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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科真的是这样的地方吗?
“怎么搞的,大家似乎都很有干劲嘛。”
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去见缪里,最近几天都没怎么睡觉的赫萝此刻却是精神满满的样子。见此情形,她压低了声音道。
“而且是与预料完全相反的状况呢。”
他们原本以为拥有掌握大矿山的经济实力为背景的迪巴商会会侵略北地,而商人会远离战乱,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到这边来,结果截然相反的是,沿路到处都是商人。
“嘛,总之到了就明白了。”
既然都来了也只能这么说了。罗伦斯握紧了缰绳,让马儿跑了起来。
身旁的赫萝也有些坐立难安地点了点头。
自己暂且不提,就连赫萝也因为即将面对可能数百年没见的伙伴而有些紧张。在这种时候他当然只能振作一点。
罗伦斯这么想着,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办才好。是该和她攀谈呢,还是讲点小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呢?
不过这些都显得太刻意了,罗伦斯不能保证自己能表现的比较自然。
他很清楚除了从事贸易的时候,平常的他不过是相当迟钝加拙舌的农民。
所以罗伦斯一边在脑子里回想着关于莱斯科的事,一边决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他在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隔着手套抓住了身旁赫萝的手。就像是在告诉她不用担心似的,紧紧地握住。赫萝当然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凝视着罗伦斯握住自己的手。相对的,罗伦斯则做好了被扁的觉悟,怀着必死的决心日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然而赫萝并没有动。而这种状态反而让罗伦斯觉得度秒如年。
当赫萝再次抬头看着他的侧面时,她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带着些许无奈。
也许这是在笑紧张到被罗伦斯担心的自己吧。毕竟赫萝并非如她外表看来的那么软弱。
不过她还是回握住了罗伦斯的手。
在掌握着大矿山的迪巴商会附近。
在这个连坎尔贝的罗恩商业公会的干部奇曼都警告他们不要出手的大商会脚下。
名为莱斯科的城市,出现在了道路的另一端。
城中。道路中央的罗伦斯呆住了。
虽然说东张西望有点夸张,但四处张望的确是事实。
怎么说呢,首先是没有城墙。就在他以为还没到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中心。
而且他原本以为既然是矿物商掌权的地方,那这座城市一定会靠近矿山,然而他又错了。虽然离山的确是很近,但莱斯科这个城市却毫无矿山特有的那种纷乱和压抑的气氛。
而且城市绝对不算小。或者应该说是很大。
气派的建筑物很多,虽然不是石质地面,但镶人了切成块的碎石子。所以每当人流或马车通行的时候,就会发出独特的嘎吱声。而要维持这样的道路,需要每隔数年就重新花费人手填充石子和木材。但是没有城墙的话又要如何征税呢?难道由沿路的商店负责吗?再往里走一点的话,可以看到人流量比较少的路面也非常漂亮。
加之人们脸上充满了活力,根本感觉不到丝毫将要发生战争的气氛。甚至可以说就像是战争已经获胜了的感觉。
“汝啊,真的没有走错地方吗?”
罗伦斯明白赫萝问这句话的心情。
因为根据之前所收集的情报看来,这里应该是北地的权谋者们进行密会商讨大计,打算让这片土地陷入骚乱和恐怖深渊的罪孽深重的矿山之城啊。
这是怎么回事?
敞开大门的商店门口到处都是货物和客人。建筑物附近还有乐手、吟游诗人、小丑在进行各种表演。各色人等一应俱全。
当然也有引起骚动的人,不过他们并没有拿着笨重的长枪,而是在白天对旅客开放的酒馆里玩纸牌而已。也有圣职者在四处闲逛,看起来穿着都颇为得体,不像是要进行严酷的传教之旅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伦斯拐进了一处人流较少的地方,暂时将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感觉他们都很开心的样子。”
赫萝嘀咕道。
“严阵以待的咱就像个傻瓜一样。”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也是事实。
不过也有可能他们所看到的只是表面。
“怎么办?”
赫萝问道。闻言,罗伦斯调整了一下心情。
“不管怎么说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既然来了就得达成目的不是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罗伦斯这掷地有声的话,赫萝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呵呵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罗伦斯拿着戴林克商会和专门与佣兵交易的弗伦给他的介绍信,向预定的旅馆走去。根据长期与缪里佣兵团交易的戴林克商会的情报,缪里佣兵团现在就在莱斯科的这家旅店逗留。由于小规模的佣兵团经常不知何时就会被领主或是其他的武力集团袭吉,所以会告诉交易对象他们各地的居留地。
因为如果交易对象还想继续和他们做生意的话,也许就会在他们遇到危险时在政治或是金钱方面给予援助。
此外,像戴林克商会那样从事奴隶贩卖的组织自然很容易从权利机构那里获得情报。当然,告诉他们住址也有“如果有工作请介绍给我们”的营业方面的意思。虽然佣兵团看起来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活一天算一天的团体,但统率它的人其实也和商人没什么两样。
城里又大又热闹。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城墙的关系,建筑物也都宽敞而宏伟。
罗伦斯他们一路向人打听,终于到了那家旅店。店外有能够绰绰有余地容纳无论是佣兵团的货物或是马车的马厩。不仅仅是占地广,而且在虽然看起来很小的入口处还镶着玻璃,所以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招揽客人的店员在看到罗伦斯他们后,一言不发地伸手准备接过马车的缰绳。不知是不是这里来往的人很多,或是这是他们理所当然的接待方式。
罗伦斯有几秒不知该不该把马车交给他,但又不想给已经很紧张的赫萝增加新的不安。
摆出刻意的悠闲姿态,罗伦斯走下马车后拍了拍车厢。
“我会帮您保管好的,客人。”
店员虽然看起来只比柯尔大一点,但声音和笑容都显得十分圆滑。
不过从头发和眼睛的颜色看来,似乎不是本地的孩子,感觉是从更南边的地方过来的人。
身为行商人的罗伦斯有一个癖好,就是在初次到访一个地方的时候会仔细观察这个城市的细节。而倘若与自己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的话,就会想要进一步调查。
不过现在最优先的是造访缪里佣兵团。
不能否认,有可能他们冠以赫萝故乡同伴的名字只是偶然的巧合。
也有可能这个团队的创始人只是听过缪里的故事,觉得合适就将名字拿来用了。
佣兵对于普通商人而言无疑是天敌。
就连专门以佣兵为贸易对象的杂货商弗伦偶尔都会觉得紧张。
罗伦斯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
而赫萝的右手则一直紧握着胸口。
“进去么?”
罗伦斯问道。闻言,赫萝有些僵硬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声“汝先进”。
没事的,大不了被骂出来吧。
罗伦斯确认了手里的介绍信和自己的仪容后,轻轻地敲响了旅店的门。
门一打开,正对着的一盏午头大钟就咣的一声响了起来。一楼看起来是酒场,放着很多圆桌,而里面坐着三个人。他们的袖子并没有卷起,脸上也没有伤痕,单从气氛来看不太能立刻猜出究竟是不是佣兵。
不过他们并没有全部回过头看走进门的罗伦斯他们,稍微回头撇了他们一眼的人也立刻就兴趣缺缺地继续和其他人玩牌聊天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是个看起来像是商人的男人。
“两位有何贵干?”
虽然一眼看去是和罗伦斯差不多体格的普通青年,但对方的手臂却是宛如铁棒般的厚实。倒是很像在战场上驾马运货、负责为佣兵运送补给物资的人。
蓝色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盯着罗伦斯和赫萝,大概是将他们当做妨碍自己做买卖的家伙了吧。
“我们听说缪里佣兵团的人投宿在这里。”
一报出团队的名字,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起有了反应。
那边的闲谈和动作有瞬间的停止,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而赫萝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一直低着头。
“的确如此……你们是想卖东西?”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赫萝。
的确,带着女人到佣兵团投宿的旅店,要卖的东西似乎很明显了。
“不是的……实际上,是雷诺斯的戴林克商会让我来问话。”
罗伦斯说着,取出衣服内袋里的介绍信。在对方面前晃了一下红色印章后立刻收起。这意思是想找更有地位的人商谈。
商人模样的青年挑了挑眉扬起了嘴角。在罗伦斯说出戴林克商会名字的瞬间,他就已经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团长呢?”
青年凝视着罗伦斯,稍微转头向后问道。
有人回答说参谋的话是在二楼。
青年的目光一瞬也没有离开过罗伦斯。
“不巧团长不在。如果参谋也可以的话……”
无论是怎么样的组织,要商讨事情也必须是有某个阶段地位的人。这是铁则。
虽然罗伦斯很明显是要找团长,部下是不可能轻易让任何人都与他见面的。罗伦斯有瞬间的犹豫,但如果拒绝的话就无法得知缪里佣兵团与赫萝故乡的关系了。所以就算是麻烦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罗伦斯点了点头,见状,青年说了声“这边”就转过身去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啊。”
实际上罗伦斯并不能确定对面的青年是不是真的发出了声音,不过他的嘴的确摆出了这个形状。而就在罗伦斯回头之前,坐在椅子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随后传来了咣的钟声。而青年也挺直了背脊,露出了和桌边的人一样的表情。
回头一看,只见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稍显矮小,短发而目光尖锐,散发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那种奇妙氛围的男人。
“嗯,怎么了?”
声音很干涩,让人觉得他喉咙很痛好像要咳嗽的样子。
虽然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是非常重视实用方面的需要的,但从披在身上的皮毛看来应该是地位颇高的人。说得极端一点,甚至更像贵族而并非佣兵,因为那披在背上的大大外套几乎都快拖到地上了。
“啊呀,有买卖?不过怎么是修女啊。”
他露出了宛如动物般危险却又充满魅力的笑容,伸手握住赫萝的下颚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看到这完全习惯于这类事情的动作,罗伦斯在一瞬间强行将自己切换为商人模式。
“我们是来拜见缪里佣兵团的团长的。”
他屈身行了一礼,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
如果说剑拔弩张兵刃相见是佣兵的战斗的话,那么带着微笑递上介绍信则是商人之间的战斗。
“嗯,是吗……什么?戴林克商会的?”
虽然还握着赫萝的下巴,但在看到介绍信印章的瞬间,男人立刻发现自己会错意了。
而随即慌忙将手从赫萝下巴抽离的动作,又带着一丝纯洁少年的气息。
“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上门买卖的。啊呀,失礼了,的确以卖春女来说是太漂亮了一点。”
虽然话语是有点粗野,不过笑容倒很坦然。
因为对赫萝的无礼而略带惊讶的笑容,带着从人类欲望中抽身而退的人所特有的沉稳。
虽然缪里佣兵团的团长对一直面无表情的赫萝感到有点疑惑,但毕竟是见过无数战斗甚至政治斗争的人,所以笑容并没有消褪。他转身面向了罗伦斯。
“那么?我就是缪里佣兵团的鲁瓦德,缪里。”
在报上名字的同时,他脱下了外套。一手插在腰间的动作倒是很像个佣兵了。
抬头挺胸的样子也很有派头。
不过罗伦斯认为鲁瓦德&8226;缪里的确是如他外表所见的年龄。
虽然赫萝经常也被误认为年纪与外表相合,但鲁瓦德&8226;缪里
更像是人类。
这一印象是由于他在赫萝面前态度也毫无改变。随即忽然响起了啪嗒一声。鲁瓦德也注意到了这声音,似乎以为是漏雨了,于是摊平手掌看着天花板。
而罗伦斯的目光则转向了赫萝。
原本面无表情的赫萝,在这一瞬间流下了眼泪。
“爪子……”
不顾周围惊讶的视线,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罗伧斯将目光移到了鲁瓦德的胸口。
只见他脖子上,挂着一根深黑色的,宛如牛角一样的东西。
罗伦斯原本以为那是象征着佣兵们的勇气或是为战胜祈福的东西,但赫萝的目光完全黏在它上面了。
而好像明白了赫萝那句话的含义似的,鲁瓦德&8226;缪里面色一变。
“你知道这是爪子?”
赫萝点了点头。
瞬间又吧嗒吧嗒地落下泪来。
那完全是少女式的哭法。不过绝不是因为欣喜而哭。
罗伦斯插进鲁瓦德和赫萝之间,抱住了她的肩膀。
随后,就在他回头想对鲁瓦德解释一下的时候,对方抢先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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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里面。”
丢下简短的一句话后,佣兵团团长推开一头雾水的商人模样的青年,带头往里面走去。
谁也没有插嘴。
而罗伦斯他们一时也没有动弹。于是已经走上楼梯的鲁瓦德回头补了一句:
“有你们想知道的事。”
并非很好的预感。
不过,也无法拒绝。
和贵族家庭一样,传承了数代的商会啊组织啊,位于顶端的人通常都是年长者。大部分是很久以前就为商会或组织工作的人。
不过缪里佣兵团是个例外,被称之为参谋的男人是个有着一头漂亮的宛如银针般的短发,下巴上留着华丽大胡子的男人。
“连我也要出去吗?”
在鲁瓦德回到房间之后,他原本是打算报告各种事情的吧?不过在门前正和店员说着什么的参谋在听到鲁瓦德屏退众人的命令后吃了一惊。
“没错。这一层都不要让人进人。让这个房间附近的人全部出去。”
不容置疑的语气虽然略带傲慢,但却魄力十足。毕竟,罗伦斯也听过由于命令不够铁血,让人无所适从而导致全团毁灭的队伍。
做为参谋的男人虽然带着不满的表情,但与表情截然相反的是,他立刻伸直了背脊行了一礼,说了声“遵命!”就离开了房间,对店员大声地下达了命令。
房间里到处都堆放着东西,显示他们似乎在这里停留了很长的时间。虽然大部分都是旅行用的东西,不过这也是为了与各地的权力者接洽吧。还有很多书籍和羊皮纸卷。让人略感意外的是,居然有几本骑土物语的书。罗伦斯原本以为生活在真正的刀光剑影中的人是不会看这种书的。这时,注意到他视线的鲁瓦德在椅子上坐下,笑着说:
“毕竟不能一边喝酒一边指挥啊。而要摆脱恐惧鼓起勇气的话,除了酒就是英雄故事了。”
坐在那里的,是率领一个团队的领袖。
“好了,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
信任部下的办事效率也是作为明主的资质。
鲁瓦德从刚坐下的椅子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打开了半开的木窗眺望着外面。该不会是在查看外面有没有窃听者吧。感觉有点神经质的样子。
虽然很冷,却没办法关上窗户。
仿佛在真相大白之前都没办法摆脱这种过度紧张似的。
罗伦斯握紧了赫萝的手。
然而与其说这是要鼓舞赫萝,不如说是他想要减缓自己的紧张感。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是爪子?”
鲁瓦德抓住了胸前宛如黑色牛角的东西,单刀直入地问道:
无论从外表内在还是动态来看,那都是被切割过的东西。
以装饰品来说,它过大了,显得比较粗劣。如果罗伦斯用力张开手掌的话,它大概有他的中指尖到掌心那么大。位于高层的人不可能会喜欢这么老土的东西。因为装饰品越小才越能凸显它的高级感。
“味道。”
赫萝简短地回答道。
鲁瓦德定定地凝视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虽然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商人……啊啊,失礼了。不过戴林克商会与我们可是休戚相关,而且还有那位有名的弗伦杂货商的介绍信。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理所当然的问题。
罗伦斯表情不变,正准备说出之前就想好的说辞时——
“汝从哪里弄刭的?”
罗伦斯呆呆地松开了握着赫萝的手。
因为根本是无意识的,所以在松开之后才回过神来。
她的语气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仍然低着头,就像个才发现自己被卖掉却又无可奈何的可怜少女。
然而,其间隐藏的是怒火。
如果回答稍有不对,绝对不可原谅。
不过面对这压抑的怒气,鲁瓦德却毫不畏惧。
“你是问这个的出处吗?”
佣兵团的领袖有不少是真正的贵族。因为要聚集一群亡命之徒必须有与之相符的权威和金钱。虽然也有从盗贼变成佣兵的人,但大多是用钱雇来的党徒。
也就是说,缪里成为佣兵团长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血缘继承。二是原本就是亡命之徒的领袖。
虽然对方是少女,但面对这明显的怒意,鲁瓦德却表现出了极高的度量。
罗伦斯考虑着要不要插嘴。赫萝不是那么清楚人世间的交际手腕,就算清楚,现在估计也处于无暇顾及的状况吧。
“目的是什么?”
然而鲁瓦德还是没有动怒。反而以尖锐的目光注视着赫萝。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罗伦斯一眼,只是凝视着这个打扮得像是修道女、长相却又过于奢华的赫萝。
沉稳地、不动声色地凝视。
“回答我。”
一瞬间,罗伦斯搞不清楚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
说话的人是赫萝。
随即,鲁瓦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了剑。
“这是我的台词。”
剑尖对准了赫萝的脖子。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然而,赫萝纤细的脖子并没有折断。理由是鲁瓦德还没有心胸狭窄到这种地步吗?
虽然罗伦斯是这么认为的,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回答咱。”
赫萝重复了一次。
鲁瓦德的剑尖明显一颤。
被压倒的一方是鲁瓦德。
刚才还在楼下落泪的少女,现在面对剑尖却是毫无畏惧。
这无疑很奇怪。
而且那指着她脖子的剑,对于鲁瓦德而言也并不是单纯的装饰。
他看着赫萝,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胸口的爪子。
随即,他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胸口。就像是在野兽之间的对峙中败下阵来的一方一样。
“你好像误会了,这个并不是我夺来的。”
鲁瓦德仿佛投降了似的,放下了剑,同时抓起胸口的爪子,轻轻地抬了起来。
这位佣兵团的领袖,以完全不像对待一位少女的态度对待了赫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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