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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蒂塔还是希望能替堤格尔打气。
蒂塔想告诉堤格尔,不论在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她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谢谢你,蒂塔。”
虽然堤格尔只回了这么一句话,但里头却蕴含着他一如以往的悠哉气息。听到主人的回应后,蒂塔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
优娜维尔是个居民不到两百人的小村落。
村落不远处就是广阔的森林,村里的人全都拥有在森林中生活的经验。他们从小便在森林里游玩,长大后会进入森林里采集些柴薪、橡实或蘑菇等植物。
虽然里头栖息着野狼和野猪等猛兽,但它们多半成群行动,只要不侵犯地盘,它们就不会找人类的麻烦。这里就是个如此悠闲的村庄。
堤格尔他们到达村庄的时间,大约是正午再过一刻钟的时候。恰好是村民吃过午餐、休息完毕,准备进行午后工作的时刻。
正在耕田的农夫们认出堤格尔的身影,急忙拿着农具小跑步赶了过来。堤格尔让马匹停下来,先让自己下了马,再伸手帮助蒂塔下马。
“大家都没事吧?”
“是的,领主大人。托您的福,大家都没事。”
一位中年男子摸着头,历经日晒的脸上浮现笑容。其他农夫也纷纷开口:
“我们遵照吩咐躲进森林里,那些家伙很快就离开了。”
“前天我还看到那些人狼狈地落荒而逃呢,不愧是领主大人。”
堤格尔一一聆听农夫们的话,等他们说完后向他们道别。然后又牵着马朝村长所在的方向走去。
过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了和刚才那群农夫一样正在耕田的村长。
村长的年龄约莫四十多岁。有着一副宛如木桶般的体型,手臂和双脚由于长期耕作的缘故锻炼得相当结实,皮肤则被太阳晒得发红。
村长注意到堤格尔的身影,从田里走了出来。
“领主大人,欢迎您的到来。您是来帮忙田里的工作吗?”
“要我帮忙也行,但有可能会把你的地整块搞砸喔?”
堤格尔对刻意这么询问的村长笑着耸耸肩。其实堤格尔到目前为止只拿过一次锄头,而且当时的工作成果可说是惨不忍睹。
“哈哈,那我还是自己来吧。”
村长晃动着肚子笑道,蒂塔也跟着露出微笑。过了一会儿,堤格尔才开口询问村庄的受损情况。
“如您所见,村中无人伤亡。顶多只是村庄外围的栅栏被破坏了而已。”
说到这里,村长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话说回来,我听说吉斯塔特的军队来到这里了……”
“他们是我雇用的帮手,不用担心。”
为了让村长放心,堤格尔以充满自信的态度笑着说道。
村长想准备一场小小的晚宴,来庆祝莫尔塞姆之战的胜利,但堤格尔以明日还要早起为由婉拒了。
隔天天亮后,堤格尔向村长道别,骑马踏上返回榭雷斯塔的路途。
但在蒂塔的眼里,堤格尔脸上的表情看来还是有些抑郁。蒂塔想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向堤格尔问道:
“堤格尔少爷,那个……要不要找个地方睡午觉呢?”
这意料之外的发言让堤格尔放慢马匹的速度,回头看着她。
“蒂塔会说这种话还真稀奇,是因为我看起来好像都没睡饱的样子吗?”
“因为您似乎还有些疲倦……”
蒂塔语带保留地答道。堤格尔露出了苦笑,但却没有拒绝。他的确正在考虑是否该休息一下。
抬头一看,天空依旧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和昨天一样天气很好。
“难得你这么说,我就稍微任性一下好了。我记得在这附近有个猎人小屋。”
堤格尔策马离开街道,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一座位于山丘上的小屋。那是间由圆本建成的木屋,堤格尔以前曾经使用过几次。
他下马往里头窥视,确定屋内没有任何人。
小屋内部中间的本质地板被拆掉,并以灰烬砌成取暖用的火坑。从那里面的情况来看,这几天都没有人使用过这间小屋。
他将马系在外头,擦拭马身并喂它喝水。蒂塔也在一旁帮忙。
堤格尔和蒂塔一同进入小屋,在地上横躺下来。
“蒂塔也休息一下吧。你一直坐在马上,想必也累了吧?”
“如果我不醒着的话,谁来叫醒堤格尔少爷呢?”
她以半开玩笑的口气回答,堤格尔忍不住抓了抓头。
“好吧,不过别太勉强喔。”
他温柔地说着,闭上了眼睛。
身体似乎比自己想像中还要疲倦,于是堤格尔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在他眼前有个大约十来岁的女孩子。
“——堤格尔少爷!”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从她绑成左右两束的栗色长发和炯炯有神的黄棕色眼睛来看,这个女孩应该就是蒂塔。
“堤格尔少爷,往这边走!”
蒂塔天真地笑着,牵着堤格尔的手往前走,堤格尔也顺从地跟着她。
他无意开看到自己的手,随即明白这是梦境。因为他也变成了年纪和蒂塔差不多的小孩。
两人走在两旁都是宽广田地的小径上。
当堤格尔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正站住一块田地前方。
“堤格尔维尔穆德。”
有个男人往这里走来。那是他父亲,两年前过世的乌鲁斯·冯伦。
“你也来试着耕地吧。”
父亲将手上的锄头递给堤格尔。
——这么说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在朦胧的飘浮感中,堤格尔一边这么想着.边挥动锄头。
那似乎是他十岁时的事情。他跟着父亲前往视察,那时他曾经拿过锄头。
原本以为拿锄头很轻松,但还不到半小时,堤格尔就因为全身酸痛而发出哀号。隔天,两手起了好几个大水泡,蒂塔还替他包扎,上头缠满了绷带。
正当他挥舞着锄头时,眼前的景象突然转变“。
堤格尔和父亲一同站在山丘上。
前而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葡萄园。
“堤格尔维尔穆德。”
父亲温柔地对儿子说:
“他们每天耕作、播种、浇水、除虫,并驱赶鸟儿以及靠近村子的野兔或野猪。他们不怕日晒和狂风暴雨,克服这些困难后完成收割,然后又再次开始耕作。就这样周而复始地不断重复下去。”
我也会打猎啊。年幼的堤格尔这么回答。前阵子我才射死了这么大的鹿呢。
“以你的年龄来说,你的弓箭技术的确是很出众。但你和猎人不同,不是为了生存才打猎的吧?”
虽然堤格尔听不太懂所谓的“生存”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点点头。
“耕田也是一样的,所有人都是为了生存才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你不用做这些事情吗?”
因为我是父亲的——领主的儿子。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现在回想起来,这答案让他觉得羞愧,但父亲听到之后并未生气。
“那为什么我不用耕田呢?”
因为你很伟大。堤格尔答道。父亲缓缓地摇了摇头。
“听好了,堤格尔维尔穆德,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
“没错,就是在人民无法解决困境时挺身而出。像是土石流或是洪水侵袭村落、山贼横行,又或是传染病流行、农作欠收、村庄之间爆发冲突、还有与附近的贵族因为山川使用问题而出现争执的时候。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繁杂事情……努力处理这些事情,让居民能够平和地生活下去,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但这些事情不是很少发生吗……”
父亲又再次摇摇头。
“只要人聚集得愈多,治理的领土愈辽阔,摩擦就会愈多。虽然亚尔萨斯因为占地不大,所以相当和平……”
父亲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将手轻轻地放在堤格尔的头上。那厚实的手掌就算在梦里,还是让堤格尔感受到其重量和温暖。
“别忘了,堤格尔维尔穆德。所谓的君主——领主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手掌的触感消失了,父亲静静地往前奏。看着他的背影,堤格尔却无法动弹。就算想追上前去,脚也无法活动。
“父亲……父亲——父亲!”
这时他醒了过来。映照在眼前的是猎人小屋微暗的天花板,小屋外则隐约传来鸟鸣声。
——父亲……
究竟有多久没梦见过父亲了呢?
常堤格尔正想坐起身子时,半边身体却传来沉重的感觉和一股暖意。
他往身边一看,原来是蒂塔抱着自己,沉沉地睡着了。他虽然吓了一跳,但马上就恢复冷静。
——是你让我见到父亲的吗?
在梦中带着他找到父亲的,正是年幼的蒂塔。堤格尔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轻轻地抱紧蒂塔。
蒂塔大约过了几秒之后才醒过来。
她抬起头来发出昏昏欲睡的含糊声音,用还没找到焦点的双眼看着堤格尔。
等到她理解眼前的状况时,随即慌张地弹跳起来。她满脸通红,双手不停挥动着,语无伦次地想解释自己的行为。
“堤、堤格尔少爷,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那个、呃……我只是怕万一有人进来会……”
看到蒂塔狼狈的模样,堤格尔露出苦笑,内心却松了一口气。
他因为想起父亲而沉浸在感伤的情绪中,但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也紧抱着蒂塔。小屋里光线阴暗,如果气氛再好一点,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蒂塔的态度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
“蒂塔。”
他冷静地呼唤她,蒂塔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看着堤格尔。
“谢谢你。多亏你,我现在觉得舒畅多了。”
堤格尔带着笑容说道,脸上早已经看不到睡前的阴郁了。
自从堤格尔为了击退泰纳帝的军队以及重建城镇,而在莱德梅里兹向艾莲借用兵力以来,他一直忙碌地奔走,没有时间休息。
当事情告一段落后,内心便空了下来,反而被不安和恐惧占据。
——我现在还不能停下来。
现在的堤格尔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和泰纳帝开战一事,从莱德梅里兹出发时就已经能预见了。事到如今还害怕什么呢?
他的确很在意黑弓的神秘力量,但就算现在想弄清楚这件事,手上的线索也不够。不如先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吧。
“走吧,蒂塔。”
堤格尔踏着强而有力的步伐走出猎人小屋,放眼望去的天空清澈而晴朗。
——如果没有事情要忙的话,今天还真是个适合打猎的好日子呢。
“堤格尔少爷。”
身后传来蒂塔稍微带了点怒气的声音。
“您是不是在思考打猎的事情呢?”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也不想想我已经侍奉您多少年了。”
蒂塔这么回答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看来刚才的话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堤格尔苦笑着让她骑上马匹。
他在上马之后,对后方的蒂塔说:
“蒂塔,等回到榭雷斯塔之后就会开始忙了。我觉得局势可能会变得更加险恶,所以你还是先去马斯哈卿那里——”
“堤格尔少爷。”
蒂塔伸手,从后方紧抱住他。
“我昨天已经说过了。无论身在何方,我都会陪伴在您身旁。就像堤格尔少爷曾经拯救过我一样,这次我也要帮助堤格尔少爷。”
堤格尔轻轻地将手叠在蒂塔抱紧自己身体的头上。
听到她的话语,让堤格尔觉得很高兴,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比起一直在迷惘、烦恼的自己,这位比自己还小的侍女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
堤略尔放开蒂塔的手.转而握紧缰绳,朝马腹一踢。
“好好抓紧我。”
仿佛反应出堤格尔激动的情绪般,马儿猛然加快了速度。
背后传来少女的暖意及些许重量,让堤格尔觉得相当舒适。
堤格尔他们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了半刻回到榭雷斯塔。
他们回到宅邸后,一踏进马厩,便发现里头拴着一匹马,而且不是堤格尔的马。
仔细一看,它的黑色马鬃中央有着一条白线。
“这匹马是马斯哈大人的……?”
“嗯,没错。”
堤格尔欣喜地对发出惊呼的蒂塔说道:
“蒂塔,马可以交给你打理吗?”
蒂塔带着满面笑容点头答应于是,堤格尔飞快地冲出马厩。他用力推开宅邸的门,甚至懒得把皮靴上的泥巴拍掉,就这样一路往屋内走去。
他先前往餐厅,但那里没有半个人。接着他随手打开会客室的门。
马斯哈·罗达特就在里面。
堤格尔正想呼唤他的名字,却不自觉地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因为会客室笼罩着一股仿佛会让小孩放声大哭的紧张气氛。
马斯哈和莉姆正隔着一张小桌子,互瞪着彼此。
——……当作没有到好了。
堤格尔突然觉得关上门,回马厩询问蒂塔晚餐的菜色应该是最好的决定。
“——你回来啦,堤格尔。”
马斯哈维持着原本的坐姿,只把头转过来看着堤格尔。他那矮胖的身躯套着色调偏深的衣服,灰色的胡须带有与其年龄相符的威严。
“你看起来没事其是太好了……嗯,虽然我很想和你再寒喧几句,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这宅邸竟然会有除了蒂塔和波拉以外的女性,真是非常稀奇呢。”
波拉是住在附近的家庭主妇,年约五十多岁。她在堤格尔的父亲乌鲁斯还在世时曾担任侍女,现在偶尔会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前来宅邸帮忙。
马斯哈又开口了。他的脸上虽然带着如慈祥老人般的温和笑容,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这位女性还是吉斯塔特人,而且是负责治理亚尔萨斯的地方官,是吧?你能不能亲口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堤格尔的视线转而看向莉姆,但她维持着相同的坐姿,一如往常地面无表情,一语不发。
这画面跟堤格尔在脑中描绘的感人重逢根本是天差地别。
◎
好不容易从亚尔萨斯回到涅梅塔库的泰纳帝军,被公爵处以严厉的刑罚。
公爵长子——萨安的护卫,以及辅佐他指挥士兵的将官,都被处以鞭刑。而负责鞭打他们的则是战死士兵的眷属。
行刑时使用的是拷问用的鞭子,其前端还加上数十条缝满尖刺的皮绳。只要往背上一抽,就会皮开肉绽,血沫横飞。要是不小心叫出声音,鞭打的次数还会增加,他们只好咬紧牙关忍耐剧痛。
至于其他士兵,则受到以炙热的铁棒痛打背部的刑罚。
泰纳帝公爵一面啜饮着银制酒杯里的葡萄酒,一面沉默地观看自己下令执行的行刑场景。虽然面无表情,但任谁都看得出他正压抑着满腹的怒火。
——尽管以萨安的年龄来说,他的表现的确是既愚蠢又不可靠。
但他依旧是公爵相当重视的儿子。
萨安率领的军队在战争中落败,和堤格尔的单挑也以败北收场,更惨的是,尸体居然还沉入莫尔塞姆平原的某个沼泽里。
———可恶的混小子……可恶的吉斯塔特……
倘若情况允许,他很想自己率领军队铲平亚尔萨斯,将堤格尔除之而后快。
公爵今年即将满四十二岁。雄伟的身躯历经锻炼,肌肉相当结实,不论是剑术、枪术和马术都比寻常骑士要来得高超,也在战场上立下不少战绩。
他已不再位居前线,却依旧持续锻炼自己的身体。
刑罚结束后,公爵愤恨地穿过豪华的宅邸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
四瓶葡萄酒皆已饮尽,却毫无醉意。公爵锐利的眼神中带着杀气,充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公爵的房间给人的印象并不特别华丽,但摆设极为讲究,略有眼光的访客肯定会被这些价值连城的用品所震慑,跨不出脚步踏入房间。
举凡刺绣精美的绒毯,黑檀木打造的桌子、黄金制的烛台等等,都是非常昂贵的奢侈品。感觉就像是一间堆满金银宝石的房间。
然而公爵却不把这些摆设放在眼里,踩着愤怒的步伐走了进去,粗暴地拉开椅子坐下。
他伸手拿起桌上那瓶亚斯瓦尔所生产的烈酒,也不准备杯子,直接打开瓶塞一饮而尽。
“——您相当愤慨呢。”
突然传来一道嗓音,泰纳帝随即朝声音所在的方向瞪去。
只见敞开的门前站着一位全身被黑色长袍包覆的矮小老人,兜帽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此人的脸孔。
“是多勒卡伐克啊。”
公爵将空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老人发出沙哑的笑声,向他行了一礼。
多勒卡伐克自数年前开始,便在泰纳帝家担任占卜师。
在这间宅邸中……不,即使翻遍了全布琉努,敢以这种近似傲慢的态度对待泰纳帝的人,除了这名老人之外别无他人。要是在宅邸里工作的侍者胆敢这么做,恐怕在数日之内就会被满门抄斩了。
“这笔帐要算在你头上了。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是萨安少爷不幸过世的事吗?我对此深深地感到遗憾……”
“够了,我想听你说的不是这些废话。”
泰纳帝打断多勒卡伐克的话,双眼盯着遮住老人脸孔的兜帽看。
“是我失礼了。不过,阁下这次的处罚是否稍嫌温和了些?”
“现在正是需要士兵的时候,不能将他们杀了。”
对泰纳市来说,会在这种情况下损失将近两千名兵力以及两头龙,实在是意想不到的打搫。毕竟出兵之际,他只是单纯地想摧毁一块领主不在的偏僻土地罢了。
但根据士兵的报告,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突然率领吉斯塔特军队现身,不仅杀死萨安、击溃巨龙,还将他派出的三千名士兵打得落花流水。
“先不论士兵之间的激战……我不认为亚尔萨斯的那个懦弱小鬼有打倒龙的本事。这是吉斯塔特的战姬干的吧?”
在泰纳帝强势的眼神询问下,多勒卡伐克缓缓地点了点头。
“应是如此。在他们国家有七名战姬,每一位都拥有名为龙具的武器。”
“……我有听间过这个名号。但那个叫龙具的武器,真的有那么强大吗?”
“龙具之强大,远超乎人类的想像能及。即便与龙为敌,龙具依旧具备足以撕裂、击穿、捣碎对手的威力。”
尽管龙被击败的事实摆在眼前,但此言若非出自多勒卡伐克之口,泰纳帝大概也只会一笑置之。
“那武器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是以这世上不存在的物质所制。”
听到多勒卡伐克的回答,公爵抖动黑色的胡须笑了起来。
“你是说,尽管长着刀枪不入的龙鳞,但面对那种武器还是如同无物,是吗?”
“如您所言。”
尽管听来荒谬,但泰纳帝还是选择相信了多勒卡伐克的说辞。
“我明白了。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派龙上阵?”
“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还需要些许金钱。”
多勒卡伐克恭敬地弯下腰来低头说道。泰纳帝原本想催他加快速度,但转念一想,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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