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啦。&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灵儿嘴上说着不好啦，却是慢悠悠地晃了进来。

苏贵妃现在也是后宫之中无人可比肩了，灵儿在外也多了几分老成。

虽然这老成跟她的稚嫩小脸相比，是那么地违和。

可一回到清音阁中，依旧还是那个调皮机灵的灵儿。

“有什么不好啦？”

苏氲懒洋洋地躺在榻上。

这灵儿就喜欢大惊小怪的。

“昭贵妃又从昭阳宫跑出来了。”

灵儿微不可见地努了努嘴，语气里满是调侃。

“昭贵妃又不是兽园里的老虎，什么叫跑出来了？”

无奈地摇头，苏氲戳了戳灵儿的脑袋。

这孩子，整天就乱说话。

虽说是在清音阁里，都是些自己人。

可也保不准有人路过了听见呢？

“娘娘，您怕是给忘了，昭贵妃可还在禁足呢。”

灵儿捂着额头，低声抗议。

她知道娘娘是为自己好，可她就是想吐槽昭贵妃。

谁叫昭贵妃总是不把其他人当人看？

“哦……那你也放心好了，皇上怪谁也不会怪到灵儿你头上的。”

苏贵妃的头一点一点的，说话的声音也慢慢小了下去。

她困了。

连段时间的早起和奔波，终于有了几日的休闲，她一坐下就开始想打瞌睡。

唉，娘娘是真不在乎那昭贵妃做什么。

听到昭贵妃跑出来还能睡着。

灵儿轻手轻脚地拿起一张薄毯子，盖在了苏贵妃身上。

又小心地给苏贵妃的脖颈下面塞了个小锦枕。

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

程宁盯着乾清宫外兀立的身影。

章文已经跟昭贵妃说了，皇上正在处理政务，请娘娘先回昭阳宫。

可是昭贵妃就是不肯回去。

她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倒跟往日大吵大闹的模样似有天差地别。

唉。

程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让昭贵妃进了乾清宫。

“给皇上请安。”

昭贵妃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程宁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他是有多么不想见到自己。

昭贵妃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尽管已经确定了程宁不可能喜欢自己，她心底里还是有一丝难过不争气地弥漫。

见昭贵妃低头不言，程宁有些不耐：

“罢了，你先起来吧。”

“是。”

昭贵妃站了起来。

自从上次中了秦可人的毒之后，昭贵妃的皮肤敏感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偏爱素淡的服饰。

今天，为了来面见皇上，昭贵妃特意穿得像从前一样明艳。

棉麻的衣服穿久了，再穿上华丽的衣服，她倒有些不习惯起来了。

程宁也从这一如往常的华丽服饰中，看出昭贵妃有些外强中干。

两人已经有许久未见面了，倒是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似乎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好，殿内蔓延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你……”

“许久未见皇上了，不知道皇上可还安好？”

程宁和昭贵妃同时开口。

“还好，你呢？”

程宁只得作答。

“臣妾一切都好，只是……”

昭贵妃咬了咬牙，重新跪了下去。

“只是臣妾的家人不太好！”

“你这又是干什么！”

听到昭贵妃这句话，程宁也知道了她违背禁令，跑出来的原因了。

程宁不由后悔，自己就不该对昭贵妃起什么同情心，将她放进来。

昭贵妃被禁足昭阳宫中，却依然能与赵氏书信往来，交流信息，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皇上！”

昭贵妃眼眶已经红了，她掩饰地低下头，拉住程宁的衣角：

“臣妾若有哪里得罪了皇上，但凭皇上责罚。但赵氏的族人是无辜的！他们做错了什么？要让皇上如此劳师动众？”

“无辜的？”

这几个字让程宁怒极反笑。

在昭贵妃心中，自己的族人当然是千好万好了，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都是无辜的。

难道其他人就活该是地底泥，任他们赵氏欺凌吗？

“昭贵妃！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可知道你那几个族亲又做了些什么？”

程宁的话语像含了冰雪一般，一字一句从齿间迸出。

若不是念在昭贵妃居于深宫之中，所能知道的也不过是赵氏告诉她的消息，程宁已经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可这话落在昭贵妃耳里，她是全然没有解读出皇上的顾念和劝诫之意。

她只知道，她一提起自己的族亲，皇上就大为光火。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对赵氏有这般深切的痛恨？

“皇上！臣妾听说，那几个族亲只是言语不慎，开罪了皇上，他们年事已高，皇上就不能念在……”

话音未落，昭贵妃紧紧攥住程宁的手被程宁一把甩开。

“住口！言语不慎？开罪了我？你从哪里听说的？又是从你们赵家人嘴里听说的吧！他们年事已高，行事却还如此任性，肆意妄为？他们打着赵氏名号，欺男霸女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年事已高？他们可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还是你们赵氏，眼中都只有你们赵家人？”

程宁一气说了许多话，却仍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怒火。

昭贵妃尚在禁足中，却还与宫外传递消息，话里话外指责朕偏心，故意找茬报复赵氏的族亲，眼里哪还有朕这个皇帝？

他说的这些话，就像无数根刺，扎在昭贵妃心头，让她一时之间说不出任何话语。

皇上这是……

深深地厌恶了赵家啊……

昭贵妃委顿在地，心里全是惊惶和苦涩。

欺男霸女、肆意妄为，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皇上认为，赵氏心中根本没有皇上。

目无君王！

“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赵氏满门都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皇上！”

昭贵妃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哭声，悲声苦求。

“够了！来人！将她送回昭阳宫，无诏不得外出！”

程宁的眉宇间满是厌恶，之前那仅有的一点怜悯都已经荡然无存。

他盯着地上的昭贵妃，冷声道：

“昭贵妃违背禁令，私出昭阳宫，干预政事，即日起贬为昭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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