://m.wuyoushuyuan.com/1087832/就在附近的闹市街区，确实有一家开了多年的娱乐会所。

    “应该是，你们去那找找看吧。”阿姨说。

    “可是天上人间人来人往，我们也没见过那女孩，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啊。”汤佳佳故意表现出为难。

    阿姨一心软，又多说了几句：“那女孩长得漂亮，个子也高，眼角下方有颗红痣，还有她左手还是右手来着，有刺青，你根据这些特征，应该能找到。”她说完转身要进屋，一只脚踏进门槛，又忽然回头问：“你们找她做什么？”

    “我们跟她打听点事。”汤佳佳笑眯眯地回答。

    “跟那个杀人案有关的？”阿姨眯眼斜睨我们，好像觉得我们不是警察就不该多管闲事似的。

    我和汤佳佳对望一眼，都没有吭声。

    阿姨耸了下肩，关上院门进屋去了。

    我转脸看着汤佳佳，“你是怎么知道天上人间那种地方的？”我觉得像她这种女孩子，对那种地方不应该有过多的了解，更何况，汤佳佳还是个外地人。

    “我帮梁律师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过。”汤佳佳回答。

    “在资料上看到过就记得这么清楚？我怎么不知道你记忆力这么好？”

    “我优点多着呢，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汤佳佳把后面那句话说得很轻，不过我听得清清楚楚。从口气来说，颇有埋怨我的意思。好像不能发现她的优点，成了我的大错。

    “好好好，你优点多，多得我都数不过来。”我附和她。

    她登时笑逐颜开，“下一步干嘛？”

    我发愁，剩下的几户也不见人，想想干脆去天上人间找那位张小姐好了。

    我是头一次来天上人间这种地方，对里面的环境着实适应不过来。倒是汤佳佳看东看西，对什么都稀奇。

    作为公司的前辈，我觉得有必要提醒她。

    我握拳吹了口气，用胳膊肘暗暗戳了戳她的手臂：“你可不要羡慕这种地方的工作。”

    她贼兮兮地笑着：“师父，你在关心我，对不对？”说完她没大没小地指着我的鼻子，让我莫名其妙地一阵脸红。

    我用手指点了下她的脑门，“小姑娘，我是以前辈的身份好心提醒你。”

    “师父，承认关心我你会死啊？”可能是我平时太惯着这丫头了，跟我说话时，她总是没大没小，叫人头疼。

    天上人间名副其实，一点也不辜负它的名字。

    莺歌燕舞，酒肉林池。

    在这美女如林的地方，找那位漂亮的张女士恐怕有点难度。

    汤佳佳提议分头行动，被我拒绝了。

    我主要是考虑到这种地方对女孩子来说不安全，坚持让她跟在身边。其实让她一起来，我就已经后悔了。这会，更是不敢让她离开左右。

    我见迎面走来一位端着酒水的妹妹，忙拦着她打听：“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姓张的姑娘？”

    酒水妹笑了笑：“这里姓张的姑娘多着呢，你要找哪位张姑娘？”

    “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她眼角下方有颗红痣，手上有刺青……”我说。

    “我们这里的姐妹们平时都画着浓浓的妆，就算脸上有痣也被粉底遮住了。至于手上的刺青嘛，好几个姐妹都有，我不知道你具体指的是谁？”

    “你那些手上有刺青的姐妹们，其中姓张的有几位？”汤佳佳灵活地问。

    “两个，一个叫章之影，一个叫张云茜。”

    “张之影，张云茜？”我想着这两个人是不是都该见见。

    “章之影的章是立早章，张云茜的张是弓长张。”酒水妹说。

    “张云茜，她是不是住西弦路那边？”

    “应该是吧，要不你自己去问问。”酒水妹着急要走。

    “谢谢你啊。请问我要怎么找到张小姐？”

    可能是我的问题多了，酒水妹觉得烦，一双秀气的眉头顿时拧巴在一块，“她在楼上vip贵宾房陪客人唱歌呢，你晚点找她吧。”说完，端着酒水人就闪了。

    我忽然觉得背后痒痒的，一回头发现是汤佳佳用手指戳我的腰肌，她怪异地挑着眉：“师父，人姑娘是不是长得特好看？”

    我觉得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

    汤佳佳接着说：“看见漂亮女人眼睛都直了，原来，你也这么肤浅。”

    汤佳佳这话说得我很不爱听，她是没见过白静雪，她要是见过白静雪，要是知道白静雪是我初恋暗恋的对象，恐怕更要嘲笑我肤浅。然而她怕是不懂，漂亮的女人不等于没有才华，看中一个人的第一眼，多少都是跟颜值有关的。

    “诶诶，师父，你怎么也不反驳我了？”

    “留着下次吧，这次先办正经事。”我将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寻找通往楼上的电梯。

    汤佳佳跟在我身后，话痨似的说：“师父，你跟嫂子离婚后，有没有再娶的想法？我看叔叔阿姨都挺着急的。”

    我按开电梯门，忍不住纠正她：“你这称呼就错得一塌糊涂，又是师父又是嫂子又是叔叔阿姨，这都哪跟哪啊？”

    汤佳佳孩子气地耙耙头发，跟着我走进电梯，“那我以后就喊你哥吧。”

    我把双手揣进裤兜里，装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摇头说：“那怎么行，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以后你喊我爸妈爷爷奶奶。至于前妻那边，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对于我以后的妻子，你记得喊师娘。”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还那么年轻，哪来我这么大孙女？”汤佳佳冲我连连翻白眼。

    电梯门一开，小丫头当即冲了出去，从她脚下生风的速度来看，对我意见不浅。

    我追上她：“小丫头，你怎么了？”

    汤佳佳停下脚步，苦着脸看我，“宋哥，我很好，好得很。”

    “小丫头，我看你是翻天了，没大没小。”我嘴上虽说着不乐意的话，心里着实觉得哥这个称呼也蛮不错，感觉自己年轻了十来岁。

    “怎么，你想打我啊，来打我啊。”汤佳佳把头伸过来，好像求我打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