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错把秦始皇当爹

    咸阳。http://www.gudengge.com/2288640/

    望着面前洁白如玉的菽乳，秦腾得意的笑了。卓草未曾诓骗他，这菽豆浸泡后以石磨磨出汁水，经过点卤形成豆花。再将水滤除后，然后压在纱布内，挤出多余水分，形成菽乳。

    “家长，这就是菽乳？”

    “嗯。”

    “此物能吃吗？”

    “你说呢？”

    “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就像是”

    老管事发出lsp的嘿嘿坏笑。

    秦腾则是懒得理会他，淡淡道：“这法子汝勿要外传，这间屋子以后就用来做豆腐。再找些宗族内嘴严实的人来做，万万不可泄露方子。”

    而后便拿起汤匙，随手挖了勺菽乳。仔细品尝，也没尝出有什么味来，还有股怪怪的酸味。吃起来口感倒是颇为嫩滑，颇为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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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老夫要宴请宾客，便以这菽乳为主。”

    “吾省的。”

    老管事颔首点头。

    这可都是他从卓草那抢来的。

    纸现在不稀奇，家家户户都能看到。可这菜谱，却是卓草精心所著。他看过菜谱，虽说字丑了些，可他觉得他上他也行。他治大国都可，遑论烹调小鲜？

    “庖厨不会做吧？”

    秦腾顺手取出菜谱。

    时至晌午。

    “交予庖厨，他们自会烹煮。”

    “唯。”

    “今日内史腾何以设宴款待百官勋贵？”

    “听说得一奇物，要请朝公诸卿品鉴。”

    一辆辆马车停靠在内史府前。

    来来往往的儒生瞧见后，皆是面露惊奇。

    “呵！菽豆不过牲畜所食，有何好吃的？”

    有儒生不屑讥笑。

    “奇物？”

    “听说名为菽乳，以菽豆而成。白嫩如玉，爽滑可口。不论何种方式烹调，都颇为美味。此次设宴款待，为的便是推出这菽乳。”

    “嘶”

    “哧溜！”

    关中地区还是比较富裕的，种菽豆的不多吃的就更少了。他们更喜欢吃麦黍粟米，菽豆用水加盐烹煮用来佐酒还差不多。偶尔尝尝的很多，天天吃的真没几个。倒是饲养戎马，需要用到大量的菽。

    “这菽乳，出自左庶长草之手。”

    别误会，他们对卓草没兴趣。

    只是卓府饭食颇为美味，有人听商贾说愿出价千钱只为吃上顿。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全都能烹调成珍馐美味。府上庖厨的厨艺，甚至比皇宫御厨都要强百倍。有人曾出价两金，只希望能把卓府庖厨带走，结果却是被庖厨抄起杀牛刀赶出府外。

    刹那间，众人齐刷刷的倒吸口凉气。

    更有甚者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况且，他们又不是傻子。

    卓草现在是如日中天，混的风生水起，年纪轻轻便已爵至左庶长。就是皇帝让他们去皇宫烧饭，他们也得考虑考虑后再去。

    他们对卓草是出了名的死忠！们能活下来，是因为昔日卓媪发善心。若非卓媪出手相救，他们早就饿死成枯骨。每年卓媪忌辰，他们都会去坟地掘草祷告祭祀。

    对他们来说，卓草不光是一家之长，更是他们的兄长。卓草待他们如手足，也从未为难苛责过他们。就冲这份感情在，他们也不可能为些钱粮而离开卓府。

    总之，卓府饭食绝对是冠绝天下！

    “啊，这菽乳必然是相当美味。”

    没办法，皇帝就是天。

    他们不去，兴许还会连累卓草不是？

    瞬间，所有人的话锋都来个大转弯。

    先前腥臊难吃的猪腰子，那可真是给狗都未必会吃。压根就卖不出去，基本都是半卖半送。不管怎么烹煮，总会有股子腥臊味。半个多月前，卓草搞出来个炭烤腰花，香味能从泾阳飘到咸阳。

    “虽以菽豆而成，却也必定不俗。”

    “内史腾可真是好福气，能得菽乳之法。”

    甭管怎么着，反正这话传开后就无敌了。猪腰子得用抢的，买个猪腰子都得自报家门。能不能买到猪腰子，成了地位的象征。拉关系走后门，众生百态一显无疑。反正屠户非常乐意，一副猪腰子能卖到五十钱，他们是死活都想不到的。

    还有那螺蛳，同样也是鲜少有人会吃的玩意儿。很多人都将其视作水虫，只有南蛮之地的黔首方会饥不择食。关中地区的勋贵们，那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纯粹只是有人发现，往常没人要的猪腰子反而成了香饽饽。经过草酒腌制后，猪腰子都成了道珍馐美味。甚至还有传言，说是长吃此物能变得更粗更大更长！

    咳咳，卓草其实说的是须发。

    靠河而生的黔首们可都笑的合不拢嘴。

    反正现在是农闲之时，抽空捞点螺蛳都能盈利百钱。就是五岁的稚童都能背着鱼篓，轻松捞个三两斤。只是随着捕捞的人数增多，产出也开始出现下滑。

    可自从爆炒螺蛳出现后，画风又变了

    家家户户门口都能看到大批量的螺蛳壳。先前螺蛳基本都用来饲养家禽，现在得十钱一斤，卖的比肉还贵。最主要的是还得起早去关市抢购，若是去晚了那可真是连壳都看不到。

    “太史令胡毋敬所言，诸位可曾听说？”

    “嘘！！慎言慎言！”

    在咸阳，怎么喷卓草都不会有人辩驳。

    可谁要说卓草不懂吃，那绝对会被喷死！

    私底下说两句没事，当街议论还想不想活命？

    时不时路过的伍卒，那可都不是吃素的。

    有人抬手噤声。

    此事皇帝颇为看重，严禁谈论。

    “左庶长言耕种轮祥瑞后，便得耕做菽豆以此而恢复地力。耕种的多了，自会导致菽豆降价。菽贱伤农，如此于民于秦皆不利。故此，左庶长便以菽豆而成菽乳。为的便是能令菽豆保值抬价，想想那山彘脏器，水中螺虫不都是如此？”

    “嘶有道理！”

    “汝等可知晓这菽乳之法，何故会出现？”

    “何故？”

    公孙口捋着胡须，左右张望着。

    可惜了，陨星这么好的话题没法探讨。

    “原来是这样？”

    “先生高见！”

    府宅内，隶臣妾来回忙碌着。

    否则，今日酒钱又有人能买单。

    “腾，这便是那菽乳？”

    冯去疾捋着胡须，面露不解。目光则是落在那铁板煎豆腐上，用猪油煎的是两面金黄。撒上葱花辣椒面和亲眼，闻着香味就让人不住的沿唾沫。他今年已过六十五岁，随着年纪上来，他的牙齿也越发松动。再也不像年轻时能肆无忌惮的品尝美食，就是肉食他都吃的越来越少。

    一份份精巧的饭食，送至食案。

    内史腾端坐于主坐，左右丞相位居两侧。这么个坐法也合乎礼法，因为他今日是主家宴请宾客。既是主家，自然得位居上座。除非说皇帝赴宴，那内史腾肯定得乖乖让座。

    “那老夫便不客气了。”

    冯去疾提起筷子，夹起块煎豆腐。大口大口的咀嚼着，脸上颇为惊奇。咀嚼起来根本就不费力，还有股独特的菽豆香味。吃起来酸辣可口，倒也是相当合他的胃口。他本不是关中人士，年轻之时最喜欢吃那茱萸。经过腌制暴晒后，用以当做菜羹都不成问题。

    “哈哈，冯相万万勿要客气。”

    “这菽乳，可最适合你吃。”

    “诸公尝尝这麻辣菽乳，当真不错。”

    “这麻辣菽乳太过辛辣，倒是这小葱拌菽乳不错。葱香扑鼻，倒是道珍馐美味。”

    “这菽乳口味倒也奇特。”

    “的确是有股菽味。”

    正儿八经的豆腐，相传就是淮南王刘安所发明。他本来是想炼丹的，结果炼出了豆腐来。当然，这也只是民间传闻而已做不得数。但汉朝时期已有豆腐，这是实打实的。

    秦腾自是知晓，这侯生只是傀儡罢了。

    “秦公，这菽乳是那卓草所想？”

    秦腾笑着摇头，“他说是方士侯生所想。

    众人面面相觑，也都是看破不说破。

    侯生所做？

    真正做出菽乳来的，肯定是卓草。

    只不过卓草风头正盛，没必要再出风头。区区个菽乳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倒不如顺水推舟说是侯生所做。现在侯生在当地是出了名的神医，医术颇为精湛，卓草就想着帮他顺手恢复户籍捞个爵位。

    “就是，太过分了！”

    蒙毅颔首附和。

    你就可劲儿的吹吧！侯生懂些医术，能炼丹倒是真的。要说能做出这豆腐来，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当夜壶都不成问题！

    “做菽乳，无非为后面的菽豆所想。”李斯无奈摆手，淡漠道：“这几日内史大规模采购菽豆，闹得咸阳现在几乎是无豆可买。内史此举，莫非是想要囤积居奇？”

    秦腾无奈苦笑，“李相可勿要误会，吾也是帮人做事罢了。左庶长求吾帮忙打点，这忙吾自然得帮。”

    “光帮忙，不得钱？”

    秦腾这老小子不地道，该带他一个的！

    有钱一起赚，恰独食可不是好习惯！

    像李斯旁支主要卖的是酒，几乎垄断了整个咸阳。其他商贾也有卖酒的，但前提是得先来拜访李斯。还得把赚的钱分些许给李斯，否则就甭想能在咸阳卖酒。当然也有些小打小闹的，这种蚂蚁肉李斯是瞧不上眼的。

    秦腾好不容易做点小买卖，特地是提前大批量囤积菽豆。为的便是等菽乳坊正式建立起来后，能大规模烹制豆腐出售。他今日宴请宾客，为的就是推销菽乳。卓草有句话说的好，勋贵买了，寻常黔首方会跟着买。

    “咳咳，赚点辛苦钱。”

    秦腾义正言辞的开口，他就赚三成，七成是卓草的。他这内史当的也憋屈，咸阳城内油水足的买卖和他压根没关系。他要是再插手，那就等同于是抢生意不给人面子。

    “腾放心便可。”冯去疾擦了擦胡须，淡淡道：“这菽乳颇对老夫胃口。待汝售卖，老夫必定捧场。说起来，这菽乳多少钱？”

    “物美价廉，一钱三块，童叟无欺。”

    既是如此，那肯定得设宴款待勋贵。

    白吃白喝，以后买点照顾生意不难吧？

    算过这笔账后，秦腾都颇为吃惊。他没想到这小小的菽豆，纯利润竟然会这么高？关键是物美价廉，就意味着寻常黔首也买得起。区区一钱，便能得两斤豆腐，这不划算？

    他们买的起，就说明销量会非常惊人！

    广告词卓草都帮他想好了。

    三块菽乳估摸着也就两斤重，一石菽豆少说能做四石菽乳，也就是480斤，算起来起码能得240钱。菽豆一石不过二十钱，去除工钱这些开销，少说也能赚两百钱左右。

    秦腾昨晚甚至梦见天上下着铜钱雨！

    “一钱三块？”

    这叫什么来着？

    薄利多销！

    “腾，你说得是真的？”

    “自是真的。”

    冯去疾都愣了下，这也太便宜了吧？

    如此，秦腾还赚什么钱？

    “不怕，就全当造福黔首。”

    “内史真乃官吏之典范！”鲍白令之抬手夸赞，感慨道：“总比某些官至三公者，强太多太多。一钱三块，便是老夫也能日日吃的起。寻常黔首也能品尝此珍馐美味，实属难得。”

    秦腾无比认真的颔首。

    “你不怕亏钱？”

    他与这票博士乃是政敌，素来不对付。

    秦腾轻轻咳嗽，卓草这招还真好用。让买家觉得自己赚了卖家亏了，这样生意买卖才能做的长久。才能让他们源源不断的送钱来，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也是赚钱。其实，他们只是韭菜而已。

    “”

    李斯没接话，他知道这是在针对他。

    冯去疾捋着胡须，侃侃而谈。

    “天降陨星于关中，乃昊天上帝之怒。秦灭六国，代周而行。本该休养生息，轻徭薄赋。可陛下却大肆征调刑徒为徭，苛政猛于水火。今年因得马具，更要起兵北击匈奴。如此，必会遭受天谴！诸公可勿要忘记，泰山封禅之时便降下连绵大雨！”

    “说起来，这几日陛下心情似乎不太好。”

    “无非是太史令的预言，说是会有陨星坠于关中之地。按其所言，极可能会落于三阳之县，也就是云阳县。昔日黄帝于云阳荆山铸鼎，祭天神，治天下。孝公灭犬戎，尽得岐丰豳地，遂集小都乡邑聚为县，云阳便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