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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engage!〈进入战斗〉」
「诺登控制塔呼叫fairy08!请回报状况!」
所幸或许是我方终于开始电战反制,通讯恢复正常了。只不过,看吧,果然来了。自己对于麻烦事情的预感是百分之百的准确。该说是女人的直觉很准吗?不过姑且不论外表,但我内在可没打算要当个女人啊。这种讨厌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fairy08,已接敌。重复,已接敌。敌中队规模的魔导师正在渗透中。」
「诺登控制塔收到。请立即接敌,进行迟滞作战。并尽可能收集情报。」
啊,就说吧。真是恶劣到极点。叫我接敌收集情报?不对,在这之前还要我努力迟滞敌方行动?要我单独去阻扰整个中队?在毫无任何遮蔽物的辽阔天空中?想叫我去死就直接说啊。
「敌我战力差距太大,请求增员。」
「诺登控制塔收到。现在友军魔导小队已经紧急起飞。同时,升空警戒的中队也已火速前往,预定在六百秒内抵达。」
你说什么?居然要十分钟才会到。这段时间都足以让人热好速食,吃完还能顺便整理垃圾吧。老实讲,面对中队规模的敌军,怎么可能迟滞防御得了十分钟啊。
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保住这条小命,而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也是当然的事,自己可没有那个爱国心,在这种时候盛大地打这种一人战争。但要避免在军历上留下敌前逃亡的可怕污名,必须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行。至少也要上级司令部做出此空域毫无战略价值的判断,下令要我转进才有办法。
「fairy08呼叫诺登控制塔。请允许即时脱离。重复,请允许即时脱离。」
「诺登控制塔呼叫fairy08。很遗憾,无法允许这项要求。请在友军快速反应部队抵达前,努力进行迟滞作战。」
啊——天杀的王八蛋。请对在后方能以一道命令害死人的嚣张管制官降下灾难吧!真想认真朝他嘶吼——有本事就过来跟我换位置。想命令人这种无理要求,就先示范一遍给我看啊。
「fairy08呼叫诺登控制塔。请问友军炮兵队目前的状况?」
抱怨归抱怨,但我可是个大人。所以能够理解,要是被肉体年龄影响而情绪性地大骂出声,事后肯定会很麻烦。这个仇,等到将来出人头地后再报也不迟。正因为要在将来报这一箭之仇,才需要针对现况做到尽善尽美。
谭雅·提古雷查夫这名魔导师,尽管面对最恶劣的状况,也依旧能够善尽自身的义务——只要能得到这种评价,就有借口替自己开脱。纵使被当成祭品推上军事法庭,也能藉由询问部署在后方的炮兵队状况,来主张自己有意识到危机,并在现场竭尽了一切所能,试图解决问题。保险得事先准备好才行。
「目前升空警戒中的一个魔导小队正在急速前往。抵达炮兵队上空约要三〇〇秒。此外,第七游击魔导中队也正在急速赶去迎击。就如同方才报告的,距离抵达约要六〇〇秒。」
啊,看来彻底决定是最糟糕的事态了。请对导致这种混帐事态的因果律降下灾难吧!
为什么敌魔导师部队哪边不去,偏偏要朝位在我负责空域后方的炮兵队突击啊?应该担任早期警戒线的第一线部队是在搞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让中队规模的敌魔导师深入到这种地方都没能察觉啊?因为是必胜战就掉以轻心,还把责任问题推到我这边来,这样谁受得了啊?说到底,如果要打击炮兵队,就算去隔壁战区不也可以?我完全不会在意。但为什么偏偏要朝我这边来!
该死的恶魔。至今仍旧在诅咒我吗!很好,我决定了。既然这样,那我也豁出去了。人人都想要我死是吧?但我不会一个人死的。我现在决定了。要死就大家一起死。与其要我独自去死,还不如吧事情搞大,让全部人陪我一起送葬。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fairy08收到。诺登控制塔,我会努力活下去给你看的!」
「诺登控制塔收到。祝你幸运。」
……不过我承认我的呐喊是在自暴自弃。哪有什么幸运可以祝福我啊?最后那句多余的话算什么嘛?胸口涌上的强烈厌恶感,让我忍不住地蹙起眉头。
自己目前的情况,就像是德川家士兵在准备大获全胜的关原上,遭遇到岛津这群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家伙一样。总之我想说的就是——别过来啊!去去去,给我滚去另一边啦。谭雅咬紧下唇,忍不住诅咒起自身的不幸。算了,这就是遭到存在x那群家伙玩弄的命运。我早就有所觉悟了……虽然早有觉悟,但要在敌战力占有局部优势的空域进行迟滞防御啊……
这边难道没有儿童保护局吗?虽然不保证连内在都很可爱,但至少外表可是个小孩。与其说是小孩子,更该说是童女或幼女这种幼童。尽管期许敌人会因为自己的外表而对攻击这件事感到迟疑,但实在是很难期待人道主义能在战场上发挥作用。
包括犹太人大屠杀在内,只要知道塞拉耶佛与卢旺达曾发生过什么事,任谁都能理解到,盲信人本主义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人类会化作「恶魔」,极为轻易地做出恶鬼般的行径。尽管公民与道德课上没有救,但人类就是这种生物。
不过话说回来,正因为有这群会做出如此惨绝人寰行径的「恶魔」,所以「至善的神明必须存在」——西方这种有良知的见解也挺有趣的。然而遗憾的是,我完全不觉得存在x善良,所以不得不否定他们的意见。
「上帝已死了吗?」
尽管还有讨论的空间,但尼采的结论果然很正确吧。神并不存在。人类只能够自力救济。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进行迟滞防御。
手边的装备有,防弹效果轻微的全套军装、观测仪器,还有佛鲁柯鲁工厂制十三式标准演算宝珠。至于藉由封入干涉式,让术者的意志在更远的地方显现的术弹投射用步枪,则因为是观测任务所以没带在身边。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太重,这个身体很遗憾地负荷不住。
在这种情势下,该怎样才能阻扰敌军的行动啊?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战斗只能针对对方的破绽下手。不用说,我丝毫没有白白送死的念头,在最坏的情况之下,就算要自爆也不会善罢干休。与其被轻易干掉,还不如拖他们一起去死。只不过,我主要还是想继续活下来。
不用说,最优先的选项当然是活下去,不对,果然还是逃跑吧。只要丢弃炮兵支援器材,自己就跟字面上一样是轻装备。如果企图突破防线的那群人目的是炮兵队,只要专心逃离的话,肯定能迅速拉开距离,退避到安全范围。但问题就在于,尽管有逃亡的把握,却没有逃亡后的把握。在军队之中,敌前逃亡不用说肯定是枪毙。打从你敌前逃亡的那一天起,就得永远陪宪兵队玩着壮烈无比的捉迷藏。就算自己没有僚机,甚至根本是孤立无援,也只有战斗一途了。
「……也就是说,这时专属于我的战斗吗?」
在必胜的战场上,抱持着死亡觉悟的厮杀。不对,严格来讲,敌方的目的并不是排除我,而是藉由攻击友军炮兵队达到支援撤退的效果。也就是说,他们会想击坠我,感觉就跟想拍死飞在身边的苍蝇一样吧。
居然用这种顺便的感觉,让我的菁英生涯与生命遭到危机,实在是屈辱至极。藐视他人是我的权利,他人怎么可以藐视我。不计后果,以干涉式替自己连续注射兴奋剂。反应速度提升,瞬间爆发力增强。强行撬开魔力回路,在大脑感到痉挛痛楚前,以脑内麻药进行缓和。啊啊,感觉真爽,身体亢奋得发烫起来。
这就是所谓high的感觉吧。这样就算运气不好遭到击坠,也不用感受到任何痛苦折磨,能够顺和逃跑吧。
「这真是光荣。我很期待呢。期待最棒的享受。嗯嗯,真是快乐到我无法自拔啊。」
「fairv08?」
外加上故意说给对方听的自言自语,有确实让指挥所听到的安心感。这样至少有个证人能证明我战意高昂。就算心情爽到极点,感觉整个世界愉快地天旋地转,也依旧能保持明晰的思考领域,魔导师的脑袋还真是优秀。
能确实防止思考区域遭到癫狂与药物的污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无法放弃当一个魔导师。至于军人的身分,不用说,当然是想立刻放弃。
「才想说是份无聊的工作,没想到竟能独自面对大军,担任战场的主角啊。」
这也就是说,我绝对不能够死在这种地方。就算这个世界毫不公平,一点也不美好,也只是市场失灵导致的结果。既然市场失灵,就必须进行改正。
而当中最关键的部分,就只有成本方面的问题,所以需要想办法提高自身的成本价值。这样一来就不能缺少行销战略。因此要确实推销自己。不放过任何能自我表现的机会,发动猛烈攻势。总归就是如此。
这也就是说,只要能「活用被赋予的机会」,人生就会变得非常愉快。
「原本以为这是场将敌我双方、森罗万象之物席卷进来的战争,没想到竟是我大显身手的舞台啊。」
一点也不高兴,而且这个空域里就只有我。就算想偷偷逃跑也没办法的最恶劣的情况。极度缺乏选项的战况。正因为如此,就算再怎么装模作样也不会被他人看见,只需要考虑长官的观感就好。人类在走投无路时,似乎意外会成为演技派。
「真是感激不尽。哎呀哎呀……该说这真是一个赴死的好日子吧。」
丢弃观测装备。好啦,就来跟配备重装备,预定要进行对地攻击的敌魔导师跳一支舞吧——边以高昂的想法煽动自己,边开始缠斗机动。在这令人唾弃,丝毫不想面对的最恶劣状况下,自己只能全力以赴。但最重要的,还是在善尽「义务」的同时生存下来。
只要表现出自己有遂行义务就够了。先适度地交战几回,然后再靠演技让自己被击退或是击坠,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他人处理吧。那群坚持飞过来,就算勉强自己也要打击炮兵队的家伙们,应该不会在我逃跑后继续追过来吧——我心中如此盘算。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以力有未逮的程度让自己无法续战,然后尽可能紧急追降到友军附近。要是能顺便阻扰协约联合这些蛆虫的任务,就再好也不过了。总之,就是要浪费这些家伙的时间。对于企图突破敌方防线的人来说,时间可是比黄金还要宝贵的东西。这或许只是聊以慰藉,但希望能藉此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因果报应。这必然会是一场毫无赢家的战斗,纵使会有,那个人也会是我。
尽管我非常讨厌弄痛自己,把自己弄得满身泥泞也非我所愿。但我不想死。我也没道理一定要死。就算要啜饮泥水,我也一定要活下去。所谓的生存,即是战斗。
「……苏中校!是敌增援!中队规模的部队正在急速接近中!此外,后方还有小队规模的魔导师反应。推定为后续部队!」
神呀、神呀,究竟是为什么?
「殿后的第十六霍雷鲁修坦师团遭到突破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拉坎布少校的大队传给突击部队的紧急联络!他们正与帝国军大队规模的魔导师陷入混战,无法长时间确保退路。」
祖国究竟是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错误的道路?
「我知道!时间不多,不能立刻排除观测魔导师吗!」
飞在空中的安森中校尽管再不愿意,祖国军队在炮火轰炸下逐渐瓦解,事态每分每秒都在趋于恶化的情况依旧闯入眼帘。就算安森中校满怀着愤怒与焦虑,声嘶力竭怒吼着要阻止间接射击,事态也丝毫没有改善。
「有擦过对方!」
安森中校不禁仰天长叹,同时以视线要是带有热量,恐怕能将那个轻盈飞舞天际的敌魔导师烧成灰烬,连一块碎肉都不会留下的力道瞪着对方。啊啊,这明明是飞习惯的北方天空。今天所有的一切,包括这片看习惯的天空都让他觉得无比可恨。
「被占据到讨厌的位置了。居然溜到友军头上,真是棘手到不行的家伙。」
以大量兵力追逐单独的敌兵。就算敌兵为求生存而无所不用其极,也没办法说他卑鄙吧。还真是令人感概,倘若自己不是当事人,还真想对他这份奋战精神与不屈战意献上最高的敬意。但他们没有那个时间去佩服敌兵的骁勇善战。
安森·苏双耳听见毫不间断的炮声,双眼看到遭炮击轰炸得连肉块都不剩的同胞。
「……那群天杀的政客!」
要说这是谁的责任,答案是不言而喻。他脱口而出的这句咒骂即表示了一切。真想把那群瞧不起伦迪尼姆条约,对条约内容满不在乎,还拿来当作选举口号的蠢货们丢到这里来。他们的蠢行,可是让祖国人民陷入了危机啊。
「近距离缠斗!准备冲刺!」
「苏中校!这里果然还是改用备案,直接去打击敌炮兵队吧!就算魔导师的机动性再强,也只要留下分队就有办法牵制!」
「不行,拉加德,敌军早已派出增援。会全灭啊!」
苏中校的部队不知是好是坏,都太过于深入敌阵。只要再稍微增强一点战力,或许就有可能对敌炮列发动强袭。然而他的部队在突破敌防线时,不得不分出数个部队确保突破口,所以手头上的战力就只有一个小队再多一点的规模。
「卡宁汉姆,距离敌方增援抵达还有多久!」
「最快的编队只剩四八〇秒!再不快点,会被咬住尾巴的!」
在帝国的迎击部队陆续赶来的过程中,即使赌上全队性命发动突击,也完全看不到一线生机。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去做自己手头上战力所办得到的事。
这是安森,苏中校这名协约联合军人所做出的坚实判断,同时也是他根据已知情报所能够做出的最佳抉择。他是名与军事浪漫主义无缘的军人,所以才会预想敌炮列部署了厚实防御而放弃突击。
但对他来说,这会是一项残酷的事实。此时炮列的上空,并没有任何防御。
「我知道。就以缠斗……拉加德!你太大意了!」
「上尉!拉加德上尉!」
「卡宁汉姆,快去掩护!拉加德,还飞得起来吗?拉加德!」
对眼前状况感到焦虑的拉加德上尉,朝向敌魔导师发动呐喊冲锋。部队无法即时反应,导致掩护射击瞬间停摆,然后就在他们担心误射拉加德上尉而暂停射击的瞬间,敌兵显现了术式。以友军会以掩护射击牵制敌兵机动为前提突击的拉加德,尽管想在这瞬间改变行进方向,双方的距离也太过接近了。
「呃,天杀的混帐!快去掩护!」
不只是爆风的余波,而是几乎等同被爆炸直击的状态下,只是稍微改变行进方向的程度,就连聊以慰藉都没办法。霎时间,防御膜剥落、防御壳破裂。不过拉加德仍然在瞬间做出判断,以双手护住脸部,而他之所以能保住一命,想必是上帝的庇佑吧。
「……break〈紧急回转〉!那个混帐是故意的吧!托尔!」
战力上的优势。集中的射击线。然而,让遭到压制的敌方魔导师夺回自由的代价,实在太过高昂了。
「伤亡报告!」
「脱离二,此外,拉加德上尉的伤势非常严重。」
双手被炸烂的拉加德受到出血与剧痛的影响,此时正意识不清地逐渐降低高度。试图保护他而闯入射线的拉加德上尉的搭档——托尔中尉也在极近距离下受到爆裂术式波及,实际上也丧失了战力。
「哼,被摆一道了。中校,我要突击了,掩护我!」
「啊,混帐东西,掩护他!」「hit〈命中〉!hit!」「你的手我要啦!」
此时,他耳中确实听到了。
「抓到你了。」
这道简直就像是喜悦的声音。那是狂信者的笑声。
「不行,巴德!快退下,那家伙是要……」
正当他准备发出警告时,下一瞬间,帝国军魔导师就显现术式,将朝自己冲来的拉加德,连同自己在内一起纳入术式的有效范围内。
「居然是自爆……」
尽管是让人不想去理解的光景,但他仍旧清楚看到了。
「中校,极限了!要被逮到了!」
「……已经击溃观测员!众人脱离!」
统一历一九二三年 帝都柏卢 帝国军参谋本部人事局人事课长室
抽着烟,边揉着因为太过专注而开始发疼的脑袋,负责管理帝国陆军人事的雷鲁根少校,边揪着那张充满知性与精悍,散发着贵族风采的脸孔,忍不住以僵硬的声音发出呻吟。
参谋本部人事局功绩调查部,这里是调查士官兵在前线的功勋,向上级申请适当的授勋与奖赏,也就是所谓进行适当人事评价的单位。是帝国军人事的枢要。作为经历的一环分配到这里的参谋本部中坚将校,将会是未来帝国军将官的候选,所以选贤与能是当然的传统。
想当然,他的能力也是挂保证的。就连伴随北方激战,人事局涌入大量授勋推荐的期间里,任命为授勋课长的雷鲁根少校依旧能以适当的速度尽数处理这些文件,即证明将他分派到这里的上级眼光并没有看错。
该名雷鲁根少校冷不防停下在文件上飞舞的笔,凝视着北方送来的军功推荐状与授勋申请,突然发出呻吟。这让课内的部下们担忧地朝他望去,心想「怎么了吗?」也是当然的吧。
「……那家伙居然在诺登。」
雷鲁根少校夹带烟气发出的低语,流露着对这份文件难以抹消的异常感与厌恶之情。
文件上记载的推荐对象,官阶与姓名是谭雅·提古雷查夫魔导少尉。帝国军军官学校以第二名的成绩毕业,在前往北方部队实习时遭遇到诺登动乱事件。然后在北方方面军中奋战不懈,不仅战功辉煌,还对友军做出极大的贡献,因此受当地指挥官集体联名推荐的文件。作为人事局的功绩调查部的受理文件,这种形式的文件相当常见。顶多就是连别名都一起附上这点稍微有点稀奇而已。
当然,作为该以公平性与客观性为宗旨的人事局人员来看,并非不赞赏提古雷查夫少尉在北方舍己为人的重大战术行动。彻底贯彻迟滞作战,致力限制敌方部队的行动。就结果来说,尽管不能限制到增援抵达,却也创下确实击坠一、不明二的辉煌战果,最后还成功阻止敌方部队突破防线。尽管自己早已等同字面意思的遍体鳞伤,也仍然善尽义务,始终不放弃对友军的支援。如此值得赞赏的无私行为,就连在广大的帝国军当中也实属难得。
一般来说,雷鲁根少校在拿到这份文件后,应该是没必要犹豫才对。顶多就是加注几句话,加快授勋手续的办理吧。然而遗憾的是,雷鲁根少校早在谭雅·提古雷查夫少尉还只是军官学校的一号学生(注:军官学校的最高级生,最低级生为四号学生)时就认识她了。而且还伴随着难以说是良好的印象。
这是在他为处理人事局的事务,而数次访问军官学校时候的事。
当时他所看到的,是一名与其说是矮小,更应该说是娇小,适合拿着玩具嬉戏的可爱女童,挥舞着演算宝珠代替玩具,踹着并排坐着的候补生们发出怒吼这种超现实的景象。会让他怀疑起自己眼睛的事情,至此至终都只有这一件。
照道理来讲,他只要认为那名女童是名跳级的优秀魔导师就好了吧。实际上,他一开始抱持的印象,也是这里有名早熟的天才儿童。
尽管心中的声音控诉着,将这种未满十岁的小孩投入前线实在有违人道,但他从军的经验却强力反驳这点,表示魔导师本来就很早熟。这是个就算是小学生程度的少年少女,只要拥有身为魔导师的优秀资质并且志愿从军,不论年纪再小都会被分配到前线的时代。对于志愿就读军官学校的人,不需要对她的配属感到担心。这份文件述说着,那名早熟的天才创下符合其才干的战果,并展现出对帝国的忠诚心。照道理来讲,应该就只是这样。如果照道理来讲的话。
但仔细想想,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年纪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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