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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廉哼了一声道:“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着如何逃命,你们这些江湖人,平日里眼高于顶,但终究是些没见识的草寇,大军在此,还不快快跪地求饶,看在往日情分上,或许能留你一命。http://m.kaiyiwenxue.com/bid/1295601/”
    高廉又向那河北将领道:“相烦将军与我将此贼拿下,本官必有重赏。”
    那将官答应一声,抽出腰间配剑,却是架了在高廉的脖子上。
    高廉吓得啊呀一声,不明何意,转头看去,却见那将官已将面甲摘去,露出本来面目,正是晁盖,其余同来的官军也去了面甲,却是王伦、赵云、花荣、董平等人。
    梁山军团昨夜悄然退去,于半路绕了个弯子,转而向北,扮成河北节度府援军,来诈取沧州,至于官军衣甲旗号,更是梁山出行必备,方便之及。
    高廉本就算计距沧州最近的河北节度府兵马,即日便到,又见来军号袍旗甲无一不对,再者心急不奈,哪里还能辩得真假,终被所趁。
    高廉自觉再无可幸,吓得瘫软在地,张清见他可怜,便要为他求情,不想斜刺里王英冲出,早一枪将高廉定在地上,蹬腿而死。
    张清摇头叹息,上前一步,向晁盖深施一礼道:“早闻天王英名,知天王最是慷慨大度,爱惜百姓,小子今日冒死恳请天王,罪者只在高廉一身,与沧州百姓无关。
    沧州百姓多年受高廉压榨,对其恨之入骨,今日天王诛杀高廉,实是为民除害,沧州百姓必对天王感恩戴德,也请天王饶了这合城百姓。”
    晁盖笑而不语,花荣上前道:“张清贤弟不必担心,晁天王向来爱民如子,我梁山历来便只会为天下百姓谋求福祉,从不曾残害无辜,又怎会加害沧州百姓。
    此次攻打沧州只为营救柴大官人,贤弟能否为我等带路,去牢中救出柴大官人。”
    张清见花荣答应不扰百姓,心中大喜,当下便带路直奔大牢,此次再无阻挠,自牢中救出柴进及柴皇城,柴进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所受不过皮外之伤,这些时日早已无碍。
    但柴皇城本就年老多病,经过此番折腾,又是惊吓,又是受刑,早已承受不得,早在三日前便已一命归西了。
    柴进没了二叔,心中悲痛欲绝,出了大牢,便去寻那高廉,待见了高廉尸身,仍不解气,夺了一枝长枪,在高廉身上连刺了百余下。
    而后更是掩面痛哭,王伦等人都来安慰,帮着将柴皇城装椁了,运回梁山安葬。
    晁盖命人出榜安民,言明此次破了沧州,只杀高廉一人,与众百姓无干,百姓只在家中安坐便可。又命开了沧州府库,府库之中尽是高廉多年搜刮百姓得来的脏物,金银财货堆积如山。
    晁盖传令尽取府库所有,一半装车运回梁山,一半散与沧州百姓,众百姓闻讯欢呼雀跃,纷纷出门跪拜晁盖,敬晁盖如天神一般。
    花荣劝说张清随自己一同上梁山,董平也来力劝,张清本有此心,又怎会推辞,当即欣然同意。
    高廉的那五千私军,本就由董平、张清率领,也都是自江湖中来,早知梁山大名,平日又最是信服董平、张清,也自是跟随二人共赴梁山。
    晁盖此番亲自率军大破沧州,诛杀高廉,救出柴进,获钱粮无数,又得了林冲、董平、张清、宣赞、龚旺、丁得孙、李云、朱富等数员大将,可谓收获颇丰。
    晁盖心中甚喜,于路便命将新收沧州五千兵马编为梁山军团第三旅,由董平任旅长,张清、宣赞、龚旺、丁得孙等人皆为团长。
    不日回到梁山,正逢年节,晁盖亲自设宴为柴进、林冲、董平、张清等人接风,待酒过三巡,晁盖便当众宣布,拜请林冲为绿林盟总教习,专管天下绿林众军选拔演训,将校任免。
    林冲东京八十万总教头威名,何人不知,武功之高,天下翘楚,是以绿林上下人人敬服。
    林冲也终得与娘子相遇,夫妻二人历经磨难再次重逢,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开,好不容易止住了,又来拜谢王伦,若无王伦护佑,只怕今生再无缘相见了,晁盖等人也过来道贺,庆祝他夫妻喜得团圆。
    晁盖又请柴进入主政务阁,只因政务阁原阁正公孙胜最是个闲散惯的人,不愿为琐事缠身,这阁正早就作得烦厌不堪。
    见柴进来了,知柴进大才,便力请柴进为政务阁阁正,自己去军机阁挂个副阁正,正好逍遥自在,柴进几番推辞不得,只得拜领。
    又因朱富、李云常在江湖走动,机警过人,晁盖便命二人进了军情处,再在梁山东西两处官道之旁,各开一所客栈,由二人主持,专为打探江湖情报,往来消息。
    是日梁山彻夜不眠,众人饮酒欢聚到天明,已是新年正月初一,晁盖传令诸事俱都放下,只为共贺佳节。梁山上下张灯结彩,人人新衣喜服,众头领都在聚义厅内,谈天说地,同享余庆。
    正乐间,山下值守军士上报,有江州戴宗前来拜山。
    晁盖、王伦等人一听,不由都吃了一惊,去年宋江与朱仝、雷横发配江州之时路过梁山,晁盖力邀宋江三人上山,宋江坚辞不允,王伦便手写一封书信交于宋江,信中为宋江引见诸多好友,方便路上照顾宋江,其中便有戴宗。
    宋江到了江州后,便给梁山回信,说了去往江州的经历,于路上分别结识了李俊、穆弘、张横等人,到了江州又与戴宗、李逵、张顺相认,与众人义气相投,终成生死兄弟。
    在江州牢城也多亏有戴宗、李逵照应,不曾受苦,一切俱都安好,让晁盖、王伦等人不必挂心,怎地这时戴宗忽然来访,莫不是江州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吴用道:“戴宗此时来访,必是江州出了事情,依小弟猜想,八成是宋公明哥哥有难,戴宗上山求援来了。”
    晁盖道:“不论是何事情,先听戴宗说了再议,若真是公明贤弟有难,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相助,现在随我出迎。”
    晁盖说罢起身出迎,王伦等人在后跟随,在半山亭接着戴宗,众人便在亭内置酒说话。
    戴宗见过王伦,与吴用是旧时好友,也叙了话,王伦又为戴宗引见晁盖,梁山其余众头领,也都听过戴宗的名头,纷纷过来见礼。
    待众人都相见了,晁盖便问戴宗道:“公明贤弟在江州可好,太保到访梁山,有甚紧要事,可是公明贤弟有不妥之处?”
    戴宗早已面现焦急之色,起身道:“天王所说不差,正是公明哥哥落难了。”当下细说了原委。
    原来自去年宋江与朱仝、雷横被刺配江州,在去往江州的路上,依次遇到了李俊、穆弘、张横等人,到了江州又有戴宗、李逵、张顺。
    戴宗等人本就仰慕宋江大名已久,又有王伦书信相托,自是对宋江高接远送,尽情款待,宋江见戴宗等人无不是当世豪杰,人中龙凤,更是倾心结交,相聚时日虽短,但已早是生死兄弟,知心挚友。
    宋江、朱仝、雷横三人进了江州牢城营,有戴宗维持,也是未曾吃得半分苦,平日里与戴宗等人三日小聚,五日大宴,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只是时间过得久了,宋江不免想起在郓城县衙的时节,在这江州虽也有一众兄弟前后呼拥,人人相敬,但毕竟已是戴罪之身,又怎比得在郓城时的春风得意,呼风唤雨,夜深人静之时总不免唏嘘暗叹。
    有一日宋江想要到牢城营外散心,戴宗、李逵、张顺等人皆有事不能相陪,宋江便叫了朱仝、雷横,到浔阳江边闲走游玩,走累了便到浔阳楼上休息吃酒。
    宋江三人临江而坐,饮酒赏景,宋江几杯入肚,愁肠百转,不由得暗自神伤,想自己满身才干抱负无处伸展,却落得个面刺金印,发配流徒,只能在这牢城营里,与一般配军囚犯打混。
    这等日子不知何年何月方得到头,本盼望着皇上大赦天下,还自己个自由之身,但连接两次大赦,自己几人均是榜上无名,想至此不禁长嘘短叹。
    宋江越想越是郁闷,那酒便如流水般灌下肚去,朱仝、雷横劝不得,只得配着对饮。
    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多时,宋江不觉已是沉醉,忆起家中老父兄弟,双目更是流下泪来。
    宋江眼望楼外滔滔江水,已有了一词在胸,当下便让店小二取来笔墨,在那白壁墙上写了一首‘西江月’:“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宋江写了词,又饮数杯,兴仍未尽,不由狂荡起来,提起笔来,在那‘西江月’后又写下四句诗:“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宋江写罢诗,自己相了相,甚觉满意,便再在那诗下大书五字“郓城宋江作”,朱仝、雷横也都醉了,只知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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