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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自店内走出一位白发老者,想是那少妇的父亲,少妇与老者交谈了几句,皆是些家中琐事,便转身回去,却见这少妇双眉微锁,面带愁容,似是有着什么心事。http://m.mankewenxue.com/911/911947/
    王伦在高处看着,心想这少妇定是杨雄的妻子潘巧云了,只是看这潘巧云的衣着打扮,神情举止,并不似水浒传中描写的那般,是个不知羞耻,勾人害夫的淫荡之人啊,难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张看似干净纯洁的面孔之下,隐藏着一颗贪淫秽乱之心吗?
    王伦心中疑惑,将郝默叫来,吩咐了几句,当夜在客栈中住下,待到四更之时,王伦便即起身,萍儿也醒了过来,王伦向萍儿点点头,二人站在窗前向下观看,对面房上,郝默早已伏在暗处。
    等到四更将尽之时,却见小巷入口处,有一头陀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这头陀哈欠连天,手中拿着一只木鱼,走到杨家店铺之时,举起木槌便要敲响手中木鱼。
    忽地店铺木门打开,人影一闪,一条高大的身影便立在头陀面前,王伦看得清楚,正是石秀。
    那头陀吓得魂飞魄散,刚要惊叫,石秀一手掐住头陀的脖子,那头陀的惊叫立时憋了回去。
    石秀手腕一翻,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尖刀指在头陀的鼻尖上,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头陀,为何日日到这巷中敲鱼叫佛,速速说来,若是有半句假话,立时便叫你做鬼。”
    石秀手略松了松,那头陀长出一口气,说道:“小僧实是个云游的行者,只是今日迷了路,误入这巷中,别无他意,好汉饶我性命。”
    石秀嘿了一声,手上一紧,那头陀的脸立时便成了猪肝色,石秀狠声道:“还敢说谎,我日日见你五更便在这巷里叫佛,其后那海清和尚便自杨家后门出来,你二人定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与我实说。”
    那头陀见事情已经败露,忙嘶声说道:“好汉饶命,我实说便是。”
    石秀放松了手,头陀连咳了数声,颤声说道:“是那报恩寺中的海清和尚与这杨家娘子有旧,时常前来相会,又怕错过时辰,便叫我前来接应。”
    石秀道:“他们如何相会,又叫你如何接应?”
    头陀道:“海清和尚与那杨家娘子约定好了,但凡杨节级夜间在牢中当值,杨家娘子便在这巷中摆上一副香桌,桌上点着夜香。
    小僧夜夜前来查看,只要见到夜香,便去通报海清和尚,那海清便来与杨家娘子相会,待到第二日五更时,小僧便在这巷中敲响木鱼,口叫佛号,海清便知时辰到了,就自杨家后门出来,回寺中去。
    小僧此番所说,句句都是实话,这些都是那海清和尚逼迫小僧做的,请好汉饶了小僧性命。”
    石秀哼了一声,伸掌在头陀胸间一拍,封了他的穴道,那头陀立即萎靡在地。
    石秀拾起木鱼,走到杨家后门边上,咯咯敲响木鱼,不一刻,杨家后门已开,一人闪将出来,再轻轻关上木门。
    石秀上前一手叉住那人后颈提了起来,随手打掉头上方巾,露出一个光头,正是那海清和尚。
    石秀将那海清和尚转过面来,海清和尚一见竟是石秀,强自镇定,说道:“石秀,你为何抓我?”
    石秀怒声道:“和尚,你露了相了。”
    海清和尚此时反倒镇静下来,双眼紧闭,给石秀来个不理不睬。
    石秀心中冷笑,将海清和尚一抛,扔在那头陀边上,那头陀嘶声说道:“是他,都是他逼小僧干的,实与小僧无关啊。”
    海清和尚见那头陀在此,已知事情彻底败露,无从抵赖,便叹了口气,盘膝坐下,说道:“皆是我勾引的云妹,罪责全在小僧一人之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莫要难为云妹。”
    石秀冷笑一声,说道:“你为何要勾引杨家娘子?”
    海清和尚沉默了半晌,说道:“石秀兄弟,你可愿听我讲述其中的缘由吗?”
    石秀沉声说道:“讲。”
    海清和尚慢慢开口道:“我与云妹皆不是这蓟州人,我们本是扬州人,都是普通人家的儿女,我们两家在扬州比邻而居,云妹家开着一间肉铺,我家以贩卖丝绸为生。
    我与云妹自幼一起长大,我比云妹长着两岁,可说是青梅竹马,两家也早有婚约,只待我俩长大成人,便即成婚。
    待我长到十八岁时,我与云妹更是两情相悦,只等完婚,谁知造化弄人,就在那一年,我与父亲去四川进货,不想在大江里翻了船,父亲葬身江底,我侥幸逃得性命,却已是身无分文。
    我一路乞讨,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回到扬州,哪知等我回来,却发现我们原来的住处,整条街都被拆了,正在建什么皇家省亲别院。
    潘家也没了踪影,我四处寻找,却是半点信息也无,我心灰意懒,觉得生无可恋,便出家作了和尚。”
    海清和尚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许是我尚未死心,作了和尚后,却未长住寺中,而是作了行脚僧,到四处游方,可能在我心中仍存了一丝希望,希望在冥冥之中有神灵保佑,能让我与云妹再见上一面。
    后来我便到了这报恩寺中挂单,经过了这些年,我心中本已不报幻念,便想留在这报恩寺中,长伴青灯古佛到老。
    不想就在一个月前,云妹到寺中上香还愿,我在佛堂之前,一眼便将云妹认出,我当时心中便如雷击,只觉天旋地转,心头狂跳。
    我强忍心中激动,待云妹上完香,我便尾随到寺外与云妹相认。云妹见竟是我,立时掩面痛哭,也与我讲了当年如何离开扬州之事。
    原来那年我去南方进货刚走,官府便来传旨,说是当今的一位皇妃是扬州人,要回乡省亲,扬州官府为了接待这位皇妃,要建一所省亲别院,相中了我们所住的那条街,便将整条街的百姓赶了出来,只赔偿了点点钱财。
    潘家在扬州已无法立足,便到蓟州投亲,谁知投亲不得,盘缠却已用尽,流落在蓟州街头,为生计所迫,潘父便将云妹嫁于了城中两院押狱杨雄。
    云妹嫁于杨雄后,这杨雄为人倒也甚好,对云妹从无半点怠慢,对潘父也是孝敬有加,潘家父女二人也算衣食无忧,但杨雄虽好,终不是云妹心属之人,云妹出嫁这数年,实无一日真正快乐过。
    我与云妹相见后,禁不住相思之苦,一时情动,做下了苟且之事,但我与云妹并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住杨雄。
    这些时日我与云妹每逢杨雄在牢中当值之时,便在她房中相会,为的便是想要商议一个法子,如何将此事向杨雄告知,也想恳请杨雄成全我二人,如若杨雄不肯成全,我二人便一死了之,也算是谢罪。
    本来我与云妹已经商定,等今日天明杨雄当值回来,便向其明言,不论结果如何,我与云妹都当坦然面对。”
    海清和尚说到此,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自以为做事隐秘,不想早被石秀兄弟发现,也罢,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言,任凭石秀兄弟处置,只望不要伤害云妹,她当真只是一个苦命之人罢了。”说罢,闭目仰头,只待石秀下手。
    石秀双眉紧锁,似是有些犹豫不决,忽地一咬牙,说道:“现在由得你说,待天明哥哥回来,寻那潘巧云对质,便知端底。”足尖一点,封了海清和尚穴道,提了海清及头陀的后领,便要拖入店铺之中。
    王伦在客栈窗边看得清楚,见石秀要将海清和尚及那头陀拖入店铺,当即自窗内跃出,飘身落在小巷之中,轻声喝道:“石秀,你好大胆,竟敢当街绑人。”
    石秀大吃一惊,想不到暗中竟有人窥探,随手抛下海清和尚及那头陀,头也不回,飞腿踢向王伦。
    王伦侧身避开,石秀左腿未落,右腿再起,左起右落,右落左起,双腿连环踢出,腿法之快,如急雷暴雨,地上灰尘落叶被席卷而起,小巷之中霎那间涌起龙卷狂风。
    王伦赞一声‘好功夫’,半步不退,双手任意挥洒,将石秀的攻势一一挡下,待石秀连攻了数十腿,前力已卸,后力未济之时,一拳击在石秀脚心。
    王伦这一拳已用上了混元霹雳劲,石秀只觉一股势不可当的大力自脚底传来,震得半边身子发麻,石秀心中更惊,已知这人武功太高,远在自己之上,今日定是讨不了好去。
    石秀当即借力向后飞纵,直飞出数丈之远,单足在地上一点,飞身而起,向巷边房顶跃去。
    王伦见石秀要跑,也未追击,心中暗赞,这石秀虽是号称拼命三郎,但却不是个莽撞之人,一击不中,知道不可力敌,便即远走,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之人,而且武功着实不俗,堪称一流高手,将来必是个可用的人才。
    石秀见敌不过王伦,当即飞退,本想跃起上房项,脱出战圈再问这人为何插手此事,哪知身形刚起,迎面便有三道劲风袭来,竟是有人堵在去路,用暗器袭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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