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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典礼之后,司月映的修仙生活就完全进入了正轨。http://m.liulanwu.com/2179/2179224/
该修炼的修炼、该进步的进步,生活过得平稳又安逸,当然,这种生活只持续了三天。
三天之后,司月映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
她之前三个月在玄风渡的生活就运气非常不好,估计是事在人为,曾经还有两名黑衣人夜闯她的房间,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后来搬到江舸那边去,情况好了一点,也就让她忘了原来自己那么倒霉。
现在生活恢复正常,她面临的东西也逐渐回归。
司月映坐在饭堂里,四周没有别人离她太近,正对面坐着祁子轩小朋友埋头干饭。
这里是给还没辟谷的弟子准备的地方,许多人都已经不来了,但司月映和祁子轩刚刚拜师,现在还离不开这五谷杂粮。团团则因为每每来到饭堂都吃得太多,被忍无可忍的掌勺给拎着后脖颈甩出去了,并勒令“熊猫不得入内”。
司月映看着自己吃了一半的饭盘,轻轻一动,从菜里夹出了一根一指长的铁钉。
铁钉混迹在饭菜里,上面无可避免地发出油腻腻的光泽,司月映将筷子举起来,放在面前看了一眼,无奈把铁钉放回去了,还夹过一片菜叶子来盖住。
这已经是第十八次了,恶作剧也换一个方式吧,再这样下去,她都可以直接去做木匠了,还修什么仙?
司月映目光短浅,觉得自己遇到的这种事就是“校园暴力”,只无奈自己人气太高、遭人嫉妒。
“怎么了?”看见她筷子上夹的东西,小朋友腮帮子里包着菜就抬起头来问,一边问,还一边努力把菜嚼完咽下去。
司月映淡然道:“没事,有人嫉妒我而已。”
祁子轩好奇:“嫉妒师姐?嫉妒师姐什么?”
司月映把筷子放下,用手撑着下巴,大言不惭道:“可能是嫉妒我的美貌吧,毕竟像我这么漂亮的人,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
她这完全就是胡说,但小朋友却认认真真地看了她半天,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司月映:……
平心而论,她这张脸长得确实美貌,只是因为她年纪还小,没能完全长开。
但是异族人的血统确实优秀,天生就带着几分浓墨重彩,瞳色又是清清湛湛的蓝,每次抬眼垂眸的时候就能带出光泽似的,只是看上去颇为无情。
这可能是每个瞳色浅淡人的通病,哪怕他们静静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容易让别人觉得冷漠。
“吃完了吗?吃完就走吧。”司月映说。
祁子轩擦了擦嘴,点头跟着站起来,手中提着一把对于他来说长到夸张了的剑。
亲传若是还用入门弟子的木剑只怕要遭人耻笑,于是他们现在用的都是铁剑了,只是小朋友身高摆在那里,用正常的剑有些勉强。
但他却不让方清给他准备小一号的佩剑,只说那样会影响到他“人剑合一”,方清也只能由着他去。
祁子轩和方清同属党伋门下,现在成了货真价实的亲师兄弟,依照方清那男妈妈的性格,肯定很会带孩子,现在两人果然相处得极好。
出了饭堂的门,团团正坐在门口等他们。
现在它已经养成每日这时候就要来撒娇的习惯,见人就扑,痛心疾首饭堂的掌勺不做人。
祁子轩上去摸摸它的头,司月映正站在一边看呢,忽然只听自己头上劲风袭来。
她下意识缩了一下脖颈,往前两步走,就听见自己身后耳朵边上传来一声巨响。
司月映回头,赫然看见一个花盆掉在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摔得四分五裂了,散开的泥土上面还有一朵看起来十分凄惨的小花,正蔫兮兮地要死要活。
司月映抬头看去,发现二楼的饭堂窗户正开着,应该是从那里掉出来的。
饭堂里正在吃饭的所有人听见声响都仰着脑袋往外看,等看清发现出事的是司月映之后,就又把脑袋转回去了,该吃饭的吃饭,该聊天的聊天,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他们都已经习惯司月映遭这种事了,司月映也心如止水,回头看了一眼可怜的小花花,就淡然转身走了,嘴里还不忘招呼:“快走吧,今天方清师兄不是还找咱们有事吗?”
她的样子平淡,团团却每次都反应最大,呲牙咧嘴地看着二楼的方向,就想冲进去提司月映讨回公道。小朋友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道:“每日这样真的太吓人了,师姐你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吗?不如我现在就进去二楼将所有人都堵住,你请仇长老来替你主持公道。”
司月映失笑,伸出手,一手拎住一只小可爱,转身道:“他们用这些手段,要是能得手,早都得手了,仙子啊这么做,肯定是因为他们能力不足,只能来耍这些没用的手段了。不能给你造成伤害的事情,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她有些预感,做出这些事的人应该是那些知道了故事后续发展的人。
联合她之前的经历来看,知道剧情发展的人是很多的,而面对玄风渡那么多弟子,肯定也有不少知道她未来是反派boss的人。现在主动出手为民除害,也是理所应当,司月映不怪他们。
但是他们或许有什么顾虑,又或是没料到这个反派发育那么快,已经到他们不可以正面刚的地步了,于是只能尝试用这种手段,像病急乱投医,或者,也可能只是单纯的脑子不好。
祁子轩不知道这些,但再一次看不惯司月映的选择,哪怕此时被拎着衣服后领,也要据理力争:“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见着那么多苍蝇,将他们全都打死就算了,不需要留着厌烦啊!”
司月映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些事情看起来都非常像是意外,就算当场抓住人,在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影响的时候,惩罚也不会很重。
而且他们现在同属一个师门,不可能用什么强硬的手段报复。
就算退一万步说,那些人也只是想未来的修仙界少一个无恶不作的反派罢了,初衷总是好的,在没有对司月映造成什么严肃后果的时候,她是不太愿意出手报复的。
真是烦恼,司月映不正面回应祁子轩,无奈地说:“走吧,方清师兄等着我们呢。”
他们现在搬出了一开始的弟子宿舍,贵为亲传,一人都能拥有一所小院子。除开江舸那种实在与众不同的,基本都大同小异。
不过这可比以前的住宿条件好多了,这所小院子既给了他们,就完全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来装修,院子里种些什么花草都由自己说了算。
司月映前生就不是个喜欢侍弄花草的风月妙人,院子给她的时候什么样子,就基本维持了什么样子。
好在管理整体装修的那个人品味不错,里面搭了个小凉亭,还有个木头秋千,地上的除开石板路就是草皮,不知名的花藤就顺着秋千往上爬,跟动漫画出来的一样。
她其实很无所谓这种东西,前生住大学宿舍把她什么大小姐的毛病全治好了,现在有得地方睡就行。
倒是祁子轩那边,一得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就满世界地开始找东西来种,里面只有一条筛选规则:团团能吃就行。又有仙法滋养,他也没怎么费心,现在只要一路过他的院子就能认出来,因为隔着围墙都能看见里面高耸入云的竹林,也不知道招不招蚊子。
两人一熊回到住所的时候,司月映轻车熟路地绕开门口草席子盖着底下那个里面插满了尖刺的洞,走进院子,就看见方清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方清正坐在她的小秋千上荡,一见两人进来,立刻停住站起来,眼神不自然地落到别处,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
司月映就笑:“师兄,来了?”
方清迅速恢复正常,说:“好意思,等你们半天了,快过来,我是有事和你们说。”
司月映和祁子轩过去,几个人坐到小亭子里,现在也没机会准备茶水,几个人都没在意。团团当然对他们的谈话漠不关心,兀自跑到秋千那边,拉着绳子就坐下了,估摸是刚刚看会的。
司月映有点心疼自己的秋千,想它年纪轻轻就出来工作,遇上这种重量的熊也真是倒霉。
方清也不兜圈子,坐下之后看着司月映,开门见山:“上次我同你说的那个去剑冢的事,你还有没有印象?”
司月映答:“当然有,难不成最近我们可以去剑冢参观了?”
方清扶额道:“是呀,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明日就由仇长老带人进去了,选的都是最优秀的弟子。你去的话我给你提个醒,如若有能合上缘分的佩剑就不要犹豫,你师父在那里估计也会帮忙的。随便挑一挑,估计也比你之前手上拿的那把强。”
看来方清是真的很看不上观澜剑,不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认为是破铜烂铁,直到现在都惦记着让她重新找把剑。
不过这真的不怪方清,观澜剑鞘上的花纹实在过于精美和细致了,若是不凑到跟前去看,还以为是什么装饰都没有的剑鞘呢。当时在太虚秘境里的那个潭中,所有月光集于剑身,司月映方能惊为天人,但现在只平平无奇地躺在柜子里,还真令人唏嘘。
观澜剑平时司月映不带在身上,因为一出鞘就会被人看出来绝非凡物,以她现在的修为,怕是还保护不了观澜剑,就只能委屈地将它放在房间的衣柜里。
司月映倒是没有去重新找一把剑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全天下再没有能比肩观澜的剑了。但是她心中一转,忽然想到江舸可以去那。他上次没拿到踏雪泥,至今都还没有一把趁手的佩剑,若是能去玄风渡的剑冢里拿一把过度,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笑着说:“好呀,师兄的话我记着了。不过……我竟也是最优秀的弟子吗?”
她对方清的话存疑,因为她虽然修行没话说,但每个人可能都认为她德行不好,虽然她已经很久没和江舸说过话了,却摆脱不了这种固化的印象。
这不是比剑,没那么公平的直接体现,要是有人觉得她不配去看玄风渡的老祖宗们,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她并不在意这些,只是顺着方清的话随口一问罢了,但她没想到方清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方清认真到几乎是专注地看着她,说:“你是,不要妄自菲薄,你是。”他竟还说了两遍。
司月映被他的反应吓得心里一哆嗦,随即就是一股暖流慢慢地从心田上淌过去,让她四肢百骸都舒服起来,唯余的就是感动。
她自问自己的命其实不错,虽然穿书拿到了那么烂的一个剧本,但却能在这个世界里遇到那么多真心相待的人。从方清、到祁子轩、到之前大选偶遇的羿明远,甚至是江舸……她究竟何德何能,面对那么多赤诚的真心呢?
确定了明日就要去剑冢参观的事,祁子轩和方清都离开了,司月映的小院子一下寂静下来。
这次去参观的人一共只有七八人,还要包括往届的弟子,看来确实比较困难。祁子轩没能成功入选,司月映倒是和公孙慕都可以进去。
公孙慕靠光环,她就靠着022的努力。虽然承认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她现在基本上已经把玄风渡的剑谱学完了,能不能打实战不好说,但最起码会背。
022给她讲解,她就用心学就成了,哪里不行问哪里,比什么绝世师父都好使。而且这个022师父还不是只会一家剑法,这天底下所有的武功绝本,那种被主角掉下山崖找到的孤本,022全都拿在手里,想练哪个算哪个。
司月映想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卧房内,然而才一推们,鼻尖就撞上了一张人脸,吓得她一哆嗦,往后让去,差点摔倒。
“观澜!”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司月映没好气地骂骂咧咧:“你是想吓死我,然后换个新主人吗?我一推门就这样,太没良心了!”
观澜剑灵小小一只,只有人的半个胳膊长,瞧起来也是呈半透明状的,着锦衣,戴高冠,粉装玉砌的一个小娃娃,现在双手抱在胸前,明显很生气地看着她。
平时观澜剑灵都很高冷地不搭理人,司月映就是想见都见不到他,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出现,还这么吓人的架势。
“我刚刚听见了。”观澜剑灵说。
司月映没反应过来,但是下意识有点心虚,问:“你听见了什么?”
观澜剑灵:“我全都听见了。”
司月映这才反应过来,还以为他是听见了方清说他长得磕碜,赶紧像哄祁子轩一样哄道:“方清啊?他那不是不知道你的神威吗?他若是知道你的厉害,肯定不会这么说,你就当他是个屁,把他放了吧,跟他这种人你计较什么呢?”
观澜剑灵没好气地说:“哼,我才不是在说这个,谁在乎他啊。”
难不成猜错了?但是刚刚他们的谈话,除了方清骂他不行,还有什么事呢?
足足隔了十几秒钟,司月映才恍然大悟:“你是说我要去剑冢的事?”
观澜剑灵出离的愤怒了,怒骂道:“我是因为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才选择跟着你的,前世我们同甘共苦、渡过磨难,没有想到只一转眼,你就爱上了别的剑?”
他越说越气,伸出手戳住司月映的脑袋骂骂咧咧:“我算是看错你了,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现在就可以走!我堂堂上古神剑,又不是没了你不行,大不了我回剑冢里睡着,等他个几百上千年的,再等一个有缘人!”
他说完竟是真的转身要走,司月映忙不迭上去把房门一关,用自己的身体堵住大门。虽然这个举动并不能真的阻拦剑灵出门,但好歹她也算拦截了,有悔过的意思。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司月映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观澜剑灵这样说,但是要走的动作却停下来了,脸上看起来生气,但举动说明还有哄好的回旋余地。
司月映就像是那些哄对象的男朋友,大声道:“不!你要听!你如果不听,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她趁热打铁:“我去剑冢参观,根本不是为了找新剑,而是为了江舸呀!”
观澜剑灵想了一下,狐疑道:“你、想追他?”
司月映:?
司月映:“是呀!上次他没有拿到踏雪泥,你也看到了,全都是我的错。虽然他不说,但他肯定与我生气了,不然你看,我已经和他很久都没有说过话、见过面了。我这次去剑冢,就是为了能帮他找到一把心仪的好剑,这样他说不定一开心,就与我和好了。”
观澜剑灵这才饶她,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上次他没拿到踏雪泥,确实是你的原因。你要还他一把剑,倒也无可厚非,你这是要追他吗?”
司月映迷惑:“此、此话怎讲?”
观澜剑灵理所应当:“你前一世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不可能这又一睁眼就不爱了吧。你是个反派呀,要真的喜欢,把他绑了回外域就行啊。”
看来观澜剑灵的记忆还停留在不知多少年前,又或者他把未来要发生的事当做已经发生过了一遍的事,现在说起来,相当理直气壮。
但是司月映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这副皮囊的内里其实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他曾经所认识的那个司月映,已经不知道被风沙吹散在哪一个角落了。
不过就像是魔咒一样,她虽然是穿书进来的,顶了司月映这一身壳子,但是好像依旧暗戳戳地喜欢江舸。
她从来不骗自己,也不会否认自己的感情,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承认,那么又怎么能让别人明白她的心意呢?
她对自己很坦然,但也理智得有些过分,知道未来的剧情会因为喜欢江舸而一崩再崩,就不会义无反顾地跳进火坑里。
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拿自己的前程来赌,也不需要拿这个世界来赌,因为那不是爱。爱需要轰轰烈烈、爱需要熏神染骨、爱需要九死无悔,而喜欢,只需要他回眸的一眼。
司月映无奈:“我不是,我喜欢他,却不会更进一步。”
观澜剑灵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刺激一样,一下子非常激动,冲到司月映面前:“为什么?为什么啊?!你就是喜欢他,你为什么不承认啊?你上辈子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他明明在说两个人,司月映叹了口气,道:“我承认了,我没有说不喜欢他。”
观澜剑灵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陌生,好像忽然不认识了她这个人一样,什么话都没说,消失在了空气里。
司月映叹了口气,没法解释观澜剑灵认识的那个人,或者说他在记忆里熟识的那个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她。
世界上有趣的事情那么多,值得喜爱、牺牲与奉献的事情也那么多,不是每个人都会去围着“爱情”这两个字打转,不知道观澜什么时候能明白。
可能在他的印象里,司月映就是一个为爱扑火、奋不顾身的女子。爱要爱得天崩地裂、爱要爱到海枯石烂、爱要爱到虽千万人吾往矣、爱要爱到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这种感情。
无爱者成大事,有爱者从绝境中浴火。
哄完了观澜,司月映从心里生出一种疲惫,但又不想呆在这间屋子里,于是只能出门。
院子里景色未变,她却看出了一种烦闷,刚刚还觉得漂亮无比的草地现在看起来,却只觉得那石板底下埋着许多虫子烂泥,连之前觉得生机勃勃的虫鸣都听着烦心。
果然,人的心境一不同了,看什么都会跟着不同。她道行太浅,做不到仲淹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于是只好望着自己的院子兴叹。
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了江舸的院子。那边的地面全是铺平的石板,只有两个小花圃被围了出来,里面种些花草,不像她这边,一下雨就有虫子乱飞,还没地方下脚。
说起来也是,她的院子里明明比江舸院子里栽种的花草要多得多,却并没有在衣襟上染上什么香味。江舸却仿佛能带着点什么味道,每每衣襟一动,她就能闻到香气。
那种香很淡,不像是寻常见到的草木香,而有点像寺院里的香灰,寂寥又悠远。
他年纪轻轻,心性居然能如此老成,真不知道沈知悉怎么教的徒弟?会不会带小孩?!
司月映出门,走着走着就到了江舸的院门前,大概是因为刚才心里想着,脚下就不自觉的走了过来。
宅院的样子很常见,从外面看起来和旁的也没什么不同,司月映静静地驻足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然而他才刚一转身,宅院的门就忽然被打开了,江舸站在里面,身后映着一院草木,微微垂下眼睛看她,没说话。
司月映没想到会被抓包,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站在他的门口,在原地呆愣了一下,就听见江舸说:“进来。”
司月映有些惊讶,看着他的背影,脚下不自觉地就跟了进去。这边没有虫鸣,整个院子静悄悄的,边缘的花圃里有一株海棠开得茂盛,沉甸甸的花朵将枝条都给压弯了。
海棠这种花,提起来总是觉得女气的,而且还略微风尘,不如梅兰竹菊给人的感觉高雅。但是种在江舸的院子里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和种在梨园里的像是两个品种,艳又娇得很是可爱。
见司月映在看,江舸就说:“小师叔种的,非要说我院子里的土好。”
司月映这才看见,这株海棠没有被仙法滋养,一切都是自然的能长这么好,实在是不容易。
“白也?师叔很喜欢海棠吗?”司月映问。
白也是沈知悉的师弟,也就是江舸的亲师叔,按理来说,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叫他一声师叔的。但是他们同属于玄风渡,所有弟子都这么叫,都叫成约定俗成了,司月映也能如此。
江舸语气平静,答:“他暗恋的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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