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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作者:羽绿冀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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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一的升旗仪式,果不其然让欢欢声名更盛、全校皆知。以往大部分学生都多多少少从别人口中听说了欢欢,可一个学校几千人,很多人并没有见到过欢欢本人。

这次升旗仪式,欢欢作为班级代表在升旗台上发表演讲。她脚步轻快地迈上讲台,神情严肃,仪态端庄,利落地绑了一个高高的丸子头,额头和耳边的碎发,在早上清柔舒适的晨风中微微荡漾,温暖明媚的朝阳为其染上毛茸茸的金色光泽。单单是她的轮廓,就已经格外吸引人。

欢欢的声音不大不小,泠泠动听,伴着空气扩散在校园每一个的耳边,飘进每个人心中。

排列的队伍里有调皮的男生低声赞叹:“好温柔的声音,没想到人这么漂亮,声音还那么好听。”

立刻有其它人附和:“的确是啊,和她分在一个班里的人真幸福,不!是分在一个楼层里都很幸福。”

“听说成绩还很好哦,全校前三十名啊!”

“人也挺好的!”

“好像也听说是有些高冷的!”

“那么优秀,高冷点也是正常啊!”

议论纷纷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孟昔年远远望着讲台上的孟昔年,由心得感觉骄傲和开心。

站在孟昔年身后的蒋多多伸手轻轻拍孟昔年的后背,孟昔年回头,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孟昔年,你看前面谢小笛和那几个女生的表情,很不屑的样子哎!”

蒋多多是和孟昔年一个小组的同学,她是一个活泼开朗且热情的小话唠,鹅蛋脸,瘦瘦的,比孟昔年略低一点。因为同一个小组,并且这个组里就她们两个女生,所以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孟昔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谢小笛色不快,正和后边的同学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什么。

孟昔年摆摆手,学着欢欢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管他呢!干嘛因为不熟悉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蒋多多点点头,赞同道:“对,不管她们!”

其实欢欢已经故意压低声音,让声音不过于清脆悦耳,孟昔年从六年级开始就注意到她有这个习惯,不过孟昔年没有多说什么,即使这样做,她现在的声音依然很好听。

欢欢是声音太过与众不同,外加品学兼优,很多能力都很拔尖,老师们都很喜欢她,她在小学时就引起同学的注意,甚至会有一些人诋毁笑话她。欢欢虽然脸上云淡风轻,但是很多东西已经在时光的罅隙里不知不觉改变了。

“与众不同的东西会引起同于众人的人们的关注,这是一项既定事实,没有必要为这个而改变什么!”欢欢曾经这样跟孟昔年说过,可是到底还是改变了。

刘锡也是升旗手之一,他端庄立在讲台两侧,因为是第一次做升旗手,他不太习惯,一直这么站着,他的肢体已经有些僵硬,仪式刚开始不一会儿,他就总是不经意的活动身体。

“老实一点啦,班主任正朝这边看呐!”作为班长的张若飞小声提醒他。

“哦”,刘锡略委屈的嘀咕一声,随后语气幽怨,小声道:“她怎么一直盯着这边啊!”

张若飞略无语:“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直到欢欢上台的时候,刘锡的身体才终于老实一些,可他的头像被吸铁石吸引一样,自动转到地转向欢欢。他像是一朵向日葵,而欢欢就是那个太阳。

“头!头转回来!正视前方!”张若飞更加无语,微微加重语气提醒他。

刘锡晃了一会神才慢慢转回头,可是过了一会又转过去了。

张若飞无语凝噎,白眼翻出天际,“就算要看,你也不用那么明显,稍稍斜眼看嘛!”

刘锡顿悟,欣喜地点点头,像是发现了新天地。于是头不动,瞳仁双双移到边边,嘴唇紧抿,一脸认真。

欢欢在台上无意间瞥到,刚好读到停顿处,她微微一顿,吞了吞口水。继而当作没看见,继续演讲。

队列里的孟昔年和蒋多多远远瞧到刘锡搞怪的表情,笑到不能自已。

眼睛太酸,刘锡放弃,他我行我素地继续微微侧头。张若飞叹了口气,终于决定闭上嘴巴。

欢欢一席演讲完毕,台下一片掌声。

刘锡听得入迷,却完全没有听进去内容,只听到欢欢的声音在脑中盘旋飞舞。听到掌声,他应激性地也要去鼓掌,发现手安放在大腿侧边,似乎不太能动。应激性还没结束,刘锡的两腿开开合合,做鼓掌姿势。

张若飞斜眼瞅着他,满脸讶异,不敢相信,仿佛是见了鬼,还好大家的目光都被欢欢吸引,没有看到这一幕。正这样想着,赵班主任忽然无声无息地走过来,冲刘锡斥道:“刘锡,干什么呢!抽筋吗?”

张若飞转过头,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升旗结束,学生按各班队列浩浩荡荡回到教室。

适逢早自习和上午第一节课的课间,刘锡走进教室,走到座位前就伸伸胳膊敲敲腿,各种拉伸动作小幅度得来了一遍。

孟昔年避开他拉伸时凑到自己身边的长手长脚,一脸嫌弃鄙夷地说:“你至于吗?站了几十分钟就这样子,平时打球几个小时也不见浑身不舒服。”

刘锡倒不跟她计较,闲闲得意,道:“至于,当然至于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和她站在一起升国旗,可太至于了。”

孟昔年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这么多年,也是,好吧,让你得意一会吧!”

刘锡在小学五年级就心心念念想和欢欢一起升国旗,奈何他个子长得快,比同龄人高上半个头,和别人站在一起,鹤立鸡群,很是不协调。对此,他当时自己的说法是:“我个子高怪我喽!”说这话的时候还总是搭配着一脸委屈的表情。

并且,刘锡小时候比较皮,经常破坏公务并且误伤别人,虽然他表示是意外,是无辜的,可是次数多了,还真是不讨老师喜欢。他家里一直很配合学校,每次事后,她妈妈都会及时到校道歉,并且积极主动赔偿医务费或公物损失费。

第一节课是顾老师的语文课,课尾,他给大家布置了写一篇作文的作业,然后再全班同学的哀嚎声中潇洒离去,临走时,示意欢欢去办公室拿作文本。

哀嚎声止于班主任从门窗前经过,即使是下课,全班同学顿时默契地闭上嘴巴,停下手中的动作,像被点了穴。

班主任走到办公室,眉头微皱,脸上有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喃喃道:“我,只是经过,有这么可怕吗?”

点穴时间在班主任的身影走远消失后结束。

“孟昔年,帮我去办公室抱本子,我要去上厕所。”欢欢回头,向孟昔年喊道。

“哦,来了!”孟昔年应声,抬眼看她时,目光瞥过何慕尘,眼里闪过几丝不自然。欢欢对孟昔年了然如丝,几乎立马察觉到她的异常反应,一定是想到了前几天的尴尬场面,她向孟昔年不怀好意、别有深意地笑笑。

孟昔年已经去过很多次办公室了,但是每次都是和欢欢或者刘锡一起,像这样一个人去办公室还是上高中以来第一次,她微微有些小紧张。

“报告!”孟昔年走到办公室门口轻喊。

顾老师本来低头做事情,听到孟昔年的声音,抬起头,然后又低下去,装作没听见。

孟昔年眼睁睁看他抬头又低头,然后缄默做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讷讷地在门口立着。

这家伙还真是!每次整她都能被整到,有时候还不自知。半晌,顾老师终于抬头,无奈地笑笑:“想什么呢?进来!”

孟昔年走进来,顾老师低头瞥一眼她的腿,问“腿怎么样了?”

他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孟昔年还是老实的回答:“就快好了!”

顾老师点点头,又问:“欢欢呢?怎么没来?”他这么称呼欢欢,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叫,为首者叫得最欢的就是刘锡和孟昔年。顾老师是唯一一个这样称呼欢欢的老师,他年龄和大家相近,性格幽默,和大家想处得很好。

孟昔年面无表情,还是有些紧张,她低声回:“上厕所去了!”

顾老师察觉到,笑:“怎么这么慢热啊!来了这么多次办公室还紧张?还是,我有这么可怕吗?”

孟昔年低头思忖,其实准确来说她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才会有些紧张,她嘴唇翕动几下,“没有,顾老师…很好!”

顾老师没忍住笑出声,办公室里其它的老师投来目光,孟昔年低下头,脸上染上绯红。

顾老师本想继续逗她,看到他羞赧的样子,没再多说。他拿起一摞作文本,一只手放在下面撑着,另一只手放在上面扶着,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光滑。

“手伸过来!”顾老师和言吩咐道,声音比刚才低缓了许多。

孟昔年照做,他把手中的作文本放在两只手上,缓缓道:“抱好了,回去吧!”

“嗯。”孟昔年老实回应。

转身走出办公室,她长舒一口气,脊背放松。

“砰”一声,孟昔年手中的本子应声落地,随后和她相撞的人手中抱着的本子也哗啦落地。孟昔年抬头,看到脸色错愕的李兰惠,以及她身后跟着的朋友谢小笛。

“不好意思。”道歉脱口而出,没有多看对方,孟昔年弯下身子去捡地上凌乱的本子。

对面没有人回应,也没人过来捡,半晌后,一道语气不善的声音响起:“什么意思哦!”是谢小笛的声音。

李兰惠看了她一眼,“算了,今天运气不好,算倒霉吧!”

“真晦气!”谢小笛不快地扔下这一句。

孟昔年面上有些红,假装没听到她们的对话,继续捡本子,只是动作有些慌乱。

“的确是可真晦气!”欢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门口,站在孟昔年的后面不屑地说,眼神漫不经心,语气却明显地意有所指。

“你什么意思啊?”谢小笛上前一步,直视欢欢的眼睛。

欢欢淡淡道:“听不懂人话嘛!字面意思!”

欢欢懒得理她们,她把愣在旁边的孟昔年拉到身后,蹲下来捡余下语文作文本。捡完后,她闲闲跨过地上的其它本子,拉着孟昔年进到教室里。她示意孟昔年和她一起发本子,本子原来是按组放的,现在都已经搞乱了,要一个一个按名字发下去。

李兰惠和谢小笛还站在门口,李兰惠脸色没过多表情,眼神却沉下来。谢小笛一脸怒意,转身欲想争论,李兰惠拉住她的胳膊,谢小笛咬咬牙,没有再说什么。

李兰惠是数学课代表,数学作业早上收好,课间要及时抱到办公室,她蹲下来捡本子,谢小笛也来帮忙,看到欢欢的本子,脸色一沉。

孟昔年边发本子边小声默念他们的名字,“何慕尘”这名字已经溢出口时,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他的附近,她正犹豫之间,他忽然站起来,目不斜视地走到教室门外,然后站定在走廊上眺望远方。

孟昔年对他这个行为并不多疑,他应该是去放松眼睛,怪不得眼睛那么好看,孟昔年想了想,把本子放到他的桌子上。欢欢这时已经发完回到座位上,看到孟昔年,一把把她拉着坐下来,孟昔年就这样顺势坐到何慕尘位置上。心里忽然有些慌乱,她瞥过视线去看他,见他没有回头,才缓缓放下心来。

座位上还留有余热,其实孟昔年经常趁何慕尘中午不在的时候,坐过来和欢欢一起说话。刘锡也经常会和孟昔年争强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算是她和刘锡眼里的风水宝地。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随意就道歉,有的时候你又没有做错!”欢欢望着孟昔年说,有些严肃。

孟昔年咧嘴朝她一笑,她知道欢欢永远会护着她的。

刚刚和李兰惠相撞,算是两人都始料未及,没看到对方,纯属是意外。这种事情,孟昔年觉得道歉是应该的。可是对方什么也没什么表示,反而有些咄咄逼人,这时候道歉就显得廉价而多余了。还好欢欢及时赶来,化解了孟昔年的不知所措。

还没待孟昔年回话,欢欢又说:“至少她们这种人是没必要道歉的!”

孟昔年保证:“好嘛好嘛!以后三思而后行!”

上课铃声响起,孟昔年跳起来跑回自己座位,看了一眼何慕尘,他正走进教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坐他的位置。

再一次数学作业发下来时,欢欢看到自己的数学作业本的封面已经破败不堪,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她回头淡淡扫了谢小笛和李兰惠一眼,勾起嘴角。谢小笛正等着这一刻,抬头直视她的眼睛,眼中带着的挑衅。

欢欢干脆地把作业的前后封面全部撕下来,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

“欢欢,你的本子怎么了?”孟昔年过来找她讨论一道数学题,看到她光秃秃的没有封面的本子,惊讶的问。

欢欢没答,拉着孟昔年出去去陪她买本子。

谢小笛和李兰惠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计谋得逞后的快感充斥着胸腔,谢小笛勾唇一笑,她早就看不惯欢欢自以为是的样子。

“刘余欢,你的作业本为什么换了新的?”

数学课上,张老师抬眼看着欢欢,语气温和,带着好奇。欢欢成绩好又非常惹老师喜爱,是办公室里老师们老生口口相传的对象。

“啊?”欢欢携着笑容站起来,想了想说:“张老师,我的本子封面发下来就坏了,想是上次课代表不小心把本子摔倒地上弄坏的,不过没关系,本子已经用了一半了,所以换了新的。”

李兰惠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明显的意有所指,脸色微微一沉。

赵老师了然,笑着让欢欢坐下,又看向李兰惠,好意提醒道:“李兰惠,下次抱本子的时候要注意点哦。”

李兰惠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欢欢回过她直视她,冲她粲然一笑。

这些戏码,欢欢很小的时候就经历过,反击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只是没想到上了高中还有人闲来无事做这些幼稚无聊的事。对于这些得寸进尺的行为,以牙还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近几天,学校了流行起“校花校草”、“班花班草”这类词汇,几乎走到哪里都能她听到相关的议论,教室、走廊、卫生间,她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欢欢是被大多人讨论的焦点,她本人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

课间,蒋多多跑过来,坐在刘锡的座位上对孟昔年说:“孟昔年,我看你们都不怎么关注最近的班花校花评比,欢欢对这个事情怎么看待呀?难道是对自己的外貌有清晰的认知,把这些当做过眼云烟?”

“嗯?”孟昔年惊诧,果然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欢欢。

欢欢以前的确是不在意外貌,因为无论她在意,还是不在意,她都清楚地知道,她自己是美的。最近不知怎的,忽然格外自信起来,甚至自信过了头,按他现在口头禅来说:“自信的女子最美!”

孟昔年想了想,措辞道:“她的确对自己的外貌有清晰的认知,的确把别人的看法当作过眼云烟,因为她只注重自己的感受!”

蒋多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总结道:“就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呗!”

孟昔年点点头,有些八卦地问:“那欢欢是什么花嘞?校草又是谁嘞?”

蒋多多仿佛找到了知己,会意一笑,把这几天收集到的消息全部对孟昔年和盘托出,校草已定,是高二的学长某某某,而校花的角逐有些激烈,暂定的候选人有三位,其中一位就是欢欢,而欢欢毋庸置疑地就是高一二班的班花。

中午,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孟昔年把得到的消息告诉欢欢和刘锡。

欢欢欣然一笑,不置可否。刘锡倒反常地眉头紧锁。

三人打好饭找位置坐下,周围有很多人朝这边看来,看来欢欢升旗台上的讲话比较深入人心。

有几个男生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朝刘锡打招呼,其中一个坐到刘锡旁边,另外几个人坐到隔壁餐桌上。

“嗨,我是邵源!我们见过的,还记得我吗?”坐在刘锡旁边的男生说。

孟昔年想起他,冲他点点头。欢欢对她没什么印象,朝他牵起嘴角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低头吃饭。

邵源的视线一直往欢欢身上瞄,隔壁一桌人也不例外,他们看欢欢有些高冷,除了和孟昔年说几句话,仿佛把他们当空气一班,于是都没开口向她说话。

吃完午饭回教室的路上,欢欢走在前面,孟昔年悄悄退到后面,和刘锡走在一起,她压低声音问刘锡:“怎么了?忽然这么郁闷!”

刘锡愤愤道:“别提了,今天好多人向我打听欢欢,而且好多都是我兄弟,还有兄弟的兄弟。”

孟昔年了然,“一直不就这样嘛!也没见你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啊!”

刘锡咬牙切齿:“以前哪能和现在比,以前大家都是想象大于行动,比较矜持含蓄,现在是明目张胆虎视眈眈,生怕晚了美人易主。”

“皇帝不急太监急!欢欢又没说什么!”孟昔年闻言脱口而出,随后觉得作为朋友不太地道,又说:“早晚得习惯,你先适应适应!”

刘锡撇撇嘴,不想理孟昔年。

下午的时候,蒋多多八卦兮兮地跑过来告诉孟昔年校花评选的结果,两美并立,欢欢和高二的师姐难分伯仲,两人是两种类型,平分秋色,一个像冬天,一个像夏天,左手右手,缺一不可。

自此之后,很多人都知道了欢欢故溪中学的校花之一。后来,很多人拖孟昔年或者二班认识欢欢的同学给欢欢递情书,有甚者,直接大胆地向欢欢面对面告白。

欢欢对此一概表示拒绝,有人问理由,她斩钉截铁地表示没有理由。

有一天有个男生早早候在车棚,见到欢欢后,立马出声表示了自己对她的喜欢,刘锡忽然挡在前面,淡淡地替欢欢回答:“她有喜欢的人了!”

欢欢脚下一滞,眉毛微微拧起,朝他看去。

晚风拂过,裹挟着树木的清香。校园里的人走了大半,偶有经过这边的人不时偏过头朝这边瞅两眼。

男生一脸不可置信,诧异问:“你怎么知道?”

“一起长大的朋友当然知道!”刘锡语气张扬,在说“一起长大”的时候加重了力道。

男生又问:“是谁?”

刘锡几乎是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看到欢欢走到旁边,他看到她警示的视线和冷凝的脸色,硬生生把快要从喉咙里溢出来到“我”给咽下去。

男生看到刘锡迟钝的反应,转而一笑,“原来是不知道呀!”

“为什么要告诉你,和你也没关系!”刘锡反驳,脸色微红,“总之,你是没有机会了!”

男生仍不死心地去问欢欢,欢欢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喜欢给我带来困扰的人!”

说完,她骑着自行车径直掠过他。

男生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歪着头回想那句话。可这句话就像烙印在刘锡心上一般,他立在原地迟迟没有移动脚步。想起半年前自己深思熟虑的告白,原来对于欢欢来说,也只是一种让她困扰的莽撞行为。

随后刘锡载着孟昔年朝前面的欢欢骑去,孟昔年回头,看见男生怔怔地立在原地,面色沉郁。

这个场景如此熟悉,刘锡曾经就是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欢欢的背影一点点离他越来越远,直到一切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最后,脸上的表情,是满满的失落和不甘,连孟昔年远远看着,都为此揪心。

喜欢的感觉一个人是怎样的?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说出口吗?被很多人喜欢,有的时候反而会很困扰?孟昔年心中满是疑窦。

孟昔年坐在后座上,看着刘锡的背影,忽然开口道:“刘锡,刚刚你还挺帅!”

一阵风吹来,带走了孟昔年大半的音量。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声音里明显带着已经听懂的得意。

“我说,你真~”孟昔年故意把声音拉长。

刘锡忽然加快速度,然后左右摇摆,车子左右晃起来,孟昔年最怕这招,刘锡狡黠地问:“我什么?说不说?”

“我说我说!”,孟昔年连忙接口,“刘锡,你刚刚真帅!”

“可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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