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没有完成最后一步，不过以她现在的能力也不能完成最后一步，否则她也不会找到哈迪斯以及他来交易。

阿尔洛斯头疼地竖起两根手指抵着眉心，在看到紫色的眼睛彻底转变为真实后，又将手中的天空神格抛了进去。

大概一个月后，在世界的震动下，星河摇晃，黑夜的衣裙与黑暗的幕布紧随抖动。

一股强大隐晦的神力从银河之上的神殿溢散又转瞬收敛。

五大原初的目光紧随其后，不过他们的视线被早已反应过来的阿尔洛斯用星光挡着。

尼克斯好奇问：“阿尔洛斯，发生了什么？”

她感觉这陌生的神力与她冥冥之中有些关联。

阿尔洛斯温柔地回了个笑容：“在做实验，出了点小差错，惊扰到各位了。”

见阿尔洛斯没有回答到想法。

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塔尔塔洛斯率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厄瑞波斯也拉着还想试图问些什么的尼克斯回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度。

只有盖亚更为灵敏些，此时世界的一半权柄在她手上，她与世界十分密切，默默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回到自己的造神大业之中。

而阿尔洛斯嘴角抽了抽，天空神格回到自己的眉心隐没。他略微低头看着自己怀抱里的婴儿，陷入了沉思。

“赫卡忒殿下？”他轻轻唤道。

婴儿紫色的瞳孔转了转，露出狡猾的笑意：“我们又见面了，冥后殿下。”

熟悉的冥后二字如雷贯耳。

阿尔洛斯已经习惯了赫卡忒跳脱的性格，继而问出了关键问题：“你为什么会来到这？”

赫卡忒认真想了想，“唔”了声：“当初为你展示道路的时候，我在你身上留下了我一半的灵魂。”

这都敢随便放？

阿尔洛斯为赫卡忒的大胆加深了印象。

又听她说：“所以这是我一半的灵魂形成的新的神体。”

那就说得通了。

婴儿状态下的赫卡忒神力强弱不定，就像是大海的潮汐一样起伏。

但是能来到这，肯定是因为柯罗洛斯的放任。

阿尔洛斯的眼逐渐变得冷漠，又被赫卡忒懒洋洋的呵斥声打断。

阿尔洛斯回过神，仔细凝视她，只见赫卡忒挥舞着白嫩的小手搭在他的脸上，认真说：“你身上的神性在逐渐覆盖你的人性。”

“你……是不完整的原初。”

赫卡忒观察完说。

在研究原初的道路上，她无疑是诸神之中最有发言权的。

第57章

阿尔洛斯先是愣了一下，在仔细思考了赫卡忒的话语之后微微一笑：“多谢赫卡忒殿下的提醒。”

赫卡忒听出了阿尔洛斯的敷衍，放下手从阿尔洛斯的怀里漂浮到空气中。

紫色梦幻的光芒微微闪烁，原本婴儿状态的女神顿时变作了八九岁的模样。

星空神殿里的薄纱仿佛蒙上了雾，魔法的权柄涌动在两位神明之间。

阿尔洛斯微眯着眼，颇感兴趣似的撑着头看赫卡忒的变装表演。

赫卡忒大大咧咧展示自己五短身材，略微嫌弃地说：“暂时只能长这么大了。”

随即，她虚坐半空，调笑看着此时阿尔洛斯熟悉的模样：“要我说，你和冥界的那个冷脸冥王越来越像了。”

阿尔洛斯闻言僵硬了身子，若无其事打断了赫卡忒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转移话题问道：“你说我的神性正覆盖我的人性，赫卡忒殿下，难道神明之中会以人类来代表自己？”

这不是随口一问，而是阿尔洛斯目前确实想了解的。

毕竟这个神系的诸神向来不把人类看在眼里。

而神性与人性的概念又是从哪里来的？

赫卡忒见阿尔洛斯难得一副诚心请教的模样，面露惊奇道：“冥后殿下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

阿尔洛斯挑眉：“我该知道吗？”

赫卡忒突然笑出声：“没错，这是你那位冥王殿下给予的概念。”

这倒是新的见闻。

阿尔洛斯忍不住挺直腰板，思索了一下，旋即觉得这好像没什么意外的。

冥王哈迪斯不就是宅在冥府的技术研究神？

提出新概念并不稀奇。

只不过这一定不是在诸神间流传的概念。

骄傲的神明不会以人类来比喻自己。

赫卡忒显然不在此列，她对于人类的观察甚至比冥王哈迪斯更为久远。

她认为人类有无限的潜力，而这份潜力从何而来她甚至隐约有了猜测，并开始对阿尔洛斯进行演讲。

阿尔洛斯听着赫卡忒千百年观察人类的描述竟颇有些感怀的陷入沉思之中。

他曾是人类，这是他一直铭记在心的准则。

但这唯一的准则不知何时开始动摇。

现在经由赫卡忒的描述稍微露出了本不该存在的忧虑的心情。

赫卡忒十分敏锐，停下了讲述，笑道：“冥后殿下似乎去过人间？”

阿尔洛斯停顿了一下，模棱两可回答：“嗯。”

“人与神的界限其实并没有那么明确的区别。”

赫卡忒不知道阿尔洛斯的忧心，相反她是觉得阿尔洛斯对人类的感官并不怎么好。

见阿尔洛斯皱眉，赫卡忒又继续说：“神性与人性只是对于自己道路的一种抉择，人可以成神，神也可以成人，我曾经就化去自己所有的神力降生在凡间以魔法成为了神明。”

阿尔洛斯知道赫卡忒很大胆，甚至大胆到疯狂的举动，听到这话不觉得奇怪，甚至想到如果是自己会怎么样？

应该会比赫卡忒更疯狂吧。

阿尔洛斯悄悄想到。

与此同时，他已经收敛了情绪波动，再度与赫卡忒交谈起来：“女神怎么保证自己一定会成功？”

“谁说我会保证自己一定会成功？”

赫卡忒满不在乎说道：“我曾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葬身于野兽腹中，也曾被卷入人类国度之中的战争企图活下去，我的神性一次次被泯灭，又一次次诞生在不同的地方。”

“我从来没有抱着自己必定成功的决心，我只是个探寻世界真相的学者。”赫卡忒抱着自己的双臂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很是认真的口吻。

现在的她相比传闻里诡异多变的女神，更近乎于人类中闻名于世的学者。

这是独属于她的人性。

阿尔洛斯看赫卡忒的眼神此时不再如之前一般有隔阂。

赫卡忒抬起头，紫色的瞳孔里泛着冷肃且恐怖的气息：“可是想要成为原初，就必须抛弃人性。”

人与神的界限不明显，可人与世界的界限却是十分明显的。

神性说白了就是神明的神格，也就相当于人类的心脏，没了便不能存活。

而成为原初的最佳途径就是神性沟通世界，将神明所代表的神性概念唯一化。

可……

“那不是好事吗？”阿尔洛斯装作疑惑道：“神性覆盖人性，成为原初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如果我说，这是世界的骗局呢？”赫卡忒冷笑出声，不是对阿尔洛斯，而是对世界，只是她的眼里包含了某种不可言状的东西。

阿尔洛斯心中忽然一沉，叹气道：“我明白了。”

赫卡忒脸色复杂看着阿尔洛斯：“我能来到这里全是你的功劳，阿尔洛斯。”

这次她没有称呼他为冥后殿下，而是作出了一种决定似的说道：“魔法的权柄我彻底交给你，接下来我会前往这片新生的大地重新凝聚神体。”

显然，新生的大地连第一代神明都还没有开始活跃，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赫卡忒并不在乎，尽量给足了提示后飘到阿尔洛斯面前轻轻拥抱他：“祝您好运，阿尔洛斯殿下。”

阿尔洛斯捎抬手，回道：“您也是，我期待我们再聚的一天，赫卡忒殿下。”

说完，组成赫卡忒神体的一半灵魂重新回到神殿里藏着的轮回法则中，她知道阿尔洛斯该怎么做。

阿尔洛斯见此起身，在神殿中来回踱步几下后再度抬眸，他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星空神殿再度扭曲在五大原初的视线中。

盖亚在与天空神格的神力融合后分别生下了天空之神乌拉诺斯与海神蓬托斯。

而盖亚也因此力量大减，一下子变得虚弱不少。

因为天空神格在阿尔洛斯手中，乌拉诺斯没了力量的来源，而他又是命运钦定的第一代神王，所以这份力量只能出自盖亚的本源。

最令盖亚生气的是，没有天空神格的乌拉诺斯只能小幅度运用天空的法则，并且他自诞生有意识以来知道神格在那位星空上的原初神手中，竟想去追寻那位神明的下落，请他赐下天空神格。

盖亚气不打一处来，如果阿尔洛斯一开始就同意她的提议成为神王，她又何必独自孕育神明。

更可恶的是，她第一次与阿尔洛斯交锋就败下阵了，这让生性高傲的地母十分恼火。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垂眸暼了眼大地神殿中厄洛斯的身影。

心中转而有了想法。

原本还在暗示盖亚按照约定给予他神王之位的厄洛斯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他甚至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只见厄洛斯满脸痛苦捂着胸口，半真半假说：“盖亚姐姐，我的神力在日渐消失。”

其实这是真的，不过他有着爱欲法则支撑，即使神力消失，也不会消亡。

可他害怕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将会诞生数不清的神明，届时所有神明都比他强大，那是他无法忍受的结果。

盖亚姣好的面容适时露出担忧的表情：“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小厄洛斯。”

她手指点了点神殿中生命之瓶，里面此时孕育着她的第三子，继承了她的神性并与她最亲近的孩子。

“可你得到了神王之位又如何约束我的孩子？”盖亚说：“我有预感，他的脾气并不好。”

厄洛斯闻言知道是盖亚的考验，赶紧表示：“盖亚姐姐，我一定给予他无比尊贵的地位！”

他没有提乌拉诺斯和蓬托斯，因为盖亚言语间也并没有在乎他们的意思。

盖亚浅浅一笑，饶有兴致看着他，最后在厄洛斯迫不及待的目光中轻轻颔首：“好吧，毕竟这是我允诺你的。”

厄洛斯目光一喜：“感谢盖亚姐姐！”

神王位格的诞生很简单，只需要世界上第一位男性神明与地母交合而生。

这同样是混沌卡俄斯定下的规则。

盖亚心中厌恶至极的情绪越发多了起来，不仅是对自己所谓的职责，更是对沉睡中卡俄斯的不满。

而在厄洛斯欣喜若狂并跃跃欲试的动静下，她更是不愿再给予好脸色了。

大地神殿这边的动静正悄然进行，大地神殿外的乌拉诺斯和蓬托斯已经前往星空寻找星空之神阿尔洛斯。

乌拉诺斯张开自己的手掌，微弱法则浮现，对于天空的掌握并不能得心应手，只能稍微感应神力覆盖范围内空中的情况。

他想变得更强，但没有天空神格只能是空谈。

蓬托斯和乌拉诺斯一同诞生，而此时的世界上也只有他们互为依靠，所以感情显得深厚不少。

见此他毫不犹豫答应乌拉诺斯的邀请，一起寻找阿尔洛斯的下落。

要知道，星空神殿在不久前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初神的视线中，更何况是他们。

乌拉诺斯探测完附近，没有神力共鸣，正打算换个地方时，他心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蓬托斯跟在他身后，见他不动了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乌拉诺斯？”

“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乌拉诺斯不确定望向大地，他毕竟还不是神王，无法掌控世界，更不可能在原初神的遮掩下发现什么。

蓬托斯金色的竖瞳一阵紧缩：“不好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

只不过出于对乌拉诺斯的信任，他不再怀疑，而是说：“既然这样，我们得尽快找到阿尔洛斯殿下。”

乌拉诺斯听到这句话也是愁了眉眼，他们已经找了好多天了。

两位神明颇有些自暴自弃的站在原地，朝着星空大喊：“尊敬的星空之神阿尔洛斯殿下，您在哪啊？”

“我在这。”

顿时，星空如同伸展的幕布，一条璀璨的银河不知从何处飘来，大量的星光充斥在两位神明的瞳里溅射出绚烂的色彩。

阿尔洛斯声音悦耳，就像是轻响在乌拉诺斯耳边一样。

他微微转头，绚烂的色彩也似乎黯淡，尽被眼前神明独特的美丽遮盖了。

“阿尔洛斯殿下？”乌拉诺斯不确定喊。

第58章

听到乌拉诺斯的呼喊声，阿尔洛斯只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

随即这位神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态，竟一时之间被星空神的美丽所摄取了心神。

只不过。

真的太美了。

这时候的大地如此贫瘠，除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弟弟蓬托斯，便只有地母盖亚和爱欲之神厄洛斯经常出现。

所以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地母是最美的神，更一度想将她据为己有。

只不过此刻他找寻了很久的星空神出现在他的眼前，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

乌拉诺斯悄悄看了眼阿尔洛斯脚下的银河，彼端隐约有一座华美的神殿。

五彩绚烂的星芒如匹链四散在三位神明的四周渲染出强大的神力气场。

与之美貌相配的自然还有身为原初的力量。

他知道，阿尔洛斯是在警告他。

乌拉诺斯观察完稍微低下头颅，表达对这位原初的敬意，最后才朗声道：“尊敬的原初星空之神阿尔洛斯殿下，我是地母的长子，天空法则认定的唯一之神，我的神名是乌拉诺斯。”

虽然他看上去像是臣服于原初的威严，但他还是小心思地将自己认定为天空唯一之神。

不过的确如此，掌管天空的是神王，他就是未来的神王，这么称呼自己是没有错的。

只是天空神格此刻不在这位未来神王手中。

阿尔洛斯懒得计较他言语中的不敬，又看了眼乌拉诺斯眼中逐渐散去了初见他时的痴迷，扭头看了眼他背后默不作声的海神蓬托斯。

硬要说起来，蓬托斯的帮助其实对他很大。

没有他孕育的第二枚海皇位格，他的成长道路肯定会慢一大截。

于是就在他沉吟未来的计划中要不要帮衬他一把时，乌拉诺斯见阿尔洛斯迟迟没有回应，注意到自己的弟弟正在被观察着，心下一惊，他赶忙拉着这位粗心的弟弟介绍道：“阿尔洛斯殿下，这是我的弟弟蓬托斯，掌管着海洋的权柄。”

“嗯。”思绪被打断，阿尔洛斯浅浅应了声。

只是这位海皇愣愣的，冷白的手腕被自家大哥抓着，金色的竖瞳望向阿尔洛斯眨了眨，旋即才反应过来道：“抱歉阿尔洛斯殿下，请原谅我的不敬。”

他迅速低下头，腮状的耳朵也跟着垂下。

怎么以前就没注意到，这位海皇这么呆萌呢。

阿尔洛斯面无表情，心里吐槽完，最后明知故问道：“两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要知道，我和你们的母神可不怎么对付。”

这他们还真不知道。

乌拉诺斯和蓬托斯对视一眼。

原初神之间的事情不会外传，就算是天大的恩怨也不是原初之下的神明该了解的。

上个世界就是如此。

阿尔洛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可不会惯着这位地母，显然与其他五位原初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空气中弥漫了尴尬的气氛。

乌拉诺斯和蓬托斯正想着办法，怎么才能从这位星空神的手中得到天空神格。

阿尔洛斯欣赏了一会他们焦头烂额的模样，最后微笑道：“即使如此，我也知道，你们的母神所做的事情不应该迁怒到你们身上。”

乌拉诺斯闻言立刻点头：“对对对，阿尔洛斯殿下，无论母神犯下了如何的过错，但我和我弟弟是无辜的呀。”

蓬托斯这时才算是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大哥。

出于对母神的尊敬，他选择不说话。

于是乌拉诺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进行了长篇大论，试图将自己与盖亚的关系撇干净。

这种行径，莫非是神王的传统。

而集不要脸之大成者，非宙斯莫属了。

阿尔洛斯嘴角一扯，上扬道：“只是天空神格如此重要，我该怎么放心的交给你？”

乌拉诺斯激动的表情一顿，看样子星空神很清楚他的来意。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真诚道：“尊敬的原初星空之神阿尔洛斯，我以自身的神职及神格向您作出最庄重的誓言，您如果将天空神格交付于我，我便许诺这片天空、大地、以及海洋的一半权柄都将由您执掌。”

阿尔洛斯闻言笑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乌拉诺斯冷静道：“是的。”

那很可惜，混沌中沉睡的那位盯着呢。

阿尔洛斯摇摇头，原初已经是一道法则本源的源头，即使掌握了其他法则，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增强点神力而已，没什么大用。

虽然他的路与其他原初不太一样，而且也不是完整的原初，未来同样会诞生星空之神，但是收集权柄至少不是他现在该做的事。

这份誓言还管束不到那时候。

乌拉诺斯的确很有魄力，作为神王他同样是合格的。

阿尔洛斯沉思一下说：“我不需要你许诺的一半权柄，我只需要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乌拉诺斯在阿尔洛斯摇头之际就已经觉得没什么希望了，听到这里迅速答应：“只要是阿尔洛斯殿下嘱咐的事情，我一定办到。”

阿尔洛斯不置可否，意味不明的盯了眼乌拉诺斯的下半身，默默收回视线。

而乌拉诺斯敏锐注意到了阿尔洛斯的视线，眼底沸腾的情绪再次浮现。

难道……

乌拉诺斯想到了某些地方，竟激动地身体微微颤抖。

阿尔洛斯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乌拉诺斯那轻微的想法，只见四周环绕的星芒顿时发出刺眼的神光，浩瀚的神力压在乌拉诺斯身上，让他稍微起伏的念头全然消失，只剩下惊恐：“阿尔洛斯殿下！”

“收起你那肮脏的想法。”

阿尔洛斯厌恶地叫他名字：“乌拉诺斯。”

乌拉诺斯只觉得窒息感刺破了喉咙，全身被无穷的神力挤压，原本执掌天空部分法则的他失去了天空的眷顾，仿佛一只可以随时被捏死的虫子。

一边的蓬托斯见乌拉诺斯的气息越来越弱，焦急请求道：“阿尔洛斯殿下，请放过乌拉诺斯吧！”

阿尔洛斯顺着请求声放开神力，警告道：“只有这一次，否则即使你是未来的神王，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你。”

乌拉诺斯连忙点头，在神力撤去的那瞬间他捂着自己的喉咙，不再敢看阿尔洛斯。

阿尔洛斯紧接着说：“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在你成为神王之后我会来找你，你只需要记住今天的誓言就成。”

乌拉诺斯沙哑着嗓音道：“我会牢牢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