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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Nil admirari 第肆章 外交交易

作者:カルロ·ゼ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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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一条道路,义鲁朵雅王国的能力与决心都会受到考验吧。不过,他们已健全地表明了要参与游戏的意图。

要有问题的话,就是义鲁朵雅王国想玩的这场游戏没办法一个人玩。

帝国方的对应会是关键吧。

可悲的是,帝国很难说是优秀的一手。

「这也是测试知己知彼这种国家运作的基本,究竟能贯彻到何种地步的试金石吧。不对,这不是指挥官层级该考虑的事。」

没错——朝咖啡杯里吐露着小小抱怨。

「……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我再不愿意,也被迫认识到战略的错误没办法靠现场挽回的现实。」

如果是在参谋本部中枢值勤,倒还很难说。

如今的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虽说被授予了广泛的权限,也依旧是一介将校,停留在现场指挥官的层级。

虽然因为相当特殊的组织结构,有着很高的自由度。但是,依旧没有立场干预中枢部的战略制定。对谭雅来说,这让她懊悔不已。

既然没办法接受,就只能自发性地采取行动了吧。

「种子是要先播好的呢。」

谭雅喃喃自语,扬起微笑。

……有着能讨论微妙议题的熟人在,还真是让人放心。

「变更预定。」

要毁掉部下的休假,是于心不忍。

她十分能够理解大家恐怕都很期待在帝都的这一晚吧。不过,考虑到业务的急迫性,就不得不狠狠使唤将校了。

如果是受到征兵的士兵也就算了,他们可是将校。

权限与阶级,必须要与责任成正比。

「拜斯少校,贵官留下来。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回去转达阿伦斯上尉或梅贝特上尉,要他们其中一人负责今晚的值班。」

「遵命。需要覆命吗?」

「不用,难得的假日,就去跟你在西方的朋友聊聊吧。」

如果是要谈微妙的话题,还是拜斯少校会比较方便;更进一步来讲,既然有能探听西方情势的现场门路在,就该以这边为优先。

要副官去跟朋友见面的谭雅,礼貌周到地向咖啡厅的服务生开口请求。

「不好意思,能借个电话吗?」

当天 傍晚

参谋本部的战务参谋很难说是个很有空闲的职务。

何况是被杰图亚中将阁下狠狠使唤得非常过分的铁路相关人员,更是争分夺秒地死守在时刻表前。

那是在繁忙的参谋本部当中最为繁忙的部门。身为铁路运用专家的乌卡中校,绝对难以说是能随意行动的人。

「好久不见了,乌卡中校。在那之后,夫人与令嫒还好吗?」

「啊,她们很好。最近就只担心女儿会不会忘了我的长相呢。」

「在这种享受天伦之乐的夜晚找你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是不想让人听到的事吧,很急吗?」

正因为如此,拥有能将参谋本部内部的人员找出来见面的人际社会资本,对谭雅来说也是个意外的优势。

认识某人,能与某人对话,与某人具有关系。这些虽然往往容易遭到轻视,不过信赖就像是空气。

只要有信赖,呼吸起来也很轻松。

「……关于时局,我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想跟你聊。」

「喔。」乌卡中校苦笑起来,这对他来说会是个有点不知趣的借口吧。该说是要聊点往事吗?——就算谭雅注意到自己忧心起来,如今也无济于事了。

「我想你已经认识了,不过就重新介绍吧。这位是我的部下拜斯少校。」

乌卡中校朝默默行礼的拜斯少校瞥了一眼,一脸困惑地向谭雅问道。

「要聊事情吗,这是没关系,不过要让部下同席吗?」

「毕竟外表看起来很幼小。要是独自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可是会被宪兵或治安警察抓回去辅导的。」

「中校也是,要是令嫒在这种时候外出,不也会很介意吗?」

「我是不知道这是真心话还是借口,不过,就当作是这样吧。」

至少,他对共享机密没有意见吧。

在咖啡杯中注入满满的真咖啡。一口气喝下后,眯起眼的乌卡中校满意似的点了点头。

「然后呢?」

开口第一句话,问的是找他何事。

「提古雷查夫中校,就从结论开始说吧。」

「什么结论?」

「我可没忘记军大学时的事。当时贵官在辩论会上开口说出的崭新结论,让我惊为天人。」

「真是怀念呢。」眯起眼的乌卡中校,感觉太没有精神了。甚至让人担心起他是个在怀念过往的老人吗?

精疲力尽的眼眸,急速增加的白发,还有强忍痛苦般的音色,都让人难以辨识出他的实际年龄。

大半的原因大概是繁忙的工作与精神压力,不过睡眠不足也占有很大的因素吧。

「……就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呢。」

「毕竟发生了许多事。」

「的确,就像你说的。真的是一直被许多事情追着跑呢。」

不论理由为何,参谋本部的人员戏剧性地衰老。假如不知道乌卡中校的实际年龄,大概会像是介绍故事的登场人物般称他为老中校吧。

这只能说是太过恶劣的工作条件。

就谭雅所知,军法要求帝国军的参谋需要有适当的休息,维持适当的体力……不过法律在战时是沉默的这句话,看来是至理名言的样子。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知道贵官想找我聊的理由。」

「……要从结论说起,就算是下官也有点忌讳。」

吓了一跳的拜斯少校与乌卡中校警戒起来,让谭雅在内心里苦笑。不需要特别做出这么戏剧性的反应也没关系吧。

不对,就算姑且不论承受着过度压力的乌卡中校好了,就连他也一样啊。

「还以为凭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在意这种事呢。」

「这是我的荣幸,中校。那么,该怎么说好呢。」

呼——长叹一声后,谭雅把话说下去。

「帝国军在现状下,不是能追求胜利的状况。至少,必须承认已经走投无路的现状。」

还可以吗?——用眼神询问后,对方也很清楚。你说得没错——乌卡中校一脸苦涩的点头。他毕竟是后勤与铁路的专家。

帝国军机构面临到的种种问题,特别是过于扩大导致支撑战线的后勤组织濒临极限的事实正属于他的管辖。可说是参谋本部当中,最为熟知问题本质的立场吧。

正因为他是这种人物,所以就连重视明哲保身的谭雅,也有办法说出这句话来。

「就从前提导出推论吧。」

「作为大前提。」谭雅开口说道。

「莱希承受不住更进一步的战线扩大。也没办法期待敌人投降。已是走投无路的状况了。」

以对应、处理局面的观点来看,目前为止是不会错的。本来就未曾想定过长期战的帝国军,能一路坚持到现在,已是奇迹般的努力成果了。

泥沼,或是该说稳定状态的现况。

「正因为如此,参谋本部也很苦恼。我虽不是能得知杰图亚中将阁下内心想法的立场,不过他不会是个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人吧。」

「就如你所说的。只要考虑到帝国军的现状,以战略层面认识问题的所在,并在确定问题之后……」

「到此为止了。」

「咦?」

在制止歪头困惑的谭雅后,乌卡中校开门见山地说了。

「提古雷查夫中校,就别再说这种像是在兜圈子的话了。彼此也都没有太多时间吧。」

「……那么,硬要说的话。」

谭雅端正好坐姿,谭雅开口说道。

「乌卡中校,就只能立刻议和了。」

「议和……提古雷查夫中校,很意外贵官会不知道这事啊。各单位早就以外交部为中心,积极地在摸索外交工作。你所谓的议和是……」

不是的——用眼神制止他说下去的谭雅插话说道。

「现况是欠行的局面。」

会用西洋棋比喻,是因为能直截了当地表明状况。

帝国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走。因为这不可能想得出来——谭雅是这样判断的。这不说是走投无路,还能怎么形容啊?

「束手无策了。尽管很啰嗦,不过请基于这种认知容我发言。」

就在做了一次深呼吸后……谭雅迟疑起该不该说出接下来的话。她有自觉,就算是乌卡中校这样能无话不谈的军大学同学,考虑到帝国内部的典范,这也会是遭到忌讳的见解。

即使如此,也不想成为在该发言时沉默的无能。

「我相信除了立刻恢复原状的议和外,别无他法。」

不过下定决心说出的话,似乎没有带给他们太多感动。

拜斯少校错愕露出困惑表情,看似无法理解的样子。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谭雅等帝国军的军人,全都是为了追求「胜利」而战。

自莱希建国以来,这就是个不灭荣光的故事。所谓的胜利,也就是伟大的扩张。就算理解议和的必要性,直到重新指出为止,都没有理解到这件事的本质。

「因此,以战前的国境线为基本的无并吞、放弃战时双方请求权的无赔偿,此外如有必要,也该不惜提出军缩条约吧。」

对如此断言的谭雅来说,停损是必然的事。

就算说投入的成本庞大,但要是惋惜这些成本,而导致产生更大损失的话,就只能说是本末倒置了。

这往往是人类会不断犯下的过错之一。

作为将曾经伟大的企业、拘泥着成功经验的企业摧毁的典型模式,不断重复了无数次。

不过,这是只是理论。

正因为如此,像乌卡中校这种稳健的良知派才会露出苦涩的表情。

「提古雷查夫中校,这不叫议和。」

「那么,这叫什么?」

「这等于是投降,绝对称不上是议和。」

乌卡中校愤然说道,尽管勉强克制住了脸色……光是能抑制住激情,就该称赞他的自制心了吧。

「……你以为这耗费了多少战争经费,堆积了多少年轻人的尸骸?」

「恕我直言,正因为如此,不想再付出更多的牺牲也有其道理吧。」

是哑口无言吧。

沉默了片刻后,乌卡中校开口说道。

「拜斯少校,贵官是怎么看的。」

「咦?」

「我想知道清楚现场的将校意见。贵官怎么看的。」

言外之意,就是想知道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以外的观点。

可以吗?——谭雅朝用眼神询问的部下点了点头。

「没关系,少校。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打从一开始就有预期到这种询问了。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担任自己的副官太久了。也正因为如此,谭雅才会选择拜斯少校陪同。就算难以说是客观,就某种程度上,他也肯定能提供有益的意见作为参考资料。

「就结论来说……如果是在能与牺牲相抵的成果,与不再有更多牺牲之间做选择,我会希望是后者。但要说到能不能割舍,恐怕会非常困难吧。」

「原来如此,这就是前线的意见吧。」

「至少,下官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听完拜斯少校与乌卡中校的对话,谭雅整个人顿时僵住。她必须承认,自己本来还不以为意地觉得,事情会按照预定发展。

「……等等,拜斯少校。」

……正因为如此,谭雅才会忍不住插话。

「就连贵官也无法割舍吗?」

「倒不如说,中校为什么可以割舍?」

「因为就只能割舍了。前线指挥官的特长即是选择与集中。」

不仅熟悉战争,同时也能理解常识的部下——这是谭雅对拜斯少校坦率的评价。

认为他如果有必要,也能够做出停损吧;甚至是认为他不可能不这么做。然而,这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对流露感情感到困惑?

「恕下官失礼,这就只是道理……就只是个道理。」

知道最前线打得有多激烈的军人,就应该会接受议和。这对谭雅来说,是深信不疑的事。在这瞬间,这份确信首次动摇了。

「那么,中校,就先说到这吧。让我们言归正传。」

「是的。」点头回应的谭雅,转身面向乌卡中校。

「……的确,我明白你的道理。」

「谢谢,乌卡中校。」

「但是,提古雷查夫中校。就跟你听到的一样吧。」

谭雅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同意这句话。会不发一语的点头,是最起码的反抗。

这与其说是充满稚气的行为,倒不如说是茫然自失所导致的态度吧。

「割舍不了啊。就连受到你长年薰陶的前线归来将校都是这样。」

「可是中校看似是同意的样子。」

「理性尽管讨厌得要死也还是认同了,但感情却死守在碉堡里摆出彻底抗战的姿态。我实在是不觉得会自愿肯定这件事。」

乌卡中校的声音非常僵硬。就宛如是在用语调表达不同意的心情吧。

「难道要放任更多的损害吗?」

「难道要让至今的损害白费吗?」

啊——在对话后,谭雅就在这时理解了。

是协和号效应(解说3:【协和号效应】 当把钜额资金投入规模超大的专案之中,最后却发现「啊,这不行啊」时,该怎么办?现在放弃的话,「投资金额」就全都泡汤了!只能把剩下的钱投资进去了!只要一再增资,就一定会有办法……协和号效应就是指在这种心理下,将预算投入注定失败的专案之中,然后就仿佛理所当然似的迈向失败的过程。由来是因为,作为缘由的「协和式客机开发计划」完全就是这种感觉。)。

居然偏偏是协和号效应!

对帝国来说,这次大战无疑已然成为一笔「不划算」的投资。毕竟是耗费了庞大的战争经费,让作为国家劳动人口的年轻阶层尽数倾倒在大地上。

所得到的,却是游击队与恐怖分子横行的辽阔占领地。

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正常来想,就算能考虑靠榨取西方让收支多少获得改善,本质上也仍然是亏本事业。要是能办到的话,就必须要尽早结束掉这笔投资。

问题,就只有一点。

……既然都辛苦到现在了,感情上也会强烈希望能获得回报。

「果然,就算是乌卡中校也一样会反驳吗?」

「如果不是凭我俩的交情,我肯定会翻桌大骂吧……提古雷查夫中校,立刻议和的言论太过蛮横了。」

「唯一的解决对策,似乎就只有你说是蛮横的议和。」

乌卡中校气势汹汹地想反驳「那是投降」;不过,谭雅先发制人地补上一句话。

「至少,远比被迫签订城下之盟,无条件投降来得好。」

「……别说蠢话了。」

「可是,即使是参谋本部,应该也不可能靠中短期的胜利结束战争。因此,理论上也无法否定被敌人强迫议和的局面。」

面对暂时陷入沉默的乌卡中校,谭雅也无言回瞪。谭雅所说的是极为确实的未来预想图。

自负着只要是军人,正因为是军人,才会说出预测到的可能性。乌卡中校也是在军大学竞争名次的对手。离无能相当遥远,不可能会没办法理解。

尽管如此,却是这种讲不听的态度。

……尽管如此——就在脑中不断思索时,谭雅领悟到了问题的根源。

「也就是说,就连厌倦牺牲的军人,反应都是顽强地反对啊。」

不用看疲惫点头的乌卡中校的表情就知道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后方该死的天真『舆论』,是头极为棘手的怪物。贵官知道多少?」

「下官等人经常转战各地,对本国的舆论一无所知。」

「提古雷查夫中校,你看这个。」

当啷一声,轻放在桌上的是作工精巧的怀表。看起来是陈旧的款式吧,并没有小型化到手表的大小;即使如此,仿佛是工匠精心打造的这个怀表,依旧是个能窥见到精细作工的杰作。

「是要我看怀表吗?」

「是看这里。」

「表链怎么了吗?」

「本来是银的表链。不过,因为提供命令被拿走了。」

「咦……这是……」

朝着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的谭雅,乌卡中校笑了起来。

「在本国的餐厅里,人们可是一派认真地宣称这是『最大的牺牲』。说会需要忍受这种不便,也全是为了胜利。」

这话假使不是出自知己的乌卡中校之口,谭雅大概会觉得太蠢,打从一开始就充耳不闻吧。

「就连这种程度,也要求着大量的回报……报纸与广播一直放任着这种情况。」

「新闻封锁呢?」

「你觉得能阻止高涨的战意吗。说到底,就连封锁新闻的计划本身都还在摸索阶段。是毫无事前计划的报应,实际上是事到如今才想到要试图管制。」

「你说是外行人在做情报管制吗,难怪我国的政治宣传会这么惨不忍睹呢。」

就算说外媒会比较客观是战败国家特有的现象,但帝国军就连在「战胜」的现状下都有这种倾向,太不像话了。甚至是不断重复着各外国的随军记者向本国拍出电报,然后再将电报内容写成报导,都比「帝国」完成审查还要快的水准。

谭雅尽管鄙视帝国军的报导管制水准是组织无能的化身,不过要是听到他们连计划都没有准备,就只会感到恐怖了。

「也……也就是说……要抑制煽动起来的战意很困难?」

话一出口,谭雅也总算是理解状况了。

这不需要联想到日比谷纵火事件(注:日俄战争后对赔偿不满的日本群众,在一九〇五年九月五日东京日比谷公园的集会引起的暴动事件)。就算是赢家,也会因为胜利而陶醉在幻想之中。

就连那个俾斯麦,也不得不夺下阿尔萨斯·洛林;就连塔列朗都因为规劝赢过头的拿破仑一事而忍无可忍(注:前者是德意志帝国的首任首相和法国与德国在历史上的争议地;后者是拿破仑的首席外交官)。

……除了大败北外,没有事比大胜利还要糟糕——混帐该死的格言,看来都伴随着永远的真理吧。

就跟泡沫经济一样。

缺乏冷静,由狂热所支配的现象,持续着无限的自我增殖直到破裂。当时对于试图阻止的反驳,恐怕是难以想像的吧。

「……太糟糕了。要是浇熄这股战意,战争就打不下去了。」

「能否断言到这种地步,该先姑且不论吧。」

「乌卡中校,恕我失礼,这是个比起乐观看待,更该悲观准备的局面。」

这世上有着尽管麻烦,也不得不说的事实。

会不去正视事实的人,就只有祈祷着不想看见破绽,朝着谷底不停奔跑的蠢蛋吧;是只能嘲笑是蠢蛋的存在。与其加入蠢蛋的行列,毫无疑问是把自己的脑干轰掉会比较愉快。

「状况无法期待。帝国陶醉在幻想的胜利之中;另一方面,最前线正逐渐遭到泥沼吞没。帝国军这个细致的暴力装置,如今,这个瞬间,正在逐渐凋零。」

「正因为如此。」谭雅做出断言。

「就算是军事,终究也只是政治的延伸。要追求政治的解决方式……能经由杰图亚中将阁下向上头进言吗?」

「这件事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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