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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告白(1)

作者:夙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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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一捂着脸,满脸无辜,不知事出何因,自他们认识,从未这般红过脸。

“那就让我告诉你,你怎么耍酒疯了!”黄帅准备再向温一摔去一拳时,被张衡拉住。

“兄弟有事好好把话说清楚!动手伤和气。”张衡说完转过身对着温一问:“你真不记得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温一满脸懵逼,他记得一直喝闷酒,因为他闷闷不乐,有心事!然后,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一点都想不起。

“我……”温一支吾了半天想不起任何事情。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黄帅气夯夯的吼道:“你乘着酒疯,你威风,在篝火晚会吼着:如果宋小暖不做你女朋友,你就跳进篝火,你想跳没人拦你,可别扯上其他人……”黄帅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不能喝,就别逞能!”

“什么?我酒后跟宋小暖表白……?”温一像失了记忆,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他惊讶的问道,似乎忘记前一秒黄帅给他的一耳光,他迟疑了下。“那后面宋小暖是如何回答的?”

黄帅眉头一紧,看着温一如此轻浮,真想再给一拳。黄帅没再提PK对决赛的事,他酒后告诉了于果。黄帅意识到自己发的火有点大,便吸了口气没再说话。而正好进门的罗戈看了眼温一。

“怎么呢?”

宿舍安静了几秒钟,张衡干笑一声:“没事!误会,都是误会!”

温一扯住张衡。“你告诉我,之后怎样呢?”

张衡看了眼温一,顿了顿说:“然后你就倒下了,还是我们几个将你抬回住处。沉得跟过年猪似的。”说完,温一一声不啃,冲出了宿舍。

所有人一脸懵逼:“他怎么呢?酒精还没过?”张衡呆呆地叹了句。静止几秒后,罗戈淡淡地说:

“或许我知道……”

张衡、黄帅更加茫然,张衡诺诺的问道:“什么?”

“爱情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人疯狂!”罗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两似乎意会到罗戈的意思。

罗戈端着书正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黄帅说了句:“她知道了我们的PK对决赛……”

话一出,罗戈身子一紧,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有意无意的翻着书,似乎没有听到似的。

第二天。

211宿舍。

“都在啊!”进门的白百合向直勾勾盯着的三人打了声招呼。

“嗯?百合同学,你说你每天这样独来独往,女神形象如此之高,为什么身边就没个男朋友……不,男生都行啊!”魏丽娜咬着指头吧唧道。

白百合转身不屑地说:“幼稚,是饭不好吃,还是歌不好听,或是梦想不够美?我为什么要将青春花费在无用的事上呢?”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比如:今天我们做校园广播时,有个男生跑来说是想借广播用一刻钟,……结果呢?他想给喜欢的女生表白!幼稚,太……年……轻!”她将最后三个字分别指着魏丽娜、苏樱、于果说完。

“那最后怎样呢?”魏丽娜的好奇心勾起,专接收新鲜八卦。

“还能怎样?当然是拒绝,校园广播是用来表达爱的介质嘛?”白百合反问。

“我觉得吧!广播就是传达爱的媒介,这位男生只是有点直接罢了,可……”苏樱一本正经,说的头头是道,她爸妈都是教师,教室家庭出生的她生活里全是条条框框。魏丽娜这个热情,温室长大的孩子,对任何事物充满好奇,眼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说话做事大大咧咧直爽痛快。

“对对对!苏老师说的很到位,你们都知道不:恋爱是大学里的必修课哎!”魏丽娜憋着嘴嘟囔。

手机铃声响起,是罗戈打来的,于果不假思索,直接挂掉。被挂了后,他又发来一条短信:可以出来坐坐吗?

扔下手机,本想不再理会,可怒气,还是抵不过自己心意。她又拿起手机回了条:一会有课。简单的四个字,可在输入栏停留了很久,最后手一抖点了出去。

“不合群的于某人,能不能发表一下意见?”魏丽娜发现于果一直盯着手机,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哦!嗯……怎么说呢!可能真遇上感情后,会方寸大乱,理性和感性都变得太过片面,毕竟每个人的路不同,爱的深浅不一样,恋爱是不是大学的必修课也不是重点。爱是一种体验,而不是一场任务。”于果故作一本正经,一口气阐述完。

“哇!文艺啊!为文艺青年点赞。”苏樱数着拇指说道,于果嘴角勾了勾,再次陷入沉思。

“说的我都想恋爱啦!”魏丽娜在宿舍蹦叫起来,来来回回窜这。

“你可以向对楼的男生公寓喊一声,看有没有人也正好有这个需求……”白百合打趣道,可魏丽娜说一不二的人,拉开窗户,左右看了眼。回过头对着其他三个人说:“我练练嗓音。”

刚要张口喊一声时,看到了什么,顿住!“你们快过来,极品高材生再看我哎!”

“什么?”苏樱走过去看了眼,接着说:“罗戈?”

于果心一紧,表情纹丝不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早已偏向他。可是,他怎么可以将自己做成他们游戏玩偶。沙漠里说的都是他们游戏任务嘛?于果的心似乎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

“对歌一首吧!”苏樱怂恿着魏丽娜。

“姐们儿?要不要?要不要?”魏丽娜再次回头问白百合和于果。于果只是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就看人家跟不跟你对……”白百合浇了一口凉水。

“快快快!罗同学要走了!”苏樱拍着魏丽娜肩膀,魏丽娜看过去时,他已经走了。

“算了吧!道不同,不相谋!我信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魏丽娜看着走远的背影感叹道。

爱情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可以让人强大到无坚不摧,也会让人退缩做缩头乌龟。初中他转学消失那会,感觉自己丢了魂似,没有方向,那间教室变得空洞乏味。为了能再遇他,奋力好学,表面上扮演玩世不恭的假小子,实质她品学兼优,藏起锋芒,如盔甲勇士一般,勇往直前;现在呢?他出现了,就在身边时,却变成了矛盾体,顾虑、纠结缠绕心间,与他忽近忽远,又缩回自己的龟甲。过了很久,于果还坐在书桌前,发着呆。

“你们谁去图书馆?能帮我还一下书吗?”魏丽娜在床上探着头,向床下的三位询问。

“我一会儿去家教……我家两位老师为了让我继承家业,我都没好好睡个懒觉,真羡慕你……。”苏樱诺诺地向魏丽娜说了声。她每天除了上自己的专业课,又教几个初中生数学,还去某教育机构做兼职老师,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这就是伟大园丁的诞生史。

“别看我……我要去练嗓音,将来可是要成为某知名女播音的……”没等魏丽娜再开口,白百合看着她转移过来的眼神直接婉拒。

“一个个的太不够哥们儿嘞!”“姐们儿!”魏丽娜只能寄希望予双目发直,眼神呆滞,气息细弱的于果!“水果,苹果,我最爱的果果?”魏丽娜撒娇卖萌,摆着萌蠢表情,可发呆的于果,根本没有听她们的对话。

半天没反应,魏丽娜示意让苏樱上去看看状况。苏樱拉了拉于果衣角!

“你没事吧?”

于果回过神,看了眼怪异的三人摇了摇头。

“吓死宝宝了!喊你半天也不应,跟丢魂似的……”魏丽娜头吊出床沿,将手里的书搭啦到于果头顶。

于果接过书,她知道魏丽娜是何意思,因为她这种懒得出门的人,就连借书也只是列了书单,让于果带借回来的。

“谢啦!果最好啦……你们都忙吧!我要睡美容觉喽。”钻进被窝拿着手机刷视频。

白百合无奈的摇摇头,对着苏樱耸耸肩。

“我走啦!家教时间要到了。”苏樱背上包准备出门。

“一起,我去广播站。”她俩走后于果收拾了一下,背起她的单间帆布包去图书馆。

留魏丽娜一个人在宿舍孤独终老。

出了宿舍楼门,没走几步,碰上黄帅,于果本想直接走开,不想多说一句,可黄帅追上前问道:

“我们可以聊聊吗?我等你半天了。”

于果转头看了眼问道:“什么?……如果你想解释上次温一说的事,大可不必!他是喝醉了。”这话说出,于果觉得自己都不信,怎么会不在乎?她的心不知有多失望。他们尽然用自己作为游戏筹码,玩智商,情商游戏。

“其实……”黄帅张开口还要继续讲些什么,直接被于果打断:

“我去图书馆还书……先走了。”于果像是避之不及,不想听被捉弄后的解释。

想到:罗戈在沙漠中说做他女朋友。于果只感觉身心俱疲,不知道该怎样去继续这么深得执念。罗戈,这个名字,在她心中刻画了很久,就如同是她的另一个名字。甚至有时候,在书中看到或别人口中有关于:‘罗’字或‘戈’字,她心都会一紧,似乎再说他。在上大学前,她想象不出他长大的样子,心会不由得一慌。于果迎风向前走着,眼里泛着泪花。

她抹干泪,进入图书馆,怕遇见罗戈,偷偷摸摸到自动还书机前,按着还书按钮,还书完成后。就在她转过身时,罗戈一声不啃站在身后。于果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撞上还书机。

“我知道你会来的。”罗戈脸上面无表情,深深吐了口气说道。

“什么?”于果惊讶得盯着罗戈。

“因为……我打听过了,你们今天下午没课,所以在图书馆守株……”罗戈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嘴角露着一丝丝喜悦,像是如愿以偿。

“我……还完书了,我先走了!”于果绕开罗戈,准备快步离开,落荒而逃。可被罗戈一把抓住了胳膊,于果差点一个趔趄,贴近罗戈,只差……一厘米,就只差一厘米。罗戈嗓子一干,俩人气息变得急促。

“我……有话说。”罗戈顿了顿继续说:“说完,如果你还决定不理我,那我……你再走也不迟。”用期待得眼神盯着于果。半天于果弱弱的开口道:

“要在这儿说嘛?”

“出去吧!”于果跟着罗戈,俩人沉默不语,朝着操场方向走去。

“你要讲什么?如果是你们……“于果定住,走了这么长路,他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半天罗戈才转过身,盯着于果,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递到于果面前。于果盯着钢笔问道。

“什么?”

“还给你,你还记得当时上学时,一次市数学竞赛,我钢笔不出墨水,寻求老师帮忙,老师问谁带多余的钢笔了,是你将这支钢笔递给了我,当时因为突然转学没机会还给你,所以今天还给你。谢谢你。它陪我走了这么多年,也应该物归原主了。”

于果接过钢笔,这件事她都几乎忘记,被罗戈提起,她才想到:那次数学竞赛他得了全市第一名,而自己将唯一的笔送给了罗戈,因此名落孙山,但是,看着他在领奖台上的样子,就如自己站在那里一样。

“后来我知道……那是你唯一的钢笔,你并没有多带……是这支笔指引着我,让我度过转学后的那段日子。”

“当时你为什么突然就转学呢?”可能这个问题已经压在于果心中五年多了,让语气都变得沉甸甸地。罗戈似乎吸了吸气,声音变得沙哑,眼神中透着一丝悲伤。时隔五年,他还是忘不了当时的情景,刺痛他整个心脏,挖空他所有骄傲。

“你……怎么呢?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于果看着罗戈脸色变得苍白无血色,他是经历了什么?让他这般痛苦,于果的心咯噔一揪。看着他修长的影子,疲倦,孤寂、脆弱。

“当时没来的及跟大家道个别。08年汶川地震后,我去原来我们的教室……”♂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丝♂路♂文♂学♂网*♂www.wen♂x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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