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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思考到这里,谭雅突然想起一件事。现在俯冲的速度,应该算是相当巨大的动能。既然如此,就一如字面意思地突击就好。用步枪的刺刀捅下去。
双方瞬间交错。
不过在这瞬间,谭雅顺着俯冲速度刺出的刺刀,毫无疑问切开协约联合魔导师的防御壳,扭转进他的体内。藉由俯冲加速,时速超过四〇〇节的魔导师所刺出的刺刀。这份破坏力就一如字面意思,远远凌驾在中世纪重装甲骑兵的长枪冲锋之上。
遭到刺刀击中的敌兵,一脸错愕地露出难以置信自己的腹部遭到某物贯穿的表情,谭雅满意地看着他的这种表情并同时想拔出刺刀,却因为步枪刺刀刺得太深而稍微蹙起眉头。或许是刺得太深,就连枪管也刺进去了,得费点工夫才拔得出来。
「……玛……玛丽……」
声音不成话语的敌兵已受到致命伤。烦恼「哎呀,这下子该怎么办啊?」的谭雅,在发现敌兵正让右手拼命进行蠕动运动,试图伸出不断挥空的手抓住腰际的冲锋枪后,就爽快地决定以物易物。
「auf wiedersehen.(永别了)」
还真是顽强的敌兵,谭雅边如此佩服,边因为没时间陪他垂死挣扎,而无情地向他说出简短的告别。毕竟她接下来还很忙。边以笑容低语,边拨开敌兵的右手抢走冲锋枪。谭雅随即将踢飞的尸体放逐到意识之外,同时看了一眼抢到的武器确认状况。
是标准规格的冲锋枪。不过很刚好地,是能使用帝国军标准规格术弹的款式。虽是从敌人手中抢来的土产,却是能实际使用的道具这点是令人高兴的误算。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提前送给自己的圣诞节礼物吧——谭雅以变得更加清爽的心情,泛起微笑朝着前方清空的路线喃喃说道。
「这样就无人碍事了。」
没错,路线上的碍事者已一如字面意思地踢飞了。接下来,只需要给拼命发射微弱的对空弹幕的敌舰一击,然后藏身在夜幕之中就好。
只不过,战争是所谓要率先去做对手讨厌的事情,一种绅士性的生存斗争。而身为受过教育的文明人,谭雅也早已学到这不是在如同绅士一般以漂亮的手段打板球(解说:英国作风的例子。在战时,沦为德军俘虏的英军驾驶员所装的义脚零件似乎不足,所以德国就跟英国讲「驾驶员本人要你们送零件过来」,然后英军就趁着「轰炸」时顺便抛投下一个降落伞。对于大骂「你们很没礼貌耶」震怒的德国,英国人表示「这可不是在打板球喔」。),所以有必要放弃绅士般的犹豫将对手狠狠踢飞。
状况所追求的答案,是挫败敌方的意图。
既然如此,在目前的状况之下,最有效的找麻烦行动是?答案很简单。敌舰队正受到潜艇袭扰,被迫采取反潜行动。在这种状况下,倘若以重视启动速度的爆裂式诱爆敌舰的深水炸弹或鱼雷,敌舰想必会立刻沉没吧。
鱼雷的威力甚至能击沉战舰。假设能诱爆鱼雷,驱逐舰根本支撑不了太久。只要集中攻击敌舰的后方,就算没能诱爆,也能期待让船速下降或是破坏船舵。顺道一提,为防止遭到诱爆而抛弃深水炸弹的驱逐舰,反潜攻击力也肯定会大幅下降。这正是不忘记关照友军的深刻顾虑。
我方也没有多少风险。简直堪称完美。
「法律可没规定魔导师不能击沉舰艇。放手去做吧!」
「将海陆魔导师拉开了!现在正在牵制,拉开他们与船舰的距离。」
唯一担心的海陆魔导师也顺利拉开。由于他们正降低高度住进行反潜行动,非常好对付,真是帮了个大忙。这样就能避免在俯冲时遭到上空攻击的愚蠢发展,还姑且能进行虽说只是幌子的扰乱行动,实在是完美过头了。
「很好。就这样把他们拖出舰队支援范围!」
「「「收到!」」」
要牵制到目前正急忙赶来的友军舰队抵达应该有困难,不过光是能促使敌军损耗就算是彪炳的战功吧。毕竟,早在确定敌战舰的位置时就已经充分达成工作了,而且虽说是转眼间的事,但也有配合潜艇采取行动。只需要对上级报告,这是根据瞬间的状况判断采取的最佳行动就好。
接下来,还是在攻击过一次后赶紧rtb(解说:指返回基地。)为上。对舰战斗终究是次要任务。我判断只要稍微炮火交锋意思意思一下,应该就有满足搜索歼灭任务的义务。歼灭发现到的协约联合舰队是北洋舰队的工作。
「好啦,第一中队的各位,如不想被说是毫无战果的光头,就开始工作吧。」
一口气地藉由俯冲再度加速。对地攻击是会因为湿度不同导致不舒服的俯冲行动。不过这次是混在豪雨之中的俯冲行动就是了。一如所料,迎击的弹幕追不上我的速度,跟预期的一样落到后方去。
只要敌人没有无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二号机以后的位置很危险是显而易见的事。而就算要将部下当作诱饵,也要活下来出人头地这点,不论是在企业还是军队之中都是不变的真理。
「……全员,展开术式!」
不过,无人脱队倒是令人高兴的误算。这样想想,毕竟是驱逐舰,刚刚会有人脱队是碰巧打中的吗?这样想确实是可以理解。
中队俐落地展开爆裂式,针对后方连续发射集中攻击。
「第四中队传来着弹报告。不过,敌舰依旧健在。」
还来不及确认术式的着弹就急速上升脱离。虽说有部下在身后当挡箭牌,但既然人肉脆弱,只有聊以慰藉的程度,就当然要全速脱离。
悠哉地观测战果然后遭到击坠,是蠢蛋才会犯下的错误。在远距离观测的部队,帮忙承接了判断战果报告的确认机工作。
根据第四中队的报告,敌舰很遗憾地似乎仍旧建在。尽管当没有诱爆声时,这件事就已经很清楚了,但依旧是有点遗憾。但愿他们之后会抛弃掉深水炸弹。
「够了!已达到扰乱敌军的目的。要脱离了!」
配合急速脱离的第一中队,其他三个中队也开始拉开距离。就这样一边牵制敌海陆魔导师,一边脱离战区。
一口气以最大速度拉开距离,形成归还队列。嗯,应该还不错吧。
歼灭敌海陆魔导师的主要目的确实是失败了,但就战略上来讲,发现敌人的功劳也不能忽视吧。也就是说,再继续战斗下去只会徒增损耗,利益很少。应该把功劳让给友军。
「请问战果报告该如何处理?」
「魔导师击坠六,不明舰不确实中等损害吧。以驱逐舰来说,航速变得相当缓慢。刚刚应该有伤害到引擎室。运气好的话,潜艇会帮我们确认吧。损害呢?」
「我方也有六名重伤,多名轻伤。」
不管怎么说,在谭雅看来无人死亡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倘若是朝美军航空母舰突击,现在想必是尸横遍野。
就实际的损害来看,比预期的还要好。是驱逐舰意外地没什么威胁性吗?她本人默默对vt信管(解说:近接信管,魔法信管(magic fuze)。能让炮弹在敌人附近爆炸的革命性产物。)现在还尚未发挥其威势这件事怀着感激的心情。
「……几乎是场败仗。实在是没脸见人。」
尽管如此依旧会感到心情沉重,是因为他们实际上没有给敌军多少损害。没有造成诱爆,也有可能是敌军的深水炸弹已经用尽了……这算是乐观的观测吧——谭雅叹了口气。
「只不过……会在这片海域上遇敌,他们移动得也太快了……」
「少校,恕我失礼……倘若以驱逐舰的速度的话……」
「啊,这样确实是有可能。只不过,竟会没拦截到驱逐舰……」
这全都是出乎意料的意外遭遇所搞砸的,谭雅也只能如此怨叹。也就是说,自己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协约联合舰艇的行动速度远远超乎上头给予的预期航速,这也就表示那批舰队很有可能全是平均航速较快的舰艇。而如果只有航速较快的驱逐舰……这确实是有可能的事。
出乎意料这种话,与坦承自己无能是同样的意思。
「确实是有可能……可是敌海防舰又是怎么回事?感觉头部快发疼了。」
尽管如此,上头的判断错误这点可不是件小事。而且自己身后还有强力的舰队,准备发动攻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毕竟对强力战舰所组成的友军舰队而言,驱逐舰程度的舰队反倒是简单的猎物。
事到如今,还不如等虑根据部队受到的损害申请重祈训练与休养,还比较有生产性。
一想到这,脸上就险些窃笑起来。不用说,当然有克制住,过去累积的经验足以让我装出沉痛的表情。不对,实际上是该感慨。花费我时间训练出来的部下蒙受损害这件事,真的是让人心情忧郁。
「这可是用魔导师进行对舰战斗,已是相当出色的战绩了。」
「之后就交给友军吧。回基地了。」
我已顺利达成任务了——谭雅在心中如此喃语安慰自己,忍住叹息,命令背着无线电的部下联络司令部。在短暂的暗号确认后,被告知已取得通信的谭雅随即简明扼要地报告状况。
「pixie01呼叫乌鲁邦控制塔。报告完毕。」
「乌鲁邦控制塔收到。这边会接手处理。能继续与敌军保持接触吗?」
敌舰队的规模是包含战舰的数艘舰艇。航向北。已与友军潜艇接触。当迅速报告完详细的位置情报与速度时,司令部开口提出可否继续追踪的询问。
「就算这么问,但我的部队在长时间的巡逻任务下,已快达到疲劳的极限。能不要让我带着在对舰战斗中负伤的部下进行追踪行动吗?」
「收到。我帮你安排到最近的基地降落。祝你回程一路平安。」
「感谢协助。over。」
而对谭雅来说,这句回答就只是委婉地表示我想回家。对方应该也没抱持多少期待发问吧。很干脆地答应他们返回基地。
然而,谭雅所不知道的是,管制官贴心地帮他们把降落地点改成最近的基地所变更的移动路线上,有着一场略为美好的遭遇等待着。
帝国军北方巡逻空域—b47
谭雅·提古雷查夫魔导少校在这一瞬间,是该空域中最资深的军官。而所谓的负责人,必须得在某个时候做出决断。毕竟他们是因此获得责任与权限。要做出决断,即表示只能选择自己所相信的最佳方案。
只要看过大多数的自我启发书就会知道。来不及的决断毫无意义。太迟的决断也没有意义。当然不用说,也严禁轻率地做出决断。
这也就是说,最重要的是平衡感。这可说是管理职的必备技能。
而今天是个糟透的日子。在寒冷的北洋方面,视野不明的天空中。这尽管可说是最糟的飞行日子,他们却在回程路上遭遇到国籍不明的潜艇。就机率论来说,足以让人感到某种不自然操弄的尴尬结果。
而既然发现到,谭雅身为最资深军官就不得不进行对应。
在朝部下瞥了一眼,要他们展开部队后,发现他们的表情是令人讨厌的认真。
明明是只要发动一次攻击,就会一口气杀掉将近百人的同族相残。说起他们的表情,是绝对不会射偏的认真神情。真是令人讨厌的世界。对这人类活得不像人类的世界降下灾难吧。
顺便再让我补充一句战争法去吃屎吧——谭雅在心中碎碎念道。
不管再怎么说,无害通过权的规定当中遗漏掉潜艇也疏忽得太过分了。是打算套用罪刑法定主义吗?还是要等待海事法庭的判决?别开玩笑了。
眼前正有一艘国籍不明的潜艇,为了逃避我等帝国军开始急速潜航。而且还偏偏是在我担任负责人的时候。动作相当快,恐怕不到一分钟就能完全潜航。只不过,一分钟这个数字虽短,却也还没有流逝。
现在还来得及。
潜艇的装甲就跟废纸一样。甚至预测过对舰攻击的大队火力,有可能瞬间击沉。
会感受到部下正向自己投以期待下达攻击许可的视线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那就仿佛是猎犬在寻求饲主许可的视线。谭雅虽然表面上是平静地承受这种视线,但她的心中却刮着难以说是平稳的暴风。
我是负责人。换句话说,就是我必须要负起责任。
击沉国籍不明船舰?别开玩笑了——谭雅轻易否决这种妄想。
战争法并不认同交战国彼此之外的交战。而且最糟糕的是,联合王国船籍的船只正在附近航行。在中立国船只面前违反战争法?
这所引发的诸多问题会确实掐紧我的脖子。这毫无疑问是守规以前的问题。如不想沦为政治的代罪羔羊,就算只是表面上,也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合法。
那要放过吗?眼睁睁看着不明舰艇浮上水面却不去临检?这才会在帝国军内部发展成严重纠纷。倘若让国籍不明船舰逃走,就算是迫不得已,以自己在军组织内部恣意妄为的立场,我是不可能被轻易放过的。在这片海域活动的不明舰艇,所装载的货物想必也很重要。放过也是不可能的选择。
然后潜艇只要努力的话,可以维持两天左右的潜航逃跑。既然没有声纳之类的仪器,一旦让潜艇逃脱,想要再次捕捉实际上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须被逼迫到这种地步?
说起事情的开端,让谭雅深陷困境苦恼的原因,是在与协约联合舰队交战后,在回程之际收到的一道无线电通讯。
「……大队长!收到急报,两点钟方向,在领海内有关灯航行的可疑船只。」
想说应该发现不到什么东西,但只要起飞就能领到空勤加给而从基地启航,结果却与协约联合舰队大战一场的回程路上。要是不赶快靠着温暖的暖炉喝点咖啡,谁干得下去啊——正当谭雅开始深深感到烦躁时……
紧急传来发现可疑船只的报告。似乎是那些勤劳的家伙们发现到的。
究竟是谁啊,做这种超出薪水分内的工作。半是佩服半是错愕的谭雅几乎歪着头好奇,然后叹了口气,心想:真讨厌,这下不是连负责对应的我都得无薪加班了。
自己的大队在先前的偶发战斗中受到些许损伤。处于不想「积极地」参与战斗的状况。只不过,也没有损伤到需要避免参与战斗。
「没办法无视呢。发出询问。」
既然不是能无视的状态,外加上虽是回程途中,但自己的部队是距离最近的部队这点,也是让她放弃抵抗的根据。虽说不情愿,但在工作上不会放水的谭雅与其大队,平安无事地在通报的海域上发现到可疑船只。
「是我国的运输船吗?去对照船籍。」
「他们自称是联合王国的渔船母舰莱达鲁号。」
尽管在呼叫后经由通讯获得答复,但对方的回答也让谭雅烦恼起来。
就算从事北洋渔业也不奇怪的联合王国的渔船母舰。她是曾听闻过,这片海域作为渔场有一定以上的渔获量。就算在这里捕鱼,也一点也不奇怪。只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允许毫无作为就放他们走。
「……跟他们说要临检。」
「可以吗?要是花费太多时间,会影响到回程……」
「既然都询问了,就没办法无视。这里可是交战国间的领海。」
连带地,就算想视若无睹,他们的船籍也有着不小的问题,这也很让人头痛。
中立国船只确实有自由通行的权利,但同时我方在交战国领海上也具备临检的权利。该死的是,倘若不调查在这种地方徘徊的船只,就会被要求提出相对应的理由。
一难过去又是一难。真是该死。我是想有效率地工作,而不是想要工作,却怎样都无法如愿以偿。
「莱达鲁号,这里是帝国军参谋本部直属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现在要求临检。请立即关闭引擎。再重复一次,请立即关闭引擎。」
「这里是莱达鲁号。本船是联合王国船籍的中立国船只,相信没有义务配合临检。」
「莱达鲁号,这里是帝国军,贵船有让具备军籍的人搭船或是指挥吗?」
「莱达鲁号呼叫帝国军。我方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
「帝国军收到。莱达鲁号,下官基于自身的判断,认定贵船不具备中立国军舰的免除临检资格,因此通告贵船,倘若拒绝临检,我方将会视这为敌对行为,进而不得不将贵船视为敌对国家船只击沉。再重复一次,通告贵船,倘若拒绝临检,我方将不得不击沉贵船。」
「莱达鲁号已关闭引擎。」
「很好。开始临检。拜斯中尉,带你的部队去临检。」
「收到。」
「其他中队负责周遭警戒。」
就这样,当谭雅正对法律性对答的麻烦程度感到头疼,同时将临检工作推给部下,准备接近船只让最低限度的临检部队靠舷时……
「请等一下,那个是什么?」
海上的浓雾之中,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像是发现到什么,指着海面提出疑问。受她的声音吸引,有数人将视线移过去……该说是宾果吧,同时发现挂着联合王国国旗的定期货船与国籍不明的潜艇。
……而且倘若没有看错,他们正在移送着什么东西。
不用说,这可是在这种地方享受幽会的两位大小姐(解说:船:she。不列颠(britain):大小姐。所有人都该去玩一遍paradox interactive公司的《维多利亚》(vic)!或是该说不列颠女神(britannia)?)。不可能毫无关系吧。请务必让我询问一下两位的关系。这样或许很像狗仔队,会被骂没有礼貌也说不定,但也只能请她们谅解了。
又要多费工夫了。谭雅边感慨,边准备命令再派一组部队去临检时,她突然困惑起来。
潜艇一如其名地可以潜下海面,不过战争法所规定的海上临检规则当中,没有包含针对潜艇的规定。毕竟潜艇算是比较新的舰种。
基于在列强的代理战争中被当作杂工对待的立场,她姑且研究过反潜战斗与阻止战术。只不过,大半的海军关系人员果然都对这个舰种极为陌生。拜这所赐,让战争法的海军相关项目也遗漏掉关于潜艇的规定。她能肯定,无限制潜艇战的发布只是时间的问题。
然而无视于苦恼的谭雅,事态一分一秒地急速发展。眼前,潜艇正尽全力试图潜航。不用几分钟,就很可能达到我方攻击无法抵达的微妙潜航深度,悠哉逃走。
「呃,拜斯中尉,带着贵官的部队镇压莱达鲁号!」
连忙喊出口的,是藉由临检联合王国船只防止他们湮灭证据。但关键的潜艇该怎么办?
倘若拒绝临检就发动攻击,但要先进行威吓射击,之后才能射击船体,这是战争法要求的标准手续。但所谓的拒绝临检,并不是指潜航行为。对手钻法律漏洞到令人气得牙痒痒的地步。
我最喜欢钻法律漏洞,但是最讨厌人钻我的漏洞。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妥协点……泥沼的深度有意义吗?
我早就像浸泡在泥沼之中。既然满身泥泞,又何必在乎泥巴的种类增加。我们会犹豫让纯白的床单沾上泥巴,却不会在意沾满泥泞的泥丸子浸泡在泥沼之中。
「……待命中的所有部队,准备反潜攻击!发出警告!」
「少校?」
「展开狙击术式!如不遵守停船命令开始潜航,就将潜舰瞭望塔给我炸飞!」
只能攻击了。
「全员同时准备镇压。给我避免直击。这终究只是威吓。」
既然如此,就算满身泥泞,也要选择恰好不会变成全黑的行动。
战争法并没有禁止威吓射击。只要没有直击,就能辩称是威吓射击。潜航虽不能说是拒绝临检,但也无法说是配合临检的行为,所以促使对方临检的威吓射击,就算在法律面上是灰色,也依旧是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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