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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本部晚餐室提供的物体,只能说味道依旧是难以下咽。似乎是与餐具的豪华程度,反比例地牺牲了品质。
「这无聊的谜底说穿了,我就是负责人。与贵官讨论贵官的配属地点,倒不如说是职务的一环吧。」
「想不到是让熟人负责啊。」
虽想说值得感谢,但或许是跟惯例有些不同,所以困惑起来。
「我原本还以为会是雷鲁根上校负责。」
一面对话一面用餐。这样做,可以让自己不去注意帝国自豪的参谋本部餐厅所送上餐桌的,宣称是食物的某种物体。
光论味道的话,最前线的饮食还稍微……不对,是好上许多吧。就这点来讲,在这瞬间,真高兴自己是能领取高热量食物的魔导军官。
至少,我很喜欢特别加给餐点中的军用巧克力与饼乾的味道。加给餐的品质要是跟参谋本部的晚餐室一样,甚至会难以避免地丧失战意吧。
「这个嘛,是军务上的理由吧。想必是我们『不该知道』的事吧。话说回来,贵官分配到的海上搜索歼灭任务,还真是叫人怀念呢。」
看似摆出笑容的乌卡中校,然而眼神却没有笑意。
啊,原来如此。
会在话中暗示著「不要问」雷鲁根上校的动向……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只不过……还真是麻烦透顶呢。对于被当成闲置部队送过去的我们来说,不得不感到困扰啊。以向民船『临检』为前提的作战行动究竟是……」
「是担心各位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把船击沉了。毕竟贵官有前科在。我们身为战务,也得顾虑一下各位军法官同僚的胃壁吧。」
被戳到痛处了。谭雅也不得不苦笑起来。那尽管是起事故,不过确实是……就算被当成前科,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只不过,北洋啊……毕竟北洋的通商破坏作战,在政治上很棘手呢。」
「是顾虑著不知道是住在哪座新大陆上的人们吗?」
在北洋航行的船只船籍当中,有「临检」必要的国籍,实际上就只有一国。顶多就是合州国的船籍。
照常理来想,会在那种危险海域航行的民船,本来是不可能会有的。
尽管应该如此,但这世上还真是有不可思议的事……退役的合州国海军军人们,似乎是在北洋的民船上,找到二度就业的工作。
「尽管很蠢,但也没办法单方面的否认吧。没错吧,提古雷查夫中校。」
因此,谭雅只能苦笑著答话。
「没错,就跟你说的一样,确实就是如此。」
对于想阻止联邦军加强战力的参谋本部与陆军部,以想给舰队至今尚未有任何表现的海军部表现机会为藉口,把他们牵扯进来的这场奇妙的同床异梦来说,外交部那边应该会要求政治上的顾虑吧。这尽管非常正确,但累的可是现场。
会让人想叹息的事情,就是指这种事吧。难吃的食物,萧条的话题。到最后,还是麻烦的当地情势与政治的幕后情况。
就在谭雅哎呀一声,用假咖啡润喉时……
「……我稍微自言自语一下。」
看准服务生远离的瞬间,乌卡中校喃喃说出这句话。
「你的部队展开部署的北洋作战,是由陆海军联合情报部他们主导。」
听到他这么说,谭雅不由得歪头困惑。
参谋本部军事谍报局与陆海军联合情报部的关系之恶劣,可是传说级的。上下关系、预算分配、权限冲突。曾听闻他们的合并,是个待处理的问题……
白翼大十字勋章,果然招致了麻烦事件的样子。
「战斗群解编本身是既定事项。不过,听说上头是打算让『教导队』去做战技研究。」
……也就是说,我极为稳当且平静的后方生活,又再次……再次遭到夺走了。
「于是就突然介入,派你们去『北方』展开部署。情报部那些家伙,非常急著在推这件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我想你也知道,跟军事谍报局相比,情报部他们的立场相当尴尬。」
……因为在协约联合战、共和国战与达基亚战上的挫败。
无视参谋本部一部分人的强硬警告,陆军部就算要赌上海军部的面子,也想试图挽回颜面,恢复自己在军令上的权威吧。
「正因为如此,他们似乎想干一票『大的』。」
「对象是?」
「……不清楚。不过看起来,是没有预定要在对面发起大规模作战的样子呢。」
一旦连战务的当事者都察觉不到……就应该没有动到太大规模的兵力吧。没有战务支援预置物资,想要运用大军会很困难。
「这样一来……这虽是我在自言自语,但又闻到了麻烦的气息。」
正因为如此,才十分可疑。
我们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在这点上具有著「方便使唤」的性质。是不会对后勤网路造成过大的负担,可能展开的少数火力卓越的突击部队。
这应该非常便利吧。
对情报部来说,肯定是让他们垂涎三尺的存在。
「我大致上会留意一下。毕竟我不怎么期待,情报部会掌握到正确的情报。」
「就是说啊,我看他们需要外援吧。」
乌卡中校苦笑说出的低语,变了语调。啊,是这样啊,也就是悄悄话结束了吧。
「……说到需要外援的,首先是这间餐厅吧?」
「深有同感呢,提古雷查夫中校。参谋本部毫无疑问,是需要优秀的情报军官与味觉正常的厨师。」
虽是让人深感认同的话,不过也毫无疑问是忌讳在走来的服务生面前聊的话题,所以就乖乖把刀叉整齐放在餐盘上,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对了,还有一样礼物。其实,我有拜托雷鲁根上校预订将校俱乐部的座位,要帮你的战斗群将校开饯别会。嗯,就尽管喝吧。」
「对了。」就在服务生收走餐点时,乌卡中校就像是忽然想到似的,以事务性语调向期待饭后茶饮的谭雅,说出这项通知。
「忍受这顿午餐,算是有价值了。」
「哈哈哈,这可是在模仿杰图亚阁下的兴趣呢。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招待外部的人吃这里的餐点。」
「世上会把这叫作战务将校的恶习喔。」
「什么话,这可是为了让各位能在前线体会到,我们舍己为人的杰出工作态度喔。那么,有缘再会了。」
「嗯,有缘再会了。」
统一历一九二六年九月二十八日傍晚 帝都柏卢 将校俱乐部附近
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是拥有银翼突击章的荣誉魔导军官,甚至还冠有白银的别名,身经百战的航空魔导师。
生性勤勉,极为遵从规则,而且也懂得在遂行任务之际行使适当的独断独行,是明白权力与义务的将校,是遵守著帝国将校规范的善良个人。
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就是如此地对帝国追求的典范,尽管只在表面上,至今也一直表现得极为忠实。
直到,今天这个瞬间。
「……给我让开。下士,你以为这是在挡谁的去路?」
「恕我失礼,提古雷查夫中校。但我不能让。」
承受著谭雅坚决的视线也依旧毫无动摇的……是将校俱乐部附属的下士。身为帝国军将兵,并担任著帝都柏卢将校俱乐部的警备,确实是要同时考虑到外观与能力吧。
胆识过人而且循规蹈矩的态度,以仪队兵来说算是最高水准,谭雅也不吝于承认这点。
「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我是具有军籍的现役航空魔导将校。倘若妨碍我行使正当的权力,就算是友军卫兵,也不会简单了事。」
「就算你这么说,但这是规定!」
唯一的问题就是──谭雅蹙起眉头,一面反覆要求,一面在心中叹息。
规定、规定、规定。
也太死板了吧。
这岂不是只会重复说出设定台词的rpg村民了。他该不会说不出「根据规定,无法让你进来」以外的台词吧──谭雅由衷感到疑问。
于是,谭雅就伴随著决心,喊出这句话。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将校喔!」
你看不到吗?──谭雅指著衣领与肩膀上的阶级章,还像是顺便似的挺出参谋饰绳,但对方的反应依旧不变。
「就算你这么说,但规定就是禁止你进入。」
「抱歉,下士。就我所知,应该没有任何一项军令,禁止将校活用将校俱乐部。」
「是的,中校。不过法令规定,未成年禁止饮酒抽菸!」
「啊?」谭雅忍不住抬头凝视起下士的不悦表情,从喉咙之中挤出疑问。
这家伙,这名下士……刚刚说了什么?
「饮……饮酒抽菸?」
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是极为遵守规则的高级军官。当然非常清楚,自己因为年龄限制而禁止饮酒抽菸。
不论是酒还是菸,自己都未曾碰过。
居然偏偏用这当作理由。
「我可以视这为侮辱吧,下士。谁要求饮酒抽菸了!我只有说要进去酒吧喔!」
「真是非常抱歉,提古雷查夫中校。问题并非出在中校的意图!单纯是年龄的问题!」
「这可是军务要求喔。」
当军务要求之际,就没有年龄限制这种话了。否则要是遵守青少年宵禁令,在莱茵战线进行夜战的话,情况会变得怎样?帝国军高级军官如今早就统统因为协助鼓励违反风纪,迫不得已地遭到不荣誉退伍了吧。
「算我孤陋寡闻,我可从未听说过在莱茵战线无人地带战斗的各部队指挥官,有因为指挥未成年徵募兵作战一事,而遭到帝国内政部起诉这种愚蠢的事情啊。」
「咦?中校?」
「当军务要求之际,应该是以帝国军的军法优先才对。在军事设施,军人适用的法律应该是军法吧。」
「恕我失礼,这里并非是军事设施!这里是民间资本,法律上严格限制未成年人夜间进入,还请理解这一点!」
「什么!」在谭雅的质问之下,下士依旧毫不畏惧地提出个人主张的根据。
当听到这句话时,原来如此──谭雅尽管无法接受他反覆说著「根据规定,无法让你进来」的理由,也还是明白了。
是解释的问题。
这名下士,似乎因为这里是民营设施……所以不把这间酒吧,视为军事设施的一部分。但是──谭雅窃笑起来。
如果是法律解释,我可是有强烈的自信。
「将校俱乐部之中有民间资本。换句话说,就是每个月有缴交将校会会费的人,就有俱乐部的利用权吧。」
就跟强制险一样,是从每个月的薪水中预先扣除。既然有缴交会费,谭雅就不得不以坚决的态度主张权利了。
这是作为自由人,在守护自己正当的权利。
酒精饮料与香菸是怎样都好,但对于权利的侵害,我要坚决拥护这最后一道防线。这正是现代自由人的义务。必须要让存在x那样的混帐东西,还有缺乏知性的愚蠢家伙们知道,权利是有多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
「我有使用的权利。」
因此,谭雅毫不退让。
「所以我要使用。」
「我没有否定中校使用将校俱乐部的权利!但是,下官难以判断,中校是否有俱乐部中的酒吧利用权。」
我说一句你回一句的,互相板起脸来的对峙。
对谭雅来说,像这种无益的争论就只是浪费时间。瞥了一眼时钟,就快到约好的时间了。
对将校来说,在五分钟前集合是理所当然的事。
居然要让人等我──谭雅懊悔地在心中抱怨。
就算是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的部下,拜斯、维夏与格兰兹等人,让人等候自己的行为本身,就让严守时间的精神陷入强烈的焦躁之中。
谭雅纤细的精神,难以忍受再继续浪费时间下去。
「……这是正式警告,下士。禁止未成年进入,是贵官的直属长官向你明确下达的命令吗?还是说,贵官是根据自己的判断,拒绝我进入?」
是你,还是你的长官──这样的询问。
假如是擅自判断的话,甚至做好不惜在这瞬间闯入的觉悟。
就谭雅所知,面对笨蛋与面对收到愚蠢命令,立场上不得不遵从的人时,应该要采取不同的处理方式。
如果原因出在末端,就该把末端除掉吧,但要是根本的问题不在末端,而是出在上游时,就该去谴责上游的人。这点谭雅是知道的。
「是基于战时风纪管制令,由直属长官发布的军令。」
「……很好,下士。我就尊重贵官的职务吧。把你那下达这种该死愚蠢军令的长官情报跟我讲。然后,想请你帮我从俱乐部中找一个人出来。」
「是的,请问是要找谁呢?」
「帮我叫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出来。关于这件事,我会在明确记录下贵官的言论后,向你的长官提出抗议。」
所以……
就算知道日后会受到大肆嘲笑,谭雅首先就为了变更聚会场所,委托卫兵把副官叫出来。
于是,或许该这么说吧。
光就结论来讲,这件事最后尽管微微烧了起来,重创著负责人的胃壁,不过当天的卫兵日志上,依然是小小写著一句「无特别事项」。
统一历一九二六年九月三十日 往诺登列车
谭雅收到严密封起的命令文件,是在安排得莫名顺利的列车内。
大概是收到高层谨慎要求将校直接运送的命令吧。除了从看似刚从军官学校毕业,误以为拜斯少校是指挥官,差点把文件交给他的年轻中尉手中把文件抢走,并向陆军部发出正式抗议的始末之外,一路上没有值得一提的意外。
只不过,光是想到前天在酒吧碰到的不愉快争执,就足以充分让谭雅的心情不佳……或许该做出这项备注。
于是,尽管部分人散发著异常凝重的紧张感,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还是越过诺登,在旧协约联合领北端设置的临时据点完成展开。
就从毁损的屋舍与设备来看……修复看来是迟迟没有进展吧。不过,似乎是作为航空据点开设的基地中,有准备好必要的最低限度设备。
兵员的宿舍、管制官们,还有最重要的福利社。
将告知在收到其他命令前,严禁开封的密封文件收进大队金库,一连几天,为了熟悉当地的气候与天空,毅然进行著模拟空战。
然后还在演习后,看准宛如沐浴一般狂饮啤酒的部下们,为宿醉所苦的瞬间,试著进行了紧急起飞演习。
等让他们理解到,放纵过头会有怎样的下场后,再放松管制。
不是让他们尽情畅饮。不过,只要懂得分寸,就会安排在福利社,以「公定价格」备齐各类酒品。
当然,这么做会亏本,有必要靠「参谋本部机密费」填补……但这次的钱包可是陆军部。「该不会是挪为私用吧?」的怀疑,是陆军部检阅局的误解。
恳切恭敬地回覆「连传令军官都不屑理会的乳儿,怎么可能喝酒呢。这全是为了提振士气的作战经费」。
具体来说,要是能榨取经费,就要能榨多少算多少,所以我也很烦恼。毕竟俗话说,预算与权限是能拿多少算多少吧。
于是数日后,陆军部在派人过来之际,似乎也稍微用点心了。将要交给自己的文件带来的上尉,这次没有搞错人了。
根据开封命令拆开密封文件的谭雅,点头嗯了一声,将内容传达给拜斯少校。
将瞎扯著「为求保密,禁止外传」的上尉,丢给谢列布里亚科夫与格兰兹两中尉处理,与拜斯少校检讨起状况。
结论是,情报部送来的情报,应该是「值得相信,有探索的价值」吧。不过,既然参谋本部的命令是「以最大限度,回应陆海军联合情报部的要求」,可以说自己等人也没办法拒绝。
于是,在简报会议结束了之后,全副武装的四十八名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就飞往北洋的天空。
尽管是北方的天空,却难得有著良好视野。无线杂讯也维持在不阻碍长距离通讯的水准。有关导航支援,则是由诺登控制塔的精锐们负责。
「中校,收到电波了。是诺登控制塔的广域广播。通知是case-c43。」
「case-c43?跟事前预期的一样啊。」
副官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报告,让谭雅不由得呻吟起来。如果是case-c43,就是指潜艇部队照预定计画,发现到敌船了。
看来陆海军联合情报部那些家伙,也是有能力克服上下关系,为了达成作战,建立起横向支援体制的样子。
……还真是相当能干。
嗯,谭雅感慨万千的点头。
「陆海军部的情报机关,看来确实存在呢。就工作表现来看,还以为他们再怎样也顶多是一群薪水小偷。」
「哈哈哈,真的呢。这说不定是我配属到中校旗下以来,第一次看见情报部派上用场。」
一旁笑起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等人,在莱茵战线可是过得相当辛苦。当中大半的原因,全是因为陆海军部与参谋本部掌握情报失败。
是为了挽回重大失态,费了一番工夫了吧?
「……当听他们说已特定航路时,还觉得很可疑……只不过,要是像那样自信满满地提供具体的预测航路的话,也没办法无视了。」
航路的估算,推断速度,以及护卫部队的情报。
虽是挂保证只要发动袭击并破坏引擎室就好的可疑行动计画,不过要是在其他地点,潜艇有发现到预定通行的敌船,准确性就大幅上升了。
「是破解了联合王国的暗号吗?」
「天知道呢。不可能让现场的我们知道这种情报吧。」
情报源的保护是一大原则,也可说是金科玉条。
尽管有办法推测,但谍报世界可是尔虞我诈。
就算假设有通知我们出处好了,也没办法判断会有几成是真话。是对人谍报活动、合法的情报收集,或是经由代表信号情报的监听活动,得到的解析结果等等,有著各式各样的出处吧。
既然如此,烦恼这些也只是在浪费力气。
「确实是如此呢。只不过,中校。在现况下,让敌人察觉到我们已掌握敌情的事实,难道不会对今后的谍报活动造成障碍吗?」
「维夏,我们可是实行部队喔。在上头传来情报,要我们过去的情况下,就算烦恼情报的来源,也无济于事吧。」
「唉。」听到深深的叹息。
隔著无线电,听到格兰兹中尉不经大脑的话语……还想说已经相当绷紧神经了,但他果然还是有那里深植著乐观主义。
「……格兰兹中尉,我倒希望贵官能再稍微动点脑袋呢。」
「拜……拜斯少校,这话有点……」
常识人拜斯少校应该是看不下去吧。不是乐观主义不好,但也要视场合而定。
不对,谭雅就在这时,稍微重新考虑起来。
虽说是在作战行动中,但现阶段还尚未遇敌。既然拜斯少校玩起来了,自己也参一脚吧。
「我跟拜斯少校有同感。格兰兹中尉,既然你没在动脑,那大概也不会累吧。就去处理大队繁杂的业务,稍微动动脑袋如何?」
「能……能饶了我吗?」
能察觉到风向的改变,表示格兰兹也很习惯战场了吧。
「喂喂喂,格兰兹中尉。有说要指挥官先行吧。你是欠缺身先士卒精神吗?大队长,这可不行啊。敌人当前,中队指挥官竟暴露出自己战意不足……」
「少校,拜托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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