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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等人也起身在后跟随,王伦见那垂杨柳树枝繁叶茂,甚是高大,心想难不成这鲁智深还真要拔树不成,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将如此大的一棵树连根拔起,这岂是人力所能做到的。http://m.kaiyiwenxue.com/bid/1295601/
    鲁智深走到树下,相了一相,忽地弯下腰去,右手在下,左手在上,把腰一趁,口中喝得一声,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一提一扳,已将那树的树根自土中拔出半截。
    鲁智深又将那树打斜放倒,喝道:“来人,将这乌鸦窝拆了下来,挪到别处去。”
    众人都看得傻了,园中的那二三十人已经跪倒在地,只是磕头,口中直叫:“师父非是凡人,定是真身罗汉下凡,身上无的千万斤的力气,如何拔得起。”
    王伦与林冲也是面面相觑,自忖自己绝无此等力气,这鲁智深当真是天生神力。
    时迁快步上前,将那乌鸦窝自树上取下,交于他人,那几人颤颤巍巍将那窝移到别处去了。
    鲁智深用力一扳,已将那树扶正,着人重新培土压实,拍拍手回到席上,大气也不曾喘一下。
    王伦自此方信了世间真有如此神力之人,绝非小说家言信口胡说,心中感叹施老先生诚不我欺啊。
    萍儿方才看得也是花容易失色,定了定神说道:“那大师父又是如何到了此处!”
    鲁智深喝了口酒,笑道;“此事倒也说来话长。”
    原来,鲁智深自在文殊院出家后,每日里便只在寺里住,但鲁智深是军汉出身,日常粗鲁惯了,文殊院乃佛让清净地,诸般规矩极多,鲁智深如何受得了,便是寺中僧人时时提醒,鲁智深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不是不想记,实是记不得。
    鲁智深在寺中住了半月有余,寺中的规矩没一条守得住,众僧对他又恼又怕,日日到掌院智真长老处告状。
    但智真长老对鲁智深却是别样维护,告戒合寺众僧不得为难于智深,众僧在长老面前不敢说什么,但对鲁智深却已深藏怨心,个个恨不得立时寻个机会将鲁智深逐出寺去。
    这一日,鲁智深在寺中呆得实在无聊,便想到寺外走走,出了山门,信步走到半山亭子上,坐在亭中凳上,心中烦闷,想起往常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呼朋唤友,高谈阔论,是何等的轻松快意。
    而如今据在这寺中,日日与清灯古佛为伴,草席木鱼为旅,寺中僧人又个个寡言少语,呆板古怪,莫说是喝酒吃肉,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当真是要将人憋闷死。
    鲁智深正郁闷时,忽见山下远远的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桶边挂着酒瓢,一步步走上山来。
    那汉子挑着担桶,手拿一顶破草帽扇凉,口中唱道:“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也似虞姬别霸王。”
    那汉子挑着担子进到亭子里,放下担子,也在亭中乘凉。
    鲁智深看着那担子问道:“那位小哥,你那担桶里装得什么?”
    那汉子道:“好酒。”
    鲁智深早已闻到酒香,刚才正在忧愁喝不到酒,如今却送上门来,急忙问道:“多少钱一桶?”
    那汉子见他是个出家人,哪里肯卖酒于他,又见鲁智深相貌凶恶,心中害怕,挑起担子就要出亭。
    鲁智深上前一把抓住担子,说道:“你这人,俺买你酒,又不是不给钱,为何要跑?”
    那卖酒的汉子挣扎着要走,又哪里走得半步,只得说道:“你这和尚,好没道理,这酒是卖于来寺中上香的香客的,你是个出家人,如何喝得这酒。
    再者,寺中掌院智真长老早有严令,我若卖酒于这寺中僧侣,便要将小人赶了出去,再不得来寺中卖酒,这酒若卖于你,岂不断了小人生计。”
    鲁智深见这汉子甚不开事,便问道:“当真不卖?”
    那汉子道:“当真卖不得。”
    鲁智深再不理他,一手将担子提过,一手将那汉子推了个跟头,那汉子倒在地上,半天挣扎不起。
    鲁智深提过酒桶,打开盖子,用酒瓢盛了酒便喝,边喝边大呼过瘾,那汉子坐在地上,心中叫苦,却又不敢上前争执,只得看着智深喝酒。
    鲁智深片刻间已是喝了一桶,感觉舒服了许多,对那汉子说道:“明日来寺里,还你酒钱。”
    那汉子哪里敢讨酒钱,忍气吞声将剩下的一桶酒分两个半桶装了,抓起酒瓢飞也似的下山去了。
    鲁智深在亭中又坐了半日,被那山中凉风一吹,酒劲却涌了上来,只觉浑身燥热,便将僧衣脱了,系在腰间,光着膀子便回寺去。
    鲁智深回到山门,守门的两个小和尚见鲁智深光着身子,露出一身青渗渗的花绣,走路摇摇晃晃,浑身的酒气,知道必是喝醉了。
    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敢喝得烂醉,佛法森严,寺中早有禁令,僧人饮酒者,着打四十禅杖,我劝你还是快下山下,免得挨打。”
    鲁智深脾气火爆,武艺也高,总是人人相敬于他,便是在经略府中,经略相公待他也是客客气气,何曾遭过他人训斥,向来都是他训人。
    再加此时喝醉了酒,听不出好坏话,心中怒气上撞,便喝道;“直娘贼,还敢打洒家,今日便和你打个够。”说罢抡起拳头,打上门去。
    那两个小和尚见势头不对,一个飞跑进寺报信,一人伸手来拦,鲁智深上去只一把巴掌,便打昏在地。
    鲁智深浪浪跄跄晃到寺里,寺中监寺已得到消息,急找人前来拦阻,寺中僧众平日大多也习练武艺,此时有二三十个各持棍棒、戒尺抢了出来,正好撞上鲁智深。
    鲁智深见有人前来厮打,心中高兴,大吼了一声,却似平地起了个霹雳惊雷,将那二三十个唬了一跳,心中已先是怯了。
    鲁智深大踏步冲进人群,随手抢了条长棍,挥将起来,这许多僧众哪是智深的对手,被鲁智深打得东倒西歪,四散奔逃,自山门直打到大雄宝殿。
    正打得热闹,掌院智真长老已得到禀报,忙赶将过来,见鲁智深还在四下追打僧众,喝道:“智深不得无礼!”
    鲁智深打了半日,出了一身透汉,酒也醒了,认得是智真长老,智深旁人不算,独敬智真长老,忙抛了长棍,向智真长老行礼,说道:“俺自家喝的酒,未妨碍他人,不知他们为何打我。”
    智真长老说道:“你自去睡下,明日来方丈寻我。”
    鲁智深口中尤自嘟囔:“要不是看在长老面上,打死你们这些秃驴。”摇晃着回到禅房,扑地呼呼大睡。
    寺中众多职事僧人围着智真长老,告智深这等粗野,毫无僧人规矩,坏了寺中清规,定要逐了出去。
    智真长老止道:“智深初来寺中,不知规矩,慢慢教导便是,现今虽有些行为粗鲁,但日后总得正果,你等今后莫要招惹于他。”说罢自回方丈去了,抛下一众职事摇头叹息。
    待得第二日鲁智深酒醒,也自后悔,来到智真长老方丈所在,向智真长老请罪。
    智真长老让鲁智深坐下,看了智深半晌,说道:“大力金刚门的鲁直鲁掌门,是你何人?”
    鲁智深抬头道:“正是先父。”
    智真长老又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鲁智深道:“本寺掌院智真长老。”
    智真长老笑道:“我出家并不在这文殊院,而是在少林寺,你父亲鲁直是我的师叔。”
    鲁智深奇道:“俺父亲是你师叔?”
    智真长老见鲁智深不解,说道:“我自幼在少林寺出家,你父亲是寺中的俗家弟子,与我师父同辈,但年龄与我相仿,日常同在达摩院习武,我与你父亲相处最好。
    后来你父艺成下山,创立了大力金刚门,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而我在寺中也算修习佛法有成,做了达摩院的首座,再后来到了这文殊院任掌院。
    直到你到了寺中,我便知你是鲁直之子,也算你我有缘,我便代师收徒,收你做了师弟。”
    鲁智深道:“那俺岂不与你平辈?”
    智真长老笑道:“我法号智真,你法号智深,正是平辈。”
    鲁智深道:“怪不得,寺中这些秃驴大多叫俺师叔。”
    智真长老见他说得粗鲁,也不在意,问道:“你可知你父母是如何亡故的?”
    鲁智深道:“那时俺还年少,父母亡故时不在家中,待俺回家时,父母已经故去,师兄们说是病故的。”
    智真长老道:“你可有个师兄叫邓元觉的?”
    鲁智深道:“有,是大师兄。”
    智真长老道:“日后你见了他,一问便知。”见鲁智深沉默不语,点了点头,问道:“你父亲的大力金刚门武功,你学了几成?”
    鲁智深道:“那时年少,只学了金刚心经,大力金刚拳法,狂战刀法,其余武艺均是从军后学的。”
    智真长老伸出一掌立于胸前说道:“尽力打我一拳。”见鲁智深犹豫,又道:“不用迟疑,伤不了我。”
    鲁智深见说,便凝神运气,忽地大喝一声,尽力击出一拳,智真长老单掌轻轻一挡,鲁智深这雷霆万钧的一拳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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