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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超手上横担着一柄车轮金蘸斧,跨下一匹踏雪白玉驹,那马浑身上下雪一般白,不见一丝杂毛,当真骏马一匹。http://www.boaoshuwu.com/1407/
    见杨志已到,索超当先在马上行礼道:“在江湖上早闻杨制使大名,今日有缘得见,幸会,幸会。”
    杨志见索超甚是有礼,也连忙答礼道:“索将军有礼,小人今日得见索将军,也是三生有幸。”
    索超道:“杨制使不必多说,你我今日即是比武,便不会手下留情,我先出手了,杨制使,请赐教。”
    索超说罢大斧一抡,当头便向杨志劈下。
    杨志一见索超这一斧力大招沉,速度极快,利斧劈过半空,如同裂帛,声音刺耳,便知这索超绝不简单,武功之高绝对不是前几位军校所能相比。
    杨志当下也不敢大意,右脚轻磕玉华骢,这玉华骢甚有灵性,立时明白主人用意,四蹄一错,已是闪过一旁,索超一斧便即劈空。
    索超一斧不中,不待招式用老,当即变招,大斧抡圆,横扫而至,杨志在马上用腰一挫,玉华骢会意,立即向后一退,索超第二斧一扫而过。
    索超第二斧扫空,一踢白玉驹,白玉驹上前一步,索超大斧一挑,自下而上卷地而起,杨志一拨马头,玉华骢马身打横,又让过索超的第三斧。
    杨志让过三招,便不再让,低喝一声:“小心了。”长枪轻颤,分心直刺,一往无前,正是祖传三十六路杨家枪的第一招‘师出太行’。
    索超见杨志一枪刺来,这一枪来势太快,也未见杨志作势,这一枪已到眼前,索超知道今日遇到了高手,这杨志果如江湖传言所说,武功当真高超,实为平生之仅见。
    索超见杨志一枪攻到眼前,不及闪躲,只得回斧招架,杨志一招即出,后招便不再停滞,杨家枪一经展开,招招连绵,枪枪如电,已与索超战在一处。
    杨志与索超二人翻翻滚滚战了四五十个回合,未分胜败,校场之上,烟尘四起,飞沙走石,枪斧破空之声震人耳鼓。
    这一场好战,演武厅内,校场之上,一众将官军校看得喝彩不迭,梁中书早已看呆了,李成、闻达二人也是面面相觑,都道我们也做了这许多年军官,沙场征战也不知有几遭了,何时见过这等厮杀。
    闻达恐伤了两个其中任何一个,忙令旗牌官下去传令让两人罢斗。
    旗牌官忙骑马飞奔到场中,高声喝道:“中书大人有令,两位将军立时罢斗,俱到演武厅内领赏。”
    杨志听得旗牌官传令,用枪一挑一送,已将索超攻来的大斧推了回去,又将马一带,退后几步,翻身下马。
    索超长吁一口气,也忙翻身下马,与杨志一同来到演武厅前,二人将兵器交了,进到厅内。
    梁中书见二人进来,心中大喜,忙唤二人上前受赏。
    李成也上前禀道:“适才索超、杨志二人斗了四五十合,不分胜负,一般的武艺高强,皆可重用。”
    索超忽道:“刚才比武是我输了,杨大哥已是手下留情,不然我支撑不到二十回合。”
    杨志忙道:“索超兄弟太谦了,我二人实是未分胜败。”
    索超摇头道:“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撒谎。”
    杨志还待再说,梁中书哈哈大笑道:“都好,都好,一般的都是国家栋梁之材,都要重用。”
    梁中书当即传令,着封杨志、索超二人为正副管军提辖使,当即入班听用。
    杨志自此便在大名府梁中书麾下近前听用,府中其他人见梁中书甚是看重杨志,便也纷纷前来结识,只有索超是真心敬佩杨志武功人品,与杨志感情最好。
    又过得些时日,已到七月中旬,一日梁中书自营中点军回府,有管家上报,为梁中书丈人太师蔡京制办的生辰纲已然备齐,择日便可送上京去。
    梁中书手执礼单,心中却颇为踌躇,只因这几年大宋看似太平,但民间已早有乱象,百姓生计每况愈下,无奈之下成为离难流民者甚多,无数百姓为了生活所迫而铤而走险,以至山川之内盗匪横生。
    近几年送往东京的贺礼每每被夺,无数钱财化为乌有不说,连押运的军兵也无一人能得全身而退,今年这生辰虽然已经备得妥当,但却缺少一位得力可靠的押运之人,眼下军中将校虽众,但贴心可用之人却是不多,且皆是诸事繁忙,脱不开身。
    梁中书正自烦恼,却见杨志、索超二人正在阶下听用,立时喜上心头,这二人是新近由自己亲手提拔,观其言行也皆是忠诚可信之人,值此用人之际,岂不正好试之,如是可用,日后也能多两个心腹。
    梁中书想定主意,便点手将杨志、索超唤到近前,说道:“现今有一桩差事,想要用你二人,如若办成,日后本官自会提拔重用。”
    杨志、索超忙躬身行礼道:“请恩相吩咐。”
    梁中书道:“本官岳父蔡太师的生辰在即,现已制办了价值百万贯的生辰纲在此,需即日送往东京太师府上,但还缺少得力的押运之人,我观你二人皆是可用之人,想将这个差事交于你们,你等可愿辛苦跑这一趟。”
    杨志与索超对视一眼,杨志道:“敢问恩相,往年运送生辰纲,于路上可还太平?”
    梁中书叹了口气道:“本官也不瞒你二人,这几年送生辰纲去东京皆不顺利,总是被匪人所劫,至今也未曾捉得恶徒,岳丈太师对本官也多有不满,本官如今也甚是为难。”
    杨志道:“恩相,往年生辰纲都是如何运送的?”
    梁中书道:“还不是装上十辆太平车子,着十个军兵赶车,再有十个军兵护送,于每辆车上再各插一枝写着‘献贺太师生辰纲’的黄旗,如此而已。”
    杨志躬身道:“恩想恕罪,未将抖胆而言,如此押运,生辰纲必失无疑。”
    梁中书哦了一声,道:“如何说?”
    杨志道:“恩相在上,未将也曾听得生辰纲被夺之事,近些年年岁不好,民间盗贼甚多。
    大名去东京,没有水路,皆是旱路,这一路要经过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岗、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之地。
    这些强人专是劫富济贫,若是如此明打着贺寿生辰纲的旗号前去,那些强人知道是金银财宝,岂能不抢,便是有再多军兵护送也是没用。”
    梁中书道:“这便如何是好,你常在江湖上走,可有什么办法?”
    杨志道:“依未将言,也不要车子,只将礼物分做担子装了,外面虚装些普通货物,选十余个强健的军兵挑着,再由未将与索超二人前后护送,我等皆扮成走行的普通客商,沿路的强人盗匪见是普通客商,没什么油水,自不会前来抢夺。”
    梁中书喜道:“便依你所言,但还有一件,本官夫人也有两担礼物要送于太师府中宝眷,怕你不知太师府中规矩,另有夫人奶公谢老都管及太师府中两个虞候,随你同行。”
    杨志一听便知梁中书于自己仍是不放心,特派人一路监视,派人监视倒也无妨,只是有这三人在,一个是节度使夫人的奶公,另二个是太师府的虞候,皆是内府贵人,如何肯听自己指派,这一路上必是处处掣肘,又岂能平安顺利,想到此,面上已露出难色。
    梁中书看杨志面色,已知其心意,便笑道:“本官要这三人同去,并无他意,也不是要监视于你,你尽可放心。
    你也不必担心这三人不听你指派,本官自会有所交待,这一路之上,你要行便行,要住便住,所有人等尽皆听你的提调,你看可好?”
    杨志不敢再说,虽是为难,也只得应下,当即便和索超领命下去准备。
    生辰纲本就齐备,只需分担装了即可,押运生辰纲的军兵自有人进行选拣,到得第二日,一切准备停当,杨志、索超会同谢老都管,并两位太师府虞候,十余名军兵挑了担子,别过河北节度使梁中书,出了大名府,起程赶往东京。
    一路之上,晓行夜宿,打尖住店,皆由杨志、索超二人提调照应,初几日还好,十几位军兵倒也强健,挑着担子尚不觉疲累,一路也算顺利。
    再走得几日,一众军兵已显出疲态,肩膀腰腿多有损伤,挑担行路颇为艰难,杨志担心路上不太平,一路上便催得甚紧,每日督促军兵快走,稍有走慢些的,轻则催促喝骂,重则举腾条便打,是以众军兵多有抱怨。
    众军兵不知这路上的艰险,只怨杨志心狠,便常到谢老都管及两位虞处告状,说杨志、索超不知体恤兵士辛苦,只是一味蛮横,尤其杨志实为配军出身,如今却骑在禁军头上作威作福,禁军将士颜面何在。
    谢老都管初时尚不在意,奈不得耳边风总吹,时候长了,便也瞧着杨志、索超二人不顺眼,尤其是看着杨志面上的两行金印更是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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