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始乱终弃，我妈也早就知道，可她十年前进了一次城，回去就疯了，这总要有个理由吧……”石默恒的声音很小，很低沉，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程琪好像在安慰他，但石默恒骨子里生来固执，他认定的事就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来。

“阿嚏！”seven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谁？”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立马停止了谈话。

Seven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大大咧咧推门进去，又是一通喷嚏。

“你怎么又跑来了，不是让你回家休息的吗？”石默恒的样子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傲娇，他不满地递了张纸巾给seven。

“谢谢，”seven接过纸巾，特自然地抹了抹了鼻涕，“我睡不着，就跑来了，怎么样，审的顺利吗？”

“嗯，他已经都招了，石庆斌死了，他也没什么好瞒得了。”程琪怂了怂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们之前的判断都没错，梁圣瑾参与了石庆斌设计的那场车祸，也参与了宫小舒的谋杀。这几年他一直被石庆斌养在临市的别墅里，因为他媳妇太漂亮，所以石庆斌就想出了在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给她开餐馆的主意来。他们两口子确实三年没有见面，对宫小舒的杀害全是石庆斌的主意，海沛和霍克的参与都是巧合。”

Seven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石默恒：“梁圣瑾不过是石庆斌养的杀手，对其他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吧，接下来，是不是该请杨青青来聊聊了？”

石默恒紧紧盯着seven的脸，眉头蹙的越来越深：“你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seven茫然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我是在想，石庆斌所说的那个他，就是游戏的设计者。虽然石庆斌被选为杀手的角色，但他好像并没有受到多大的胁迫，反而我觉得他好像很愿意接受这个角色，除了

威逼利诱，是不是还有点什么别的因素在？”

“你的意思是？”石默恒好像暗自舒了口气。

“会不会存在****什么的，从十年前挑战警方的游戏到现在，好像一直有那么股力量在叫嚣着什么。”seven一手托着腮，完全沉浸到自己的思路中去。

“嗯，杨青青已经请来了，我们是时候找她聊聊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杨青青依旧容光焕发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如白天般鲜亮，脸上的妆容也很精致，好像在她身上根本就不会出现油头垢面这四个字似的。

“久等了二嫂。”石默恒在杨青青对面坐下，程琪和我也坐在他旁边并排挨着。

“庆斌死了，你们倒把我逮起来，我们市的警察什么时候这么昏庸了？”杨青青不屑地撇开头。

“哦？二哥死了，二嫂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呢？”石默恒冷笑一声，帅气的脸直直像杨青青逼近了些。

“难过？难过有什么用吗？”杨青青冷哼，一双美目迸射出凌厉的光芒，直视着石默恒的眼睛，“集团受到了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爸爸已经急得住进了医院你关心吗？我难过，我难过要是会在你们这些人面前展现，我就不是今天的杨青青了！”

石默恒重新坐直身子，嘴角的那抹邪魅却一直若隐若现：“那今天的杨青青应该什么样？为了天石集团的股份，为了让大哥大嫂离婚，伙同丈夫设计宫老的车祸，事情败露又杀害前任大嫂宫小舒。如果不是常欣慧先动手，你们还会杀了大哥的新婚妻子！你没有傲人的家境，却有胜于常人的头脑。你理应在阳光下接受丈夫的表白，庆祝你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今天不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早上的事情我真的一无所知，”杨青青脸色冷冷的，语气也冷的厉害，“庆斌受到威胁我也不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如果他告诉我，我当然要在家陪着他，我还会去陪瑶瑶吗？”杨青青的眼角沁

出一行泪来，她用手背迅速抹去，脸也侧过去不愿意再看我们。

“石庆斌是被谁杀的你知道吗？”程琪默默在桌子上放了包纸巾，然后问道。

“谢谢，”杨青青伸手撕开包装，扯出一张纸来擦了擦泪，“是那个人吧，我知道有那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程琪追问。

“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设计了整个游戏的人！他看穿了三年前车祸的真相，所以威胁我们，石庆斌那个傻子，心甘情愿给他当枪使，还口口声声说那是一种信仰。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傻啊？他为什么针对天石集团，哪里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还真当自己是国家***啊，还打土豪分田地！”杨青青越说越难以抑制，眼泪簌簌落下，她用纸巾捂住脸，身子不住地抽搐起来。

信仰？难道真的被seven说对了，果然是一个魔教组织，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吸引人们去相信，还视为信仰。

“你说的那个人，是那个十年前挑战警方的人吗，精神分裂患者？”seven突然出声，程琪和石默恒都忍不住看她。

可杨青青却轻笑一声：“你们这不查得挺清楚嘛。”

“那个人，不是死了吗？”seven面无表情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他是死了，可天贼没死，天贼永远都不会死，有那么多傻子在追随，他怎么可能会死……”杨青青笑得更加幽怨，笑得眼里含泪。

天贼！今晚真是收获不少！

“天贼是什么？”seven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是他们的代号，是他们的信仰。游戏的设计者是第九代天贼，十年前那个是第八代，”杨青青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语气也越发冷冰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了，那不是我的信仰，我并不感兴趣。”

“但是为了天石集团当家主母的身份，你还是参与了他们的计划，”seven也黑着脸，犹如暴风雨前的平静，“杨曼晴为什么会是你的妹妹，那份DNA是你伪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