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我愣了。

“你上一世，本名徐素素，是个半妖。而小若儿，她的本体是一只狸猫，好不容易修炼成型，不巧却被恶修看中，差点被剥皮抽筋，是你把她救回来的。”宋君衍开了口，说。

“妖？”我的脸色立即变得古怪起来。

宋君衍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从那以后，小若儿就跟着你，就连名字都是你取的。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被人算计，你被抓了起来，千刀万剐，而小若儿也为了保护你死了。”

“之后我找了很久，勉强将小若儿的灵魂拼凑成功，可是……我却找不到你了。”宋君衍说到这，抓住我的手忍不住收紧，我甚至能够感觉到明显的力道掐住我的手臂。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惊觉，松开了我，却只是换了姿势，将我搂在怀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龙珠吗？”宋君衍忽而问。

我摇摇头。

“因为每一颗龙珠，都有你的气息。你告诉过我，你母亲是妖，父亲是人类，而龙珠是你母亲去世的时候留给你的遗物。你死的时候，原本是要魂飞魄散的，可是却突然激发了龙珠的力量，是它护着你进入轮回。”

说着，宋君衍将掰过我的肩膀，让我正对着他。他捧起我的脸，深幽的眸子直视着我：“你信我吗？”

“我……”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一切听起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甚至比我当初知道宋君衍是只鬼还要震惊。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小声问：“为什么，骊姬说是你将我千刀万剐的？”

宋君衍深深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你还记得宋家曾经是玄学世家吗？”

“记得。”这还是宋老爷子当初亲口、交代的。

“我身前曾是宋家的家主，而宋家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即使你是半妖，可身上却也流着妖的血。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被族人知道了，他们利用我爹娘将我关了起来，又让人模仿我的样子接近你，将你千刀万剐。”

宋君衍忆起很久以前的事情，脸上青筋迅速鼓起，浮动着，又很快消失，眸子逐渐浮现猩红之色。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宋君衍真的很吓人。

我有些不敢看他，连忙问：“后面呢？”

“等我破开禁制赶到的时候，宋家人已经将完成了灭魂大阵的最后一步，我眼睁睁看着你的灵魂一点点的消散，我甚至记得，你看我的眼神头一次充满怨恨，绝望。”宋君衍重新将我的下巴抬了起来，“也是那个时候，我堕入鬼道。”

脑子情不自禁随着宋君衍的话拼凑出那些零星的画面，似乎已经渐渐和我之前见到过的画面重叠在了一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难解释为什么我会看到之前那些奇怪的画面了，或许就是宋君衍说的，我真的就是素素。

这是宋君衍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的话，也是第一次，听见他没有用“本王”的自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喜欢宋君衍，是完全以顾细细的独立个体喜欢他的。可是宋君衍，却只是将我当成了素素，他是以爱着素素的方式，对我好。明明我就是素素，可我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钻牛角尖。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总是欺负我？”我有些委屈地望着他。

宋君衍看着我，微微挑眉：“你喜欢逞能，又爱使小性子，可偏偏一点本事都没有还自尊心强。我如果不好好磨砺你，以后真出了事，后悔也晚了。”

我顿时尴尬极了。

“我哪有啊。”我忍不住反驳道，却底气全无。

“你这性格，和前世一模一样，上一世，因为我的错才让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这一世，在我认出来你以后，我就发誓，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宋君衍说的自然，可偏偏我却能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狠绝。

“那你什么时候认出来我的？”我不由问。

“龙珠。”宋君衍将龙珠掏了出来，“它能够感应到你的气息，对你很亲切。”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掌上纹丝不动的龙珠，眼色古怪：“有吗，我怎么看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摸摸它。”

我伸手摸了过去。

就在我碰到它的时候，龙珠突然红光大盛，直接“嗖”地腾空而起，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嗖”地一下飞到我面前，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可它却上下窜动着，显得很兴奋。

宋君衍轻笑出声。

我突然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宋君衍重新将龙珠握在手中，后者这才安分下来。他回头看着我，眼眸一暗：“怎么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啊。”我一脸痴汉地望着他，早就忘了龙珠的存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君衍那张帅无敌的脸。

宋君衍哑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我有些失望，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你应该多笑笑，整天绷这个脸，多吓人啊。”

他将我的手拉了下来，看着我：“不气了？”

我眼珠子一转，心里的想法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说：“我有个要求。”

“说。”

“你不能喊我‘素素’，至少在我没有恢复记忆以前，你不能喊。”毕竟我现在没有徐素素的记忆，哪怕我知道自己不是替身，却仍然会有一种被当成替身的感觉。

我以为，在我提出这个条件以后，宋君衍至少会说一两句，可他却没有丝毫迟疑的答应了。

这反而突然让我觉得是自己小气了。

抱着宋君衍的脖子蹭了蹭，最后忍不住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祁元泽好像也认识素素，他又是什么人，难道他也带了上一世的记忆吗？”

话音刚落，宋君衍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一见宋君衍这个样子，我本能地畏惧起来，原本圈着他的手臂也放了下来，有些局促不安。

宋君衍声音冰冷，毫不掩饰语气里的杀意：“不要管他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仇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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