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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旅行商人罗伦斯和贤狼赫萝在去往直接传承下赫萝之事的城镇雷诺斯的途中,顺道拐到一个名为吉萨斯的村庄。这个移民村的村民们总是围绕土地而起的争执,罗伦斯解决了一件刚好发生的争执、村民们于是设宴款待罗伦斯,中途赫萝去难得地早早回屋休息。罗伦斯担心她是不是病了,但赫萝似乎是在生气——?
在寒冬淅淅沥沥的雨中,用毛巾盖住商品,自己则之事缩起来抱紧身体。
与就那样度过一晚的经验相比,能睡在屋顶只下铺满了稻草的床上,已经是好太多了。
清晨,在一如既往的喷嚏声中醒来时,罗伦斯在担忧自己的现状之前作了以上思考,并说服了自己满足于此。
一旁的赫萝卷着毛巾睡的正香,还发出阵阵酣眠的呼吸声。
并非毫无怨恨。
不过看到她这样的睡脸,罗伦斯也只能轻叹口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虽称之为家,但这里其实也不过是如同塞了东西的泥洞一样的农村房子。
罗伦斯吐着白气微微活动了下身子,冻得有点僵的身上扁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床不是木头所做而是泥土打成的这一点,说不定还幸运了些。
罗伦斯没有叫醒赫萝,自己走出了门,向着应该预兆着今日也会晴朗的清晨天空伸了个大懒腰。
井边已经有村民在打水了,远处也传来了牛、猪以及羊的叫声。
这是个有着如同画卷上那般场景的勤劳村子。
如此看来,似乎不能对早餐抱有什么期待了。罗伦斯苦笑着这么想。
结果赫萝接近中午才起来,在普通的村子里这已经是会被人给白眼的时间了。
而大家还是笑脸相对,大概是因为这里是移民之村吧。
村民几乎都有过带着所有家当和家畜一同长途旅行的经验,因此也明白旅人有旅人的时间流逝。
不过,没有早餐可吃这点倒正如罗伦斯所料。
就连在物质丰富的城镇,吃早餐都会被当作奢侈之事,在这简朴勤劳、又需要修建修道院的村子中当然是没有这回事的。
“呐,汝在做啥?”
说不定赫萝正是看穿了没有早餐吃这一点才睡到将近中午。
她现在手上拿的是用煮过的黑麦面包薄片夹住为过冬而杀的猪的肠子所做成的东西。
拿到免费的午餐或许会让村民们不高兴,只是现在并不需要为此担心。
赫萝一边嚼着午餐一边看向罗伦斯手边,罗伦斯正专注于被交托的工作。
虽然罗伦斯有不少话想和正在大口啃面包以及喝啤酒的赫萝说,但看她做完的气似乎还没全消,罗伦斯也不想误踩雷区再惹风波。
或许是这么想是太宠赫萝了,不过罗伦斯还是以回答问题代替了心中的诸多怨言。
“在翻译。”
“翻……译?”
不要边吃东西边说话——这种提醒还真有点傻。
罗伦斯一边帮赫萝取下沾在嘴角的面包碎片一边点了点头。
“为了不再发生像昨天那样的争执,他们请我把这个麻烦的教会文翻译成平常使用的语言。”
若是到城里托人翻,得花上不少钱呢。
只是与不收分文相对地,罗伦斯也无法保证教会文的翻译是否正确。
“嚯……”
赫萝像是想到了什么,半眯着眼看着桌上的羊皮纸和罗伦斯写下翻译的木板,一会之后便没了兴趣,继续喝她的啤酒。
“总之,既然汝工作了,那咱吃喝起来也可不必介意。”
抛出这么句能打掉人笑容的话,赫萝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离开了罗伦斯身边。
“我倒是希望你能介意一下。”
看着赫萝背影的罗伦斯夹杂着无奈的叹息嘀咕道,当他再次开始工作时才察觉——
“喂,我的份——”
罗伦斯喊出这句时,赫萝已经咬下了第二块面包。
“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开个笑玩笑而已。”
“那为什么面包少了那么多?”
“咱向汝赖着要应该没关系吧?”
“那还真是我的光荣啊。”
罗伦斯回了句更厉害的挖苦后,坐到他工作台上的赫萝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就在罗伦斯想着“这难道是赫萝式撒娇”的随后,赫萝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俯视着他。
“那么,下次咱就去向村子里的人要好了。老爷、老爷,请施舍咱一块面包吧……”
被这样乞求的话,自然是不管谁都会觉得困扰。
但若就此消气,罗伦斯又觉得实在是太宠赫萝了。
“你到底要吃几人份的啊?”
他简短地丢出句仿佛打到鼻尖的话,将从赫萝的魔手中抢救下的面包咬在嘴里,再次开始工作。
赫萝无趣般地颔首叹了口气。
要叹气的是我才对吧。就在罗伦斯这么想的随后——
“若是咱被村民这么问,就会抚着肚子如此说——”
奉陪的话就输了。
为了塞住耳朵的罗伦斯拿过面包。
“对……一定是两人份。”赫萝弯着下身在他耳边说到。
罗伦斯禁不住把嘴里的面包喷了出来,这应该不是什么太过夸张的反应。
赫萝继续挂着不怀好意的表情放肆地大笑起来,还故意般地加了句“怎么,汝第一次知道咱是两人份的大饭量吗?”
在交涉上,能够使出自己拥有的一切武器之人就是最后的胜者。
即便如此,赫萝使用的武器也实在是太多了。
不想再多听赫萝一句的罗伦斯将喷在木板上的面包碎片扫开,这时赫萝却伸过手来把夹在面包里的肠子全都抢了去。
“呜嗯。好了,汝啊,就是因为一大早就一直坐在桌子边才会把眉头皱得这么厉害,还是到外面呼吸点冷空气的好。”
若是在只会直接理解赫萝话中表面意思的旅行初期,罗伦斯一定会生气地回一句“用不着你瞎操心”。
但这时他闭着眼靠到椅背上,暂时沉默了下。
之后,像示意投降般地将手抬到肩膀的高度,这么说道:“收割完的田地里如果掉下麦粒也很令人困扰呐。”
“嗯,咱倒也不是只讨厌这儿的麦子啦。”
这是只有寄宿于麦穗中的赫萝才能开的玩笑。
拉上外袍的帽子,刻意隐藏起摇摆的尾巴,赫萝抢先将手伸到门把上。
“的确,你要是中意可就麻烦了,被你捡来吃的话还真让人受不了。”
被这么说的赫萝气得鼓起双颊,罗伦斯却自顾自地一口咬下手里的面包。
悠闲地在村里转转似乎也不错。
而且对赫萝而言,自从离开帕斯罗埃村后也许没有到过这么普通的村子了。
虽说不是个利于起程旅行的地方,不过却有着熟悉的所谓农家气息。
罗伦斯望着用来作肥料的稻草束和插在土里的农具微笑。
“和城镇没有交流,所以这个时节就在种豆子啊。”
一般而言,到了现在这个时节人们大多会停下地里的农活,转而进行搓丝织布或是削削木头做加工品这种室内工作。但这里似乎并不是这样。
距离这村子最近的城镇也要赶着马车走上三天,而且镇上怕引来后患,也拒绝和他们交易。
因此确保食物是最优先事项,其他事宜都被暂缓了吧。
“因为豆子适合在土地贫瘠时种嘛。当然,这儿暂时还务须担忧此等细小之事,各种东西的收成似乎都不错。”
自然,两人一会儿便走到了小小聚落的尽头,若说从此处看出去的田地一望无垠是夸张了,但这么点人就能开垦出这么宽广的田地也着实令人赞叹。
没有栅栏或是沟渠的地方大概是共同的田地吧。
现在还有几人向着泉水的方向在挖土,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挖掘水渠。
原来如此,该说是扯谎有时也很方便吧。的确正如赫萝所说,出外走走后罗伦斯眉间的皱纹便消失了。
“呐,汝看这村子能榨出多少油水?”
现在看上去也像快要倒下的环村栅栏比想象中的要坚固。
看赫萝靠了上去的罗伦斯也靠上她旁边的栅栏,向注意到他们的村民挥手致意后,才终于看向身旁的赫萝。
“你话说得还真难听。”
“咱倒觉得还比不上汝昨日的脸色哦?”
莫非赫萝昨晚是在为自己眼中太过闪亮的欲望而不高兴,不过罗伦斯只有一瞬间冒出这种想法而已。
因为赫萝没有责备他这一点,反而是很开心地在说话,所以应该不是那样。
“物品与物品交换时就会有利益产生,不需要特地压榨就能滴出来的话,我也只是舔舔而已。”
“嚯……岂不是如葡萄酒一般。”
赫萝说的大概是用皮袋或是布袋装着葡萄吊在檐下的造酒法。
葡萄被自身的重量挤压,光是这样所滴出的葡萄汁,其美味都是无与伦比的。
这匹狼还是没变,一说到吃上就展现出了丰富的知识。
“难得这次不用你帮忙就有得赚。对于旅途中出乎意料的相遇带来的赚头而言,这还真是大了点。如此一来,你也可以吃鸡吃到饱了。”
微风轻拂,送来远处的牛叫声。
还来不及感叹,身后又传来尖锐的鸡鸣。“总之,不管怎么说我也说得帮你了不少忙,偶尔这样也不坏吧?”
虽说现在是空打如意算盘,不过这么点小事应该没问题的吧。
而且说实话,如果记下账来,比起赫萝吃喝掉的钱,托她的福得以赚到的金钱绝对要大得多。
不光是用话来哄哄,罗伦斯偶尔也想让赫萝放开肚子吃喝。
“汝啊。”
“嗯?”
“汝莫不是真以为咱对此毫无顾虑吧?”
会觉得时间是不是停止了,单纯是因为在这一瞬间罗伦斯的脑海中只想到一件事。
“你,昨晚是为这生气?”
虽然赖着要这要那的,但赫萝也不只是死乞白赖。
她浪费掉的份也会在这旅途上明里暗里地帮着罗伦斯赚回来。
赫萝害怕被称为神,是否就是因为讨厌只有自己被当成特别之物来推崇呢?
若是那样的话,罗伦斯的顾虑说不定正起了反效果。
“我觉得没什么好介意的……嗯,你也很重情理嘛。”
罗伦斯这话让赫萝眼含怨念地瞪向他。
这是在说“咱不一一说出口汝就不明白吗”。
“哼,反正咱就是无知的狼,那叫啥的文字咱也看不懂。”
原本她就在为插不上手而焦躁,早上醒过来时又看到罗伦斯坐在桌边。
对赫萝而言那画面只会惹得她更加心烦吧。
“啊,说道这个的话……”
赫萝缓下表情看向罗伦斯。
罗伦斯笑着继续说道:“你就对麦子的栽培作些指导好了。”
这似乎是罗伦斯在难以判断赫萝是生气还是即将生气之机开的玩笑。
赫萝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最终还是鼓起脸颊扭开了头。
“只要传授一点知识就能让村民高兴了,他们可是连羊圈占地的存在都不知道就直接计算田地的人。你没什么可教的吗?”
随后罗伦斯又补充了句“能让他们高兴的话,我的生意也会更好做。”
赫萝带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转向他,应该是在说“少使这种狡猾的法子”吧。
“嗯……嗯……”
“不用想这么多,没什么小技巧之类的?”
罗伦斯笑着这么说,赫萝便闭起眼开始思考。
她皱起眉头,风帽下的耳朵也在微微动弹。
真是够重情理的。
罗伦斯笑着将视线从赫萝身上移开,就在他悠闲地眺望空中飞鸟之时——
“罗伦斯先生。”
远处传来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罗伦斯将视线调回到村里。
“罗伦斯先生。”
声音时从后方传来的,它回头后看到是村长在叫自己。
“啊,不好意思,翻译还没……”
“不不,并不是催促那个。虽然拜托了您那份工作后还诸多请求我也非常于心不安,不过还是有点事恳请您拔冗相商……”
“有事商量?”
罗伦斯之所以要压抑内心的振奋,是因为这是为物资调配而困扰的村子的事。
他微微瞟了赫萝一眼,对方却无甚兴趣地绷着脸。
“若有敝人能出得上力的地方,敬请吩咐。”
在此时如果欠缺笑容就显得虚伪了。
罗伦斯展现出亲切的笑脸,村长便松了口气般地说道:“听你这么说真是太感谢了。其实,最近村子里出现了不少像昨天那样的土地问题,因此,想重借您的智慧……”
“……智慧?”
罗伦斯含笑反问后,村长露出一筹莫展的表情,开始述说那个棘手的难题。
在还处于翻译途中的羊皮纸和木板面前,罗伦斯抱住头烦恼着。
村长来商量的事,可以说是在任何村子当中都存在的问题。
不过在一般村子里,都有着长年积累下的独特解决方法。例如托言神喻,倚仗村长的权威,凭借邻近领主的证明书,或是拥有不可违抗的村内公共会议制度。
但这些东西在这个村子几乎都没有。
虽说会出现新的村子是由于旧的村子解散了,可依然存在着什么让人们聚集一处的强力原因。
在这复杂的状况中,村长找罗伦斯商量的果然还是关于土地划分的问题。
按惯例,领主只是大致划出村子的领域,再由村子自行划分各家分配到的大小。
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决定好的只有面积,并没有记载以土地的何处为基准点。
“亦即,到目前为止都市随便决定,首次出现了麻烦后,确定适当的基准点彩成为了大问题啊。”
“嗯。如果光是振兴村子土地就会源源不断地增长,那就没什么问题。不定好基准点就随便划分土地的话,只要实际画张图就立刻一目了然,到处都会有不知是属于谁的小块土地。”
“比起画图,咱更喜欢拿分烤面包来做对比。”坐在桌上的赫萝愉快地这么说。
“燕麦面包?那么硬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吧。
“若问好不好吃,的确是不怎么美味,不过很有嚼劲。咱偶尔也会牙疼……”
看到赫萝龇出尖锐的牙,罗伦斯多少也有些畏缩。
“怎么,咱倒是觉得汝的牙比咱的还要可怕哦。”
“唉?”
罗伦斯毫无防备地反问后,赫萝将手压在胸前开口道:
“咱就中了汝的毒牙。”
到外面走了一圈并第三次听到鸡鸣后,罗伦斯无言地再次抱住了头,赫萝猛地用脚踢了他一下。
“那边的事比和咱说话更重要吗?”
“当然了。”
“什……”
不假思索地回答后,看到赫萝瞪大眼绷直了耳朵,罗伦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言。
“不、不是,这时如果不能应付村长的期待,不就卖不了人情了?赚钱的机会就这一次,和你说话什么时候都能说——”
“汝是说咱的好意不差这一次是吧!”赫萝冲出这句,将脸转向一边。
面对临时对象时罗伦斯通常都有八面玲珑的自信,不过这种表面功夫对赫萝却不通用。
但难得村长都委托自己处理村中大事了。
若是不能给予回应,说不定由自己一手承担村中交易的事就会因为对方的失望而告吹。
爱情虽然用钱买不到,可恩情却能换成钱。
罗伦斯不知该怎么向赫萝搭话,也不能不思考眼前的问题,只能不知如何是好地坐在桌前沉默着。
独自在干旅行商人时当然不会碰到这种问题。
而师傅也没有教导过这种难题的解决之法。
不过,将这种种堆在天平上面后,自然就能明白哪边是最终的了。
就在罗伦斯下决心要开口的瞬间——
“汝真是蠢材,咱都要怀疑汝是不是毫无学习能力了。”
坐在桌子上的赫萝视线当然要比罗伦斯高。
她这般高压地说出这话,自是多少都会让人生出不快。
尽管如此,赫萝那带着红光的琥珀色眼瞳却不容忍反驳。
她并非胡搅蛮缠。
这是罗伦斯在和赫萝一同旅行时得到的经验。
“咱刚才说了啥?抛开矜持向汝说了啥?就这样把咱抛在一边独自抱头苦思……”
“啊……”
的确只是不久前才谈过。
明明赫萝在顾虑着自己插不上手,罗伦斯却又自己一个人冥思苦想。
赫萝恨恨地瞪住他。
因此比起道歉,罗伦斯所要做的只是询问:
“能把你的、智慧、借给我吗?”
罗伦斯有些结巴地说完后,赫萝半眯起眼,依然沉着脸瞪住他。
她的尾巴正像天平的指针一般在拒绝与首肯间左右摆动。
随后,结论随着她的叹气一同被道可出来:“或许最蠢的是咱自己也难说。”
没有给罗伦斯时间问“什么意思”,赫萝便继续说了下去,罗伦斯赶忙坐直身子聆听。
“哼,说是咱的智慧,也不过是那个叫人生气的帕斯罗埃村用的方法。”
“……石碑或是木头有可能会被移动,所以不能用来做标记。就算文件中写有基准点,但说到底就是因为不可能定下基准才会引起争端。”
当然,所谓完美的方法还是抬出神明的指示吧。因此关键的只是提示出让大家都认同其正确性与普遍性的方法就行了。
对方虽是特地来请教,不过只要能给出“神谕”这种理所当然的回答,也不会招来失望。
就在罗伦斯想着赫萝是不是露出了本来面目的时候,被戳了一下。
“蠢材。汝忘了咱是为了什么在帕斯罗埃村待到想哭的吗!”
似乎不是用神谕这种方法。
这么一来,剩下的就只有把全体村民集合起来,将“这里是基准点”根植进众人的记忆中一途了吧。
“可是,要怎么做?只有熟知星辰运动的人才能正确地观测东南西北,当然也可像乘船一样用山和泉来做标记……但这种标志不可能记到文件上,以此绘制的地图太过大略了。”
如果只是旅人在旅途中使用,那大略的地图还没有问题。
可现在需要的是能够正确记录村子里土地划分的东西。
“在昨日的争执中,汝说过人的记忆是很暧昧的吧?”
“唉?啊、嗯。所以才要记在文件上。”
“嚯。形成文字后,无论谁来看都不会改变,因此能得到众人信任。这种说法咱也能理解。然,人的记忆果真如此暧昧?”
罗伦斯不明白赫萝指的是什么。
即使如此,他也只能这么回答:“至少在人与人对立时,若是依赖某人的记忆来判断事物的话,就会缺乏客观性。而且关于土地划分的事,也必须留下能够保存到几年甚至几十年后的记录。”
赫萝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罗伦斯的反驳,答了句“也是”。
随后,她又继续说:“然,用上此种方法如何?”
赫萝愉快地凑近罗伦斯耳边,悄声说出了那种方法。
罗伦斯听罢,吃惊地盯着赫萝的脸,贤狼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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