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敞开了喝

“别，别打了……”小红求饶。

李兀停下来，“你马勒戈壁的，还收我做小弟，你是个不？打我同学，你是个不？”

小红的牙齿也不知道掉了几个，说话都漏风了，“行，你牙，你牛，我认栽了。”

李兀猛力推了小红一把，咣当一声，小红脑袋磕在地上，视线彻底模糊。李兀牛气哄哄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异常潇洒的走向田然他们。

“咋样，你们说，我像是小红的小弟不？”李兀盯着田然，没好气的问。

田然仨人算是彻底折服了。

几个人虽然不是戳事篓子，可从小也不是轻易服软的主，脾气倔的厉害，打架啥的都是常事儿，没服过谁。可他们谁见过这么生猛的主，一个人一双拳头对付一帮人，轻松松几下子就搞定，这么逆天的李兀，他们不折服才怪。

“我服了，李兀。”田然率先表态，“你竖旗，算我一个。”

张光也抢着说：“必须也算我一个。”

张光瞥了眼还在痴痴的望着李兀的胡世楷，偷偷给了他一拳，胡世楷回过神来，赶紧说：“马勒戈壁的，李兀，你以前的怂逼样都是装出来的啊？你竖旗要不算我一个，我跟你玩儿命！”

李兀大笑，跟田然张光勾肩搭背，“走，一起吃饭去，我请！”

李兀留下洒脱异常的背影，在无数双惊然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小兀，小兀！”身后忽然传来文娟急切的叫声，追上去之后，满面红光的拉住李兀的胳膊，一脸的自豪和倨傲，貌似李兀真是他男朋友似的。李兀心情大好，没说什么。

……

下午上课之前，李兀正跟田然几个人聊天打屁，陆陆续续有外班的人过来，表示要为李兀出力竖旗。这些人在高一都属于刺头，没陈刚李军那么张扬，却也想团结起来不被人随便欺负，中午也都目睹了李兀逆天的身手，过来投诚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这些人里头有的看的眼熟，有的眼生，但对方自我介绍之后，李兀紧紧记下名字，并且表示以后大家就是兄弟，有事一定要互相帮衬。

让李兀都没想到的是，按田然的统计，时至下午放学，来表示要加入李兀这杆旗帜之下的人，不下30个。人数的确让李兀也有些意外，可对于在初中就统一全校的他来说，这点人，还不足够创建自己的王朝势力。李兀的胃口也绝不止于高一，就算是高二和高三，也是李兀的目标。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高一，只是开始。

放学之后，之前找过李兀的人也都来了9班集合。大家毕竟不是一个班的，相互之间也不是很熟悉，聚在一起互相熟悉一下，日后好相互帮衬。

李兀觉得，酒是男人之间很快建构友谊桥梁的最佳媒介，于是他提议晚上一起去喝酒，边喝边聊。提议自然得到大家伙儿的一致赞同。

可之后李兀有点头疼了。

这钱，上哪儿找？

30多个人浩浩荡荡出了教学楼的时候，李兀借口去厕所，偷偷给韩超打了个电话。

“小兀，有事儿？”

“哥，借我点钱吧？”借钱这事儿总是很难开口，可李兀知道，自己话说出去了，就不能让兄弟们失望，要不然起码的威信基础都没打好，日后更不利于发展。李兀又不想麻烦老爸，只好硬着头皮给韩超打电话了。

韩超很是痛快，“多少？”

“嗯……先2000吧。”李兀心想30多个人，没有个万八千肯定不行。

“行，卡号发给我，我马上给你转。”

韩超的爽快是李兀想到的，打心里感激也是自然的。

挂了电话，李兀赶紧把自己卡号给韩超发了过去，然后赶紧跟大家伙儿一块儿出了学校。

30多个人不少，小饭馆肯定不行了，干脆就找了个规模还不错饭店，进了个有四个桌子的包间。坐下来正点菜的当韩超回复了短信，表示钱已经到位。这下李兀心宽体胖了，放开了点。

服务员开始走菜，李兀招呼人开酒，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刚开始彼此还不熟悉，酒一下肚一帮人就开始不分你我，口沫横飞的神侃。侃的对象自然是李兀今天胖揍小红的英伟事迹，亲眼看到那一幕的人添油加醋的一顿吹，把李兀吹到了天上。

李兀心里飘然，加上酒精的作用，难免得瑟，享受的很。

……

“狗日的要在3中竖旗？！”陈刚愤恨地跳起来，张牙舞爪，溅了对面呼啸一脸唾沫星子。

陈刚家条件一般般，甚至还算比较苦的。说家徒四壁有点过了，可也称得上是困难家庭。他，父母，爷奶，三代人都住在这拢共60平的房子里。房子的墙皮也脱落的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家具什么的更是老的掉了牙。

其实陈刚家也有条件重新装修下房子，不过父母爷奶说了，要攒钱给陈刚上大学娶媳妇，可舍不得花。

一放学呼啸就了这儿，名义上是看陈刚恢复的怎么样了，实际上就是给他汇报最近学校发生的事儿。

刚才呼啸说了刘志杰把他们胖揍了一顿的事儿，陈刚倒也没这么气急败坏，就说等他伤好点了回去把面儿找回来就是。可一听李兀居然要竖旗当高一老大，这给陈刚气的，疯了。

呼啸点头说：“李兀还找过我，让我给你说，要咱们跟他混。”

陈刚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主，一听这立马炸了锅，咣当就摔了手里的茶缸子。

“小刚，你干啥啊？”正在忙着给家人做饭的奶奶出来责备道。

陈刚也不理奶奶，“呼啸，给兄弟们说，这几天我就回学校，到了学校，先灭刘志杰，再灭李兀。狗日的，干不死他我！”

脑充血的陈刚也忘了王森父亲的叮嘱。

头脑简单的刚哥可没那么多心思，向来高兴就笑，急了就闹，闹起来就不管后果了。

“小刚，干啥你，又要打架啊？”奶奶忧心忡忡。

陈刚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奶奶，没你事儿，你别管。”

“奶奶管不住你，行了吧，等你爸回来了，我看他打不打你。”奶奶很是不悦。

陈刚气炸了，起来就往外走，“烦死了！我不在家吃饭了，奶奶。呼啸，走！”

陈刚说走就走，不管不顾身后的奶奶怎么喊他。

出了年代久远的小区，呼啸摸了摸干瘪的口袋，有些担心，“老刚，不在家吃，那咱去哪儿啊？”这货已经给家人说不回家吃饭了，就想着在陈刚家蹭饭呢。

陈刚摸了摸兜，“少吃一顿能饿死咋的？”

呼啸嘴角牵动了下，欲言又止。

正郁闷，一辆老掉牙的桑塔纳拖拉机似的突突开过来，停在陈刚旁边，窗户嘎吱嘎吱的打开。陈刚诧异的往车里探头看，不免一愣。

车子里小红戴着个墨镜，“陈刚，上车，有事儿。”

“干啥？”陈刚心说我跟你貌似也不是特别熟吧，之前因为田然的事儿那是你赔了钱才跟你和解的。

小红不耐烦，“少他妈废话，对你有好处的事儿，赶紧上来。”

陈刚犹豫了下，给呼啸说让他先回去，转身上了车绝尘而去，留下呼啸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