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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军和联邦军究竟是怎么了?」
他好像也曾在报告书之类的文件上看过都市攻击战已成为理所当然的情报。不过,等到亲眼目睹后……无法理解。
「怎样也不觉得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
帝国军将兵身上看不到迟疑。
这不仅限于提古雷查夫中校一个人。人人都像理所当然似的将炮口或枪口对准了居住地,期待着发起攻势的指定时间到来。
「是打算不断重复着这种事吗?是想说在国家理性之前,人伦是沉默的吗?究竟要堆积起多少尸体,才打算结束这一切啊?」
在指挥攻击时,指挥官会被迫背负起异常的紧张感。不论是谁都想毫无牺牲的完成攻略,但愿望总是不一定能够实现,所以这也是当然的吧。
就算官方文件上是记载着雷鲁根战斗群的名字,但沙罗曼达战斗群要是瓦解,背负责任问题的可是谭雅,就算会担心也是当然的结论。
要打从心底切盼能毫无瑕疵的制定战斗计划,应酬着卡兰德罗上校这个累赘,最后还得认真担心会不会有存在x之类的碍事者介入,是自己的职责吗?
这绝对难以说是愉快的等待时间吧。负责人就算看起来只是在那边耍威风,但这其实是在跟肠胃上的压力奋战的工作。
就拜托了——谭雅边想边开口。
「伤亡报告。」
「损害极为轻微!」
统计好各队损害报告的副官传来的声音,听起来究竟有多么让人感激啊!
「干得好!」
没有比知道这全是杞人忧天时还要让人摆脱压力了。满脸喜色地松了口气。
「我方目前正在扫荡残敌及重建战线。」
「扫荡残敌没必要做到彻底。尽管很遗憾,但彻底进行搜索追击会让部队分散。逃走的敌人就让他们逃吧。」
「可以吗?」
没办法吧——谭雅向她点了点头。既然暂时确保了住所,会想以这边优先是指挥官的习性。在确保奉命前往的地点后,为了能从该处射出下一支箭矢,就必须让部队恢复可动作的状态。
「我们的任务不是搜索歼灭。不能无谓地让部队分散。」
所以……谭雅正要开口,就发现到那名为了来临时司令部报告而出现的军官,绽开笑容。
「中校,我回来了。」
「啊,辛苦你了,少校。梅贝特上尉的炮兵那边,你引导得很漂亮。托斯潘中尉的部队想必也不会被瓦砾绊倒了吧。」
回答「那真是太好了」的副队长真是可靠。朝四周重新确认了一眼后,谭雅就趁着会偷听的卡兰德罗上校不在场的机会向副队长招了招手。
「话说回来,有关那个教会……」
「这部分请上校放心。我在敌扫荡作战中有擅自确认过了。真的就只是个空壳的样子。」
拜斯少校并不是会特别在这方面的事情上对谭雅做假报告的人……但真的只是空壳吗?
「喔?我还以为会多少有些动作。」
「不过有墓穴被挖开,陪葬品遭到洗劫的痕迹。」
「什么?」
「是在我们抵达之前就遭到共产主义者洗劫了吧?他们感觉像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毫不遗漏地通通后送了。」
我明白了——谭雅点头回应着副队长的答复。
说到联邦军,最近可是不遗余力地在彻底找帝国麻烦。这要说的话,就是有价值的东西就连寸土也不留给帝国的意志。也让人感到一股恶意。
这就是缺乏对他人的温柔、博爱与善良精神的作为。
「唉,我们总是慢了共产主义者一步啊。」
「咦?」
「是怠慢了敌情调查吗?照联邦军政治宣传的说法,我们似乎是命在旦夕。」
然后——谭雅面带笑容继续说道。
「他们似乎总是比帝国快了一步。联邦那些家伙偶尔也会准确地说出真相哟。」
「哈哈哈,这笑话不错呢。」
谭雅带着苦笑开口说道:「不,我是认真的。」实际上,谭雅不吝于承认联邦的敏锐度。
他们以政治宣传揭发了真相——资本主义也并不完美。
只不过——谭雅同时笑起。与不肯承认错误的共匪不同,资本主义是以失败为前提。该说这正是人因工程的正确应用吧。自称完美不会犯错的有存在x这样的家伙就够了。资本主义的强处是适应、改善、进化。
另一方面在理想论这点上,共匪对「应有的理想型态」可是包含自己在内,遥遥领先了资本主义者不只一两步。如果不承认他们直到悬崖边都不勒马的勇气是不公平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们掠夺的手段之好还真叫人可恨呢。那么,就带卡兰德罗上校参观倒坍的废弃教会,减轻一下拘泥国际法的上校的精神压力吧。」
「说起来,还有这件麻烦事呢。」
「拜斯少校,这会造成外交问题喔。给我说话小心点。」
「是下官失礼了……他让我重新体会到前线与后方的认知差距了。」
「我也是哟,少校。」
真想没到——谭雅不得不语带叹息的指出一件事。
「居然会被认为是在炮击教会呢。」
「就是说呀。就算是我们,可也是比照国际法与基准在做事的。」
真的呢——谭雅向他叹了口气。说到卡兰德罗上校,看来是在无意间把我们当成野蛮人看待,让人无法接受。
「真不想被人叫作不懂法律的野蛮人呢。这让我由衷感到遗憾哟。」
统一历一九二七年五月三日 东方战线 前线附近 战斗群基地
在抢来的房子里睡上一场胜利的午睡……说起来是很好听吧。实际上,就算只是将老旧建筑的一部分当床睡,舒适度也是天壤之别。
就在熟睡一场,享用完像人吃的餐点,苦笑说着似乎能度过有文化的一天时,谭雅就收到司令部传来的通知。
上头总是这么自私。谭雅所被允许的只有叹一口气。再来就只能肃然从命。
面对在军官集合的呐喊下聚集起来的战斗群军官,谭雅直截了当地告知他们要后退的事。
相较之下很快就接受的魔导大队的军官们,不免是早习惯本国的横蛮无理了吧。该说很意外吧?梅贝特与阿伦斯两位上尉,还有维斯特曼中尉也都看不出有太大的不满,真了不起。
就这点来讲,某种意思上该说是一如预期的是托斯潘中尉吧?
「后退命令?恕下官失礼,我们虽然才刚占领居住地,但防卫阵地的构筑进行得很顺利。下官很怀疑后退的必要性。」
「所以?啊,不,我没有要打断你发言的意思。机会难得。托斯潘中尉,你就把话说完吧。」
「我们有办法防御。那还有放弃的必要吗?这在最坏的情况下,可是会让敌人夺回,给予他们踏稳脚步的时间吧?」
「这是个好问题,托斯潘中尉。」
谭雅一面点头,一面为了新人教育不惜劳苦地问起他对现况的认知。
「以贵官的观点来看是这样吗?」
「是的,中校。以前线的状况来说并不坏。现况下我们尽管与联邦军爆发了意外遭遇战,但不也踏稳脚步了吗?」
哎呀!意外地有在想呢。能高兴地看到托斯潘中尉的成长这件事让我感到惊讶。考虑到他的步兵部队在占领时的活跃,是该承认他已经能做到身为军官的最低要求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谭雅也会不惜辛劳的教育他。
「这以地面的观点来看是对的吧。」
「所以是……?」
一脸疑惑的托斯潘中尉该怎么说呢,是在应用上有问题。不是能闻一知十的料。
很可悲的,这家伙是谭雅旗下的一名将校。
不过,用现有的人力做到最好,就算不是军人也是当然的事。更何况托斯潘中尉有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努力。既然如此,作为长官提供协助就是不容拒绝的事。虽然也不是不觉得自己还真是热心教育……但这对一名好市民来说是当然的吧。
另一方面,谭雅也不得不带着苦笑指谪他一件事。
「你要是活在古典的二次元世界里我可就困扰了。现代战争可是三次元的喔?」
「咦?」
对于理解不过来的托斯潘中尉,谭雅点名航空魔导将校作为解说人员。
「拜斯少校,你觉得呢,在看过敌我前线之后的感想?」
「太错综复杂了。」
原来如此——一脸明白地点头的梅贝特与阿伦斯虽不是魔导将校,但也不愧是受过训练的将校;一脸茫然的托斯潘中尉则有必要再稍微教育一下吧。
不过,就算说没办法闻一知十,要责备托斯潘中尉也还太早。
姑且不论校官,现况下他算是平均水准。尽管彼得原理说得很对,但在无法升迁的现况下要求职位以上的能力是我太自私了。
解说:【彼得原理】,是当功绩社会以「能干」作为升迁条件时,极端来讲,整个社会就会充满无能的一种悖论。
比方说,有一名能干的一般员工。当他因为能干而晋升课长时,要是他具备着能晋升到「更高职位」的能力,就还有办法进化成为「经理」吧。可是,一旦他的能力只到这里,就会作为一名无能或平凡的课长永远停滞下来。这就是组织整体的原理!等注意到时,组织里早就充满无能了!——就是这样恐怖的发现。
「贵官认为我们推进了前线。」
「是的。既然整体友军都跟我们部队一样在继续进军,目前就没有后退的必要……」
「你的意见并没有错,但同时也是片面性的看法吧。只要俯瞰现状,这也能说是在最前线的混战。」
听好——谭雅朝托斯潘开口说道:
「这样要圆滑地运用部队会极为困难哟,中尉。」
举例来讲——谭雅伴随着具体事例继续解说。
「假设我要为了托斯潘队请求炮击支援吧。此时,当作敌方阵地近在贵官的眼前好了……你会不想被误射炸飞吧?或是说,应该要先问炮兵愿不愿意接受这种乱来的请求吧?」
朝炮兵将校看一了眼,就见他一脸凝重。
「……这不是我能负起责任的距离。这种时候,只要没有将敌人连同托斯潘中尉一起歼灭的命令……」
就在梅贝特上尉说出这种事的瞬间。
这句话就像是预告般的响起了弹着声。只要被炮击惯了,那怕再不愿意也会理解——是近弹,我们被攻击了。
「炮击!」
在某人叫喊的同时,司令部的军官随即抱持着共同的担忧。
「敌袭!怎么会!侦查……」
到底在干什么——抢在谭雅脱口大喊之前,似乎注意到什么事的炮兵将校梅贝特上尉就发出惨叫。
「是后面!从后面打来的!」
面对炮兵将校断言这是来自后方炮击的这个事态,谭雅却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
后方遭到渗透,而且直到遭受炮击之前都没能发现?这里有这么多蠢蛋吗?——谭雅难以认同梅贝特上尉的发言。
不过就这点来讲,梅贝特上尉不愧是炮兵将校的专家。
「这恐怕是友军的炮击!是友军炮兵队误射了!」
什!——瞬间哑口无言后,谭雅改变想法承认梅贝特上尉恐怕是对的。
就连在莱茵战线当时,不是也偶尔会经常发生因为炮兵队该死的计算失误,让炮弹落到头上来的事情吗?
然而,又一次着弹。比起刚刚的更加接近了?
「这是……观测射击!效力射马上就要来了!」
多亏梅贝特上尉发出警告,能更明确地理解状况的谭雅咂了一声。这不是计算失误!而是更糟糕的状况。是误认!
打一发基准炮后,修正偏差。自己以前也引导过炮击,也有过被敌人引导炮击的经验,但没想到,居然会被友军这么做!
「全员撤离!撤离!同时对空警戒!」
谭雅基于经验法则知道——只要阻止观测魔导师,至少炮击就不会立刻发射。
「该死,没办法!」
以艾连穆姆九五式压倒性的输出强制显现电子反制战。将整个空域的收发信一时性的压制后,谭雅就不掩杀意地直接呼叫起应该在这里的观测魔导师。
「我以神之名宣告!这里是沙罗曼达战斗群!在c39区块差点击中友军的蠢蛋,现在立刻停止炮击!我的慈悲与忍耐可没有主那么深喔!」
「沙罗曼达战斗群?那个,呼号是……」
「混账东西!攻击友军还有胆发问!」
滔滔不绝的谭雅是打从心底的忍无可忍。
「立刻停止炮击!」
听好——谭雅将杀意注入话语之中,朝着该死的薪水小偷发出怒吼。
「salamander01呼叫观测魔导师!你这废物!是飞在哪里啊!」
看他不发一语的反应,是无法期待靠对话解决吧?心想「外行就是这样才困扰」而更加焦躁的谭雅当下甚至坚定起击坠友军的觉悟。
攻击过来的家伙,不论国籍、所属全是敌人;意图攻击我的蠢蛋全是我的敌人。这个理论尽管粗暴,但肯定没有错。
「识别信号准备好了!」
「发射信号弹,快!」
副官迅速的准备正是专家的表现。「就发射给外行人看吧!」谭雅发出号令。要是他不认识滚滚冒起的信号弹烟雾,就该发动攻击了吧。
「给我确认!有看到吗!」
「我……我是看到了……」
「别让我说第二次!立刻停止观测射击!拒绝的话,不管iff是怎么显示的,我都会视你们为敌人反击!」
注:敌我识别器
「为……为何贵队会在那里?」
「怀疑是敌军的伪装?很好。有胆就向沙罗曼达战斗群发射效力射看看啊!航空魔导大队将会向你们全力展开反炮兵袭击战!」
我有自信就连炮兵师团都能蹂躏。相对贫弱的帝国军炮列,我一击就歼灭给你们看……这还真是会让人悲从中来的自信啊!
「是要我让你们知道,我在莱茵战线的击坠数不是挂假的吗!」
谭雅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怀着发自内心的憎恶与愤怒的语调是认真的。我不想攻击友军。不过,法学上也确实存在着卡涅阿德斯船板的概念。
为了不让自己溺死而捍卫自己的船板可是正当权利。
因为意图消灭沙罗曼达战斗群这面盾牌的愚者,而击溃只为了保护这家伙的炮兵队,是紧急避难的行为。
由于对方的反应迟钝,谭雅就语带焦虑地大叫起来。
「航空魔导大队,准备快速反应出击!只要打过来就视为敌人!」
「遵命,中校!」
在前线分辨敌我的基准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有攻击过来还是没攻击过来——仅此而已。就算杂乱无章地挂着iff还是识别记号什么的,本质也不会改变。
「只要敢攻击,我就将你们视为联邦军炮兵队『处理』!快叫负责人出来!向我们谢罪!否则,就厮杀吧!」
毫不掩饰焦虑的谭雅,这时忽然注意到加密过的无线电收讯机传来呼叫。
「h……hq呼叫salamandercp,请紧急回答!请紧急回答!」
「salamander01呼叫hq,请说明。」
光是没用公开广播就算很好了吧。
「这是误认。是观测魔导师的训练不足……」
不过一听他说是误认,谭雅就爆炸了。
「辩解日后再以正式的文件格式送来!受到友军的观测射击,要我怎么保持部队战意啊!」
「是观测魔导师的误认。由于是在混战……」
「就连标准程序也不懂吗!当敌我方的识别信号与通讯暗码是用来干么的!」
「真是非常抱歉。会以正式的文件谢罪并申请惩处……」
啊啊,官僚性的答辩。
「够了!做成两份送到参谋本部还有我的部队来!我之后再来确实追究责任!」
谭雅喀当地摔下电话,再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整个人炸开。
「这群大外行!到底把战争当成什么啦!这可是事关帝国军将兵的人命啊!给我认真点!连确认都没有是在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人命,是无法挽回或复原的东西。
随随便便就遭到误认炮击,谁受得了啊。是把事关人命的重要性当成什么啦。目睹到欠缺专家意识所导致的灾难,让谭雅不得不愕然。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搞的,观测魔导师就连区分敌我方都不会!观测魔导部队是拿来干什么的!」
如果是被敌人炮击还算可以接受。
我们也会反击。而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但被我方炮击可就不公平了。
纵使是在移动弹幕射击之际发生的炮击意外或其他事故,也都还能忍受吧。毕竟就连照预定进行的炮击,大炮的弹道也无法百分之百地一如预期。
「伤亡报告!」
「未受到严重损害。只有防卫阵地中弹数发的程度,并未出现损害。」
拜斯少校随即说出的答复,让谭雅忍不住反问:
「什么?确定吗?」
「是的,中校。」
副队长不是会未经确认就做出不适当报告的人。只要知道这件事,就能明白拜斯少校这话说得相当认真。
「……真是,太好了呢。」
唉——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种理由出现损害,可是件让人绝望的蠢事。尽管遭受炮击的事实也导致了愤怒,不过没有损害的现实,让人充满希望到让差点爆发的脑袋冷静下来。
「姑且确认一下。车辆与大炮的损害?」
「没有损害。如有必要,还能依命令展开反炮兵射击。」
「哈哈哈,很高兴现在好像没这个必要呢。」
能看得出司令部内正逐渐取回放松或是说温暖的氛围。没有损害的事实,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不过心想着「真受不了」的谭雅,她的辛苦并没有到此结束。
「打扰了,中校。」
「卡兰德罗上校?你要是被友军炮兵队杀死可是外交问题,下官尽管很担心,但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突然出现的卡兰德罗上校依旧生龙活虎。
「是呀,幸好没事。贵国的炮兵队意外地差劲呢。」
「多亏这点得救了。下官作梦也没想过会有一天高兴他们的技术差劲。不对,就是因为技术差劲才会朝我们开炮也说不定呢。」
「「哈哈哈。」」
做蠢事的人会被瞧不起,这是天经地义的原理原则。
「话说回来,贵队真是优秀呢。我虽然怀着说不定会遭到正式效力射攻击的心理准备而闪避了,但就途中所看到的表现……贵队的反炮兵防卫做得太优秀了。看起来是有对士兵进行相当彻底的锻炼。」
「真是难为情。这是因为我们经历过莱茵的炮兵战……」
「不知道那有多可怕的我,果然没办法靠感觉理解也说不定呢。这点让我体会到了经验上的差距。」
「是呀,毕竟我跟那里的副官、副队长都一样,可是经验丰富哟。」
是一同度过苦难的精锐——谭雅稍微自豪着。
「那么,尽管认为上校已经知道了……要下官姑且说明一下状况吗?」
「请务必。」
谭雅向表现出兴趣的卡兰德罗上校叹了口气。
「直截了当地说,就跟上校猜想的一样是友军的误射。原因是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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