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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组成的先遣部队,已抵达迪根霍夫的报告。一时之间做好全灭觉悟的第三、第三十二两师团,应该获救了吧。
真的是深深感谢上帝的保佑。
「敌人的重炮呢?」
「尚未确认到!据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回报,接触到的敌军除了少数的机械化部队外,全是标准程度的步兵装备。」
「太棒了!这下能赢了!」
即使如此,肯定也很少人会有如参谋本部的卢提鲁德夫副作战参谋长这样感谢吧。
毕竟他完全认为,不论联邦军有多少火力支援,都很可能会让他们同时失去第三、第三十二两师团以及迪根霍夫市区。
只不过,看来命运往往就在做好最坏觉悟时,向帝国展露微笑。掀开盖子一看,却发现联邦军强大的对地炮击能力彻底发潮了。
「拜托杰图亚准备的炮弹相当充裕,铁路也随我们尽情使用……哎呀,这下收拾胜利后的残局,似乎还比较麻烦呢。」
「卢提鲁德夫中将阁下?」
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漂亮达成的友军救援任务,虽然就只是救援了遭敌军包围的城市,但这下子……意图侵略帝国的联邦军可就动脉硬化了。补给线遭受后方袭击的威胁,会是将兵们的恶梦吧。
遭到包围的据点,只要能与其他部队联系上,就足以成为反攻的攻击据点。在战区辽阔的东部,这意外会是个重要教训。
既然是几乎能看见胜机的状况,是人都会变得有点饶舌。要补充的话,就是还想起以前稍微跟杰图亚中将讨论过的,将炮兵机动运用的想法。
「只要能在敌炮兵展开前,先行打击敌步兵部队的话……该死,果然是会想要能自由自在移动的自走型大炮。移动缓慢这个大炮的唯一缺点,就是没办法搞定啊……」
沉重的大炮与优秀的火力。就算没办法解决,该以何者为重这个永远的两难抉择……卢提鲁德夫中将就在这时苦笑起来。
……就在烦恼这种事的时候,听到这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卢提鲁德夫中将正是最为感谢上帝的一个人。
松懈往往会将胜仗导向悲惨的结果……不对,这句话应该要用过去式来说吧。至少,卢提鲁德夫自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点。
这是一场帝国军参谋本部推测至今,早已备妥对应计画,活用内线机动优秀的防卫战。而且,还在某种程度内,事前掌握到敌军所呈现的攻击徵兆。
「……参谋将校在打胜仗时意外地没事干呢,真是惊讶。老实说,我还真坐不住桌上的英雄这种位置。虽说不论在诺登或莱茵都是这样,还是跟前线的将兵们待在一起要轻松多了。」
有备而无患。
这虽是至理名言,但自己同时也是必须相信准备时的努力,等待结果出炉的身分。要对将兵的生命负责,可不是件轻松的事。这会让不爱书写的人,也会写惯寄给部下遗族的书信,经历到这种不愉快的习惯。
「就但愿能够成功,而且友军的损害也很少吧。」
「是的,中将阁下。」
「不过……」几个人就在这时,接著说出聪明的判断。
「幸好友军能在某种程度内受到重炮支援,而且空中优势毫无疑问掌握在友军航空舰队手上。这样一来,也不是没办法借助迪根霍夫方面的增援夹击敌军。不过,这样就必须要有更多的战力。敌我的火力差距,相信很明显吧。」
在压制空中、火力充足、地理条件站在我方这里之下,对抗压倒性数量的敌军。虽是王道的展开,不过王道之所以会被用到老,也有其道理在。
「问题就在于,联邦军正展开分散进攻这点上。我想主要理由恐怕是想兼顾进攻路线与补给,不过也有报告指出,他们有出现一些,无法排除是伪装可能性的可疑举动。」
「哼,真是麻烦。要是能聚在一块的话,我们这边也方便对付啊。真是群专搞无聊小把戏的家伙。」
「卢提鲁德夫阁下,请恕下官万分僭越地向您禀告。联邦军的攻击计画本身,绝对称不上是无能。」
「是这样没错。」卢提鲁德夫中将自己也一面苦笑,一面说出他未说出口的言外之意。
「计画本身确实是很棘手。」
开战以来,地图上所呈现的联邦军进攻路线不仅精致,同时也看得出来经过相当热心的准备。实际上的问题,是他们沿著讨厌的路线前进。由奇袭攻击转为大规模侵略的盛大攻势自然不在话下,就连在运用面上也非常稳健。
「不过,却没考虑到最关键的联邦军训练程度呢……说也奇怪,感觉就像是一流的知性,不知为何地制定出与自军实际情况无缘的计画。」
问题就在于,基于这点所感受到的微妙不协调感。尽管怀疑是重视奇袭效果,所以挪用既有的攻击计画……但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有掌握到,在国境附近展开的自军部队状况。
既然如此,这假如不是相当注重隐密性的计画,就是没有其他可用的计画,只好挪用既有的计画吧。不过,更进一步的判断,可不是他们的工作。之后的事,是杰图亚那边该做的工作。
「唉。」卢提鲁德夫叼著香菸,看起摊在桌面上写满战情状况的地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的专业上。
「意外的点活下来了啊……作为抵抗据点,城市竟然能如此有用。」
口中说出的话语,是对于向未受国际条约限制的城市,进行正面攻击竟会如此棘手的事实,发出的赞叹。
「……除了亚雷努外,我们帝国军算是缺乏城镇战的经验吧。敌人尽管也一样,但真想不到,他们竟会无视国际条约,打从一开始就对市区发动攻击。」
「不过就法律上来讲,联邦军并没有签属陆战公约。」
「那么,这下可麻烦了。」
看参谋一脸「为什么?」露出疑惑表情,卢提鲁德夫就像傻眼似的,忍不住开口提醒。
「俘虏该怎么办?」
「咦?俘虏怎么了吗?」
「这是场没有规则的战争喔。」卢提鲁德夫简单明瞭地向参谋说明……既然公约已经沦为废纸,明文规定的规范与基准,就无法适用在东部的战争上。
「在国际法上,联邦军与我们帝国军之间的交战,不受任何规范限制。战务那边姑且是表示为了小心起见,这次就比照『国际法』的规定。但真怀疑对方懂不懂什么叫作互惠原则。」
「只能祈祷联邦的共产党会是进步主义者了。」
「……还是别期待枪毙与内部暴力的专家,对心理卫生似乎会比较好喔。」
统一历一九二六年三月二十八日 主攻集团司令部
帝国军命名为b集团的联邦军集团,在联邦军方面的称呼是主攻集团。这个主攻集团自开战以来,就以占领帝国领土并歼灭帝国军作为目标,一副冲锋陷阵是我等夙愿的气势,突破了帝国的东部国境。
他们以数量打破展开迟滞作战的帝国军东部方面军的抵抗,不顾损害地一路勇往直前。只不过,将校们脸上所浮现的情绪却与亢奋无缘,带著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紧张感。
而且,正因为集团前进……让他们难看的脸色,不得不变得愈来愈难看。在该称为联邦军主攻集团脑袋的司令部,举办的作战会议上,要说到与会列席的将军与参谋们的表情,则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因此,我军就目前为止,尽管会在前进之际遭遇到相当的抵抗,但另一方面,帝国军各部队也在逐渐后退,所以我军依然有著前进的空间。」
「等待重炮抵达是理想的做法,但另一方面,我们的将兵也富有在必要时为革命牺牲的觉悟与热诚。不用说,为了掩护像他们这样忠勇的将兵,最好还是希望能有重炮支援。」
既然是作战会议,就该针对战争进行报告。
不过,这里要提醒一件事。
虽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为了不导致误解,报告时绝对不可缺少简洁适当的措词。就连大多数临时培训分发的联邦军军官,都会彻底贯彻这项原则(能不能实践是另一回事)。
「各位将军同志。恕我失礼,请问现在的战局如何?」
「政治委员同志,就如报告所述的一样吧?」
实际上,联邦军也没有外行到会让爱说废话的人,作为高级军官或政治军官参与这场会议。要说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应该就是他们既不是外行,也不是笨蛋这点吧。
「那么,关于战局,各位将军同志有何见解吗?」
「政治军官同志,对于党的指示,我想各位同志才是专家吧。」
「对于有关军事的政治面,当然是属于我们的担当。」
以话中有话的迂回措词进行的对话。
「……作战会议也进行得相当激烈了。各位,就稍微放松一下吧。」
就在断断续续的对话,突然中断的尴尬瞬间,主席机灵地说出这句话。全体参加者都像是获救似的站起身,互相带著真受不了的表情聚在一起,说起悄悄话。
众人窃窃私语。只不过,在明显比刚刚有生气的作战会议室里,人人都在偷偷张望,理解到其他人也跟自己等人一样在互相刺探,心情沉重地对话。
……不对,是人人都在心中叹息苦恼。
压制住帝国军的本国发表,恐怕完全是误认事实吧。
没错,在初期攻势之下越过国境是事实。
帝国军部队后退也是事实。
可是,联邦军中只要是有正常军事知识的人,都会对送往本国莫斯科的报告文件中,加油添醋的词句感到恐惧。
以个人的层面来看,该说是保身之举吧。把战局写得振奋人心一点的程度。
前线人员是怀著怎样的心情写下这种报告的,只要考虑到「联邦军所置身的特殊政治环境」,就能轻易理解。但是,正因为能理解……所以才能轻易想像得到,传到后方的报告会变质成怎样的意思!
大致就是「帝国军大部分的士气已瓦解,如今正在排除狂信般的抵抗,向前推进」吧。
换句话说,就是帝国军溃败逃走,联邦军一面稍微击退冥顽不灵的敌军狂信徒,一面顺利地向前推进。
这只能说是偏离现实。
「……那,『实态』呢?」
「跟你那边差不了多少。帝国军那些家伙,动作比预期的还要迅速。」
无法粉碎组织抵抗的状况,而且敌人还只有帝国军的东部方面军。考虑到帝国军的军事准则与地理状况,一旦等到大陆军的增援抵达,就将无法避免极为棘手的事态。
而且,最糟的恐怕是……数人怀著黯然的想法,将无法说出口的一句话吞了回去。
能从这里看出「敌大陆军的增援,会远比事前推测的还要迅速」的徵兆。
「打不赢空战也很辛苦……尽管能理解在这种状况下,会基于迫不得已的事由(莫斯科的防空目的),调走为数不多的魔导部队,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打得很吃力啊。」
「……魔导部队啊。」
「尽管知道是棘手的家伙,但百闻终究是不如一见。政治军官那些家伙,居然说什么火力比炮兵弱、速度比航空机慢、人数比步兵少,所以不足为惧这种鬼话。」
「你说过头了,稍微……谨慎一点……不过,我也同意贵官的意见。拜魔导部队在后方肆虐所赐,让本来就很艰苦的补给情况就快崩溃了。」
而一直向莫斯科报告「损害轻微」的空战损害,正在逐渐蚕食著联邦军的战力。
以精悍自豪的帝国军航空舰队,以及被迫处于劣势的联邦军空军战力。不对,尽管很勉强,但光是还能提供空中掩护,联邦的空军部队就算是努力奋战了。
魔导战力该说是究极的报应吧。过去所造成的阻碍绝不算小,让联邦的魔导战力整备,无论如何就是慢人一步。因此,少数运用故态依旧的部队,已是联邦军的极限。
「啊,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政治军官跑去申请将魔导部队调回我们这里来的传闻,是真的吗?」
「如果是指乔巴尼可夫政治军官的话,似乎是事实……拜这所赐,让他被带去内务人民委员部,接受本国调查了。」
当这批真的很有限的部队被拿走之时,就真的是达到极限了。有某人跑去抗议,要让所剩不多的部队留在战场上的传闻,并非传闻。
可悲的是,现实比传闻还要残酷。提出反对的人被带回本国,之后恐怕会再补上一名听著偏离现实报告的新政治军官到这里来吧。
「……啊,原来如此。」
语带叹息说出的话语,感叹著这个具备正常感觉的人,会在鼓起勇气指出事实的瞬间,遭到毁灭的现况。
他们是受过现代教育的职业军人。虽说是偏重意识形态教育,但只要站在前线战斗,再怎么不愿意,也会理解到自己等人的装备比敌人低劣的事实。问题在于,只要看会议室内的气氛,就能知道一件事。【意识形态教育:为了建立正确的社会主义,大家来学习党的政治理论吧!咦?你说这跟我们军队无关?造反啦!────这种愉快的课程。此外,士兵们对这种「室内训练」的评价意外地不错。毕竟只要坐著就能结束了。】
对于党的决定,他们无法提出异议……岂止如此,甚至不该质疑党的认知。这对偷偷摸摸躲在会议室各角落,就像是顾忌负责监视的政治军官一样对话的将校们来说,实在是令人著急……但这就是联邦军的现实。
「那些留下来的政治军官,有理解到状况吧?」
「怎么会没理解到。就算那些家伙再怎么蠢到会去信奉意识形态,也不至于蠢到无法理解这个状况吧。」
「……只要他们肯说撤退的话,只要他们肯说不要深入,停留在这里的话。」
就跟共和国军溃败当时一样,帝国军的后退往往会是战术性后退的观点,是所有将军的一致见解。
照他们的讲法,这只要看地图就能一目了然。
联邦军尽管蜂拥攻进有如弦月一般漂亮凹陷下去的中央部,但在该称为右端与左端的点上,帝国军防卫线部队却自豪地展现出异常强固的抵抗。特别是一时之间应该完全包围的迪根霍夫,还有新来的魔导部队作为增援抵达。
如今仍旧是由我方发动攻势,这尽管是事实……但最近甚至感到一种,自己等人正逐渐闯入帝国军包围网之中的恶寒。
如果是身为军人的心声,真想现在就停止进军,重新做好防备。但是,他们无论如何,就是难以开口说出这种想法。
毕竟他们很清楚,一旦开口,一旦第一个开口说要停止进军,共产党就绝对不会原谅这种反叛者吧!
况且,还是在莫斯科遭到帝国军魔导部队袭击之后。莫斯科的党干部们,肯定很渴望能有一个用来推卸责任的祭品吧。这让他们不由得感到害怕,不想在这种时候遭到盯上。
所以,任谁都像是在寻求依靠一样,偷偷看著政治军官。
心想著,只要代表党的意思的他们,能率先说出一句对我方的艰苦现状表示体谅的话,就能得救了。
只不过,当一方怀著某种想法时,另一方也会怀著相同的想法。
所谓的人类,大致都是相似的生物,思考也大多会经过相似的过程。对于打从方才,就不时受到默默注视的政治军官们来说,联邦军将校们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们是看得一清二楚。
「……状况如何?」
「非常危险。尽管前线尽是送来一些很有威势的报告,但只要去视察一趟就一目了然了。帝国军不是瓦解……恐怕,单纯是想在增援抵达之前,把我们引诱过去才退后的。」
有别于送往莫斯科的报告,前线的状况背离「莫斯科想看到的现实」这项事实。
政治军官们受过军事教育。
只要多少到现场走走看看,在将兵们的厌恶下问几句话……就会知道联邦军所置身的状况,毫无误解的余地。
「只要看地图,就能一目了然吧。我们想去的地方受到顽强的防备,敌人想要我们去的地方却是破绽百出。」
苦涩吐出的话语,以及默默抽著的无数香菸。就在难以言喻的焦虑,伴随著烟雾在空中飘散当中,他们不由得对这绝望的状况感到苦恼。
「……这样,只要将军们肯宣布撤退的话……」
「能不能说服莫斯科,还是个未知数。不过,只要先造成既成事实的话……」
「很难吧。那些该死的将军,我们可是已经先起头一次了耶。」
责任,将战败报告带给莫斯科的责任,究竟该由谁来扛。
联邦军的主攻集团司令部分裂的理由,总归来讲,全都是基于他们不想被莫斯科盯上的心声与恐惧。只要回报实情,莫斯科或许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但是,莫斯科才刚被帝国军魔导部队,以堪称蹂躏的旁若无人态度大举肆虐过,而且还让他们给逃走了。
「乔巴尼可夫政治军官已经带头开出第一枪了吧!接下来该轮到联邦军的家伙担起责任了!首先第一点,有关军事战略的事,全是他们的问题吧?」
在这种状况下,光是对党要将魔导部队调去防卫莫斯科的意思提出异议,对政治军官们来说就算是对前线尽到最大的责任了……至少他们是打著将自己人作为祭品送出的主意这么做的。
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了。
就立场上,这是他们无法说出口的禁语,却也是政治军官们迫切的心声。
「……只不过,必须要想一个解决对策。这是为了军队,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虽是不经意发出的苦吟,但也如实述说了他们的艰苦立场。
对政治军官们来说,在现况下提出意见的危险性是显而易见,但同时,他们也害怕被批评是毫无作为。
再继续让联邦军部队无谋的攻击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一旦被内务人民委员部盯上,自己就完蛋了;但要是战败,只要想像起等在前方的处分,就没有比这还要让人干不下去的事了。毕竟他们十分清楚,待在莫斯科的党政官僚与党干部的思考逻辑,并且不得不感到恐惧。
就在死命挣扎之下,他们发现到唯一的一条生路。
「有个好消息。有报告指出,在迪根霍夫展开的部队,是帝国军参谋本部的直属部队。」
一名翻阅手边资料,试图找出方法解决他们目前困境的伙伴,发现到的报告。就在调查敌军所属单位的报告书记载事项中,他们发现到了一条生路。
「参谋本部直属部队?」
「就是那批部队。说是搞出『那件事』的部队,就懂了吧?」
直击莫斯科,丝毫不留情面,盛大粉碎联邦与共产党的面子与权威的帝国军魔导部队。那批实行犯进驻到迪根霍夫了吗?他们就在听到这件事时,想到了一个藉口。
「……提案攻击迪根霍夫吧。顺利的话,就能远离遭到包围的危机,还能用来作为我们能指挥军队去做必要事情的证明。」
同日 迪根霍夫市内
「少……少校!」
当天晚上,借宿在迪根霍夫市内分配到的民宅里的谭雅,被借宿同一间民宅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一如字面意思的摇醒。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什么事。」
「是攻击!联邦军有动作了!」
只要看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脸色大变的模样,就能一眼看出事态危急。
察觉到危机的谭雅,当场拋开薄毯跳起。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既然没有小孩子穿的睡衣,那么她就连睡衣也是军服。刚睡醒的低血压程度尽管也很可恨,但现在可没闲功夫悠悠哉哉抱怨了。
拿起杯子,将睡前准备好的凉咖啡灌进喉咙里后,谭雅就向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简单询问了状况。
「敌军的规模?」
「……据航空舰队表示,可能最低也有八个师团以上。」
「什么?最低也有八?」
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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