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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涛得知夺取生辰纲的竟是绿林盟之人,心中甚是惊疑不定,现如今这绿林盟势力高张,触角更是盘根错节,遍布朝野,朝廷对其早已是有心无力。http://www.julangge.com/bid/119966/
    再有南路绿林这支,竟然加入了江南反贼方腊的叛军,相助方腊大军在江南夺州占府,直打得大宋官军几无还手之力,朝野上下无不谈之色变。
    谁曾想此次探查生辰纲一案,竟然查到了绿林盟的头上,真是碰到了铁板,一旦弄个不好,出了纰漏,便是丢家舍命的下场。
    但何涛转念一想,所谓富贵险中求,此番若是能将绿林匪首晁盖一举生擒,必是天大的功劳,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说不定就要在此一举了。
    何涛是个胆大包天之人,想到此节,已是铁下心来,不再犹疑,当即一面封锁了消息,一面催逼山东各州府再派军兵,对外却只说是北边辽国残余作乱,要派兵北上剿灭辽国余孽,朝廷军令一出,只几日间,郓城一带便已集结了两万大军。
    宋江在衙内协助何涛办案,早已觉察此事殊不简单,若是一般寻常盗贼,岂用如此兴师动众,令朝廷派用大兵围剿,这回定是让这何涛摸到了大鱼。
    何涛虽是封锁了消息,但宋江在郓城多年,根深叶厚,早有耳目来报,说是绿林盟的晁盖等人做了此事。
    宋江得知也是吃惊不小,心想这晁盖也太过胆大妄为,连当朝太师蔡京的寿礼也敢取了,但宋江心中也有疑惑,这生辰纲虽是价值百万,但也实在没必要由晁盖亲自出手,这岂不是太过树大招风了。
    宋江虽是心中不解,但这晁盖久在山东,平日里也是多有往来,逢年过节也从不曾缺了礼数,宋江便有心配给他报个消息,让晁盖早有准备,但何涛对郓城衙属之人看得甚紧,一直不得机会。
    终得一日,郓城知县时文彬宴请何涛、呼延灼等人,宋江、朱仝、雷横众人相陪,席间众人皆喝得醉了,宋江尤其醉得厉害,便告辞回家休息。
    宋江回到家中,见左右已是无人,立即到后院牵了快马,纵马连夜赶奔晁盖的红叶庄。
    晁盖这红叶庄,宋江也曾到过几次,庄上人尽认得宋江,当下宋江也不通报,直闯入庄,向晁盖等人通报了生辰纲之事已发,朝廷现已派下大军围剿,不日便会进军红叶庄。
    晁盖、吴用等人也是大惊失色,对宋江通信之情千恩万谢,晁盖要设宴款待宋江,宋江哪里还敢再留,水也不曾喝得一口,便上马连夜赶回郓城,偷偷潜回家中,蒙头便睡。
    第二日早晨起来,宋江到衙内当值,方知何涛今日五更突然下令,出兵围剿红叶庄,此时大军早已出城奔红叶庄去了,只留了副手黄安带一队人在县衙守候,宋江便一边在衙中处理公务,一边等待消息。
    过了两日,宋江处理完公务,出了县衙准备回家去,正走在街上,忽有一人自后面拉扯宋江,宋江一看,唬了一跳,见竟是晁盖座下得力大将赤发鬼刘唐。
    宋江忙拉了刘唐到一僻静之处,刘唐说明了来意,晁盖得了宋江的消息,已做好万全准备,此次定让那何涛有来无回,为了感谢宋江的恩德,特让刘唐前来致意,让宋江放心,并给宋江带来一百两黄金及一封书信。
    宋江本不想收,但在街上不得拉扯,只得收下,宋江无心再与刘唐多说,便催促刘唐快走,并代为向晁盖致谢。
    宋江别了刘唐,手拿着黄金及书信,心想这晁盖好不晓事,送来金子也便罢了,又送这书信有何用,本待立即扔掉,但这街上人多眼杂不得空,只得暂时将书信收入招文袋内。
    宋江四下看看无人,便信步来到一处私宅,这私宅并非宋江本家宅院,而是新近收了一房小妾养在此处。
    宋江今年虽是已经三十有六,但一来不贪图女色,只喜与一众义气相投的兄弟交往,二来又忙于公务,实也是无暇取妻,是以到现在一直单身。
    宋江新养的这房小妾也是偶然收得,前些时日有自东京来山东投亲的阎氏一家三口,投亲不成,流落在郓城街头,那阎公累病交加,竟是不治而亡,只余阎婆及一个十八岁的女儿婆惜。
    这母女两个穷困不堪,无钱出葬阎公,后听闻这郓城县内有押司宋江,最是扶危救困,菩萨心肠,便托人求到宋江,宋江见甚至母女确实可怜,便出钱使人发送了阎公。
    这阎婆是个有心的人,见宋江出手毫阔,像是有使不完的银钱,在这郓城县内又是无人不尊,无人不敬,定是个有威有势之人,便动上了心思,托了本县最能保媒拉线的王婆,想将女儿说给宋江,也可保了自己下半生无忧过活。
    那王婆确是有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个宋江说得不厌其烦,再加那女孩儿婆惜确有着十分的容貌,又会抚琴唱曲,宋江见了后也是动心,便答应下来,买了一处小楼,安置阎家母女,每月多给例钱,让他们过活。
    宋江与婆惜初在一起时,贪图新鲜,便日日在婆惜处留宿,但宋江毕竟不是贪恋女色之人,日子久了,便即淡了,往往数日不来。
    这段时日宋江又是数日不曾往婆惜处去,今日婆惜派人来请,宋江不好相拒,只得去走一遭。
    宋江到了私宅,阎婆早已躲了出去,到别处去住,婆惜将宋江迎到楼上,因宋江多日不来,婆惜着意奉承,亲手制备了酒菜,又亲自为宋江把盏,二人对饮。
    吃过了酒菜,婆惜便要于宋江行房中之事,宋江虽是心中不愿,但只得勉力相陪,只弄了半夜,方才休息。
    待得第二日醒来,这婆惜意犹未尽,还要行事,婆惜年方十八,正值青春年少,精力旺盛,宋江如何支撑得住,只得慌说衙内有紧急公务需要处理,便落荒而逃。
    宋江回到衙中处理了几件公事,忽到想起自己的招文袋落在了婆惜处,暗道不好,那袋中的金子也便罢了,但那封晁盖的书信若是落入他人手中,可是天大的祸事。
    宋江抛下公事,急急赶到婆惜住处,挑了门帘刚要进去,却听得楼上床板山响,竟是有男女在行那苟且之事。
    宋江一听不由气得两眼发黑,心中暗骂:“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我偷人。”恨不能立时上楼,撕碎了那对狗男女。
    宋江刚待上楼,听见楼上那男子大口喘气说道:“小娘子哭得什么,那宋江有什么值得留恋,又黑又挫,哪里配得上娘子,小生我这一身的本领如何你自知道,还不胜他百倍。
    你莫要看他现在风光的很,那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现今我已掌握了他私通绿林贼寇的罪证,那贼寇便是盗取生辰纲的绿林贱首晁盖,待我侍候完了娘子,我便向知县大人告发他,管叫他人头落地,抄家灭族,到那时你我便可日日风流,时时快活。”
    宋江在楼下听得分明,不由得又怒又急,宋江已听出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身边的文书张文远。
    这张文远本是个落魄的书生,参加科举,屡考不中,又逢家道败落,只得靠沿街乞讨为生,宋江见他可怜,又通些文墨,便将他收在身边做了文书。
    张文远倒是个心思灵巧的人,行文办事也皆为得力,对宋江更是旦有所命,无有不从,是以宋江对他也甚是信任,有事多让他去办。
    便是阎婆惜处,宋江不得空时,也常让他送些钱米过去,谁知这厮如此下作,竟背着宋江与阎婆惜勾搭成奸。
    听这张文远适才的口气,必是已经看到了招文袋内的那封书信,竟还要到知县大人处告发,宋江心中大急,顾不得其它,两步冲上楼去,要抢那招文袋。
    宋江冲上楼去,张文远猛见宋江来了,吓得浑身都软了,忙抽身爬下床来,跪在地上向宋江磕头,口中只说:“押司饶命。”
    阎婆惜躲在床上,用锦被围着身子,缩成一团,嘤嘤哭泣。
    宋江看着二人的丑态,气得须发倒坚,怒道:“好一对狗男女,亏得平日我那般待你们,尔等却这般回报于我。”
    张文远看着宋江一张黑脸,心中害怕,知道宋江是身有武艺的人,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今日的好事被他撞破,看来自己定是讨不了好去。
    忽地心一横,窜上床去,一把将婆惜搂过,又随手自衣服堆里抽出一把解手刀,横在婆惜颈上。
    狠声说道:“宋老三,你今日若是能放我离去,你私通绿林晁盖之事,我便当做不知道,你若要逼我,我便杀了她,闹出个大动静,到那时你也跑不了。”
    宋江冷笑道:“如今你二人做下这等腌臜事,还想用她来威胁我吗?”
    阎婆惜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望着宋江说道:“三郎,你可愿听我一言?”
    宋江哼了一声道:“到了此时,你还有何话讲。”但必竟还是念着她往日的好,心中不忍,叹了口气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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