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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回事,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那姆听到乌鲁斯的话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以眼神示意年轻人往下说。
「你能够帮我调查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这个人吗?我想知道他的为人和他所处的身分立场。主人说他坠海身亡了,那是事实吗?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乌鲁斯像是在细细琢磨每个字似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最后以这番话作为结论:
「在弄清楚这些事之前,或者是我恢复记忆之前,我会继续追随主人。我不想因为主人而随便许下承诺。」
那姆瞪大双眼,一脸呆滞地低头看着年轻人。过了大约一秒钟之后,他回过神来,带着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问道:
「这样好吗?我刚才已经告诉你我的想法了。就算查到了什么,我说不定也不会告诉你。不对,或许我根本就不会帮你调查。」
「没关系。」
乌鲁斯轻笑着回答。那姆刚才也因为相信自己而跟他说了伊莉莎维塔的过去。所以他决定也相信那姆。
那姆看了他好一会儿,露出了放弃般的笑容。
「那今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我会尽可能地帮助你的。」
「我才要请你多多指教。」
这两位男人在闪烁着星光的夜空下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乌鲁斯一边用另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抓着脸颊,一边说道:
「对了,我可以再请你告诉我另一件事吗?」
「什么事?」
那姆一边松手一边反问。乌鲁斯皱起眉头,以仿佛在烦恼该怎么出下一步棋的表情问道:
「我们的主人和莱德梅里兹的艾蕾欧诺拉大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我看到主人和艾蕾欧诺拉大人交谈的时候,忍不住有这种感觉……」
乌鲁斯抓着深红色的头发,支支吾吾地说道,但他看到那姆立即回问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推测应该没错。
这个推测并不是偶然想到的。在出发前往参加军事会议的时候,他觉得伊莉莎维塔的侧脸看起来没有平常那么从容。艾莲的态度也很古怪。只因为看到了乌鲁斯,就让她情绪变得那么激动吗?
「……也好,在军事会议开始之前,有必要让你先知道一些和对方有关的事情。」
那姆仰起头,将瓶子倒过来,饮尽最后一滴果汁之后,便再次看向年轻人。他的眼里充满了幽暗的神色,让人觉得仿佛看见了一片沼泽。
「正如你所推测的,这两人之间确实有些恩怨。在大约两年前的秋天,王室直辖的领地内的某个村子爆发了瘟疫。那个村子就在路伯修的边境附近。战姬大人下令将那个村子连同病死的人一起烧毁,并将没有染病的村民暂时隔离起来。」
乌鲁斯一脸严肃地点点头。乍看之下,伊莉莎维塔的做法似乎相当残忍,但他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如果换成是自己,为了防止疾病蔓延,他应该也会采取同样的行动吧。
「那个村子对莱德梅里兹的战姬而言似乎是块充满回忆的土地。所以她便提出要求,表示想帮忙照顾那些被隔离的村民。」
「那不是一件美谈吗?」
「但是,我们的战姬大人却拒绝了。她的理由是『王室直辖的领地内的村落不适合复数战姬同时介入干预』。实际上,王室似乎也对我们战姬所采取的各种政策感到不满,认为战姬大人并不信任国王陛下。」
那姆语带讽刺地笑着说道,乌鲁斯则是哑口无言。
处理瘟疫其实就是在跟时间赛跑。速度愈慢,损害就会愈大。当时只是由能够最快展开行动的人负责处理这件事罢了,和是否信任国王毫无关系。
「战姬大人并未对那些被隔离的村民见死不救。她准备了各种物资和粮食,并安排医师诊治,让那些村民能撑过严冬,也承诺会帮助重建村落。别忘了,那可不是她自己的领地,而是王室直辖领地内的村子。但是,那些村民几乎都没有撑过那年的冬天。」
乌鲁斯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紧咬双唇。光是想像当时伊莉莎维塔和艾莲的心情,就觉得苦闷的声音快要从齿缝间钻出。
「莱德梅里兹的战姬大人对我们的战姬大人很不谅解。这也难怪,虽然已经尽了全力,但我们先前拒绝对方的协助,后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第一个恩怨。」
听到那姆的最后一句话,乌鲁斯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还发生过其他事情吗?」
「没错,而且还是几乎在同时期发生的。」
那姆露出疲惫的笑容,开始往前走。他们差不多该回去营帐了。乌鲁斯也跟在他身旁。
「我刚才说过,战姬大人的父亲是一位贵族。这位名叫罗吉翁·阿伯特的贵族惹了一些麻烦。他侵吞了人民缴交的税金,并向王都提出造假的报告,谎称那一年作物歉收,或是为了修桥耗费了不少经费等等。不仅如此,还伙同领地内的盗贼,对邻近诸侯的村落城镇发动袭击。」
那姆说到这里就暂时停了下来。两人看着彼此,脸上写满了不快。没想到伊莉莎维塔的父亲竟然是这种人。那姆一脸不悦地继续说道:
「而这位罗吉翁卿的领地正好就在莱德梅里兹附近。国王陛下想也不想就命令莱德梅里兹的战姬大人前往讨伐,但我们的战姬大人却表示希望让自己负责这件事,说会想办法说服罗吉翁卿,让他赎罪。莱德梅里兹的战姬大人也接受了这项要求——」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
「罗吉翁卿根本没有前往事先约好要谈判的地方,而是直接逃跑。所以莱德梅里兹的战姬大人就出兵讨伐他了。」
因为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过荒唐,乌鲁斯顿时哑口无言。
「后来,我们的战姬大人便向对方提出决斗的要求,结果她输了,而且是惨败。」
那姆之所以语气平淡,是因为他正压抑着内心的情感吧。而乌鲁斯则是痛苦得想抱住自己的头。这已经不是能用恩怨两个字来形容的关系了。
乌鲁斯为了平复心情,便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所以阿伯特家最后是由主人继承吗?」
他记得好像有一位战姬名叫凡伦蒂娜,因为她出生于贵族家庭,所以拥有两个姓氏。伊莉莎维塔应该也是那样吧?
「阿伯特家因为违反国王命令等原因而被取消了爵位。战姬大人也没有要替阿伯特家求情的意思。我可以明白她的心情。接下来是去年秋天发生的事——」
更恐怖的是,那姆的话还没有说完。乌鲁斯露出像是在说「怎么还有啊?」的表情看着他,但头发斑白的骑士却不以为意地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知道路伯修的南方有个叫莱格尼察的公国吧?治理那里的战姬亚莉莎德拉大人好像和莱德梅里兹的战姬大人是好友……而我们的战姬大人在去年秋天出兵攻打了莱格尼察。」
虽然乌鲁斯在心里哀叹着「快放过我吧」,但是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他也无法阻止对方,只能在有些发软的脚上施力,让自己能在冰冷的地面站稳一点。
「当时莱德梅里兹的战姬大人人在布琉努,但她后来以惊人的速度赶回国内,并代替卧病在床的亚莉莎德拉大人阻挡我们进军。」
「主人为什么要攻打莱格尼察呢?」
「是基于政治上的考量。想知道详细原因的话可以找机会去问战姬大人。」
那姆给了一个避重就轻的回答。他不是不知道原因,只是说出来后又需要进一步说明,怎么想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我们的主人和莱德梅里兹的战姬大人的恩怨大概就是这些了吧。总算是在军事会议之前说明完毕了呢。」
「那个,可以请你代替我出席军事会议吗?」
乌鲁斯以无比认真的表情恳求道。就算伊莉莎维塔很赏识他,但是去参加这两人一起出席的军事会议,根本就和抽到下下签没两样。乌鲁斯心想,真佩服这两个人刚才没有当场打起来。
骑士和年轻人停下了脚步。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那姆一边摇晃着已经喝光的果汁瓶子,一边夸张地耸了耸肩。
「抱歉,乌鲁斯,我也很想代替你出席,但是我完全想不到能说服战姬大人的理由。」
「呃,刚才你不是说会尽可能帮助我吗?」
「所以我才说是『尽可能』啊。这件事有点超出我能力范围。」
「但是你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挺从容的啊。」
正如乌鲁斯所言,那姆的语气直到刚才都还有种令人觉得喘不过气来的严肃感,现在却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沉稳平静。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必须累积经验。祝你好运。」
「我总觉得已经预见会有起争执的场面,这更需要经验丰富的老手出面吧?」
「就算你逃过了这次,以后应该还是会被赋予重任喔。而且这次的情况怎么想,我都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已经填饱肚子,养足精气了吧?放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我要跟主人说我吃了那姆先生给的面包,结果肚子痛喔。」
两人就这样互相瞪着对方,但是过了不久就不约而同地苦笑起来。虽然觉得很傻眼,不过乌鲁斯并不讨厌那姆这种顽固的个性。
那姆把手放在乌鲁斯的肩膀上,弓着背对他深深地低下头。
「拜托你了,就接下这个任务吧。军事会议可以说是让战姬大人一个人大显身手的舞台,她不会向亲信征求意见,要让你说些什么话的时候,也会事先给你指示。你只要像战姬大人说的安静站在一旁就行了。」
「可是,如果主人和对方的战姬大人起冲突的话该怎么办呢?」
「那你就想办法安抚战姬大人吧。真的没办法的话,要把她当成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训斥她几句也没关系。一切由我负责。」
「……请你替我向神明祈祷,让事情不会演变成那样。」
乌鲁斯忍不住想像起伊莉莎维塔被训斥之后跟小孩一样垂头丧气的样子,好不容易才一脸疲惫地挤出这句话。
◎
艾莲在两军阵营的正中间设置了一顶营帐。
目前这顶营帐里有四名男女正隔着一张老旧的桌子面对着彼此。烛台的火光照亮了四人的脸庞以及好几张摊开在桌上的地图。
路伯修阵营由伊莉莎维塔和乌鲁斯、莱德梅里兹阵营则由艾莲和卢里克出席军事会议。
「——再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我是路伯修的战姬伊莉莎维塔·法米那。」
「我是莱德梅里兹的战姬艾蕾欧诺拉·维尔塔利亚。」
两位战姬都表情冷若冰霜地紧闭着嘴,挺直背脊,抱着胳臂,以充满敌意的眼神眼神看着对方。丰满的胸部也挑衅似地向前挺起。
——简直就跟蜂窝一样。
站在伊莉莎维塔身旁的乌鲁斯紧张地绷紧身子,在心里如此低语。待在旁边很危险,可是伸手去碰的话更危险。
站在艾莲身旁的卢里克好像也有一样的感觉,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安,表情也很僵硬。乌鲁斯忍不住担心起他来。
在主人自我介绍之后,乌鲁斯和卢里克也各自报上名字并互相打招呼。乌鲁斯直到这时才知道卢里克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时,乌鲁斯觉得脑中的某个角落好像起了令人在意的反应,但是因为军事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只能先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件事上面。
军事会议进行得相当顺利,乌鲁斯的担心简直就是多余的。
伊莉莎维塔和艾莲把她们各自带来的地图摊开来放在桌上,用木制的小棋子说明自己至今为止的行军路线和侦察的情况。两人都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指挥官,不需要详细说明就能立刻明白对方的想法。
「如果骑马从比多格修沿着主要街道前往帕耳图的话,大概要花费十天左右的时间吧。」
「不过,比多格修公爵很明显地是远离主要街道前进的。所以实际上还要再多花几天才会抵达帕耳图吧。」
艾莲从叠在桌上的好几张地图中抬起头来,看向红发战姬。
「伊莉莎维塔,你认为比多格修公爵率领的士兵大约有多少人呢?先假设他募集了一两天内所能募集到的士兵人数吧。」
「一千五百到三千人吧。而且全都是骑兵。不过我当然会以他募集了三千人的情况来做打算。」
「三千吗……不愧是公爵呢。」
「就算我们双方的军队加在一起也只有两千人,很吃力呢。」
卢里克一脸苦恼地低吟道。不过他的主人却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虽然不该大意,但只差了一千兵力的话,我和伊莉莎维塔两个人还能够想办法弥补。」
「帕耳图伯爵有多少兵力呢?」
「应该只能凑出大约一千兵力吧。不过,我不太想让尤金大人——帕耳图伯爵的士兵参与战斗。」
「为什么?这是比多格修公爵和帕耳图伯爵之间的问题吧?」
伊莉莎维塔不太谅解地皱起眉头,艾莲便以有些冷淡的语气回答:
「正如你所言,应该让伯爵的士兵参战才是合情合理。不过,老实说,伯爵的士兵战力并不强,伯爵本人也不擅长战斗。要是他们输了,会让我方士气下降,而比多格修公爵的军队则士气大增,这样子就麻烦了。」
虽然艾莲说的是事实,但伊莉莎维塔并未因此改变自己的看法。
「就算是这样,帕耳图还是应该出兵。不过,如果伯爵不介意自己的名誉受损,就算被说是『不肯自己派兵保护领土,只会依赖他人军队的男人』也无所谓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伊莉莎维塔的话也有一番道理。虽然不知道这件事会如何收场,但是邻近的贵族肯定会以此嘲笑、羞辱尤金。
艾莲也明白这件事,但她打算在比多格修公爵进入帕耳图之前让事情结束,所以并未要求伯爵派兵协助。
如果在帕耳图以外的地区开战的话,尤金就没有理由出兵了。因为这件事最后会以「艾莲和伊莉莎维塔奉国王的命令,阻止了比多格修公爵引起的骚动」来划下句点。
艾莲以严肃的眼神看向桌上的地图。她和伊莉莎维塔到现在都还没掌握比多格修军的行踪。所以她也不得不先设想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会在帕耳图境内开战的可能性了吧。
艾莲叹了一口气之后,便以无奈的表情回答:
「我知道了,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只会请伯爵提供三十名骑兵,而这些骑兵会加入我的部队。伯爵则在自己的领地里等待消息。就这样。」
「你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我和你的军队都是骑兵组成的,加入只有步兵的部队反而会碍手碍脚。话虽如此,要求伯爵立刻准备大规模的骑兵部队也是强人所难,所以三十人应该是刚刚好吧。而且,我的军队很熟悉伯爵的士兵的习性,你的军队却并非如此。」
「那为什么不让伯爵自己指挥这三十名骑兵呢?」
听到伊莉莎维塔的询问,艾莲诧异地笑了起来。
「我刚才说过了,伯爵不擅长战斗。而且,要是战场上同时存在着你、我和伯爵的军队的话,就必须找人负责指挥协调。我先声明,我不想负责这件事。伊莉莎维塔,你愿意当总帅吗?」
「……我知道了,就让伯爵在帕耳图等待消息吧。」
伊莉莎维塔也不想连弱小的部队都要自己来指挥,因为可能会让自己的军队陷入不利的局势。交给艾莲负责才是比较聪明的做法。
「不过,如果公爵的军队多达三千人的话,我和你的侦察队应该会发现他们的行踪才对。但他们也不可能还在北方游荡吧。」
艾莲看着地图说道,伊莉莎维塔也歪了歪头。
「他说不定把部队分成好几个小队,分别沿着不同街道前进了。毕竟公爵是个很擅长打仗的人。」
「你和公爵很熟吗?」
艾莲的红眼中流露出讶异的神情,看着伊莉莎维塔问道。异彩虹瞳的战姬则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公爵在王国北部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在北方拥有领地的贵族应该都和公爵有来往吧。」
「原来如此……那王都以南的地区呢?」
伊莉莎维塔摇摇头。
「公爵拥有王位继承权,应该不至于没有熟识的贵族……」
听到王位继承权这个单字,艾莲皱起眉头。她记得尤金也拥有王位继承权。
「当初知道他去了王都的时候,就应该联想到这点了吗……」
艾莲忍不住喃喃自语了起来,伊莉莎维塔听见之后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希望你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不告诉我。」
艾莲以一副嫌麻烦的表情看了伊莉莎维塔一眼,然后才无奈地开口说道:
「比多格修公爵想攻打的帕耳图伯爵也拥有王位继承权。所以我只是在猜测这会不会就是起因罢了。」
艾莲的意思是拥有王位继承权的贵族互相争斗,但这番话似乎引起了伊莉莎维塔的反感,她不悦地眯起了眼睛。
「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的起因应该是帕耳图伯爵送给比多格修公爵的伏特加才对吧。」
帕耳图伯爵赠送的伏特加有毒,害死了伊尔达的侍从。那是伊尔达出兵的理由。
「伏特加里放了毒,只是比多格修公爵的片面之词而已。」
艾莲立刻开口反驳。帕耳图伯爵尤金是教导银发战姬礼仪规矩的老师。她很清楚其为人,所以不可能对伊莉莎维塔的指控默不吭声。
「两位,这些事情还是之后再讨论吧。」
乌鲁斯敏感地察觉到气氛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便急忙介入两位战姬之间。卢里克也大声地对乌鲁斯表示赞同。
「一点也没错,现在找到比多格修军的下落才是最优先的。对了,请问侍从先生是否有什么好点子呢?」
卢里克的问题只是为了拉回正题,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乌鲁斯虽然明白这一点,但若是回答「我没有任何想法」的话,又会害伊莉莎维塔颜面无光。为了争取时间,他只好这么说道:
「不好意思,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有关比多格修公爵的事情呢?」
「说得也是,我也不太了解公爵是个什么样的人,希望你能够说明一下。」
艾莲同意之后便不再与伊莉莎维塔互瞪,并朝乌鲁斯瞥了一眼。乌鲁斯和她四目相对时,不自觉吓了一跳,心脏也用力地跳了一下。
自从进入这顶营帐之后,艾莲就没有正眼看过乌鲁斯。甚至连乌鲁斯报上名字的时候也是看都不看一眼。至于卢里克则是担心地看了他好几次。
不过,艾莲仿佛没有察觉到乌鲁斯的慌张,随即将视线转回伊莉莎维塔身上。红发战姬也冷静下来,开始说明。
「公爵是一个作风相当正派耿直的人。虽然他曾经说过,与其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率领士兵在原野上奔驰还比较符合他的个性,但他并不是凡事都会诉诸武力的人。」
艾莲好像深感佩服地「哦」了一声,似乎对这番话颇有同感。伊莉莎维塔继续说明下去。
「公爵很擅长用兵,但他自己也是一位优秀的战士。无论是剑术或马术,在王国北部应该都没有人能赢过公爵吧。」
「这样的男人想必很受到士兵们爱戴吧。他最近有什么实绩吗?」
「他在大约两个月前奉陛下的命令讨伐了一直在北方作乱的蛮族,应该有不少贵族对此相当感激吧。」
盗贼和蛮族永远都是拥有领地的贵族的共同烦恼。
就算铲除了领地内的盗贼,还是会有其他盗贼从领地外潜入。犯了重罪而被村庄或城镇放逐的人,以及无以为生的佣兵,都有可能沦落为盗贼。就算派遣士兵驱逐他们,还是会在风头过了之后又回来袭击村落或城镇。
对那些兵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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