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生盘膝坐在空中，呵呵一笑：“看到了吗？这就是三大帝国和圣宗万年以来应付天下的手段，投出利益、产生内耗，而他们制定的规则，又将内耗限制在了一定范围内，而在内耗中脱颖而出的，也不会成为众人的彪炳，而是被他帝国和圣宗收拢，变成自己人。这样的模式，就像是吸血，不断地抽走着整个天下的创造力，将所有的可能性都圈禁在他们万年来制定的圈子里。”

    “可是，这个圈子至少是安全的。”

    “是吗？”李道生笑了：“那你怎么知道魔宗是危险的？”

    “魔宗要伤人性命，会滋生邪念，扰乱正常的秩序。”

    “秩序都是人制定的，你可以去看看，三大帝国在建国之初，比魔宗好得到哪里去了？”李道生说：“是他们得到了天下，终于知道天下是他们的了，草原变成了羊圈，于是才有了私有感，私有感激发的责任感，责任感产生了正确的制度，这并非是不同的修行方式能够决定的，而是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在进化中必经的路程，简单而粗暴，没有任何走歪的可能。因为一旦走歪了，他们自己就会先崩溃掉，轻轻一推就会被推翻，也成不了统治阶级。”

    鱼晚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却想也想不通：“可是，如果换了其他统治阶级还是同样的路线走下去，为什么还要推翻旧的？”

    “因为旧的统治阶级在固化，失去了动力。更何况，我们并没有要在他们的老路上走下去，而是试图去寻找一条新的路。”

    “什么路？”

    “什么路啊？”李道生想了想：“大概是每个人都能亲手做自己那杆旗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