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轩偷偷瞥了白素贞一样，白素贞无奈地耸耸肩，这个时候总不好再躲了，否则也做到得太过明显。

“见过大殿下、九殿下！”看着朱琳在朱旭的身后，一个劲的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白素贞只觉得心里发憷，但是在无法，还是拍马上前见礼。

“白先生出来的好早，不知道收获如何？”朱旭笑着问道。

“回大殿下，微臣也是刚开始没有多久，还是两手空空呢。”白素贞摊开双手说道。

“他呀，别和上次游街一样从马上掉下来就好了，还能打到什么猎物？”卫轩在一旁揶揄着。

“白先生学识文章都属一流，不过我大燕国以武立国，便是现在北方胡虏边患同样未绝，这马上骑射功夫，同样不能落下啊。”朱旭感慨道，“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妨比试一场，白先生，你总不至于输给我家九……弟吧？”

朱琳听了有些不服气的“嗯”了一声，还将手中小巧的弯弓挥了挥。

白素贞刚想回答，就看见一骑从京城的方向飞奔过来，远远地高声喊道：“大皇子殿下，宫中传来急讯，要你立即回宫！”

朱旭与卫轩对望一眼，脸色都是大变，其他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不是露出惶惶之色。

……

原本病情已经日益好转的皇帝突然出现反复，在用午膳之前，莫名的晕倒了！

朱旭带着众人及时赶回皇宫的时候，朱光斗的已经平缓下来，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一时半会也没有苏醒的迹象。皇宫内外、朝堂上下虽然局势未乱，但人心难免的有些浮乱起来。

未来朝堂真正的主宰究竟会是谁？现在大皇子朱旭和三皇子朱迅的呼声最高，虽然从明面上看，皇帝偏爱大皇子多一些，但储君之位毕竟没有明确，遗诏上写着什么谁都不知道。

而三皇子最大的凭仗就是柳相，这个在丞相位置上待了快二十年的官场不倒翁。

在这样的情况下，卫轩的身份有些尴尬，一来他从来都是朱旭最好的朋友，二来他与柳相的女儿柳如烟还有着指腹为婚的婚约，而他手中掌握的禁军又是皇位更替时极重的砝码。

白素贞反而显得单纯很多，以朱旭对他的重视和两人平日的走动，所有人都将“白非梁”做到是大皇子一派的死党，就算他现在想要改旗易帜，恐怕三皇子和柳相也不会相信他。

大皇子、三皇子两派人每日在朝堂之上的争斗日盛，火药味越来越浓，双方倾轧时不时都有官员被弹劾。不过，总体还能保持在一个可以接受的平衡上，而对这个平衡影响最大的，就是皇上朱光斗是有朝一日能够彻底清醒，还是就这样在昏睡中驾鹤西去。

……

“爹。”这一天，韩莫刚刚回到家中，就被父亲叫到书房中。

天色不好，书房的窗户恰好被外面一棵大树挡住，光线就更加少了，整个书房的氛围显得阴郁而低沉。韩莫进去的时候，恰巧就看见父亲背对着自己站在书桌前一动不动，逆光的身影显得很是佝偻。

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两步，韩莫恭敬地行礼问道：“父亲，不知叫孩儿来所为何事？”

韩志低沉的嗓音在空荡荡的书房中响起：“你觉得白非梁此人如何？”

“孩儿很不喜欢此人。”韩莫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不过还是照实说了自己的感受。且不说韩、白两家上一辈的恩怨，只说自己第一次听说白非梁，心中就很是厌恶，总觉得此人会成为自己的麻烦。

果不其然，几次加害不成，对方竟然抢走了自己状元的位置。要说状元、榜眼本来只不过相差一位，又都是在翰林院任职，待遇却是天差地别。白非梁深得皇帝、大皇子厚爱，时常被邀去为他们出谋划策，俨然已经是大燕国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而自己还是只能做一些修书改稿的打杂事情，这实在让自喻才学不在白非梁之下的韩莫心中愤愤不已。

“桌上有份密函，你拿起来看看吧。”韩志又开口说道。

韩莫依言拿起桌上的密函，坏着疑惑的心情打开，细细读了起来。

“这可是真的？”信上的内容实在让韩莫震惊，不过读了大半他还是忍不住喊出声来。

“不错，”韩志点头说道，“很早的时候，我就派人去调查白家和白非梁的底子。探子们报回来的消息非常有趣，白非梁从小聪慧不假，但他的才华大多表现在经商方面，从来不以读书撰文见长，而白家真正才识过人、学富五车的反而是那个拒绝我们韩家求婚的白非雪。”

“这么说，白家这个状元是桃李代僵了？”韩莫激动的说着。

“按照探子的侦查，白非梁进京赶考之后，此人确实未再在白家出现过，不过与此同时，白非雪也突然生起了重病，也从此藏于深闺，未曾在见过外人。哪有这么巧的事，为父以为其中必有蹊跷。”韩志分析道。

“还有，原本那个白非梁明明只精通商贾之道，怎么突然就会吟诗作对了？这根本说不通啊，考中状元这个‘白非梁’一定是‘白非雪’冒充的。”韩莫越说越兴奋，转身就向外面走去，“看我现在就去揭穿他！”

“回来，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毛躁？”韩志转过身来，呵斥道，“你现在去干什么？难道大庭广众之下去扒了状元郎的衣服？你也不想想，万一，我说万一我们的推测有误，你岂不是要让我们韩家成为朝堂之上最大的笑话？”

“父亲，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是好？”韩莫有些不甘地问道，“等那边的探子有什么新的消息传过来吗？”

“那边不会再有新的消息了，”韩志说道，“探子刚刚开始调查，就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介入进来将白家的人保护了起来，同时强行将所有的线损全部掐断了，所以，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只有推测，找不到真凭实据。”

“大皇子，定然是大皇子，他如此倚重白非梁，成日与他待在一起，恐怕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韩莫断言道。

“大皇子？”韩志“嘿嘿”笑道，“白家那边天长地远的我们实力不够，不过我已经安排了密探死死盯着‘白非梁’，他若真是女扮男装，自然会露出些许，到时候只要有切实的证据。到时候别说是他，就连大皇子也脱不了干系。白非雪自然是惑君罔上、霍乱朝纲、罪大恶极，而满朝文武也能看出大皇子是个淫邪无德之辈，这样的人岂能为人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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