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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武见王伦将众人带到此处,虽不知何意,但也知王伦此举不会是毫无原由,必有深意,是以拉住小舞,不要出声,以免坏了王伦的事。http://m.wangzaishuwu.com/48845/
    王伦见朱武的举动,对朱武的机智甚为满意。
    众人随王伦看着店门,不一刻,只见金老汉与金翠莲背着行李包裹,急忙忙的出店走了。
    王伦等人自店门向里望去,只见一个店小二似是想拦阻金氏父女,却被鲁达一巴掌扇翻在地。
    鲁达向店里掇条板凳,横坐在门口,宽大的背影堵住店门,店主人及几个小二直挺挺地站在鲁达面前,不敢动弹分毫。
    小舞看得有趣,说道:“鲁大哥这是唱得那一出?”
    王伦道:“看着。”
    鲁达这一坐,直坐了一个时辰,小舞早已不奈,正要发作,却见鲁达站起身来,出店去了。
    王伦也不说话,站起身来,远远的跟着,史进等人也来了兴趣,紧紧相随。
    鲁达在前大步而行,王伦等人在远处遥遥相随,时间不长,却来到了状元桥下,郑屠的肉铺。
    这郑屠的肉铺开着两张门面,三副肉案,悬挂着四五片猪肉,郑屠正在门前柜台里坐着,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
    鲁达径向郑屠的肉铺走去,王伦带着众人寻了对街一处廊下站着。
    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
    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起身出了柜台,唱喏道:“提辖恕罪。”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亲自擦了擦凳面,说道:“提辖请坐。”
    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
    郑屠连忙答应道:“使得。”转头吩咐手下人快去选好的切十斤。
    鲁达道:“不行,不要那等腌臜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
    郑屠道:“说得是,小人亲自切了便是。”说着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地切做臊子。
    这边鲁达看着郑屠切肉,那边王伦却看见鲁家客店的店小二自边上溜了过来,头上还包着一块手帕,显是被鲁达一巴掌打得重了,见了血了。
    这店小二正是过来郑屠处报说金氏父女之事,却见鲁达坐在肉铺门前,那里还敢过来,只得远远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这郑屠整整的切了小半个时辰的肉,才切得好了,用荷叶包上,对鲁达说道:“提辖,我教人送过去?”
    鲁达斜他一眼,说道:“且住,送什么!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一丝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郑屠道:“刚才要切精的,怕是府里要做馄饨,这会儿要肥的臊子何用?”
    鲁达一瞪眼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
    郑屠见鲁达言语不善,忙说道:“是,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是了。”
    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来包了,整弄了一上午,已是过了午饭时间。
    此时人人已看出气氛不对,买肉的主顾也不敢靠前,都只远远地围着观望,那店小二不敢过来,也挤在人群里探头。
    小舞在廊下看着,觉得有趣,便对萍儿说:“鲁大哥莫不是在消遣这郑屠?"
    萍儿点头说道:”怕不只是消遣这么简单。”
    郑屠切好了肉,又对鲁达说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到府里去?”
    鲁达正眼也不看他,说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剁做臊子,不要见一星肉在上面。”
    郑屠陪着笑脸道:“提辖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
    鲁达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听罢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里,睁眼看着郑屠说道:“洒家特地要来消遣你。”
    挥手将两包臊子辟面向郑屠打将过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
    郑屠猝不及防,被扬的满头满脸的碎肉,不由得心中怒极。
    暗想自己若不是因为当年杀良劫财,犯了命案,官府近年来追查的紧,才用钱托人投在小种相公门下,开了这间肉铺,以躲避风头。
    要依自己当年在江湖上的脾气作风,岂会受你一个小小的提辖欺压,早就一刀砍翻了。
    郑屠想到此处,只觉两条忿气从脚底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股无名业火,焰腾腾的再也按纳不住。
    回身在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起来,向着鲁达分心便刺。
    鲁达一个旋步,早来到街上,一众邻舍并十来个伙计,哪个敢向前来劝,街上的人都立住了脚,站在远处呆看。
    小舞一见要打架,就要上去帮忙,却被王伦一把拉住。
    郑屠见鲁达到了街上,也提刀紧随,来到鲁达近前,刀光烁烁,快如电闪,一瞬之间已向鲁达连刺了七刀。
    鲁达大喝一声:“来得好!”步法迅捷,已是躲过了郑屠的七刀连刺。
    口中说道:“早看出你这厮不是个普通屠户,果然有两下子,看你这刀法,应是得自山西雁行门吧。
    这刀法虽是传自名门正派,但你这厮明明有一身好武艺,却托身在这坊市肉铺,藏头露尾,绝不是什么好鸟。
    我看不是作奸犯科的逃犯,就是偷鸡摸狗的江洋大盗,我现在就要捉你去见官。”
    鲁达在郑屠切肉之时,就已看出这郑屠绝非是普通的屠户,只因这郑屠用刀的手法太过高明。
    刚才郑屠切肉之时,刀锋过肉,不见案响,但见刀翻,身凝不动,绝对是个用刀的高手,所以鲁达在心底早就留了神。
    郑屠见鲁达已勘破自己形迹,心中更恨,只想将鲁达刺死在刀下,然后溜之大吉,另投他处。
    当下也不答话,牙关紧咬,只是刀势更急,刀刀不离鲁达要害。
    鲁达与郑屠交手已有数个回合,鲁达由这郑屠出刀,却未还手,只是看他刀法。
    鲁达身形虽是高大无比,身法却是极为灵活,郑屠刀法虽快,却也沾不得鲁达半片衣角。
    王伦、史进、朱武站在廊下眼看鲁达与郑屠交手,虽惊于这郑屠一个小小的屠夫也有这等的身手,却更佩服鲁达的武功,均觉鲁达的武功绝对在武林一流高手之上。
    几招过后,鲁达已看出郑屠刀法中的破绽,待郑屠一刀刺来,鲁达就势按住郑屠握刀的右手,赶将入去,望郑屠小腹上只一脚。
    这一脚又快又狠,直将那郑屠踢出有一丈来远,直摔在当街,身子团缩,几番挣扎起身不得。
    鲁达再入一步,抬脚踏在郑屠胸上,提起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看着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凭得是一身的本事,也不曾叫做什么镇关西。
    你个杀猪卖肉的操刀屠户,背地里还不知干了什么肮脏事,藏头不藏尾巴,狗一般的东西,也配叫做镇关西。
    说!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鲁达越说越气,抬手卜的只一拳,正打在郑屠鼻子上,打得郑屠面上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将出来。
    郑屠挣扎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犹自不服,口中只叫:“打得好!”
    鲁达更怒,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
    提起拳头来就着郑屠眼眶眉梢只一拳,直打得眼睖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滚将出来。
    四周围着看的人惧怕鲁达,哪个敢向前来劝,只管伸脖瞪眼的呆看。
    郑屠吃打不过,情知再打下去,自己必定性命不保,当下讨饶:“求提辖饶我性命!”。
    鲁达气还未消尽,喝道:“咄!你是个沷皮破落户,你若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现在向俺讨饶,洒家却不饶你!”
    说罢又只一拳,正打在郑屠太阳穴上,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这一下却打得郑屠彻底没了动静,鲁达低头再看郑屠时,只见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已是动弹不得,面皮也渐渐变了颜色。
    鲁达心中一惊,知是自己手重打死了人,暗中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这样不经打,只三拳就打死了他。”
    鲁达心中不免有些懊悔,随即心一横想到:“打死就打死,左右是为民除害。
    只是打死了人,须吃官司,众目睽睽之下,小种相公也不好保我,再者进了牢里,也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
    鲁达主意已定,便假意说道:“你这厮诈死,看洒家打得你起来。”
    鲁达说着拔步转身就走,还回头指着郑屠尸体骂道:“你这厮只会装死,洒家回头再和你慢慢理会。”
    鲁达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街坊邻居并郑屠的伙计,谁敢上前拦阻于他。
    王伦等人在廊下看得清清楚楚,朱武见王伦始终站着未动,待鲁达走得没影了,朱武问道:“大哥,我们要不要接应一下鲁大哥?”
    王伦没有回答朱武的问话,却向史进问道:“大郎,你可知鲁兄适才使得是什么拳法?”
    史进笑道:“师兄考我,我观鲁大哥方才拳法迅猛凌厉,毫无花哨,似是陕北大力金刚门的大力金刚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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