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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梦加得变回人身。

虚弱掉落，司马亮出现，抱住了虚弱的爱人。

两人深情对视，然后一起看着张扬。

司马亮道:“弑神者我全部放出去了。希望你早日成神。”

很显然还是有着恨意。

张扬微微皱眉，但没有阻止他们离开。

张扬站在苦海上。

抬头看着天空。

一道金光划破天际，落入了定时轮上。

化为冰箱的时针归来，带着诸多世界信息，无数错乱的时间，一次次生灭，一次次轮回，吸收了无数时间因果，修补着圣器缺口。

一条蛇和人的恋爱。

可惜没人写一个无间的白娘子传奇。

祝他们余生快乐吧！

张扬看到一个在苦海中漂浮着的佛头。

落在上面，盘膝坐下。

差不多，白灵回来，应该会将分针也带回来。

定时轮修复后，无间的可能将变得更多，六道轮回回归，定死轮、定生轮也将逐步恢复。

接下来，就看萨拉如何去修复人间。

只是她会在意人间吗？

张扬没有急着回去，因为苦海无边，唯有回头才是岸，但现在还想继续往前走，走走看。

……

里人格时不时会借用身体，然后在摇光市大吃大喝。

他手里总是拿着七彩琉璃剑。

伸手一挥，一座彩虹桥就架在了城市的两端，美丽的彩虹给人带来美丽心情。

周瑾希走在彩虹上。

圣言术逐渐掌握。

她其实已经可以自由开口说话。

她还欠紫苑一个人情，紫怨想要一次重生的机会。

现在六道轮回出现，只需要她开口，就能为紫怨化解无间的一身怨气，不受诸苦，进入轮回之中。

大概紫苑之前，只以为自己与祖奶奶的关系，想要免一次死，但随着一页生死薄为自己挡下余孽现世的劫难，她就将免死换成了转世。

欠人的要还，不对，欠鬼的要还。

周瑾希决定开口，只等紫怨来找自己。

彩虹桥下，已经有市井百态的摇光市，让人恍然，仿佛回到了人间，热闹城市，熙熙攘攘，吵吵嚷嚷。

周瑾希其实是一个自弹自唱的原创歌手，来到无间后，她再也没有碰过吉他，在没有学习圣言术的时候，她在无人的时候，在自己的房间，在浴室里，还会哼着自己喜欢的，自己写的歌。

想想这一路走来，从恐惧道无所畏惧，从柔弱无力但已经是个狙击大师，她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鬼，也不清楚，自己杀了多少生。

果然如那句歌词。

“世上唯一不变，是人的善变。”

这般变化，说与自己以前的朋友们听，她们会相信吗？

陈果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上，彩虹桥就像是平衡木，她晃晃悠悠，随时要掉下去，手里总是拿着无间鬼话。

走着走着。

忽然陈果泪流满面。

无法控制的翻开无间鬼话。

赫然在第一页上，开始着笔。

画了一个熟悉的人。

画了一个不愿意想起的人。

最后落笔。

孽王——方晓旭。

“为什么是你呢？”她看着画卷中的男子，那些已经被封印的记忆一一回来，只是他想不明白，明明与无间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会成为孽王。

“怎么了？”周瑾希走过来，举起牌子问道。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陈果擦着眼泪。

“我来无间，是想阻止最坏的一个可能。”

“可我忘却记不起来，无间封印了我的记忆。”

“现在我想起来了。”

“亲手将他画在了无间鬼话第一页。”

“到头来，我什么都没能阻止。”

周瑾希看着无间鬼话第一页。

上面那些狰狞鬼物，她看得多了。

没想到第一页，竟然是一个人。

“孽王·混沌之神·方晓旭？”

周瑾希充满了疑惑。

被镇压在冥日之渊的赵小昭，感觉到自己身负的孽王命格彻底的流散，感受到周瑾希的疑惑，传音解答:“混沌之体，可以吸收世间一切力量，与天煞孤星的命格不同，他的体内可以无限容纳所有力量，只是这些力量留不住。”

周瑾希心中问道:“他就是孽王？”

“或者说，他是混乱之主，代表无间重启的意志，将无间所有力量吸收，重归混沌。这才是真正的旧三神之一，红蝶不过是后天取得的杀戮神格。暂补的三神席位而已。如我一样……呵呵呵……都不过临时的工具。”赵小昭道。

周瑾希不知道如何安慰陈果。

虽然还有几个孽没有画出来，但无间鬼话中的袁不二，却是知道自己失去了唯一的机会，终究是改不了无间所注定的事情，一场修行一场苦行一场算计，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哈哈哈……”

无间鬼话飘飞，发出苦涩的大笑。

随后页页飞离，无火自燃。

散道无间，所有一切力量，原数奉还，不亏不欠，不赚不得，无怨无悔。

……

苦海中。

张扬遇到了钻出海面的方晓旭。

虽然是首次见面。

但双方却是第一时间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为什么放弃了？”张扬问。

“对自己失望了。”方晓旭回答道。

“何苦来无间呢？”张扬叹道。

方晓旭道:“世界都在毁灭，我补了一个洞，又来一个洞，还不如回来，既然我是混沌神，那就接受这个注定的身份，省得最后，你们白忙活一场。连孽王是谁都搞不清楚。”

张扬挠挠头问道:“姓白的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将冰箱塞给我？但后面也是我自己想起一些事情。”方晓旭道。

“结果是一代捅娄子，二代做boss？三代擦屁股吗？我命这么苦？”张扬气道。

“走了！回无间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了解了解。”

张扬没有阻止。

关舟舟肯定没算到这个。

红蝶那性格，肯定也不会和关舟舟说实话。

所以这混沌之神的回归，要怎么办？

余孽来打吗？

难怪余孽会被白蒙留在彼岸。

张扬吐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已经消失在苦海中的混沌神。

“这要是继续往前走，不会又遇到谁吧？”张扬叹了口气，回头回头，回头是岸。

一路返回。

登上岸，来到了神秘小店外。

山鬼早就搬家。

此地已经荒废。

没什么好看的，离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