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晚江接触过的鬼，除去刚刚那一群，就压根没几个。

她不知道这种野生的小鬼对人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只能往后退了退，躲在了欣姐姐身后。

欣姐姐这时候虽然伤心过头什么事儿都感觉能做出来，但是她从小就在顾府里伺候着主子们长大，对晚江的照顾早已深入骨子里了。

见她害怕了，不管自己是有什么情绪什么理由都得往后挪一挪。

“晚江妹妹别怕，这些小鬼都是在人间生活了很久的了，对人类没有什么兴趣，不会伤害你的。”

晚江点点头，虽然她也知道有欣姐姐这个充满怨气的女鬼在，没有小鬼敢动她。

但说不准又冒出来了一个七殿这样的鬼，以防万一，她还是站的远远的看欣姐姐的操作。

“我叫你们出来是想问你们一见事儿。”

欣姐姐收起了刚才失去丈夫时柔弱无助的模样，像一个大领导在跟员工们下派任务一样，双手背在身后走到跟前。

“昨日白天时，有一个叫张军的人或许来过，不知你们有没有见过他？”

这些小鬼都是在山里待惯了的，突然来个刚死不久毛骨悚然的女鬼，自然是要害怕一些。

几个小鬼挤在一起，面面相窥，你指着我，我看着你，像是不知道又像是知道但不敢说。

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走出来问道：“不知道姐姐，找那个叫张军的人何事？”

“与你何干。”欣姐姐不同于平时的温柔贤惠，甚至话里还带着几分恨意。

小鬼被当头一棒，套近乎的想法直接就被断了，小心退回去后低头道：“见是见过，只是他去鬼界了。”

“去鬼界了？”晚江忍不住站了出来，双手怀抱在胸前，皱眉道：“不可能啊，他不是命不该绝吗？去了鬼界也没有被赶出来？”

这群小鬼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晚江能见到他们，见她突然回答了他们的话，脸色比她见到鬼时还震惊，“你……你……”

“你什么你。”这种小场面她见的太多了，连打趣都没了兴致，走过去就直奔主题。

“我问你，那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小鬼没有从晚江能见到他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可一见欣姐姐眼神，顿时清醒了，回答道。

“我看见了，他是被人杀了之后推下悬崖的，死了之后就去鬼界了，至今都没出来。”

“不可能！”欣姐姐反驳道。

她不相信张军的命就该如此草草了结，赶走了这群小鬼之后，又不死心的跑了好几个地方找了一批又一批的小鬼，可答案却都是一样的。

晚江跟着她听了一轮又一轮的答案，直到欣姐姐将山里的小鬼找了个遍才彻底死心。

她瘫坐在地上，无声的痛哭着，可眼里却没有一滴眼泪。

张军这个人晚江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没见过，更别说了解。

她对张军没有一点感情，所以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欣姐姐，只好不说话，默默蹲在欣姐姐的身旁陪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唐荠也从山洞里出来了，她是专程来找晚江的，见她一个人蹲在地上，走过去拍了拍她，“晚晚，我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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